第57章 57
第57章 57
哪怕傅承文不想承認, 但心裏清楚,沈今瀾能這麽心無芥蒂和他的其他前女友合作,就足以說明, 她心裏留給他的位置根本不多。
就算兩人已經分手,傅承文也總認為,他起碼是有點位置的。
“你是怎麽和她合作上的?”傅承文頓了一下, 才緩緩補充,“她是我前任, 你就一點也不介意嗎?”
沈今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糾正了一點:“我也是你前任。”
“時玥在業內要演技有演技,要美貌有美貌, 要名氣有名氣, 我為什麽要拒絕和她合作?”
傅承文:“和她差不多的女演員又不是沒有。”
沈今瀾:“我欣賞她,想和她合作不行嗎?”
傅大少爺覺得自己聽了一個很大的冷笑話,他追求的前女友跟自己說,很欣賞他的再上一位前任。
“合同已經簽了?”傅承文不死心問了一句。
“簽了。”
傅承文:“我給你其他項目……”
話沒說完, 沈今瀾擡眸看了他一眼,傅承文就又閉嘴了。
“怎麽就非要和她合作……”傅承文小聲嘀咕了聲。
“她給錢多。”沈今瀾說出了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
傅承文:“你缺錢為什麽不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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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什麽關系?”沈今瀾反問。
傅承文:“……”
就是連給錢都沒正當理由了。
傅承文想起他們談戀愛這一年多以來,他其實沒花什麽錢, 尤其是直接轉賬給沈今瀾的情況不算多,給她花最多的錢還是送的禮物。
大概是沈今瀾對他的要求不多,很多時候會讓傅承文生出一種“她很愛他”的錯覺。
這也是他一直接受不了的落差。
沈今瀾的一點愛意都能讓他久久放不下, 那她真正愛的那個男人呢?
傅承文嫉妒一個死人。
并且現在的問題是,他的競争對手活的死的都有。
喜歡上沈今瀾似乎是很理所當然的事。
沈今瀾繼續下逐客令:“你走吧,太晚了, 我要休息。”
而且她認為傅承文差不多也應該回京市了。
傅承文不情不願走到門口,又驀地回頭, 眸光盯着跟前那張臉。
“沈今瀾,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傅承文說,“你當初答應和我在一起,是因為什麽呢?”
這個問題對于已經分手的情侶來說有點諷刺,正常來說,如果不是傅承文鬧浪子回頭這一套,沈今瀾認為他們以後頂多只在一些公共場合見面。
沈今瀾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現在問這個問題。
但她也清楚傅承文真正想問的是什麽。
片刻,傅承文聽見沈今瀾說:“我喜歡過你的。”
她為他花過心思,自然不可能只是因為在那一段時間需要一個人來排遣自己的寂寞。
哪怕傅承文的出現對應了她正好想要嘗試新人的時機。
傅承文聽到這個答案時,拳頭又驀地拽緊了些,他想聽到的話已經聽到了,但酸澀一下子又洶湧起來,填滿他的胸腔。
也對。
去年六月份的時候,她從橫店回來參加活動,專門留了時間給他。
在八月份之前,她甚至還在策劃他們的旅行計劃。
是他自己搞砸了這一切。
他鮮少碰到要二選一的情況,因為貪心,在她這裏沒了回轉的餘地。
“對不起。”
在分手将近半年後,沈今瀾終于從他口中聽見了道歉。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本就難得,這世上人這麽多,偏偏他們有緣。
傅承文不是第一次被後悔的滋味纏繞,這半年時間,每每深夜躺在床上時,沈今瀾的模樣都浮現眼前。
但分手後從沈今瀾口中聽見“喜歡”兩個字還是忍不住生出些妄想。
他也沒想過自己會變成這樣,一個女人把他勾得魂不守舍。
“我們還有機會複合嗎?”
傅承文直勾勾盯着沈今瀾的臉,迫切希望能從她臉上看到松動,看到這件事可峰回路轉的餘地。
沈今瀾一頓,片刻後說:“傅承文,你應該明白,感情這種事強求沒有意義的,我對你沒有以前那種感覺了。”
似乎就是從得知他隐瞞那一刻起,對方身上的魅力就在消退。
她需要一個坦誠的戀人。
哪怕她自己或許也不算太坦誠,但起碼行為上的忠誠是能夠保證的。
傅承文被她的話說得身體似乎也随即失去了溫度般。
對他沒有感覺,那是要對別人有喜歡的感覺了嗎?
“傅承文,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起初也沒想過和我有以後,現在沒有必要這樣放不下,”沈今瀾緩緩補充道,“你會有別人的。”
傅承文很清楚以他的家世和身份,踏入婚姻不過是遲早的事,他沒覺得這段戀情會保持多久,所以沈今瀾說她是不婚主義時,當時的他也沒在意。
傅大少爺不覺得那和自己有多大的關系。
然而,起碼那時候的傅承文是磊落的,他沒想過要結婚的時候瞞着她。
他不知什麽時候成了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傅承文很想再說句狠話,但他很清楚,沈今瀾是吃軟不吃硬的人。
離開沈今瀾住處的腳步格外沉重,羊城的冬天不算太冷,但晚上的溫度也不算高,傅承文在樓下的長椅吹了很久的夜風,腦子卻越吹越混沌。
他不甘心。
就算是再一次聽到了拒絕的話,也依舊不甘心。
這天晚上之後有兩天,沈今瀾沒有再看到傅承文的消息,也沒看到他的身影,加上已經初九,按道理傅承文應該上班了。
她認為傅承文已經回京市了。
羊城這兩天下雨降溫,沈今瀾冷得根本不想出門。
甚至都不想回家蹭飯吃了,餓了就點個外賣吃。
同時還在看回京市的機票。
過些天她就該工作了,有一段時間沒有拍東西,沈今瀾還有點擔心自己的業務能力會不會降低。
沈今瀾她爸媽倒沒說什麽,就是老太太覺得她餓瘦了,時常打電話過來讓過去吃飯。
年初十那天晚上,沈今瀾從奶奶家吃了飯回來,晚上回來時又下雨了,冷得讓人手腳冰涼。
沈今瀾出門時沒帶傘,走出地鐵時才發現下雨了,雨勢不算大,她住得不遠,便直接将帽子套腦袋上就走回來了。
羽絨服外面沾了一層的水珠。
空氣中的溫度似乎在不斷降低,呼出來的氣體都冒着白煙。
沈今瀾回到樓下時,随手拍了拍身上的水珠。
回到家之後就立刻去洗了個熱水澡,就連頭也洗了。
洗完澡,身上也暖和了,她吹完頭發後走出客廳,驀地聽見門外似乎有什麽動靜。
這裏是個老小區,樓上樓下會住着不少小孩兒,有些小孩就喜歡惡作劇,在別人家門敲了就跑。
沈今瀾這裏也被敲過,不知道是哪家的調皮孩子。
她走到門口貼着門聽了幾秒,然後從貓眼往外看,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
這人就站在門口,不敲門也不說話,單純站着。
沈今瀾等了幾秒,也沒什麽動靜,幹脆就往回走了。
她回房間之後開始忙自己的事,大概半個小時後,她忽然想起了門外的人,于是又去門口看了眼。
貓眼外的走廊俨然已經陷入黑暗當中,光線昏暗,沈今瀾眨了一下眼睛,下一秒,看見門口似乎有人影晃動。
“……”
沈今瀾明顯有些沉默,她在門後站了半晌,随後驀地打開了大門。
走廊的聲控燈亮起,傅承文的身影變得清晰起來。
他大概沒想到沈今瀾會突然開門,這會兒面對她的目光還有一瞬間的無措,但很快又冷靜下來了。
“傅承文,”沈今瀾語氣平靜,“你為什麽在這裏?”
記憶中,好像這句話她最近說得特別多。
傅承文喝酒了。
看起來應該還喝得不少,沈今瀾對他的酒量不算太了解,這會兒其實不太能确定他腦子還清不清醒。
沈今瀾說話的時候,沒注意到傅承文的目光。
她剛洗完澡不久,長發披散下來,剛才在浴室裏熱水淋浴很久,又吹完頭發不久,臉上白裏透紅還未消退,穿着毛絨絨的睡衣,領口有點大,漂亮的鎖骨敞露在空氣中,看着可愛又性感的。
門外的人直勾勾盯着她看。
“我想你了。”傅承文說。
沈今瀾覺得他有可能喝酒喝傻了:“我上次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很清楚了,但是……”
傅承文話沒說完,旁邊不遠處有一戶人家的門響起了開門的動靜。
沈今瀾就在這時候将傅承文拉進了門。
随後關上門。
走廊處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她用粵語在和自己的孩子說話,語氣裏帶着抱怨,抱怨她的小孩大冷天又下雨非要去遛狗,絲毫不管親媽的死活,又強調說只能在樓下,不能出去。
小孩奶聲奶氣地說小狗想出去跑步了。
走廊處響起一道小狗歡快的叫聲。
之後他們走遠了。
沈今瀾想轉身時,被人從身後抱住了,對方摟着她,低頭腦袋擱在她頸後,溫熱的氣息也随即噴灑在那塊皮膚。
那塊區域幾乎算是沈今瀾的敏感點,她頓了一下,下意識要掙脫這個懷抱。
傅承文的聲音先一步響起來,他說:“沈今瀾,我知道錯了。”
沈今瀾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從聲音上聽,情緒很低落。
只是她不認為自己有替他情緒買單的義務。
“我知道你讨厭死纏爛打的人,但我沒有辦法了,”傅承文抱得緊緊的,額頭抵着她肩膀,“你心裏放不下誰都可以,能不能給我留個位置?”
傅承文從看心理醫生那一刻起就知道,他對沈今瀾産生了嚴重的依賴心理,哪怕只是認識兩年,那種心理上的依賴影響了他的生活,他要的不僅僅是看見她,而是要保持聯系,要她像以前那樣對他。
當初分手太突然,傅承文産生了難以具體描述的戒斷反應。
如果在去年六月份之前,他能光明正大地抱着她,和她接吻,甚至更深入。
現在連觸碰一下都得借着醉酒的由頭。
“你真的醉了嗎?”沈今瀾不是好騙的人。
傅承文又不說話了,但是從他分明察覺到沈今瀾今晚的态度并不像之前那麽強硬。
她真的吃軟不吃硬。
她身上好香好香。
傅承文當然知道自己情緒不太對,但他沒表現出來,仿佛這樣裝傻充愣就能蒙混過關。
“傅承文,先放開我。”沈今瀾說。
說完這句話,她感覺到腰上的手臂似乎更用力了。
“……”
“再不松手就滾出去。”
腰間的手驀地松了,看來還是能聽懂人話的。
沈今瀾轉身看向傅承文,盡管到現在,沈今瀾還是不得不承認他這副皮囊與生俱來的優越。
傅承文比她要高出不少,體格上确實比沈今瀾要健壯得多。
這樣沉默的氛圍一直持續着,沈今瀾不說話,但是她能感受到傅承文的目光一直粘在她身上。
“傅承文,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想複合。”
沈今瀾面無表情:“除了這個。”
傅承文又沉默下來,他意識到複合那是要兩情相悅才能做到的事。
“能不能當朋友?”
“朋友”的界定範圍很廣,但事實上如果沈今瀾願意,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劃算的事。
一個明顯對她有意思且有錢有勢的朋友,能暧昧也能往後保持距離,還能假借朋友之名讨要好處。
“我不和前男友做朋友,”沈今瀾想了想,“頂多拿你當甲方。”
傅承文:“……”
他要人捧着的話幹嘛非得來找她?
片刻,傅承文說:“你根本不可能拿我當甲方的,哪有人将甲方往外趕的?”
沈今瀾于是又很奇怪地看着他:“是甲方,又不是金主。”
盡管二者有時候是一個含義,但現在是私事。
傅承文腦子其實并不算太清醒,他被沈今瀾身上的氣息吸引着,盯着她那一張一合的嘴巴看。
完全聽不清她在說什麽,只是有點想親嘴。
不是有點,是很想親她的嘴。
沈今瀾轉身往自己的沙發走過去,她站久了,有點累。
傅承文也就下意識擡腳跟在她身後,然後沈今瀾坐着,他站着,這樣看着莫名有點老師訓學生的既視感。
“……”
沈今瀾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那麽大一只學生。
“你坐。”沈今瀾有點頭疼。
于是傅承文在她旁邊坐下了。
他真的很想和她貼貼,但不顧及對方意願的耍流氓行為,會讓他現在就被趕出去。
“傅承文,”沈今瀾語氣很平靜,“我們回不到以前了。”
這是事實。
是沈今瀾無比确定的事實。
“回不到以前也可以,重新開始不行嗎?”
沈今瀾轉頭看他:“不是這麽簡單的。”
“你之前應該知道,和你在一起時,我其實一直沒放下另一個人,”沈今瀾淡淡道,“不止男人的心可以放下兩個女人,女人的心也能放下兩個男人的。”
這句話傅承文聽着微微蹙眉,他想張口說句什麽,便又聽見沈今瀾說:“我對你也不夠坦誠不夠好,所以我也不計較你訂婚的事了,放你自由,你後來退婚和追過來,都是你的個人意願吧?”
傅承文點頭。
“那你是不是也應該承擔事與願違的後果?”
到這句話,傅承文在點頭前才意識到沈今瀾将自己當小孩哄了。
但他現在腦子不太正常也是真的,聽見沈今瀾的話,他沒點頭也沒搖頭,他說:“你之前說,喜歡過我,我想知道,那些喜歡還有點可能保留着一點?”
28歲人還在糾結情情愛愛,放在以前,傅承文會覺得腦子有病,現在好了,他成了那個腦子有病的人。
他就想要她。
沈今瀾轉頭看傅承文,這時候頭頂的燈光閃了一下,然後直接滅了,周圍頓時黑暗下來。
就在暗下來那一刻,身旁的人忽然湊過來,像終于失去了理智一般親上沈今瀾的唇。
唇瓣接觸的那一刻,溫熱又急促的* 呼吸纏繞。
沈今瀾先是一愣,而後要将人推開,但傅承文太熟悉她,稍微退開,在沈今瀾要開口罵他的時候又重重地吻上去,撬開牙關。
推着他肩膀的手被握住,整個包着。
他的舉動是讓人惱火的,但唇舌柔軟得不像話,每一下都勾着人。
這一幕折磨了傅承文半年,半年了,他再也沒能親上她。
抵抗的力度漸漸弱了,傅承文在洶湧中感覺到了微妙的回應,這一下回應就像是鼓勵一般,他沒能克制住自己。
傅承文在黑暗中拽着她的手,強硬地将自己的手指塞入她的指縫,要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扶着沈今瀾頸後。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的燈又閃了幾下,徹底亮了起來。
過年期間家家戶戶用電都多,不知是不是電壓的問題,這幾天時不時就來一出突然停電,然後很快又重新亮了起來。
驀然亮起的燈有點刺眼。
傅承文終于戀戀不舍地松開了人,那張本來只是尋常唇色的嘴被他親得紅潤起來,蒙着一層水光。
“啪”的一聲,傅承文挨了沈今瀾繼去年十月份之後的第二巴掌。
上一次他還會覺得有點委屈,而這一次他擡手将沈今瀾的掌心貼近自己的臉頰,輕聲道:“你再用力點扇。”
他蹭了蹭她的掌心,像溫順的貓咪,但他本人看起來和貓咪沒半點關系。
沈今瀾看着自己貼在他臉上的手,眸光閃爍了一下。
“你不是問對你的喜歡還有沒有嗎?”沈今瀾忽然開口。
傅承文擡眸看她,就感覺到臉上貼着的掌心動了動,他聽見沈今瀾說:“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的臉。”
傅承文風流的資本除了有錢,就是他這張臉和身材。
抛開性格和內在,他的外在确實沒得挑。
沈今瀾的念頭無可厚非,傅承文也認識很多只想和他共度良宵的女士,但唯獨在沈今瀾這裏,他不想僅僅如此。
但人都是會裝的。
傅承文慶幸自己今天還刮了胡子,認真抓了發型。
“現在呢?”傅承文問。
沈今瀾不知道這算不算職業病,她對好看的人寬容度會高點,哪怕傅承文觸犯到她的底線。
“你現在單身嗎?”沈今瀾問,“我的意思是,沒有情人也沒有其他女朋友和未婚妻的那種單身。”
這句話明晃晃表明傅承文在她這裏的信用度差不多已經耗光。
傅承文眸色微沉:“我沒有別人,真的。”
他很無力地解釋:“我之前和馮婉枝真的只是合作關系。”
“不重要了。”沈今瀾說。
她的話總是讓人心裏聽着發涼,不是不重要了,也不是原諒了,而是不在乎。
傅承文想說句什麽,卻看見沈今瀾拿起手機,沒有再看他。
不知道她在手機上搗鼓了什麽,沒一會兒,傅承文手機上響起了消息提醒,他本來不打算理會的,結果沈今瀾示意他看手機。
是沈今瀾的消息,但是一條轉賬信息。
她給他轉了十萬塊。
“給我轉錢幹什麽?”
沈今瀾:“你點收款。”
傅承文不明所以,但是照做。
随後沈今瀾拍了一下他的腿:“去洗澡。”
傅承文反應了很久才意識到什麽,他猛然站起來,神色中透着難以置信:“你拿我當鴨?”
這十萬,看着更像是羞辱人的。
可是沈今瀾沒羞辱他的意思。
“你不願意嗎?”沈今瀾站起來,打算送客,“那你走吧。”
傅承文:“……”
他腳步動都不帶動彈的,片刻,傅承文深吸一口氣說:“你想的話,我不要錢。”
“我不想和你保持長期的關系。”沈今瀾說。
傅承文終于意識到比當p友還糟糕的事情是什麽,是她拿他當次抛用。
并且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糾紛,她打算給服務費。
好消息是他是一只昂貴的鴨子。
比她連他的身體都看不上好點。
傅承文沉默地脫下外套鞋子,走進了她這裏的浴室。
沈今瀾回到了她的房間,在給傅承文開門之前,她還坐在電腦前,現在繼續忙着。
傅承文是很清涼地踏入她的卧室的,他用了沈今瀾的浴巾,粉嫩嫩的就圍在腰間。
今晚羊城很冷,但沈今瀾的卧室是暖和的,沒有冷風透進來,而比卧室更暖和的,是傅承文的身體,溫熱的體溫。
沈今瀾驀地騰空,被抱起來摔在柔軟的被子上。
傅承文一聲不吭吻下來,他的吻和體溫一樣溫熱,迫不及待又一點也不敷衍。
因為金主的要求,他又起身去關了燈。
但客廳的燈沒關,卧室門也沒關,外面的燈透了進來。
傅承文的吻一路向下,在她平坦又有些線條的小腹停留了很久。
而後眸光落在更往下的部位。
他其實沒給任何人做過這樣的事,說不準是什麽心理,他就是不願意而已。
但今晚,他稍微舔了一下唇,在沈今瀾沒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低頭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