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貓鼠游戲
貓鼠游戲
文案：改編自同名電影，又名逍遙法外，萊昂納多主演，故事發生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子蘭，片中名為小弗蘭克。卡文，片中名為卡爾。小弗蘭克，美國人，十六歲因父母離異離家出走，從此開始了銀行詐欺生涯，期間他成功冒充飛行員、畢業于哈佛醫學院的醫生、以及通過律師專業資格考試的律師……這些都是他在十九周歲生日前所做，後被卡爾在法國逮捕。最後他效力于美國的FBI。
子蘭：（男）十九歲的銀行詐騙犯，疲憊。
卡文：（男）三十多歲的警察，平靜淡定。
BGM：John Williams - 13 - A Broken Home
子蘭：（無力）……卡文，我好冷，請讓我上車，帶我走、帶我回牢裏吧……
卡文：（混響）時間會改變一些東西。比如他、比如我、比如這個荒唐的世界。
【兩年前平安夜 警局的電話響起】
卡文：（接電話）喂，你好。
子蘭：（疲憊的）你好卡文，聖誕快樂。
卡文：（平靜）最近過得怎麽樣，子蘭醫生？
子蘭：我已經有幾個月不當醫生了。
卡文：（空白）……你想要什麽？
子蘭：（嘆氣 疲憊）我想休戰，我想結束。
卡文：沒有休戰，你會被抓住，然後被送入監獄。
子蘭：那只是個游戲！
卡文：但你卻要為那個所謂的游戲付出代價。
子蘭：（嘲諷）我還有什麽是可以作為代價的？
卡文：你無處可去了，我知道。
子蘭：（沉默）……
卡文：你在證明什麽？你在躲避什麽？那些被你用金錢填充卻無法得到的東西又是什麽？
子蘭：（忍耐）卡文，不要再說了，請不要再說下去了！
卡文：你孤獨、寂寞、空虛，平安夜裏你都沒有可以打電話的人，我說的對嗎？
子蘭：（爆發）你知道什麽？你不過是個警察，你以為你是誰？！
卡文：我了解你。
子蘭：不！你只是個騙子！
卡文：也許吧，但你要知道，你早晚都要被我這個騙子送進牢裏。
子蘭：……（無力）放我一馬吧，卡文。
卡文：我就快抓住你了，不是嗎？我在接近你，所以你害怕了，我知道……
子蘭：（沉默）……不要再追我了，我累了，只想安頓下來。
卡文：對不起，我不能停，這是我的工作。
子蘭：（深呼吸平靜）……沒關系卡文，我只是想該這樣問一句，謝謝，聖誕快樂……
【電話挂斷】
卡文：（混響）每一年聖誕節辦公室的電話都會在晚上準時響起，沒有誰會無聊到在這樣的日子給我送來一句聖誕快樂，除了他。在之後的調查中我了解到了一些事情，也讓我對他的态度有了一些改變。他是渴望溫暖的，只是已經沒有那樣能帶給他溫暖的人了。
BGM：童聲合唱 - The Christmas Song
【一年之後平安夜 抓捕現場一間印刷廠只有他們兩人】
子蘭：（有些激動歡喜）聖誕快樂卡文，歡迎來到這裏！
卡文：（沉默）……
子蘭：（一直帶着笑容）我們總在聖誕節交談，每個聖誕只有我和你渡過，現在見面了感覺怎麽樣？
卡文：（嚴肅）停下你手邊的工作，你被捕了。
子蘭：你餓了嗎？想吃東西嗎？我這裏有起司和紅酒。
【卡文向着子蘭走去子蘭與他保持一定距離面帶笑容】
卡文：我希望你不要再逃也不要再反抗了，我不會傷害你。
子蘭：一個警察對一個犯人說不會傷害他？我沒有聽錯吧？！
卡文：我只是來讓你認清現實、承擔你應該承擔的責任。
子蘭：你說的很好，但你覺得誰會相信呢？沒有人會将自己的醜惡暴露在人前，你只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才會出現在這裏。
卡文：你并不是罪大惡極的人，你也說過你是在游戲，現在游戲該結束了。跟我走吧。
子蘭：……你有槍嗎？
卡文：（認真）沒有。
子蘭：（輕笑）我不信。
【卡文掀開自己所有的衣服口袋 沒有一把槍】
卡文：現在該信了吧。
子蘭：好吧，然後呢，你要說什麽？
卡文：外面有二十多名警察，他們也想抓你，但需要我的幫助，我說了我不把他們帶到這裏，條件是我能親自給你帶上手铐。
子蘭：（輕笑）你是個騙子，外面根本不會有人，你騙不了我的。
卡文：我沒騙你。
子蘭：是嗎？（故作鎮定）……我要到外面看看！
卡文：相信我別那麽做！
子蘭：我憑什麽相信你！這裏只有我和你，只有我們！而你還是要抓我的人！
【子蘭向門口跑去手握住門把手】
卡文：別開門！子蘭！你必須相信我，如果你就這樣走出那道門，他們會殺了你！
子蘭：你會在乎一個犯人的死活？
卡文：我們珍視所有的生命，我也不希望在我面前出現血腥的場面。
子蘭：憐憫？同情？你以為說這些我就會束手就擒？這裏沒有其它出口，我只能從大門走出去，你也一樣！而且，只要我想，現在我們之中就會有一人倒下。
卡文：我相信你不會那麽做的。
子蘭：你就那麽确定你很了解我？
卡文：人有時候堅信一件事情會很輕松，何況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
子蘭：（僵硬猶豫複雜）……可我能相信你嗎？
卡文：（看着子蘭的眼睛）能。
【子蘭送開了手 整個人都很疲憊卡文向他走去手中拿着手铐】
子蘭：（整個人都頹了）……我需要冷靜一下。
卡文：（內心）我面前的十九歲少年，是一個詐欺犯，他十六歲離家出走，之後騙取銀行錢財累計超過四百萬美金，并且成功冒充飛行員、醫生、律師……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他的頭腦及膽量。
【子蘭跟着卡文從印刷廠出來旁邊的教堂傳來聖歌外面的警察嘈雜一片】
卡文：（對着那些警察吼着）可以放下槍了！他由我監護！我要做官方記錄！他是自願被捕的明白嗎？你們要帶他去哪兒？我應該跟着！（對子蘭溫和些）別擔心，你不會怎樣的。
BGM：John Williams - 13 - A Broken Home
【路上】
子蘭：（平靜）到了警局之後，我要給我父親打電話。
卡文：……這有什麽意義呢？
子蘭：我必須在他看到電視之前跟他說些什麽！（請求）卡文，可以嗎？
卡文：（猶豫）子蘭……其實你父親已經死了，（沉重）對不起。
子蘭：（有些呆滞）什、什麽？你在說什麽？！
卡文：在到警局之前我什麽都不想說的，但我不想騙你。他從中央火車站的臺階上墜下，摔斷了脖子。
子蘭：（不想相信）我不相信，你在說謊、在說謊對嗎？你在騙我？！
卡文：我很抱歉。
卡文：（混響）有時候人生活在謊言中更自在。對于他來說，也只有那樣他才能好過一點。他逃跑了，我知道他為什麽逃跑，所以我知道他逃到了哪裏。
子蘭：（無力）……卡文，我好冷，請讓我上車，帶我走、帶我回牢裏吧……
【子蘭獨自坐在他家門外窗子裏面的世界是他母親溫馨的一家三口從窗口灑下的暖色燈光與他單薄的身影形成鮮明的對比】
子蘭：（疲憊的嘲笑）卡文你知道嗎，我站在門外，隔着玻璃看到了他們……（笑得不能自己）我拼命跑回去看到的是多麽幸福美滿的畫面啊……
卡文：（混響）他蜷縮起來，盡力的不讓自己顫抖的聲音變得尖銳。我沒有忘，他只有十九歲。
子蘭：我愛我的父親，我愛我的家庭，我相信只要我有更多的錢他們就會再一次和好……可是現在……（嘲笑）她是我的母親，她有權利選擇她自己的生活，只是這個家不再屬于我。
卡文：（平靜）你可以不用再逃了，放棄一些東西吧，你沒得選擇。
子蘭：（自問）逃？我現在還可以逃嗎？我還可以逃到哪裏呢？
卡文：……只有今天，我不會再追你。
子蘭：（輕笑疲憊）算了，太累了……你說的對卡文，我無處可去，我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也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所以就不逃了吧。
卡文：其實，你只是喜歡那種被人追逐的感覺，等到後面沒有人追了，你就會停下。
子蘭：是嗎？可我更喜歡飛翔的感覺、更喜歡被他們愛護的感覺、（顫抖）更喜歡凝視父親的感覺……可是這些，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卡文：（沉默）……
子蘭：（冷笑）我還有以後嗎？走吧，卡文警官，我的老朋友，帶我去我應該去的地方吧。
卡文：你會自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