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第25章 25
濕潤陰冷的夜裏, 沈今瀾和傅承文在除他們以外空無一人的停車場裏接吻。
十指相扣，呼吸交纏。
唇瓣都是一樣的軟。
對比起來，沈今瀾被陷入被動裏。
從一開始的試探到後面的交纏, 沈今瀾不覺往後退了一下，她小聲道：“夠了，不親了。”
按照計劃, 她起碼應該在二十分鐘以前就上樓的。
傅承文的眸光緊緊盯着她，昏暗光線下, 兩人唇上都泛着點光澤, 但他估計吃了不少口紅。
“再親會兒，等下送你上去。”傅承文說。
他說着, 又湊過來貼上沈今瀾的唇, 那種輕柔的貼。
沈今瀾說：“不用你送。”
她好像很清楚讓傅成文送上去帶來的是什麽後果，不過是将在車裏做的事，到樓上之後再繼續。
這聲拒絕換來一聲輕笑。
傅承文：“拿我當狼防啊？”
是不是也無所謂，他輕輕捏着她的後頸細細吻着。
沈今瀾抓了一下他胸襟前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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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繼續響起細微的氣息聲和接吻聲。
沈今瀾再進入電梯回到自己的房子已經又是一會兒之後的事了, 她還是沒讓傅承文跟上來。
全身鏡前，她看到自己明顯紅潤的唇色，紅潤也許不是因為她的口紅。
她沉寂許久的感情生活, 最近才又泛起了點波瀾。
只是事實告訴她，即便會有心動的滋味，感覺也全然是不同的。
這個點并不算太晚, 沈今瀾卸妝洗漱後，拿過手機給傅承文發了條消息，關心一下他有沒有安全到家。
傅承文并沒有立刻回消息, 可能在忙其他事。
沈今瀾開了電腦，打算在睡前再敲點字。
她碼字的時候習慣将手機調靜音反扣在桌面上, 這也就導致她錯過了傅承文後來打過來的兩個電話。
時間就這麽流逝，到了淩晨。
沈今瀾對熬夜也算是習以為常，她看了眼手機，看到了未接來電和好些未讀消息。
這個點太晚了，她不是一個喜歡擾人清夢的人，于是回了條消息，又發了句晚安。
今晚就這樣了。
傅承文的手下最近都很明顯能感覺到老板的心情很好，哪怕他頂着額角上的傷口招搖過市，但誰也不敢多問一句那個傷口是怎麽來的，畢竟比起傷口，更詭異的是他們傅總的好心情。
有的人工作時和私底下完全是判若兩人的性格。
私生活怎麽玩是一回事，工作上不能含糊。
有位同事打錯合同，拿了初版的到傅承文面前，後果也只是他們傅總打開看了幾眼之後又合上，說了句“合同錯了，重打”就沒了。
态度上更是好得沒話說。
就連平時大多數外出時間都跟着傅承文的助理也不知是怎麽回事。
直到合作公司的趙總過來串門，有人和趙世謙關系還可以，就小聲和他打聽了一下，問他們傅總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好事？
傅承文那邊還在會議室和客戶談事，趙世謙被安排在會客室，聞言後輕笑：“他能有什麽好事，估計是最近談戀愛了，心情好。”
談戀愛了啊，那怪不得看着春風得意的。
老板心情好，那對大家來說就是好事。
趙世謙等了好半晌才等來了傅承文，有幾天沒見了，這一見面，就看到了對方額角那道再明顯不過的傷口。
“喲，這額頭是怎麽了？”趙世謙看着驚訝地挑了一下眉，“不會是跟女朋友吵架被砸了吧？這次談了個性格潑辣的？”
傅承文：“……”
他剛進門，會客室的門還沒完全合上趙世謙就開口了，也不知道外面能不能聽見他說的這句亂七八糟的。
“少造謠，和我爸吵架搞的，”傅承文啧了聲，“我女朋友和這種喜怒無常還聽不得半句實話的中年男人根本就是兩個品種。”
趙世謙被他這個形容逗笑：“就這麽喜歡你的新女友？這藏着掖着的一直沒帶出來讓我們看一眼，總不能是他們誰的前女友吧？”
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
城東蕭家那位娶的老婆就是他表弟的前未婚妻，當初鬧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在看戲，誰也不知道那個姑娘是怎麽就跟蕭家的人扯上關系了，說她手段了得。
傅承文沉默了一下：“倒也不至于。”
“開玩笑的，”趙世謙笑笑，“找你有正事。”
傅承文确實不是那種游手好閑的公子哥，他忙起來滿世界飛，在和女朋友感情最适合升溫的時候，他又出差了。
這次出差的地點不算遠，在國內，但要耗時一周左右。
沈今瀾這幾天也要趕剪輯進度，不僅是剪輯師要加班加點住機房，她自己也差不多，随時随地會有新的問題需要讨論，留哪一條片子，留到幾秒又或者是轉場怎麽剪，這種大大小小的問題她要盡量都盯着。
時不時就要和其他主要負責人開小會讨論。
別說傅承文有沒有空陪女朋友，沈今瀾首先沒有時間陪他。
有時候消息都來不及回。
只有在晚上睡前能夠和他打電話或者視頻一下，有一天晚上還是在床上視頻的時候，沈今瀾開着視頻就睡過去了，手機掉落在旁邊，剛好被枕頭卡住，側對着她，從傅承文那邊的角度看，剛好能看到她的小半張睡顏。
第二天早上，沈今瀾起床時，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
充電後點開一看，昨晚那個視頻電話打了四個多小時。
“……”
她給傅承文發了條消息，問他昨晚怎麽不挂電話。
那邊估計也是剛起床不久，發了張截屏過來。
昨晚沈今瀾睡着之後的截屏，只能看見她的小半張臉，睡得規規矩矩。
“昨晚看你睡着之後還挺可愛的，就一直看了。”傅承文發了條語音過來。
事實上昨晚沈今瀾睡着後，傅承文一開始還嘗試小聲喊她兩聲，見沈今瀾真的睡着了，他也就不喊了，就這麽盯着手機看。
手機離得不算遠，他還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
觀察了好一會兒，傅承文覺得她睡得挺乖的，手機截了幾張圖片。
沈今瀾卧室的布置也足夠溫馨好看，每張圖片單拎出來還挺有氛圍感。
過了好一會兒，傅承文起身去洗澡，手機上也沒挂，就這麽通着視頻。
等從浴室出來，一看手機裏面，沈今瀾還保持着之前的睡姿，似乎一動也不帶動的，規規矩矩。
更可愛了。
他盯着看了很久，一邊忙自己的事，一邊偶爾看看手機。
最後睡前将手機一邊充電一邊挂着視頻。
這通視頻聊天最後在淩晨四點多以沈今瀾手機電量告急而結束。
沈今瀾聽了傅承文那句語音後淺淺沉默了一下，不是很理解，但表示尊重。
早上的時間并不足以讓他們怎麽去交流感情，都要上班。
沈今瀾在工作時間裏根本想不起太多私事，她要兼顧的內容實在太多。
時間過得很快，三月份轉眼也過去了，京市早晚雖然還涼快着，但是中午的太陽又确實明媚。
天亮得更快了。
因為最近加班比較多，她喝咖啡也喝得多，有時候生物鐘紊亂些，晚上睡不着，就爬起來去書房噼裏啪啦敲了幾千字。
睡意終于來了，她心滿意足地回去睡覺。
他們搞創作的生物鐘是這麽莫名其妙的。
有天加班還沒下班，沈今瀾就接到了傅承文的電話。
“沈導，最近這麽忙嗎？”那頭傳來一個稍微慵懶的聲音，“我出差回來都兩天了愣是沒約上你，明天都周末了，到底是什麽工作将我女朋友給綁架了？”
傅總說話是帶了點冷幽默的。
沈今瀾也知道自己拒了他兩次，是有點說不過去。
“周末有空。”她說。
傅承文輕笑聲：“真有空還是假有空啊？別影響你工作啊。”
這句話聽着有點茶茶的。
沈今瀾很确定地和他說：“真有空。”
“還記得我舅媽嗎？”傅承文問。
王楚馨，她當然記得。
“怎麽了？”
“她想約你周末吃個飯，方便嗎沈導？”
沈今瀾：“……”
傅承文這句話問得有點倒反天罡，那是王楚馨，咖位遠在沈今瀾之上，哪裏輪得到她說有沒有空。
她的聲音裏都能聽出點雀躍了：“可以啊，王老師哪天時間比較方便？實在不行工作日也可以的。”
傅承文：“……”
這個區別對待明顯得讓人有點傷心了。
“今瀾，”傅承文語氣很平靜，“真的不是因為想追星才和我在一起的嗎？”
沈今瀾被問得有點心虛：“真的不是。”
“那行，”傅承文接受了女朋友的回答，他說，“真怕你利用完我追星之後轉頭就将我甩了。”
又幽默了。
沈今瀾還沒說什麽，傅承文那邊就已經做好了安排：“那我訂明天晚上的位置，時間地點等下發給你。”
“好。”她的尾音聽着又雀躍了。
傅承文還是得先給她打預防針：“我舅媽說想約你吃飯不代表這件事就成了，還得看你自己的能力。”
人脈資源是很珍貴的東西，但如果自己沒點別人能圖的東西，這人脈關系也不是那麽容易把握住的。
傅承文都不知道沈今瀾有沒有将他的話聽進去，後面又問了句：“除了上次你和我說的，王老師在穿搭方面還有其他忌諱或者偏好嗎？”
“……”
她都沒關心過他這個男朋友喜歡看她穿什麽。
“如果我什麽都知道得太細，會不會有點太奇怪了？”傅承文反問她。
好像也是。
沈今瀾沒再為難自己新交沒多久的男朋友：“那好吧。”
傅承文也不知為什麽，可能是有點時間沒見了，這幾天偶爾會想起在停車場的那天晚上的吻。
挺想的。
現在也聽不得她稍微有點失落的語氣。
于是他說：“你等會兒，我去幫你問問她女兒。”
這種話題，比起表哥，還是表姐更靠譜。
沒多久，傅承文的消息就回過來了：【按照你平時的風格打扮就行了】
他說王楚馨最近喜歡上收集一些手工的國風小物件，穿着上也往那邊靠。
到了晚上，沈今瀾在回去路上，接到了宋栖的求收留請求。
“我明天在你家附近那邊有個秀要走，想多睡半個小時，不知善良美麗的沈今瀾小姐願不願意收留我一晚呢？”宋栖還說，“我将上次出國給你帶的禮物也拿過來了。”
沈今瀾沒多想，差不多她下班後不久，宋栖就和她一起去商場買了點食材，晚上在家裏做飯吃。
問題就出在，當宋栖站在玄關處鞋架上自覺找自己的拖鞋時，她忽然沉默了一下。
就是那種上一秒還在滔滔不絕下一秒就原地收聲的沉默，有點突然，沈今瀾不明所以：“怎麽了……”
話音沒落下，就順着宋栖的目光看到了鞋架上那雙明顯屬于男款的拖鞋，最重要的是，那雙拖鞋和沈今瀾平時穿的那雙是情侶款。
“你什麽時候有男人了？”宋栖問。
沈今瀾：“……”
也不怪宋栖腦子裏只剩下男女的那點事，實在是沈今瀾這個人平時邊界感過強，一般關系的女性朋友都來不了她家做客，何況是男的。
“要不，先進去再說？”
宋栖本來過來只是為了借宿，現在她的重點要偏了。
“你是交了男朋友嗎？”
沈今瀾平時做飯的時候，她的朋友們都在沙發上當大爺，一來是進去也是幫倒忙，二來她們只喜歡飯後收拾碗筷。
今晚，宋小姐難得進廚房替沈今瀾打下手，在洗菜。
一邊洗菜，一邊還不忘打聽朋友的感情生活。
沈今瀾平時對朋友的私人生活不是很感興趣，但她們有點什麽重要的事，會給她說一聲，所以這會兒也是她理虧。
“所以就是上次我在商場看見的那個帥哥？”宋栖終于恍然大悟。
“嗯。”
宋栖很滿意：“你懂嗎？雖然我不知道他人品怎麽樣，但他那張臉長得就很尊重人。”
“……”
也可以理解為顏控的一生。
宋栖交往過的對象裏，哪怕是大學期間談得最久的那位，長相上也不算差。
沈今瀾接過她手中的蒜：“差不多準備好了，你出去外面等着吧。”
“我就在廚房和你聊天挺好的，”宋栖洗了手，然後像跟屁蟲一樣跟着沈今瀾，“你剛剛說他家裏是開公司的，開的是什麽公司啊？”
這個話題就有點寬泛了。
傅承文，一個在百度上甚至都有詞條的男人。
命好。
“星空娛樂是他的，”沈今瀾平靜地放出了這個爆炸性消息，緊接着又補充了一句，“我們上次逛的商場是他家的産業。”
宋栖張了張嘴：“……”
娛樂圈和模特圈其實也沒多大的壁壘，宋栖知道的信息也不少。
半晌後，她說：“這個男人咱以後要是把握不住了，就不要了吧。”
作為朋友，宋栖真希望自己的朋友們在對待所謂愛情這件事上薄情點，盡管已經過去幾年，但她現在回想起一些事，仍然會覺得心有餘悸。
沈今瀾不知想到了什麽，片刻輕笑：“好啊，聽你的。”
當朋友有時候就是當個操心的老媽子，怕朋友眼瞎，又怕朋友死腦筋。
宋小姐不才，二十多年的人生裏，* 基本都經歷過了。
——
傅承文對沈今瀾和朋友私底下蛐蛐自己一頓的事一無所知。
周末有約的情況下，其他人沒本事能将傅大少爺約出去。
近來因為工作和私事，他去某些酒局飯局去得比較少，在他看來就是這段時間比較忙而已，對于其他人來說就不一定了。
那個也不算很大的少爺小姐圈裏忽然流傳起一個傳聞：說傅承文談了個狐貍精。
勾得人晚上都不出來了。
聽到這個傳聞的傅承文：“？”
要不然怎麽說營銷號害人呢。
就這沒幾個人的圈子裏都能傳出這麽離譜的話來。
倒是拿出一點他那個平時不愛主動的女朋友勾引他的證據啊！
傅承文開車來接沈今瀾時，總感覺自己又收獲了一個全新的女朋友。
沈今瀾穿着改良款式的梅子色改良旗袍，連發型都燙了一下，口紅都比平時要紅一點。
難得見她穿這麽豔的顏色，眉眼之間仿佛都染上了一絲妩媚。
“今天打扮得這麽漂亮啊？”傅承文低聲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争取角色的呢。”
沈今瀾在車內對着鏡子又确認了一遍自己的妝容，才轉頭和傅承文說：“我們導演一般喜歡演員素顏來争取角色。”
素顏比較方便确認演員的上鏡狀态。
衆所周知，能扛住橫向鏡頭的顏值在現實裏看絕對驚為天人。
“那沈導看看我這張臉怎麽樣？”傅承文湊過來看她，眸裏含笑。
沈今瀾看着今天明顯打理過造型，但臉确實是素顏的傅承文，以沈今瀾再挑剔的目光來看，這張臉依舊偉大。
“你願意出道嗎？”沈導難得發出橄榄枝，“我可以為你專門寫一個新的劇本。”
傅承文不是第一次聽類似的話，他挑眉：“想捧我啊？還是想潛規則我？”
沈今瀾：“……”
他說話不正經，沈今瀾不和他說了，反正家大業大的少爺沒必要受當演員的苦。
傅承文訂的是一個包廂，他們先到的。
服務員上了茶，在等王楚馨時，傅大少爺很自然而然地将女朋友的手拿過來揉揉捏捏，沈今瀾想抽出來，他說：“人又還沒到，這麽着急和我避嫌啊？”
說完他又笑了聲：“再說你現在避嫌也遲了，真當你王老師眼瞎啊，我為什麽平白無故要帶你到她跟前晃悠，她還能看不明白？”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
“那你也不能這麽明目張膽……”沈今瀾說。
話音落下，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
沈今瀾下意識就将自己的手給抽回來了，快到連傅承文都沒反應過來。
“……”
他們站了起來，迎接門外進來的人。
不只是王楚馨，還有個中年男人和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
“承文，沈導，你們來這麽早啊，還以為我們提前點到能等等你們呢。”年過五十的王楚馨依舊美麗，那種歲月帶不走的美人的氣質和從容。
不過她目光落在沈今瀾身上時眼前一亮。
“王老師，您好，”沈今瀾後輩的姿态很足，“喊我今瀾就行。”
傅承文也吊兒郎當地喊了聲舅媽。
王楚馨打量了他們兩個人幾秒，沖沈今瀾道：“今瀾，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陳駿澤，另一位是他的助理胡明曜，你們應該都算是同行了。”
沈今瀾又是很謙虛打招呼：“陳導您好，久仰大名了，我也看到很多您拍攝的作品。”
早些年時，王楚馨的電影有不少都是這位導演拍的。
于是有不少人傳這兩人的緋聞，但是這位陳導這把年紀了也依舊未婚無子女，圈裏其實還有別的傳聞。
真假未知。
但沈今瀾知道陳駿澤拍攝的作品不知包攬了多少個國內外獎項，審美上真的沒得說。
這場飯局能組起來，很大程度是看傅承文的面子，不過飯桌上他話并不多，很多時候是沈今瀾和王楚馨以及陳駿澤在聊。
專業上的事，他們專業的人在聊。
不過傅承文偶爾會給沈今瀾夾點菜，并不算很掩飾和她的關系。
聰明人一眼能看出。
不過就連王楚馨也是但笑不語。
這頓飯總體上吃得很愉悅，回去路上，沈今瀾問傅承文：“你覺得王老師和陳導是什麽意思呢？”
雖然問了她很多問題，看過她的一些作品，飯桌上聊得也愉快，就是還沒個明朗的态度。
傅承文：“如果是我做決定，我當然會給你這個機會，但可惜你男朋友在這個項目上唯一的話語權只剩下人情了。”
他笑了聲，補充道：“有七成概率吧，除非他們找到比你更好的，不然如果和你水平差不多，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你畢竟這次又不是為了進去做說一不二的總導演的。”
沈今瀾：“……”
最後一句話像是還記得她下他面子那次。
“總之這次很感謝你。”不管事情有沒有成，王楚馨和陳駿澤包括他那個助理的聯系方式她都加上了。
今晚沒下雨，車就停在她家樓下。
傅承文看見沈今瀾解開了安全帶，哼笑了聲：“真想謝我就主動親我一口。”
上次都親這麽久了，親一下沒什麽好矯情的。
于是沈今瀾主動湊過去，在傅承文薄唇上貼了一下。
傅承文看着她坐回去，才勾着唇角說：“我說的不是這種主動。”
“剛剛那個……”他頓了一下，想了一個貼切的形容，“你打發叫花子呢？”
“再主動一個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