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頂端的風景
頂端的風景
比賽場上兩支球隊争執不下，因及川那一發球而留下的威懾還尚未消失，遲遲拉不開比分。
“大地學長！”
影山一聲，大地慌忙從後方沖去，猛地撲向地面：“抱歉，球頂太高了！”
“飛回來了，機會球！”及川向前一步，岩泉一收到信息，立即跳起，兀地扣下，拿到了局末點。
“最後一球！偏偏輪到了及川發球了！”
“發過來吧！我來擋！”
“大王，我們才不怕！”
影山睨了眼後排做好準備的學長們，目光落在了那顆疾速而來的球上。
“交給我！”
西谷卯足全力，向球撲去，高速旋轉猶如巨正對着他的眼前飛來，強風刮過，掀動西谷的發梢，震得臉龐生痛。
四周飛奔而來的烏野隊友們，重重地一聲，穿過西谷的胳臂，落在了地面。
又是一局哨音。
“當這武器成型，威力或許比現在更猛。”克裏斯拿起筆記了下來，“降谷，你可以跟他學學，對你日後投球也會有很大幫助。”
“是。”降谷點點頭，餘光掃過克裏斯手中的筆記本。
澤村拼命手指着自己：“克裏斯學長，我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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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克裏斯搖搖頭笑道，“還是好好看比賽嘛！”
“克裏斯學長說得對，看比賽能學到很多。”澤村撓頭應道，一臉乖巧。
坐在旁邊的禦幸一也不滿地哼了聲：真是兩面人！不過還是克裏斯學長才能降得住這小子......
四局結束，烏野與青城皆兩勝兩敗，轉眼就到了最後一局，決勝局。
青城-岩泉一發球。
“接連的及川和岩泉發球，給大家帶來很大壓力啊！”烏養教練捂着嘴，眼底盡是嚴肅。
“雙人快攻！”及川仰頭接球，金田一和花卷用時向前，日向雙手舉過頭頂，向上跳起，呼吸一時間停滞。
“砰！”花卷揮臂，扣了下去。
日向落下，望着身側飛過的球，咬緊了牙：“就差一點！”
“白癡，差很多！”
“喂！影山，你想吵架嗎？”日向火氣直沖，跺着腳就往他面前撞去。
“吵什麽！再吵換人！”烏養真是被這兩人吵的頭大。
“呦！被教練訓啦，好可憐哦！”月島涼涼地笑道，立即收到日向二人惡狠狠地目光。
這場比賽，他們只有贏！還要親手贏下......
“發個好球！”
“一舉拿下比賽！”
球直沖後方而去，西谷一個閃身，向上頂起，影山快身閃過，田中日向同時從兩側沖來。
日向率先跳起，影山一個轉身，卻把球傳給了田中，“砰”地向對面扣去。
“小岩，交給你了！”
岩泉一接收指令般，俯身撲去，球再次高高抛起，及川随手一揮，花卷向前，“砰”地從日向頭頂扣下。
“可惡啊，影山，幹嘛不給我！”
“白癡，你能不能安靜點？”
大地臉色陰沉，走向前，一人給了一拳：“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菅原搖搖頭，站在場下大喊道：“大地，你也冷靜點啊！”
大地臉色更黑了，尴尬地看向場下，沖他點點頭。
“白癡，聽我說，再這樣會輸......”影山似乎被大地那一掌，喚回了思緒，他放緩了語氣，低聲道，“你還記得青學的人臨走時，對我們說了什麽嗎？”
“既然你沒辦法防守，那就用盡全力去進攻！”影山目光沉重，“龍馬他能做到的，你也可以！”
“用盡全力...進攻嗎......”日向低聲呢喃着這一句。
第五局，轉眼間比分已經13:14，已經到了賽末點，再贏下這局，這場比賽就結束了。
怎麽能就這麽結束吶......
贏不過青城，贏不過音駒，怎麽才能站上全國舞臺......
全國的舞臺啊——
那是小巨人帶烏野所去過的，他也要......
已經輸給青城一次了吶，這一次，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想要輸......
日向捂着胸膛，那裏在劇烈跳動着，呼喚着，他不要輸，哪怕是用盡一切.....
是啊，我們怎麽可能會接受輸？白癡，你的想法都寫在臉上，可是這才是我們共同的目标吶！
我看到頂端的風景，那麽美麗，是用語言描述不出來的，我想帶大家一起去看......
“影山前輩，排球要一群人不讓球落地，所以要一直往上傳，你要放輕松去投，本來就是你身體的習慣......"
“按照前輩你自己想要的去做。”
“至少，前輩在你同伴心裏一定也很重要吶！手冢是部長，大家依賴他。而前輩，你是二傳手，也是球隊的核心，像日向前輩他就很依賴你呢！”
青學衆人的話一句句回蕩，影山那起伏的心河越發洶湧。
對啊，我是二傳，我要把球傳到場內任何地方——
日向那個白癡在等我的球......
田中學長時刻做好準備，旭學長也已張開雙臂，大地學長一直相信着我，西谷學長是我們的守護神，月島也站在網前防備對面，山口還在努力練習發球......
菅原學長總是默默支持着大家，緣下學長、木下學長、成田學長......
擁有這麽多隊友的我，還在迷茫什麽......
“影山，跳起來吧！”
“後面有我們在！”
“影山！加油！沖啊！”
“我們的王居然這個時候還成了膽小鬼！”
“混蛋影山，月島這麽說你，要是真怕了，以後我也這麽說你！這一球！沖吧！”
影山望着手中那顆發燙的球，飛奔而來的隊友們，一遍又一遍越發響亮的加油助威聲，他微微揚起唇，輕輕抛出：“白癡！誰膽小了！”
“砰！”
日向向前揮起，青城衆人全部跳起，卻見日向随即落下，從身後撲向前的田中重重扣下這一球。
終于，他們的誘餌又發揮作用了......
第五局14：14，裁判吹響哨音。
烏養教練走向前，對着正激烈燃燒的雙方隊員說道：“雖然這時候說會打擊你們，但是我與入畑教練一致決定，這場練習賽到此結束。”
“唉？明明我們正興奮啊！”日向不敢相信道，“我們還沒贏呢，怎麽能就這麽結束啊！”
“繼續！”影山身後已經洶湧起一層濃濃黑氣。
他沒有打敗及川學長，頂端的風景，他還沒有帶大家一起去看，他不要比賽結束......
及川吹了個口哨：“可惜吶，還沒擊敗小飛雄！”
他拖長着語調，揶揄道，“小飛雄，在遇到我們之前，千萬別輸啊！”
“及川學長，我們一定不會輸！”影山堅定着。
“多謝指教！”
“多謝指教！”雙方握手。
“沒想到最後是平局吶！好可惜！”日向望着分數牌，嘆了口氣。
“小飛雄，你是更厲害了！”及川指尖穿過發間，恣意地笑道，“不過，吶，現在還是比不過我！”
“及川學長，謝謝！”影山端正了神色，鄭重地向他彎腰鞠躬，“下一次，就不會是平局......”
及川神色一變，又聽得他繼續說，“因為會是我們贏！春高見！”
“沒錯！”日向點頭應和。
及川輕笑一聲，恢複一貫的随意：“那你們還得繼續加油！”
他慢悠悠走到鴫野身邊，卻見他立即恭敬地招呼道：“及...及川學長，我是...1年2組的鴫...鴫野貴清！”
“你好吶！”及川撐着下巴打量着這銀發少年，有趣笑道，“這麽緊張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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