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數學
第25章 數學
自從何醫生單獨叮囑過柯染後, 柯染對陸一寧的一舉一動都尤為注意,特別是他的情緒方面, 稍有不對就立刻想辦法哄人,這幾天他的襯衫扣子就沒怎麽系上過。
沒辦法,陸一寧對他的腹肌情有獨鐘,沒事就想摸兩把。
雖然陸一寧只是單純的摸,什麽都不幹,可柯染還是有種自己被調戲的錯覺。
而且陸一寧把他看得很緊,從前發熱期粘人最多就是喜歡往他懷裏鑽,或者夜晚偷偷潛入他房間一起睡,但這次, 陸一寧簡直就是要長在他身上。
比如現在, 柯染在衛生間待了還不到兩分鐘, 陸一寧就過來咚咚敲門了,“你怎麽還不出來?你要把戶口遷廁所裏嗎?那你把我也遷進去。”
柯染:“……”
洗完手出來,陸一寧正站在門口委屈的看着他,柯染輕車熟路的牽起他的手往自己襯衫裏塞,果然下一秒陸一寧就喜笑顏開了。
這招屢試不爽。
柯染時常慶幸自己沒有疏于鍛煉, 否則現在就不能用美色引誘陸一寧了。
“好了,不是說困了嗎,現在去睡午覺吧。”摸了快三分鐘,柯染把他的手拿出來,随後一把将人抱起,回了床上。
陸一寧蓋着被子看起來十分乖巧, 眼睛随着柯染動來動去, 柯染去哪裏他就盯哪裏,直到把人盯回床上為止。
這是陸一寧第一次這麽喜歡生病, 生病意味着特權,以前生病最多就是和柯染撒撒嬌讓他多抱抱自己多陪陪自己,如今不同,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提出各種從前柯染不允許的要求,屋裏快要漫出去的檀香就是最好的證明。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沒有任何理由的和柯染粘在一起,就連前天來探望的趙子時都說:“你這生病生得也太幸福了。”
“怎麽還不睡?”柯染側身将陸一寧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住,在對方眉心親了親,随口問道:“要我講故事嗎?”
“好啊,我想聽惡龍和王子。”陸一寧的手從被子裏伸出來,環住柯染的腰,整個人都信賴的依偎在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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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寧渾身上下都是他的氣息,檀香和青竹絲絲縷縷的交纏,柯染內心那些隐藏起來的變|态的占有欲和掌控欲被滿足得徹徹底底。
“快講。”陸一寧戳戳他後腰,打斷他的出神。
“從前有一個冰雪聰明的王子,國王和王後愛他,他的臣民也喜歡他,可是有一天他愛上一條惡龍……”
柯染将下巴抵在陸一寧頭頂,溫柔的編起故事,陸一寧打個哈欠,仰起頭半睜着眼提要求:“我不要聽私奔的故事,也不要聽惡龍改邪歸正,更不要聽惡龍為了王子變成人這種俗套劇情。”
柯染:“……遵命,小少爺。”
常見套路陸一寧都不要,最後柯染講了個惡龍是王子,王子是惡龍,兩人被壞巫師交換身份的故事。
“大戰結束,惡龍看着王子的屍身,傷心不已,他拖着最後一口氣爬到王子身邊,與他抱在了一起,随行而來的仆人看到兩人相擁而睡,垂淚良久,最終把兩人葬在了一處鳥語花香的地方。”
“好吧,雙死即he。”陸一寧勉強滿意,随後又提要求:“我想聽一個又刺激又催眠的故事。”
柯染思考幾秒,講了一道大學高數題,還是數學專業拔高的那種題,一般人都聽不懂,更別提做出來,非常催眠和刺激。
陸一寧就是這個“一般人”的行列,只堅持三分鐘不到就呼吸均勻的睡了過去,柯染感慨:知識改變命運啊,失眠這不一下就治好了嗎。
他陪陸一寧睡了一下午,醒來已是四點多,空氣中的信息素濃度一直保持着一個詭異的平衡狀态,說不清是檀香多一些還是青竹多一些,大概是此消彼長吧。
陸一寧還沒醒,柯染也不在意,何醫生說他需要多休息,睡覺是他身體自我修複的方式之一。
趁陸一寧沒醒,柯染給他的高等代數老師發消息,讓她給自己發幾道難度爆表的數學題,他以後就靠這個哄睡了。
教高等代數的是個女性Beta,她十分喜歡柯染的數學天賦,見柯染主動找她要題,她特意發了十個經典難題,整個專業能做出來的都不超過五個,柯染這幾天沒在學校,她正好借此機會讓柯染試試能否做出來。
于是等陸一寧醒來看到柯染趴在床上,拿着一個草稿本寫寫畫畫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沒睡醒做夢了。
“你在幹嘛?”陸一寧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問。
“醒了?”柯染轉頭把他頭頂的呆毛壓下去,回道:“數學老師發了幾道題,我做一下,最後一道還差個計算結果。”
陸一寧:“……”柯染的愛學習程度令他震驚。
柯染心算很快,三兩下就算出答案給數學老師發了過去,陸一寧看了眼他草稿本上寫的東西,公式密密麻麻,沒有一個能看懂的,可能這就是大佬和普通人的差距吧,陸一寧心裏流下兩行寬面條淚。
“怎麽,你感興趣?”柯染見他愣神,翻個身把他掐着腰抱到了懷裏,逗他道:“你喜歡我可以教你。”
“不不不,我沒有我不喜歡我不學。”陸一寧三連否認,頭搖得像撥浪鼓。
他數學不差,但和柯染這種專業人士比,他就是個半吊子,況且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不睡覺做數學題,怕不是有病。
腦子裏閃過許多旖旎念頭,陸一寧的信息素順從他的心意爬到了柯染後頸,似乎有意勾|引他釋放更多信息素。
信息素監測儀發出尖銳的警報聲,陸一寧卻渾然不覺,他的手放到了柯染的腺體上,癡迷又病态的在那個部位來回撫摸。
Alpha的腺體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和Omega一樣敏感,一個人如果摸Omega的腺體是耍流氓,那麽摸Alpha的腺體就是挑釁,柯染強忍住反抗的本能,任由陸一寧在上面舔了一口。
這一口直接讓他起了反應,陸一寧就坐在他腿上,對他的變化自然一清二楚,他雙手摟住柯染的脖子與他對視,笑的得意又張揚:“你起反應了,網上說得果然沒錯,Alpha的腺體是禁地,舔舐這裏沒有Alpha能忍住。”
柯染的額頭冒出虛汗,屋內的信息素濃度還在持續上升,檀香鋪天蓋地的湧向青竹,陸一寧比柯染先一步失控。
信息素監測儀不停發出刺耳的警報,何醫生和張叔推門進來時被聲音震得頭皮都發麻,而離它最近的兩個人卻毫無反應,陸一寧伏在柯染肩頭,白皙的脖頸晃在他眼底,散發着青竹香氣的腺體就像一個引誘野獸跳下去的陷阱,只等柯染上鈎。
柯染曾試圖把人推開,可陸一寧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放到了他腰上,他只要一用力,陸一寧就哭着呻|吟說疼,讓他動都不敢動。
何醫生和張叔的進門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解脫,如果再沒人進來幫忙,他都不敢去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有何醫生和張叔幫忙,柯染很快哄着陸一寧躺到了床上,何醫生給兩人分別紮了一針,陸一寧打的是平衡類藥物,柯染打的是控制類。
陸一寧現在不能和柯染分開,柯染再被他影響下去,易感期真提前到來也說不定,到時候兩人容易變成幹柴烈火,不觸都能燃。
張叔戴着口罩在房間裏四處噴灑信息素稀釋劑,雖然作用寥寥無幾。
何醫生邊給陸一寧檢查身體邊問柯染又怎麽刺激的他,好不容易情況穩定兩天,這下可好,一夜回到解放前。
柯染欲哭無淚:“我不知道啊,我們就正常聊天……”
柯染把陸一寧睡醒以後的事大致說了一遍,何醫生狐疑的問:“難道是數學太刺激了?”
柯染又把中午用數學題哄睡的事講了一遍,何醫生一言難盡的看着他:“大少爺,相信我,你這種strong直A,除了小少爺,應該沒人喜歡。”
柯染挑眉反擊:“我不需要別人喜歡,不像何阿姨您,談過的前男友可以從這裏排到F國。”
何醫生趕緊扭頭去看張叔的反應,張叔正在認真噴灑稀釋劑,似乎沒注意到他們說了什麽。
“有效果更強的藥嗎?”柯染神色自然的轉移話題,“再這樣下去我只能給自己打抑制劑了。”
聊到專業話題何醫生也正色起來:“我給你開的已經是目前市面上藥效最強的,你要是沒提前吃藥,根本挺不到我和張管家進來。”
“那我打抑制劑吧。”
何醫生:“最好不要,非易感期內打抑制劑對你的身體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那你說我怎麽辦??”柯染難得抓狂,“何阿姨,您也是Alpha,你應該懂我的難處,每天在同一個房間朝夕相處,我防不勝防。”
何醫生轉頭輕咳一聲掩蓋笑意:“這就是你的定力問題了,我幫不了你。”
“算了,你們出去吧,讓我靜靜。”柯染生無可戀的看着天花板,陸一寧就躺在旁邊他都不敢回頭,生怕壓下去的反應再一次起來。
正當他糾結該怎麽辦時,扔在一邊許久沒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柯染打開微信,是趙子舟發來的消息:你賠我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