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誰說影山不迷茫

第5章 你時速多少

你時速多少

場外的幾人遠遠就看到澤村上一秒還與禦幸一也怒言相對，這一秒就笑眯了眼又擺起一副尊敬學長的姿态。

“他們在說什麽？”日向推了下又陷入真空狀态的降谷，卻等了半天都沒有任何回應，最終無奈地向影山投去求助的目光。

影山啧了一聲，卻絲毫未動。

日向冷哼着：“你們兩兄弟都不理人。”

“日向翔陽，你是不是出來後膽子又大了？”影山冷冷地剜了他一眼，卻走到降谷身側，神色平淡問道，“澤村是不是下投手丘了？”

“哪有？”日向一愣，對着遠處望了好幾眼，不滿地瞪向他，“你騙人！”

“日向，你真的白癡！”影山實在不想說話。

“影山！你又罵我！”日向揮舉着拳頭，恨不得沖過去，直接怼到他那張讨厭的臉上，卻被突然黑影擋住了前進的路。

降谷俯身戳了下那團橘色的絨毛：“好像只橘貓。”

日向連忙護住頭頂，瘋狂踮起腳，想要和降谷比高，卻只得到影山的不加掩飾的嘲笑。

“多喝點牛奶。”

“我！”日向腿一軟，又跌回到原地，仰視着接近20cm身高差的降谷，硬撐着胸膛，給自己打氣道：“降谷，你再摸我就長不高了。”

“哦。”降谷認真地點點頭，剛習慣性想伸手，只得讪讪收回手，摩搓着衣角，不解地望向遠處的兩人，“澤村沒有下投手丘。”

“......”

日向一時沉默，挪動着小步靠向影山，見他想走，一把拉住胳膊，斷絕了影山的後路。

“放開！”

“你是為了叫醒降谷？”日向完全無懼，掩住嘴低聲問道，“他到底是反射弧太長還是今天暈倒真把腦子摔傻了？”

“你去問他。”

影山使了個眼色，日向立即領意，脫口而出：“降谷，你是不是傻了？”

“......”影山臉色一沉，連忙退了好幾步，他覺得跟日向這種白癡待久了，自己遲早也會變成白癡。

降谷歪歪頭，揉了揉後腦勺，搖頭道：“已經不疼了，沒傻。”

“哦，那你這反射弧真的挺讓人佩服的。”日向睨了眼他手上的白I粉，趁機抹了下，兩根指頭搓了搓，驚喜道，“好像真的能去手汗。”

“防滑粉。”

降谷攤開手，掌心白I粉全讓汗液打濕，袖角殘餘些許被風一吹，飄散消失在空中。

影山靠在鐵網上，靜靜注視着兩人，似是感受到視線，降谷也看了過去，面無表情地向他走近，再次攤開手心：“你也要看嗎？”

“不用。”影山一愣。

“他才對這些不感興趣呢！”日向如同影山的專用講解，滔滔不絕道，“我們這二傳只關心排球，你要是有什麽好的發球、戰術，他才會認真。”

“這樣嗎？”降谷脫下棒球帽，直起手腕，正套在影山的頭上。

影山身子一僵，眼珠往上移，隐約能看到帽檐，擡手就想脫下，卻被降谷如同預料般，阻止了接下來的動作。

“拿走。”影山冷聲道。

降谷搖頭：“帶着棒球帽看打棒球，你才會認真。”

“哈哈哈。”日向抱着肚子大笑，“影山，你帶上帽子真的跟降谷一模一樣，就算代替降谷上場，我估計都沒人發現。”

“會發現的。”降谷望向已經有些發怒跡象的影山，似是渾然不覺的對日向又補了一句，“他不會投球，球技太差。”

“哈哈哈哈哈。”日向真的控制不住敞開大笑，眼見影山的臉黑到了海底，上氣不接下氣地拍着他肩膀安慰道，“影山，你打排球已經是王者了，棒球不行也正常，況且不還有你這雙胞胎兄弟麽？”

“我們不是雙胞胎。”

“我們不是雙胞胎。”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日向擦了下笑出的眼淚：“啊對對對，畢竟降谷球速已經不是正常一年生水平了，就算是影山你也不行。”

“是嗎？”突然被誇，降谷眯着眼，一臉的開心。

他真是太好懂了！

“你球速多少？”影山直接問道。

“剛才那顆有150哦！”懶散拖長的音調，帶着一股莫名上頭的爽快氣息，三人皆轉過頭看去。

來人穿着青道棒球隊服，一頭刺猬頭短發，濃眉上揚，龇着牙壞笑着，整個人看起來嚣張又欠扁。

“降谷，怎麽不叫學長？”他眉頭一挑，一手勾住了降谷的脖子。

“倉持...學長...我要呼吸...不過來了......”降谷錘了錘他的胳膊，終于放松了些，才幸福的大口呼吸。

“你小子，這球速真可怕！”倉持洋一拍了下他的背，頗有學長肯定姿态，“要不是禦幸，肯定沒人能接住。”

“學長好！”日向與剛才判若兩人，溫順地向倉持打招呼，還不忘繼續捧場，“降谷真帥！禦幸學長真帥！”

“哈哈，你們隊的影山飛雄也很帥！”倉持松開手，走到戴着帽子的影山面前，打量了許久，幽幽開口道，“果然看本人确實像天才。”

日向拱動着橘色頭湊了上來：“學長，你認識影山？”

影山慢慢擡頭，遮在帽子陰影下一雙如漆瞳眸裏，同樣也透着絲疑惑。

“我啊，平時就喜歡打游戲，恰好認識個游戲好友。”倉持洋一幽黑的眸子裏閃動着一絲意味，笑了起來，“他就是打排球的，每次他都要跟我說打排球的有個叫影山飛雄的一年生，是個二傳天才，聽得我耳朵都快起繭子。”

“啊？是誰啊？”日向擋在了影山面前，目光炯炯望着倉持洋一說道，“沒有提我日向翔陽嗎？”

倉持洋一先是一愣，随後被他那眼巴巴的目光逗笑：“可能有吧，但是我不記得了。”

日向摸了摸鼻子，眼神黯淡下來：“學長，你這網友肯定沒有看過我們比賽，我們烏野才不是只有影山一個人呢！”

“學長，他是誰？”影山從日向身後走出，拿下帽子，順手戴回站在一旁昏昏欲睡的降谷頭上，吓得他一激靈，又聚集起了精神。

“游戲好友就是僅限于網上。”倉持洋一比了個“噓”的手勢，神秘一笑，“互不關心私生活。”

影山失落地點頭，就又聽到倉持又開口道：“不過...你們肯定會遇到的，因為他會是你們對手，好好加油，別輸了哦！”

“我們不會輸。”影山眸光微微一縮，似是無意掃過身側少年，聲音冷硬，沒有絲毫遲疑。

日向也難得附和，堅定道：“沒錯，我們絕對不會輸！”

“好，年輕人就是要有沖勁！”倉持洋一搗了搗轉瞬又幾乎合眼的降谷，故意大了聲音，“聽到沒，同樣一年生！”

降谷曉打了個哈欠，倦眼朦胧：“學長你也才二年生。”

“那也是你學長！”倉持笑容僵住，狠狠地擰着他的太陽穴，咬牙切齒，“給我好好練體力。”

“好！好！學長，好痛。”降谷悶着臉，痛得眉頭皺成了倒三角，苦命地向旁邊兩人求救，“影山，日向，澤村剛才在和禦幸學長商量戰術。”

“額......”日向與影山兩人相視一眼，無奈地幹咳了兩聲，“那個...學長，降谷這反射弧長到吓人，你再傷了他腦子，以後更可怕。”

倉持應聲松開手：“有道理！”

“喂！日向，你怎麽不看我？”

澤村聲音從不遠去飄來，日向一回頭正對上他那委屈的神情，眼睛瞪得極大，亮閃閃的，卻抿着嘴抱怨，“我剛才好幾個好球你都沒給我說帥！”

日向心虛地拽了拽卷發：“澤村，你再來一球，我這次一定喊得更更更大！”

“好，你這一次一定看好了！”

得到了日向的肯定，澤村信心大增，沖捕手區的禦幸遞了個眼色，禦幸微微眯起雙眼，散去之前的游戲姿态，如同藏匿于深海的鯨，俯身做好最後一次下潛。

傍晚來臨，太陽西斜，球場上被染成了绛紅色，鳥群們結隊站在電線杆上，悠哉悠哉地聆聽着球撞擊譜成的旋律。

禦幸伸手微遮住霞光，凝視着做好打擊姿勢的白州，垂落手套，暗號清晰落入澤村眼中。他捏了下防滑粉，随意扔向地面，掃過場外的幾人，眼梢揚起，緊緊盯着手套正中央。

投手丘上，他柔軟的腰部一扭，高高擡起腳，忽地全力投出，手中球如開弓之箭穿過球場。

球速雖沒有降谷那麽快，卻出乎意料地在接近打手時突然外偏，白州健二郎錯過澤村投球時機，來不及做出反應，一條漂亮的白色弧線劃過，“砰”地一聲穩穩落進手套。

“好球！”禦幸眯起了眼，起身丢回球，“再來一球！”

“澤村好帥好帥！”日向雙手圍成大喇叭，站在臺階上，對着投手丘上的少年高聲歡呼，“再來一球！再來一球！”

影山拽了下他，卻發現日向沉迷在場外應援的樂趣中，默默地往降谷身邊靠了靠。

跟日向在一起，真的太丢臉！

澤村心砰砰跳個不停，深吸一大口氣，才勉強克制住內心的激動。在禦幸的新暗號指示下，他凝住心神，瞄了眼匿在手套裏的白球上那亮眼的紅縫線，鼓足力氣投出。

“砰！”

“好球！”

站在打擊處的白州後撤一步，擋在禦幸面前，握緊着手中球棒，似乎下定決心要直面迎上澤村的下一顆球。

“白州學長，訓練受傷了，別怪我啊！”

“來吧！”

白州難得開口說話，眼裏迅速燃起兩簇火焰，澤村眸光亮了亮，炙熱心情襯着夏日溫度，渾身已然沸騰起來。

他掂了下腳尖，甩了甩肩膀，氣勢洶洶地站在投手丘上，居高臨下般望着蹲倒的禦幸，不客氣地威脅道：“禦幸學長，你要是接不到我的球，之前跟你說的話就全部勾銷。”

“澤村，是你要扔到我的掌心！”禦幸舉起手套靠近白州，嘴角噙起一抹壞笑，“投這裏！”

捕手就是有這樣的權利，他是投手的指揮官，澤村再不滿，也只得乖乖聽話。

“列隊！”

澤村集聚全力于掌心，就要丢去，卻被片岡教練冷厲的吼聲，吓得一哆嗦，本帥氣逼人的投球頓時失去了氣勢灰溜溜從他手心劃落，順着投手丘孤零零滾了幾米遠，最終停在了球場邊。

“我還沒……”投完……沒說出口的話在片岡教練犀利的眼神下，硬生生憋回了肚子裏。

“今天訓練結束，結城你們帶烏野衆人去食堂用餐！”片岡教練沉聲吩咐道。

“是！”結城哲也應道，“解散！”

“累死了。”澤村伸個懶腰，朝日向這走去，眼角彎成了月牙，“日向，你剛才給我加油太棒了，我決定好好帶你感受一下青道棒球隊的吃飯習俗。”

“啊？吃飯也有習俗嗎？”日向看了影山一眼，疑惑地撓了撓頭，

澤村眨眨眼睛，視線在烏野二人身邊轉動，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顯得天真無邪：“這是秘密，你們馬上就知道了，包你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