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就是想刺激我
第26章 她就是想刺激我
風和集團的人都知道,今天的陳總格外的和顔悅色。
梁钰誠一見陳京淮就覺得他不對勁。
“怎麽着,幾個菜啊樂成這樣?”
陳京淮眼風如刀,涼涼的掃過去:“你滾吧。”
梁钰誠忍俊不禁,在身上摸了摸,然後一巴掌拍在他的辦公桌面:“聊五塊錢的天?”
陳京淮嫌棄的瞥他一眼,倒是正襟危坐了些許,惜字如金開口道:“我好像知道盛意為什麽要跟我提離婚了。”
梁钰誠感覺這裏面有瓜,湊近了些:“怎麽說?”
陳京淮指尖敲了敲桌面,篤定:“她就是想刺激我。”
這個結果是陳京淮經過昨晚,再聯系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深思熟慮得出來的論證。
“……”
他動手撥開自己的領口,“你看,她撓的。”
這裏是指甲印。
“還有這兒。”他指着自己的肩膀,“她咬的。”
這裏是牙印。
梁钰誠不是很懂:“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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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就為了在他面前秀個恩愛?
彰顯昨晚他跟嫂子有多熱火朝天?
陳京淮驕矜啓唇:“她以前是朵溫柔的解語花,現在改變路數想引起我的注意,就變成了一朵帶刺的玫瑰。”
漂亮,野性。
陳京淮想到昨晚,就覺得盛意格外撩人。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呢?
他老婆是真的美,簡直天仙下凡,豔而不俗。
梁钰誠:“……”
他微微一笑,怎麽以前沒發現他雖然不普通但卻很自信呢?
“你确定?”
陳京淮從抽屜裏拿出一只眉筆,“這是盛意昨晚不小心留下來的,說明了什麽你知道嗎?”
梁钰誠虛心請教:“您說。”
陳京淮颔首:“這就是她想跟我藕斷絲連的套路,玩的姜太公釣魚的那一套。”
梁钰誠怎麽覺得越聽越不靠譜呢。
“那你上鈎了嗎?”
陳京淮給了他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嗤聲:“我是那種膚淺人嗎?”
梁钰誠瞥了眼他脖子上的抓痕,忽然覺得他就是。
但他不說。
“那這眉筆你打算怎麽處理,等着嫂子自己過來拿?”
“錯。”
“請陳總賜教。”
陳京淮漫不經心的把玩着眉筆,不疾不徐道:“這就涉及你的知識盲點了,沒有老婆的人就是這樣的,腦回路簡單。我既然知道了她想做什麽,就得利用反間計,将她一軍。”
梁钰誠:“……?”
不是,誰腦回路簡單啊?
不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嗎?
“所以你是打算——”
陳京淮:“當然是親自給她送過去。”
梁钰誠拱手行禮:“大師,我悟了。”
這人就是個傻冒兒。
陳京淮滿臉的勝券在握,拿出手機給盛意打了電話。
接到他的電話時,盛意已經坐上去參加飯局的車了,聽見陳京淮說眉筆的事情,她一頭水霧,根本對這事全無印象。
她說:“你知道我現在的住所,直接喊個跑腿送過來就行,寧安在家會開門。”
陳京淮聽見她那邊的車鳴動靜,警覺問:“你沒回去?”
盛意敷衍道:“有事兒要辦。”
陳京淮:“什麽事?”
管得多。
盛意還記着自己脖頸上的仇呢,沒什麽好氣:“你管我!”
說完就痛快撂斷電話。
陳京淮:“……”
他沉默地盯着黑屏的手機界面,手中的眉筆幾乎都快折斷。
辦公室安靜,盛意的話梁钰誠一字不落的都聽清了,但瞅着陳京淮的黑臉,還得裝作沒聽見。
他使勁的憋着笑:“怎麽了這是,遭嫂子甩臉了?”
因為太過用力,他的臉一抽一抽的,顯得有些扭曲。
陳京淮眼神冷冷瞧過去:“裝什麽,你臉都要笑爛了。”
梁钰誠清了清嗓,一本正經道:“我覺得可能是你的方法不對,聽過一句話沒?今天你對她愛搭不理,明天她叫你高攀不起。”
陳京淮皺眉不爽:“現在到底是誰不理誰?”
他都快懷疑盛意是不是患上更年期,脾氣真大。
分明昨晚還對他那麽熱情似火。
梁钰誠聳了聳肩,拍了拍腿從沙發上站起來:“今兒他們組了個局,去不去?”
陳京淮挺煩躁,把眉筆往兜裏一抄,拿起手機,“走。”
-
抵達吃飯的地方,盛意又多等了片刻,才跟去往飯局的幾位老總聚集。
清科方總姍姍來遲,在新聞八卦上見多了方總,如今親眼所見,盛意忍不住用餘光多打量了幾眼。
不怪他是個桃色緋聞多的,生了張男生女相稱得是妖孽的臉,一雙深情眼,看誰都跟放電似的。
約莫覺察到她的視線,男人輕瞥過來,眼風都帶着幾分撩感。
盛意心頭微跳,沖他大大方方一笑:“方總您好,我叫盛意。”
也好在盛意見慣了陳京淮那張俊美的臉,如今面對男色也能淡定許多,否則稍不注意就被勾了魂去。
“盛意?”男人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是的,方總。“盛意面不改色的拿出自己的名片推了過去。
男人沒接,可有可無的視線輕掃,笑意深了幾分:“第一財經?有意思,你們這些記者還真是會見縫插針,這種局也能混進來。”
聽不出他話裏有什麽情緒,盛意識趣道:“消遣時間,不談公事,方總您放心。”
對方沒再給她回應。
盛意情不自禁捏了把汗,心道果然是個難搞的。
光吃飯沒意思,飲酒作樂才算趣味,開席還未過半,大批大批的酒就開始往餐桌上送。
盛意的存在感其實并不高,她安靜,但她是生臉,幾位總喝了酒,勁兒上頭便點到她頭上。
這種場合盛意若是拒絕,那就是不給面兒,清高,但她也知道,若是開了這個頭,就不好停了……
最終她還是站起來給各位敬了酒,順便介紹了自己是誰。
有個男人聽到她是第一財經的,便笑道:“以前只見過楊記者,那酒量可是女中豪傑,你是新來的?”
盛意淡笑:“對,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她仰頭一飲而盡,酒挺烈,入了喉一路燒到胃。
旁人見她這般,興致更高漲的起哄,得了向珩提醒的那位老總出聲攔道:“老朱,行了啊,跟個小年輕你較什麽酒勁兒,在座的這麽多人還不夠陪你喝的。”
被稱為老朱的男人年過四十,此時正是興頭上,被打斷還頗有些不滿:“你這老匹夫自己個兒當好人,以前也沒見你這麽爛好心。”
不過多虧這次阻攔,盛意逃過一劫,她為防自己過於昏頭,忙吃了幾口菜壓壓,擡眼時,不經意對上方總投過來的視線。
那目光饒有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