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囚禁倒計時7
囚禁倒計時7
許慎允挑眉,似對這個稱呼還挺滿意的:“我是狐貍精,那你是什麽?”
小狐貍嘴角微勾,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十分邪惡的笑容:“你是狐貍精,那我就是大觸手怪了!”
“不要随便惹我哦,我可保不準我會做什麽。”小狐貍眯着眼将手舉了起來,邊說邊還賣力地表演着假裝要摸許慎允。
但顯然,假觸手怪怎麽能比得過真狐貍精呢。
許慎允抓住了在身前晃來晃去的手,引導着對方摸上了自己的臉,還順從在小狐貍僵住的手中蹭了蹭:“求之不得。”
聞言,小狐貍的臉頰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了一抹紅暈,手心似被燙到了一般猛地抽了回去,眼神慌亂地四處掃視着。
人在緊張的時候,就會顯得很忙。
小狐貍拿起腳旁的畫筆又放下,尴尬地咳嗽了幾聲:“咳咳,好了好了,不和你鬧了,我要開始工作了!不要再煩我了。”
雲清許從許慎允的懷中挪了出來,緩了半天,被親軟的四肢終于又重新開機了,甚至比剛剛還神清氣爽了不少,活蹦亂跳的。
小狐貍躲到了道具的另一邊,以實際行動和大變态劃清了界限:“你沒有自己的事可做嗎?你快走吧!”
“還有,看見沒。”小狐貍指了指二人之間的道具河:“不許跨過來,否則我就和你分手!”
雲清許瞪了一眼對面的人以做警告,随後重新盤腿坐到了地上。
美色誤人,他可不能當昏君。
雲清許拍了拍通紅的臉,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完成舞會布置是小,想辦法将這個妖妃徹底打入冷宮才是真!
小狐貍拿起了被冷落半天的面具,擺出了一幅堪比看漫畫時的認真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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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慎允假意拿起隔在二人之間的道具仔細查看,實則在放下的時候不動聲色地全移到了一旁:“那有什麽是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有。”小狐貍專注地看着手中的空白面具,腦中毫無思緒:“我自己一個人能搞定,不需要你。”
“我可以幫你打下手。”
雲清許搖了搖頭:“哼,你只會搗亂。”
“不會的,我很乖的。”
乖?
雲清許的腦中冒出了上一次他這麽形容許慎允時,黃榆那好像吃了屎般的表情。
如果讓黃榆知道許慎允自己這麽說自己,黃榆一定覺得人生,哦不,世界都完了。
“在笑什麽?”
小狐貍張了張嘴,剛想回答,突然發覺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怎麽感覺聲音好像越來越近了?
雲清許狐疑地眯起了眼,假裝還專注于手中的創造,實則在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猛地擡起了頭。
許慎允拿起道具,往前移的模樣被抓了個現行。
許慎允反應很快地舉起了雙手,連手中的東西都來不及放下:“我錯了。”
“好啊,你······”小狐貍放下了手中的面具,剛想借題發揮一下,然而,下一秒,在掃到許慎允手中的東西後,枯涸的大腦冒出了一個十分妙的靈感來。
“錯了就要受罰!”小狐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單手将隔在二人之間僅剩的道具掃開。
“接下來,我要做什麽,你都不許說不!”
*
“清許,能不能······”許慎允面色難堪地看着對面獨自開朗的小狐貍,讨好的語氣商量道:“能不能換個懲罰啊?”
小狐貍想到沒想地搖了搖頭:“不可以!除非你想分······”
“好,我穿。”許慎允打斷了他,眉毛緊皺着,看着雲清許手中不知從那翻出來的女仆裝,臉色青一陣紫一陣,那叫一個精彩。
小狐貍心情大好,狐貍尾巴都快藏不住的樂,還是第一次看見許慎允這麽為難。
許慎允動作僵硬地接過了對方手中的衣服,聲音都有些不自在了:“畫面具,你為什麽會買這個?”
小狐貍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別管了!趕快穿!”
其實不止女仆裝,面具舞會好歹也算半個異裝舞會,為了激發自己對面具繪彩的靈感,小狐貍準備了很多的道具,不僅有很多配飾,他還買了很多衣服。
一部分衣服呢,确實是他覺得會和面具很搭。
而另一部分呢,那就全怪那些同人文了!
小狐貍臉紅地将自己藏女仆裝的行李箱往角落裏踢了踢:“你快點穿就對了,這是對你懲罰!”
許慎允拿着手中的衣服看了又看:“可,這件衣服好像有點小,不像是我能穿上的,倒像是你······”
“啧!怎麽這麽多廢話啊!”小狐貍打斷道:“你放心,我買的是拉鏈的,你不要把拉鏈拉上就可以了。”
“好了好了。”雲清許清了清嗓子:“給你五分鐘,換好了出來,懲罰還沒完呢!”
語畢,小狐貍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卧室,生怕許慎允再多問一點,就暴露了什麽。
*
雖說自己只是一時興起,想逗一逗許慎允。
可真正的實施後,心情又變得奇怪了起來。
小狐貍本以為自己能把許慎允剛剛那為難的樣子刻在腦海中,每天拿出來樂一個小時。
然而,實際情況是,一躲到客廳,小狐貍的大腦就燒壞了。
許慎允為難的樣子忘得一幹二淨了,腦海裏全是許慎允穿上女仆裝的設想。
小狐貍紅着臉在客廳裏走來走去。
女仆裝,許慎允,兩個可惡的東西霸占了全部的思考!
再這樣下去,他要變成一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大變态了!
果然,同人文害狐啊,不能多看!
小狐貍焦灼地在客廳裏徘徊着,全然沒注意到卧室的門打開了一條縫。
等小狐貍再一次走到了客廳的盡頭,剛想再來個回合冷靜冷靜的時候,一轉身,滾燙的臉撞上了柔軟的蝴蝶結。
小狐貍抿唇,滾燙的視線小心地從下向上地掃視了起來。
這件衣服是他按着自己的尺寸買的,半身裙到了許慎允身上變成了剛到大腿的超短裙。
再往上,純白色的蕾絲花邊在腰間圍了一圈,剛好勉強合住,兩個黑色的蝴蝶結,一大一小,大得系在了腰間,将勁瘦又有力的腰腹襯得更加澀/情,而小的黏在了低/胸的領口前,乖巧又不張揚。
小狐貍喉結微滾,不自在地将臉扭到了一旁,心髒好像快爆炸了般地興奮。
許慎允本人卻顯得自在了許多,他伸手捏住了小狐貍的下巴,輕輕将他的腦袋轉了回來:“清許?”
毛茸茸的狐耳在白發間探出了頭,身體的溫度燙得狐貍耳朵上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在柔順的白發間格外的顯眼。
小狐貍感覺許慎允一定是有什麽魔法。
有一靠近他,身體就會變得無比奇怪的魔法。
許慎允低笑了一聲,半強迫着面前的人直視自己,他伸手給小狐貍塞了一樣東西:“這個我不太會戴,你能幫幫我嗎?”
手心突然被塞滿,微涼的金屬鎖扣激的小狐貍一顫,狐貍尾巴探出了頭。
雲清許深吸了一口氣,将自制版的靜心咒在心裏默念了幾遍,才暫時從宕機的狀态中緩了過來。
他舔了舔幹涉的唇,看向了手中的物品。
一個純黑色的項圈,挂着一顆純金色的鈴铛。
許慎允指了指自己脖子:“我不太會戴,你可以幫幫我嗎?”
雲清許:“!!!”
許慎允絕對是狐貍精轉世!
小狐貍的耳朵豎了起來,身體僵硬地一動不動,狐貍尾巴卻不受控制地在身後晃來晃去,臉上的紅暈快速蔓延,全身再次燙了起來。
這次靜心咒都不管用了。
許慎允挑眉,眼神有些玩味,配上他此時的衣着,整個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就好像被冰封已久血玫瑰,在大火的熾烤下——
燒了起來。
“怎麽?”許慎允揉了揉小狐貍的耳朵:“你害羞了嗎?”
“沒有!”
神志不清了,男人莫名的自尊,以及全身上下最硬的嘴還在!
小狐貍咬唇,低頭盯着地板,憑記憶摸上了面前的人。
只要看不見,就不會有感覺了。
但顯然,這并不是一個好辦法。
小狐貍的手最先摸到了胸/前的蝴蝶結,再往上一點,是細膩的皮膚,還有無法忽視的柔軟觸感。
當初買的時候怎麽沒發現,這間衣服的領口怎麽這麽低啊!
眼睛看不見了,觸覺不出意外地變得更加靈敏了。
小狐貍心一橫,徑直伸長了手。
指腹抵上了喉結。
“還沒找到嗎?”
手随着對方的聲音上下顫動了一下。
小狐貍深吸了一口氣,這果然不是一個好辦法,看不見,腦子裏YY,怎麽好像更有感覺了!?
小狐貍心一橫,長痛不如短痛,擡頭墊腳,系上項圈,一套動作下來眼球盯着自己的手背都沒轉一下。
“好了!帶好了,真麻煩。”雲清許收回了手,轉身就要跑。
走了沒幾步,便別許慎允拽住了手腕:“好像有點歪。”
能不歪嗎?他全程都沒敢看一眼!
“給你帶就不錯了!挑什麽挑!”小狐貍鼓起了亮。
許慎允垂眸思考了一秒,點了點頭:“嗯,那主人,請問還有什麽懲罰呢?”
“咳咳咳!”小狐貍瞪大了眼,這次狐耳和尾巴一個不落,全被吓得立了起來:“你,你,你叫我什麽?”
許慎允直勾勾地看着他,嘴角微勾,坦然道:“主人啊。”
“你你你,”小狐貍心砰砰狂跳,卻還要裝出一副淡然的模樣:“随,随便你吧!”
雲清許甩開了他的手,同手同腳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拿起了地上的白色面具。
如果視線帶有攻擊性的話,憑今天他盯這幅面具的時間和次數,這副面具早就要被他盯穿了。
小狐貍躲到了道具後,但許慎允并不打算放過他。
“主人,不是說還有別的懲罰嗎?”許慎允看着地上假裝專注的小狐貍。
确實有,小狐貍的計劃很明确,好好欺負欺負許慎允。
讓他穿上女仆裝,把他好好打扮一頓,拍個照留個念,以後對方再欺負自己,就拿這個威脅他。
但是,現在先不提那些計劃能不能完成,因為,他現在腿軟的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許慎允将小狐貍抓住自己時,手中沒來得及放下的狐貍耳朵發箍撿了起來:“不懲罰了,我就躲下來了哦。”
小狐貍低着頭,艱難地做着思想鬥争。
機會千載難逢啊!更何況,他還能留下許慎允的一個大把柄!
他穿女仆裝,自己怎麽能比他還害羞呢!
對!該害羞的是許慎允!
小狐貍咬牙,指了指一邊的沙發:“你,你先到哪裏等着!”
等他不争氣的腿和腰可以動了······
*
“你,你能不要看我嗎?”雲清許視線游離,拿着畫筆的手心微微出汗,半跪在許慎允兩腿之間的身體又有些不自在了,他自暴自棄道:“你把眼睛閉上,你影響到我了!”
許慎允這次沒在調侃小狐貍,聽話地閉上了眼。
雲清許輕吐出口氣,心跳終于正常了些。
“想好給我畫什麽了嗎?”許慎允閉着眼問道。
小狐貍拿起畫筆落下:“早就想好了,我要畫出你的原型!”
許慎允:“嗯?”
“狐貍精!”雲清許嘴角微揚,在許慎允的眼尾順滑地勾起了一抹紅。
許慎允淡淡勾唇:“好。”
小狐貍想畫得并不多,再加上他下筆迅速,沒一會的時間,便只剩下眉心收個尾了。
小狐貍屏住呼吸,認真地在眉心勾勒出了圖案,末了,滿意地點了一下已經幹了的顏料:“好了。”
許慎允睜開了眼,紅色的顏料似在他的臉上活了起來般,似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不真實的美。
“咳咳。”小狐貍不自在地垂眸,羽睫輕顫:“不愧是我,畫的真好看。”
許慎允點頭,輕聲應道:“嗯。”
雲清許轉身,沉默地收拾起了身後的畫筆。
“嗯?”許慎允疑問道:“你不畫面具了嗎?”
雲清許将彩繪的顏料收了起來:“我已經想好怎麽畫面具了。”
“接下來把工具發給參加的人,然後将繪畫的方向告訴他們就可以了。”
許慎允點頭,起身環住了小狐貍腰:“那你接下來可以陪我了嗎?”
“我剛剛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小狐貍擰起了眉,問道。
許慎允稍一用力,便将小狐貍抱到了懷中:“你剛剛被舞會占了一半的心,不算。”
天殺的!小狐貍漲紅了臉,有苦不能說。
狗屁被舞會占了一半,許慎允穿女仆裝出來之後,他腦子就變得一幹二淨了,全被燒沒了,別說舞會了,他就差點忘記他是誰了。
但這些話又不能告訴許慎允,要不他的臉往哪擱!
“咳咳。”小狐貍清了清嗓子:“那,那你要我幹什麽?”
許慎允的手摸進了下衣擺。
“許慎允!”小狐貍一顫,瞬間反應了過來:“不行,昨天晚上才,嗚嗚······”
剩下的話還沒來的說出口,便全被觸手堵了回去。
等小狐貍終于說不出話之後,許慎允就着坐在沙發的姿勢将小狐貍轉了個身,讓他面對着自己坐在了腿上。
小狐貍喘着氣,暈乎乎的腦袋在近距離看到女仆裝的許慎允後,再次應激了起來。
“許慎允。”小狐貍眼神渙散,下意識地叫道。
許慎允勾唇,俯身親了過去:“我在。”
唇舌被勾起,小狐貍攤在許慎允懷中,耳邊除去無法忽略的水聲,又多了一道聲音——
鈴铛聲。
許慎允脖間的鈴铛随着他的動作不斷地響起。
水霧模糊了視線,只有那幾抹被他親手點上的紅無法忽視的刺眼。
到底是誰在懲罰誰啊?
小狐貍混亂地思考着。
“專心點。”許慎允咬住了他的耳朵,鈴铛聲再次在耳邊響起。
“嗚~”小狐貍咬牙,視線徹底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