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誰說影山不迷茫

第22章 脾氣就是壞

脾氣就是壞

上頭數學老師激情演講，下頭影山手撐着腦袋，搖搖欲墜。

“影山，跑步好累，夏天好煩！想要投球！”降谷擦着滿頭大汗，“怎麽有人會喜歡跑步？”

“你說我嗎？”又一與他長相一樣的人正擺動着臂膀，冷着臉問道，“吶，影山，你喜歡跑步嗎？”

“夏天當然是游泳比較舒服。”泡在泳池裏的少年，睜開一雙海藍的雙眸，微微側頭看向岸上的人，“影山跟我游自由泳吧？”

“不！”影山環顧逐漸向他逼近的三人，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莫名的詭異與壓迫感越發濃重，忍不住猛地拍桌起身高呼道，“我是烏野二傳手！”

“......”

教室裏謎一般安靜，一只烏鴉“嘎嘎”叫着，輕快的從窗邊飛過，同學們忍着笑意，控制不住抖動着肩膀。

“影山，我的課這麽讓你發困？”數學老師手中粉筆瞬間折斷，兀地向他丢來。

影山下意識跳起，穩穩接住：“好球！”

“哈哈哈哈哈。”教室裏笑成一片。

“出去！”數學老師青筋暴起。

“哦。”影山恭敬地把粉筆還到講臺上，轉身就走出教室。

那只烏鴉停留在教室外的樹上，沖着他叫喚兩聲，見他沒反應，驟地飛起，撲動着翅膀，抖落幾片葉子。

“明天我一定會贏！”他拿走飄到頭上的葉子，對着那只烏鴉說道，立即引起烏鴉的回應，興奮地拍動着翅膀。

“影山，你怎麽不進去？”日向拎着水桶，剛好路過，驚訝地瞅了眼他，“你不會跟我一樣被老師罰出來吧？”

影山不情願嗯了聲：“你在做什麽？”

“我上課在練發球，橡皮正中國文老師的後腦勺，被他趕出來刷廁所。”日向笑眯眯地揚起水桶，“還能練臂力，比上課好多了。那你呢？”

“睡着了。”影山說着配合打個哈欠，“昨晚沒睡好。”

“你那麽早就說睡覺，沒想到還認床嘛！”日向調侃道，他小心地掃過教室裏認真上課的老師，“要不...陪我一起練練臂力？”

“幫你掃廁所？”

“別這麽說嘛！”日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們一起刷廁所，我就能快點結束，我們到時候一起去練習，多好啊！也是為了明天打敗大王嘛！”

“好。”影山想了想有點道理。

烏野廁所在教學樓拐角處。夏天微生物發酵太快，還沒靠近，一股窒息的氣味就散發出來。

影山嫌棄地捂住鼻子：“我覺得你的懲罰還是自己解決。”

“喂喂喂！”日向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影山，你怎麽可以反悔啊！我們可是隊友！”

“太臭了。”

“再臭，也有你貢獻的一份力啊！”日向拉垮着臉繼續勸說，“我一個人要做到什麽時候啊！”

“我回去了。”一陣陣惡臭還在流散，影山毫不遲疑，轉身就要離開。

日向眸光一亮，興奮大喊道：“中村老師好！”

影山腳步一頓，正對上數學老師的打量的目光：“影山，我讓你站門口，你來廁所幹什麽？”

日向賊兮兮湊上前：“中村老師，影山不認真聽課，他覺得愧疚，所以就自己過來為學校做貢獻。”

“什麽？”中村老師詫異道。

“掃廁所。”日向搗了下他的胳膊，“對吧，影山？”

“沒想到影山你這麽熱心。”中村老師掂了下眼鏡打量着默不吭聲的少年，“辛苦了。”

影山冷冷一回頭，日向急忙轉移視線，吹着口哨，一副“不關我事”的神情。

“我們一人一邊。”

日向從角落處将“打掃中”的木板推到了門口，指着兩排緊閉的廁所門，彎起眼角：“讓你先選。”

“沒有你多話，這些都是你的。”影山沉着臉，拿走他的桶，靜等着灌滿水，“我沖，你掃。”

日向雖然不樂意，但是也無話可說。拉這位王過來，已經很不錯，才不敢乞求太多，真要丢下桶，剩他一人，今天一天都沒時間去訓練......

打掃廁所的兩人腦子裏只有一句話：快點結束，去洗澡。

真的受不了了....怎麽夏天這麽臭...他們覺得就算訓練幾小時滿身大汗，也比在廁所待十幾分鐘好太多......

一會會不會一到球場，直接被他們趕出去？一定不能被學長們知道！

越想，兩人越煩躁，手裏動作都不免加速了。

“怎麽這時候打掃？”

廁所外熟悉的聲音響起，影山二人身子一僵，同時轉頭，月島站在門口，視線在兩人身上游走，化成嗤笑一聲。

“呦，你們兩個這是在幹嘛？”他意味地略過兩人手裏的東西，“在掃廁所？”

月島說着豎起拇指，點頭佩服道，“這麽熱的天，還能為學校付出，我還真比不上。”

“喂！月島，你別說了行不行？”日向拿着掃把往他面前揮一揮，吓得他連連後退，“沒事就趕緊走。”

再不走，影山又要發火，到時候一生氣，把他一人丢這裏，悲傷的就是他一人。唯一的辦法，立刻阻止月島把影山的火星點燃......

“來廁所當然是要上廁所。”月島哼地笑了聲，眼底盡是戲谑，“等我結束，你們再繼續呗！”

“好啊，你快點。”日向急忙指了指還沒打掃的一處，“我們弄完，還要回去訓練呢！”

月島邁步進來，走到影山身邊，停住腳步：“我想用幹淨的。”

“你用完就不幹淨了。”影山擡頭，語氣不善，“用就快點。”

“王者的脾氣就是這麽壞呢！”

日向弓着腰，掃到兩人中間，阻擋住繼續的對峙：“月島，還沒下課呢！你還不快點上完廁所回去。”

“也沒關系，今天這節課我已經懂了。”月島睨了兩人，“不過...你們兩個...估計下次考試又危險了......”

“上個廁所還這麽多話，學習好的人也很能憋。”影山不耐煩道。

月島一噎，沉默片刻，走到小便池前，而身後兩人來來往往，一人簌簌掃地，一人一桶一桶嘩地沖水。

他拉上褲子，目光一瞬間就冷了下來：“你們能不能出去？”

“唉？為什麽呀？我們要快點收拾完才能去訓練。”日向莫名看向他。

“你們在這裏，我上不了。”月島一本正經地嚴肅道，“影響心情。”

影山掀起眼皮，拎着水桶往牆邊一放：“上廁所還要什麽心情？”

“對啊。”日向一旁附和道。

“你昨晚洗澡時，影山在旁邊站着，你不也洗不了？”月島反問，指着門口，“你們兩個給我出去。”

“什麽嘛！你果真昨天把我們的話全部聽到了。”日向臉一紅，“出去就出去。”

影山原本略微蹙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明天練習賽......”

他沒說完後面的話，轉身就跟着日向走出廁所。

月島擰眉煩躁地啧了聲。

沒過兩分鐘，月島就出來，表情不自然地從兩人中間穿過，淡然聲音響起，帶着點莫名意味：“我們王者真讓人讨厭呢！想讓我在這種社團活動上費力，不如你去許願箱許願或許更能有效。”

日向重重吸了口氣，小心打量身側的少年，弱弱地問：“影山...我們快去打掃吧，一會還要訓練呢！”

“許願箱是什麽？”影山怔忡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