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西裝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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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看瑟瑟,晚上就遭報應了。
許慎允去找醫生了解情況了,雲清許本想偷偷摸摸打開漫畫,把沒看完的部分看完。
可剛打開,一陣燒心的酥麻便從後背直沖大腦。
滾燙的熱浪迅速将他包圍,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爬上四肢。
完蛋。
藥效開始發作了。
*
醫生:“大體是沒什麽問題了,就是需要注意,近期藥效可能會有一次大排放。”
許慎允将雲清許的各項身體數據一一看完之後,點了點頭:“好,謝謝醫生。”
“哦,對了。”醫生清了清嗓子:“第二次發作可能會有不同于第一次的情況出現。”
“這邊我們的建議是,作為男朋友的你最好待在身邊。”
許慎允遞紙的手一抖:“我……”
“發作的時候,患者的情緒會很不穩定,具體情況我們無法預料。”醫生打斷道。
“不同人會因為體質不同出現各種情況,但是都有一個共同點,患者的情緒波動會非常大。”
醫生表情嚴肅了些:“如果不能及時安撫波動的情緒,對患者的身體可能會有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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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害”許慎允雙眉微蹙。
醫生:“對,還是不可逆的,所以務必要在藥效發作的時候安撫好患者的情緒。”
許慎允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
對身體會有不可逆的危害……
對段家還是仁慈了。
許慎允站在房門前,深吸了幾口氣,等情緒恢複穩定後推門走了進去。
——哐當!
門推開的同時,一聲重物落地的巨響從房內傳來。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許慎允擡頭看去。
只見,原本安分躺在床上的人早已不見蹤影,被子淩亂地堆疊在床尾,剛才被他放好的零食此時霸占了小狐貍本來躺的位置。
許慎允将門合上,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視角盲區消失,雲清許癱坐在潔白的大理石地板上,懷中抱着前幾日為了冰水買的小冰箱,正在想盡辦法想将沉重的箱門打開。
可發軟的四肢本就使不上力氣,汗液将手心浸濕,每一次用力都會從門上滑過。
小狐貍急得眼眶都紅了,緊咬着充血的紅唇,苦惱地看着懷中的解藥。
許慎允深吸了口氣,将視線從浸濕衣物下若隐若現的紅潤移了開來。
安撫情緒,安全情緒,安撫情緒······
許慎允在心底默念了幾遍醫生的話後,擡腳走到了雲清許身旁,單膝跪在他身前。
然而,還未等他思考出要怎麽開口,雲清許卻先一步擡起了頭。
淚珠争先恐後地從眼尾流出,秀眉微蹙,淡藍色的雙眸似受了天大委屈般可憐地看着他。
心髒暫停了一秒,許慎允慌亂地別開了視線。
他連自己的情緒都要無法控制。
雲清許将懷中的小冰箱放到了地上,似是找到了新的解藥一般,焦急地向許慎允所在的方向靠去。
可身前的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都不願意看他。
小狐貍瞬間就急了,他抓住許慎允的手,小心翼翼地将腦袋蹭過對方溫熱的手心,毛茸茸的尾巴有些讨好地蹭着他的大腿。
許慎允喉結微動,心髒好像壞掉了一般,在驟停與急跳中反複切換。
混亂中,小狐貍将失控邊緣的許慎允撲倒在了地上。
許慎允擡手護住了他的身體,防止他摔到地上。
再這樣下去,別說安撫雲清許了,他自己都快要瘋了。
而雲清許似是不滿意身下西裝的觸感,雙腿分開跪坐在他的身上,開始認真地調整自己新找的溫床。
西裝紐扣被一一扯開,腹肌線條在微濕的白襯衫下若隐若現。
雲清許抿唇,身體內的無名□□又旺了些,睜開被水霧模糊的視線,纖細的手指有些顫抖地觸碰上了第一課紐扣。
指腹剛碰上,一股強有力的束縛感便爬上手腕。
許慎允單手抓住了他的手,一點一點引導着那只細膩到如白瓷烤制成的手指向上移去。
雲清許的視線跟随着失去自主行動力的手移動着。
紐扣,襯衫,領帶……
手停了下來。
許慎允将他的手指放到了黑色的領帶上,喉結上下一動,嗓音沙啞道:
“和我玩一個游戲好嗎”
*
深秋的夜,晚風呼嘯而過,刺骨的涼意吹斷了搖搖欲墜的秋葉,卻怎麽也無法吹散相戀的欲望。
許慎允單手将失去行動力的雲清許抱起,将床上的零食推到地上後将人放到了床上。
雲清許一驚,纏繞着許慎允腹部的尾巴又緊了些。
許慎允安撫性地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溫柔:“我不走。”
“去床上躺着好嗎,地上涼。”
雲清許試探地松了松唯一可活動的尾巴。
許慎允手一用力,将人平放在了床上。
雲清許順勢蜷縮在了床上,黑色領帶将視線遮去,手腳被許慎允用不知從何處找來的毛巾綁了起來。
失去畫面與行動力的束縛感讓被□□侵蝕的大腦恢複了一絲的清明。
雲清許舔了舔有些幹燥的雙唇:“水,冰水。”
“嗯。”許慎允應了一聲,将準備好的礦泉水打了開來。
将那蒙着水霧的雙眼,以及作惡的雙手束縛住後,許慎允總算是可以暫時正常活動了。
他将水喂到雲清許嘴旁。
失去視覺的雲清許連帶着其他的感官好像也變得遲鈍了起來。
舌尖微微探出,在确認好吸管的大致位置後,才緩緩含進了嘴中。
折騰了兩個小時,雲清許終于稍稍安穩了下來。
大量的失水與消耗,讓本就只吃過一點東西的胃變得空空如也。
雲清許皺了皺眉,舌尖将吸管從嘴中抵出:“餓。”
許慎允:“想吃什麽。”
雲清許:“蛋糕。”
“好。”許慎允轉身重新拆開了一個奶油蛋糕,左手剛遞過去,還未等他找到勺子喂,濕熱柔軟的觸感覆上了指尖。
許慎允一驚,手下意識地想要收回,卻先一步被雲清許咬住。
“嘶。”許慎允倒吸了一口涼氣,手一松蛋糕掉到了小狐貍跪在床上的大腿上。
雲清許并沒有多留戀只沾染了一抹奶油的手指,舌尖快速掠奪後,将目标轉移到了大腿最上層的奶油。
手指挑起未被沾染過的部分,滿足地送進泛着水光的紅唇。
許慎允眸色微沉,擡手将白襯衫的紐扣又松了些,雲清許身上的熱度快要把他僅剩的理智給燒掉了。
黑暗中,深紅色的觸手悄無聲息地纏繞上白皙的腳踝。
穩定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一會,剛還心滿意足的小狐貍不知為何,又難過了起來。
淚珠将黑色的領帶浸濕,狐耳委屈地耷拉在白發上。
許慎允将他腿上的奶油細細擦去,觸手将人擁入了懷中。
“想要什麽,和我說。”
我全都滿足你。
*
第二次藥效發作的确與第一次不同。
這一次的小狐貍,明顯還留有了一絲神智。
情緒波動卻更大了,上一秒還乖乖地睡覺,下一秒便委屈地直掉眼淚。
許慎允一晚上都提心吊膽的。
等他第五次将人哄睡之後,已經淩晨六點了。
他看着投射在地上的光亮,有些恍惚。
懷中的人睡着了也不安穩,手腳并用地将他鎖在身邊,一步也不讓離開。
上一次和另一人待這麽久是什麽時候。
許慎允大概思考了一下,在自己按部就班的生活中很快便找到了例外。
是他母親第一次發病,用自殺威脅父親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只有六歲,因為害怕母親的離去,整夜整夜地蜷縮在母親的床下,連閉眼都不敢。
再後來,母親被送去精神病院,而他也徹底變成了一個人。
雲清許似是又感覺到了不舒服,抱着他的手又緊了些。
許慎允也很快對他做出了回應。
手心滾燙的溫度舒适地揉過白耳,雲清許眉心微動,再次睡了過去。
許慎允深吸了口氣。
細想來,他認識雲清許的時間這麽短。
對方卻好像已經成為他生命中最難以割舍的例外了。
他很不喜歡這種例外。
這種,随時可能會消失的例外。
如果不能完全是他的,他寧願從未擁有過。
許慎允輕呼了口氣。
等一切恢複正常的時候,他或許也應該,變正常了······
*
雲清許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是被黃榆的大喇叭給吵醒的。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黃榆的人還不見蹤影,聲音卻先從幾百米外穿透木門驚醒了雲清許。
“這裏這裏,學長學姐往這邊走,這裏就是小雲的房間!”
“在往前走大概一兩米。我們将會看到小雲這幾天蝸居的巢穴。”
雲清許遲鈍地眨了眨眼。
誰他媽在導游他的病房?!
“對,這就是雲少住的房間,一室沒廳。”黃榆邊介紹邊推開了門。
“我們可憐的雲少自從中毒身發後,便一直在此處修養,每天過得那叫一個苦,吃不好睡不好,還要忍耐着疼痛在床上學習,不落下功課!”
黃榆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那叫一個苦啊!”
季學長點了點頭:“雲同學太刻苦了!”
靳學姐摸了摸淚:“太刻苦了!”
三人擡腳走了進去。
黃榆:“我哥們絕對在學習,我前幾天來他都不願意搭理我,說要補上拉下的課程,他現在一定也在······”
黃榆揉了揉眼,話一抖:“在幹嗎”
學長敲了敲表情僵硬的學弟:“怎麽了嗎?”
擡頭,看清楚房中的景象之後,全身僵硬。
學姐跨過僵硬住的兩小人,同樣探頭向房中看去。
小臉一紅,全身激動!
學姐:“嘿,太刻苦了。”
學長,黃榆:“???”
我聽到了什麽?
雲清許從床上坐起,黑色的領帶松垮地挂在白皙的脖間,眼尾與嘴唇泛着不正常的殷紅,漏在被子外的手腕上還殘留着昨日被綁下的紅痕。
怎麽看,都是一幅被狠狠欺負了的形象。
雲清許開口時,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你們怎麽來了?”
話音落下,黃榆扇了自己一巴掌。
雲清許:“?”
這一定是夢!
黃榆揉了揉眼,他那刻苦學習的哥們,怎麽變成刻苦“幹活”的哥們了?
雲清許清了清嗓子,剛想将被自己抱在懷中的西裝外套拿出去,卻先扯動了酸痛的腰。
“嘶。”雲清許揉了揉腰。
昨夜一直以一個姿勢躺着,腰有點難受。
而他這一系列動作,到了門前兩白一紅人的眼中,便變了味道。
學長,黃榆:我是誰,我在那。
學姐:“嘿,刻苦。”
雲清許将西裝拿去,剛想說些什麽,廁所的門卻先一步被打了開來。
先前三人都沉浸在雲清許“刻苦學習”的震驚中,完全沒注意到廁所有細微的水聲傳來。
簡單沖洗過的許慎允從廁所中走了出來。
嗯?怎麽多了三個人。
下一秒,啪!
黃榆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許慎允:“······”
這是他們好朋友之間的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