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生贏家系統 (6)
,調笑道:“王爺啊!你大可不必對我這般不屑,要是下一次您又在不該犯病的時候犯病,妾身可是不敢保證給你打暈以後是否還能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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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盼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一道開門聲音過後,一行丫鬟進門,将手裏的绫羅華衣放下。
“姑娘,這是太子殿下給您準備的,奴婢先為梳妝,太子殿下已經等着了。”
褚盼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對于今天這些丫鬟的行為并不詫異,可她心中也在嘀咕,大抵太子對她也對別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若他只是玩玩而已,更不會命人送來這些,她也還會是太子身邊的那個‘小太監’。
褚盼勾唇一笑,想通了這些,心中也愉悅了不少,起身任由那些丫鬟幫她換衣束發。
丫鬟一邊幫她選擇簪花一邊笑道:“姑娘真的是好福氣,這麽久以來我們還沒看見太子對那個人這麽上心,以往帶回來那些姑娘被太子臨幸後就抛之腦後了,姑娘現在可是頭一份兒呢!”
褚盼勾唇笑了一下,看着銅鏡裏的家人,一顆心也隐隐期盼着。
若是真的如這那頭說的那般自然是好的了,她也不希望太子對自己也是一時興起。
短短幾日,太子幾乎整日與褚盼一起玩樂,那蝕骨的深情也讓褚盼對太子的愛深信不疑。
如今她便覺得即使太子不是這萬人之上的位置,她大抵也會同樣的歡喜。
夜裏,七洛過來通報:“太子,近幾天六王爺處十分安靜,但前幾天才操兵買馬過,可能要有行動了。”
聽了這話慕容顏神色不禁一凜:“如此突然?”
“是,而且前不久六王爺去過丞相府了,約莫兩個時辰才走了出來。”
慕容顏一揮手:“也罷!我們也到了該行動的時候了,也以免夜長夢多。”
逼宮。
這是他老早就有的打算。
人前,他是一國太子,他母親貴為皇後,可是他也是恨透了那皇帝,他們之前只能牽強的維系那微弱的情誼,近日來他父皇的身子也不好,身為太子的他也是時候應該為父親分憂了。
思及此,慕容顏笑了一下,轉身吻了吻懷裏的女人:“盼兒,待來日本太子大功告成,讓你做皇後。”
褚盼服服帖帖的點頭,小鳥依人的依偎着太子。
“那太子也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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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微來宮裏的第四天,六王爺又進宮了,只是不同于往常的是他帶來了一些江湖上有名的太醫。
“近幾日父皇的頭痛病愈發厲害了,這幾位都是醫術高明的郎中,五皇兄可願意與我一同前去……給父皇瞧病?”
其實皇帝那病早就已經成疾了,別說江湖有名的郎中,就是華佗在世也是無力回天了。
幾個人到皇帝寝宮的時候,皇帝正躺在床上,扶着頭滿臉倦色。
楚微見那郎中又是摸脈象又是翻眼皮兒的,好像還蠻專業的樣子。
檢查了約莫一炷香的工夫,那郎中摸了摸胡子,點了點頭:“陛下的病症的确不好治愈,但也不是無法醫治,如今之際,陛下還是要多多休息,草民也知陛下公務繁忙,也是時候讓皇子們多多分擔一些了,陛下的病症不是一日能夠痊愈的,自然也不是一日積攢起來的。”
皇帝點了點頭,又是問了一些治病的法子。
“草民會幫陛下開一些藥,三日之內若頭痛之症減輕了,那便是會痊愈。”
說這,那郎中就走了。
楚微安靜的站在一旁,發現這賢妃娘娘果然是限量淑德,果斷堪稱古代女子的典範!
她卻又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
楚微這一表情盡收慕容沉眼底,讓他不明白的是,這女人到底在羨慕什麽,羨慕賢妃娘娘?
幾個人從宮裏出來的時候,偏生六王爺被皇帝留下了。
而兩個人回去的路上,恰逢看見了太子殿下。
無端,楚微心中生出一種‘鹬蚌相争漁翁得利’的感覺。
合着,這慕容沉一直都當六王爺是擋箭牌,而六王爺還死心塌地的。
這種幕後反派boss劇情裏那麽容易就被滅了,怪不得系統顯示這個小世界存在bug。
慕容沉見楚微臉色黯然,便問了一句:“你在想什麽?”
楚微扯了扯唇:“想一首曲子。”
“什麽?”
“你好毒。”
慕容沉:“……”
本王的王妃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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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出楚微所料,一回到宮中的時候,奴婢們都在傳一件事情。
如今皇帝的病痛時時發作,正是一衆皇子露臉的好時機。
當朝太子自然是不用說的,是争奪地位的不二人選。可是就因為當朝大臣太多太多投靠太子的,這讓皇帝也有了危機意識。
五王爺天生有着病症,如今的情勢,就看哪個皇子上位能夠仁德一些,留一條命,不卻吃少喝也就算了。
六王爺不屑于那些大臣結黨營私,又有着戰功,自然也沒有人敢怎麽樣。
八王爺才十歲,有是個散漫的性子,自來很少有人能夠想到那裏去。
這一想法直接傳進了皇帝的耳朵裏頭,皇帝自來就是一個眼睛裏不容沙子的性子,當即就給了六王爺一些重權,甚至命他進宮陪伴左右,偶爾幫忙批奏折,皇帝也會聽取一些他的意見的。
雖然沒有加官進爵,沒有多麽隆重的誇贊,但事實勝于雄辯,如今六王爺可是風頭正盛啊!
☆、上神謀:給我你的兩滴血8
有得時候,身份尊貴的就未必是仁君,就如當朝皇帝,自來不是太子,也不是先帝多麽看重的皇子,如今還不是成了一國之君。
這麽想來,皇帝就多多偏向了六王爺一些。
在宮中住了幾日,楚微覺得十分煩悶,還有慕容沉這個時而犯病的人,她也有些崩潰。
查過資料,慕容澈自來性子懦弱,只是在自己信任的過人的面前才會露出這副德行,近幾年在六王爺的幫助下已經調理的不錯了。可是如今楚微發現他已經幾次這樣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一口一個‘好姐姐’叫着,楚微心中只有一巴掌将偷偷打傻的沖動。
他的性子一向隐忍的不錯,可是最近卻十分怪異,楚微覺得這男人粘人的俨然把自己當成他媽了!
等清醒過來了,又是一副‘本王十分輕蔑’你的模樣。
兩個人在這皇宮已經住了半月有餘,也經常去看望皇太後跟賢妃娘娘,每次見到皇太後,她說的最多的還是那句:“太子宮中有寶物!沉兒,你可要搶先一步去得到啊!”
慕容沉覺得,既然皇太後三番五次提到太子的寝宮,那無論如何,那宮裏一定有端倪。
這天晚上,他特地命天機去查探,看太子宮中到底有什麽異常。
天機回來的時候楚微早就已經睡熟了,在太子眼裏,這女人除了吃就是睡,似乎根本就沒什麽特別之處,若是睡的沉了,就是天上掉下來一塊石頭都是叫不醒她的。
“主子,檢查了一圈也沒見到太子宮裏有什麽異常,天機發現了兩處,卻也不知道到這算不算是異常。”
慕容沉點頭:“你盡管說。”
“主子,前不久丞相府裏頭傳出丞相府大小姐褚盼得了急病死了,天機在街上有幸見過一次,方才看見她正在太子的寝宮,與其颠鸾倒鳳。再有……太子宮後面原本有一個倉房,被太子封的嚴嚴實實,這已經是幾年前就開始的事情了,卻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稀罕事兒。”
慕容沉思量了片刻,忍不住發笑。
既然被封的嚴嚴實實,那定是從未有人進去過。
雖然太子還未成婚,可是太子喜歡玩兒女人的事情也不是什麽稀罕事兒了,那房間,不定就是個萬人窟。
“好了,我知道了,待改日我去太子宮好好拜訪皇兄,你先下去吧!”
天機點了頭,轉身迅速隐沒在黑暗中。
天機已經走了,慕容沉才回頭看着床上的女人,還是方才一樣的動作,可如今卻是怎麽看都有點假。
慕容沉勾唇一笑。
楚微自然也沒睡,她也比較好奇太子宮到底有什麽貓膩,只是天機那番話于她來說卻沒什麽用,她也沒什麽功夫,也額不能去勘探了究竟來,弄不好小命兒丢了,連取得慕容沉血的機會都沒有了。
等到了下一世,他還不是皇子,她可就不得而知了。
楚微正想的入神,就感覺脖頸一涼,緊接着被子都被人掀走了!
楚微不由得驚慌,刷的睜開了眼睛。
可她睜開眼睛那一瞬,就見着一雙同樣漆黑淩厲的眸望着自己,楚微不由得心尖一跳。
“呵呵,王爺。”
既然都醒了,楚微也不掩着了。
“王爺,您……有事嗎?”
慕容沉看着眼前的人,一身粉色的襯衣,倒是把自己包的嚴實。
他自然也知道她是跟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人,卻不知道她想要得到的是什麽?
思量了片刻,他勾唇笑了一下,附身在她唇邊印上一吻。
只覺得在這一瞬間腦袋瞬間當機了!甚至都無法動彈!
慕容沉見着她呆若木雞的模樣也着實覺得好笑,将人攬進懷裏,輕輕吐出一個字:“睡。”
楚微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
翌日楚微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楚微算了算日子,距離慕容顏造反的日子也不遠了。
其實慕容顏是個十分沒有安全感的人,有點時候,即使那東西距離他很近,他也要握在手裏才肯善罷甘休。
皇位自然也是如此,更別說如今這皇位對于他來說已然有了危機意識。
曉月伺候楚微起床的時候将起與宮裏人說的話:“小姐,聽說太子宮裏養着一位美人兒,只是從來都沒有人見到那人的容貌,今早我跟蓮兒說起來的時候蓮兒都說沒見過呢!”
蓮兒,是太子宮附近宮苑的丫鬟,這麽說來,那太子還真的是金屋藏嬌了呢。
只是別人不知,楚微怎麽可能不知道那人是誰呢!
“以後這樣的消息就不要打聽了,逼近咱們的處境比較特殊。”
曉月聞言倒是又愣了一下,看着鏡子裏的女人笑了起來。
楚微只覺得莫名,不解的問:“你笑什麽?”
“我笑小姐,小姐自打病好了以後就聰明了,婦人若是在天之靈看見了,恐怕也會欣慰。”
楚微默然,欣不欣慰她就不知道了,若是按照正常的劇情,她家小姐可是天生的倒黴命,生下來就是受苦的,這麽說都不屈。
六王爺一大早進宮就直奔慕容沉這裏了,至于說什麽,楚微‘不得而知’。
夜裏,楚微才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就見到身邊的人已然換上了一社夜行衣,她就知道到這家夥究竟要做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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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節骨眼上,心中緊張的不僅僅是太子一人,同樣的還有皇帝。
皇帝正病,若是這時候太子肆意謀反,他真的無計可施,可好在有六王爺這塊定神針,他才安穩了一些。
可是這日一早,皇帝的密探便前來禀報,太子已經蓄謀已久,并且已經選好了時機!
皇帝靜靜的守株待兔。
這日上朝的時候,公公再次禀報皇帝不宜上朝時,太子站出來為皇帝說了一衆‘好話’
轉身回看這朝野重臣,居大多數都是他籠絡的人。這鏟除異己的本事,還是他跟他父皇學的呢!
所以,宮中傳出消息皇帝如今的情況很不好的時候,太子才終于行動了……
☆、上神謀:給我你的兩滴血9
這日夜裏,太子便來皇帝的寝宮看望皇帝,可是才到了門口,就見到賢妃娘娘跟皇帝的貼身太監講話。
“娘娘不必傷心,那郎中說陛下還是有救的。”
賢妃娘娘置若罔聞,還是抹着眼淚:“陛下操勞一生了,如今看他病痛纏身實在是難過。”
“诶!娘娘啊!如今這宮中您可是最貼近咱陛下身邊兒的人了,您可千萬別表現出什麽異樣,倒是惹得人無端的猜測就不好了。”
經公公那一提醒,賢妃才點了頭:“是,本宮知道了。”
說罷,賢妃娘娘擦了擦眼角兒的眼淚才推門進去。
慕容顏見此不禁勾唇一笑,恐怕,那皇帝是真的不行了。
他進門的時候便見到這整個寝宮就只有賢妃娘娘與皇帝兩個人,而皇帝在床上睡着。
慕容顏俯身請安。“見過賢妃娘娘。”
“是太子啊!來看陛下嗎?”
慕容顏滿臉凝重的點了頭:“是,聽聞近日父皇的境況不太好,便想着過來看看。”
賢妃娘娘勾唇笑了一下,收起房間裏的瓶子。
慕容顏這才發現,這屋子裏拜訪了許多小瓶子,而這寝宮中也有一股十分沁人心脾的清香氣味。
“這是何物,怎的會發出如此清新的氣味?”
賢妃整理瓶子的手頓了一下才開口:“這是本宮自己做的,一些常見的葉子罷了,陛下覺得醒神還不錯就多用了一些,不值一提。”
說罷,将瓶子一個個收起就離開了。
待賢妃離開後,慕容顏才走到皇帝跟前。
這男人已年近五十,也……是時間該退位讓賢了。
皇帝感覺到了身旁人的異動還是沒有動作,只是眯着,等着他下一步的動作。
而後,就聽見太子又開口了:“父皇啊!您怪不得兒臣如此作為,這皇位是在不适合你。”
說着,他一靠近,從手中拿出一枚藥丸兒來。
————
楚微跟随者慕容沉到太子宮,走到後門的倉房旁邊。
她還繼續跟着,可跟到門口她就發現門口的人不動了。
半晌都沒動,仿佛被人點了定身術一般。
楚微本來就是個個急性子,見此只好悄悄走過去想要推他一把,可誰料站在門口那一刻,她便愣住了……
枯骨……
這屋子裏頭是一排排的枯骨,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死的,但這骨頭保存的十分完好,頭骨,肋骨,盆骨,那一雙腿,擺放的整整齊齊,似乎依稀還能看見那人活着的樣子。
楚微覺得,簡直與現世的人體标本無二!
可是誰又見過滿屋子的人體标本呢?
楚微不自覺的抓住慕容沉的衣袖,才轉身想走就聽見這屋子裏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兩人聞聲不自覺的對視了一眼。
這屋子裏還有人?竟然還有人?
“什麽人!”
聽到遠處的一道聲音,慕容沉摟住楚微的腰将人帶進屋子,輕輕的帶上了門。
遠處的侍衛靠近來看了幾眼,竟然是沒有人的。
“你看看,這兒哪兒有什麽人,這是太子的地方,誰敢進去啊!”
“也是……難不成是我眼花了?”
“诶!走吧!等會兒輪下來我們倆喝酒去!”
楚微的嘴巴還被慕容沉捂着,見人走了才推了推他的胸口。
慕容沉見到面前這一幕有些頭疼,不知道這裏到底怎麽這麽詭異?
吹開火焰,他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才看出來,這每一副枯骨旁邊都有着一個美人兒的丹青,個個兒都是絕世美人!
沒想到!太子竟然還有這樣的癖好?
這些骨頭沒有碎裂的痕跡,沒有中毒的痕跡,如此……那只是活活的被折磨死的?
環視一周,屋裏南邊的柱子上還被綁着一個人。
楚微從沒看過這樣的場景,只覺得比恐怖片還恐怖。
這屋子裏漆黑,就慕容沉手裏有一點點微弱的燭焰,而這一屋子的枯骨……
楚微只感覺好像有無數只眼睛同時盯着他一般!可下一瞬,她便覺得一只大手輕輕握住了她冰涼的手。
楚微握的更緊了,兩個人慢慢朝着南邊的柱子靠近。
臨近,楚微才看出這人。
“褚盼?”
慕容沉擰眉:“你認得?”這是太子宮裏的人,楚微竟然認得?
楚微翻了個白眼,心想我不但認得,這還差一點成了你的新娘了呢!
慕容沉才想要将面前人嘴上的布條扯開,就聽到外面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而這個倉房,俨然是被包圍了。
左右都已經被發現了,慕容沉也不打算計較那麽多了。
将面前人堵着嘴巴的布條扯開,那人便急迫的開口了:“王爺!我知道你是五王爺!王爺!我是褚盼啊!我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我才應該是您的王妃!您快點救我出去啊!太子是瘋子!他要折磨死我啊!你救我!你救我!”
慕容沉見着褚盼連珠炮一樣的叫聲不禁擰眉,就只是回答了一句:“我不認得你。”
他自然也知道面前這王妃不是當初太後給他擇的,而是偷梁換柱的,至于原因便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急病纏身早就去了。
所以面前這位,又怎麽是他的王妃呢!
褚盼見此不禁訝然,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微:“你!褚微!你定是一早就知道了這事!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竟然還敢裝傻!”
褚微表示,這次真的是冤枉她了。。。
她怎麽會知道太子有那樣的癖好?上一世還平白無故的把慕容沉給殺了,實在是有毛病。
就在這時候,太子帶領的人闖進來便将慕容沉與楚微二人包圍起來。
楚微不由得緊張,畢竟慕容沉是配角的身份,若是這次再狗帶了,她也不用活着回去了。
不自覺的握緊拳頭,緊盯着慕容顏。
“呵!皇弟……還真是好膽識啊!來太子宮行刺竟然還帶着弟妹?”這話說的有些諷刺。
慕容顏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楚微的臉上:“這位是……褚微?”
不知為何,慕容顏第一眼見到楚微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楚微側目,看了慕容沉一眼,握着拳的手不自覺的更緊了一分。
環視一周,她見着靠北邊的窗戶有些松動的痕跡,那邊也是距離別的行宮最近的地方。
她走到慕容沉旁,小聲道:“往北邊一點,第二個窗戶有些松動了,天機這會應該還跟着,待會兒你就跑,不用管我。”
她在這裏,太子也不能奈她怎麽樣。
慕容沉聞言不禁嗤笑起來:“有這功夫,你還是顧及一下你自己吧!”
說罷,利劍出鞘,不由分說的打鬥了起來。
楚微無語極了,這男人的腦子怕是有坑吧!打什麽打啊!一個人能打過這麽多人嗎?
身後的褚盼仍舊在叫喊着,仿佛一百只烏鴉在耳邊喋喋不休。
楚微咬咬牙,走到那群可怕的骨頭前,将一個個強迫症作品一般的骨頭一個個推散架,那些丹青幅畫扯得稀巴爛!
要是太子真的有什麽不可言說的‘病症’,那他一定看不慣自己的做法。
果不其然,慕容顏見到自己的作品被楚微快不上去,可是楚微腳步利索的很,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狼藉。
繞了一圈她便抛出了門口:“慕容沉!你快點出來!”
楚微見慕容沉破窗而出不禁快跑幾步,而慕容顏帶進房間的侍衛一個個皆是愣目,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的太子,無心其他,坐在一堆枯骨跟前痛哭?!
不可思議。
衆人更不知道的是,太子視這些東西比皇位還要重要!
是了!
楚微不清方向就是一直跑,到一個門口還不知是不是太子宮的門口,跑出去的同時撞到了一個男人的身體上!
楚微擡頭一看——
六王爺!你早幹什麽去了?現在才來?
一身盔甲的六王爺身後是大隊兵馬,與慕容沉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邊大步走進了太子的宮中!
慕容沉見此只拉住楚微快步回宮。
六王爺進門看到太子如此模樣,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來。
“太子慕容顏,試圖弑君,其罪當誅!”
一句話過後,衆人兵戈相見,血洗了太子宮。
————
慕容沉與楚微回到宮中已是深夜,楚微喘着粗氣,半天也是說不出來一句話來。
慕容沉換好衣裳看了楚微一眼:“你……可願意跟本王走?”
楚微真的有點累了,想問他這麽晚還去做什麽,可是見他的表情竟鬼使神差般的點頭。
“可是我累了。有點走不動了。”
這古代丞相家裏的小姐,豈能跟慕容沉這樣的人相提并論。
這話一落下,下一瞬楚微的身體整個兒騰空而起,她不禁訝然,可眼前的人卻是笑了一下:“那本王便抱你。”
楚微仰頭看去,男人也在看她,面目線條柔和,唇角帶着笑容。
她低低的‘嗯’了一聲,蹭了蹭他的胸膛。
楚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沉才停下來,将她放下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金碧輝煌。
“這是哪裏?”
她朝着慕容沉看去,只見到那人一笑,薄唇輕啓吐出一句話來:“皇帝的寝宮。”
說罷,慕容沉擡腳走去。
床邊的男人我在床上,全身都無法動彈,見到慕容沉那一刻也是滿臉的詫異,可急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仿佛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慕容沉勾唇一笑,看着皇帝:“沒想到吧!最後你這個藍淩國一國之君,竟然死在了我這個‘野種’的身上。”
楚微見此心口一滞,走上前去。
這會兒,慕容沉是要……報仇?
“這麽多年了,你欺淩我這麽多年了,還害得我母妃……呵!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這話剛落下‘咯吱’一道推門聲過後,賢妃娘娘走了進來。
皇帝見此滿眼希冀的望着遠處那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柔和氣味的女人,期盼着她能夠久他,誰料……
那女人對慕容沉笑了一下,将手裏用金黃綢布包裹着的國玺遞給慕容沉。
“沉兒,這是國玺。”
皇帝滿眼不可置信,沒想到這個渾身上下找不出一點忤逆感覺的賢妃,竟然……
在皇帝的掙紮中,慕容沉将遺照末尾處扣上了國玺的印章,這才勾唇笑了一下。
衆所周知,他們藍淩國的皇帝……有着不為人知的以免,後宮佳麗三千,可是被他虐待而亡的妃子卻數不勝數。
能夠幸存下來的,要麽就是賢妃娘娘這種善于心計的,要麽便是醜的無法入眼的。
慕容沉恨!他母妃,便是不幸的那個……很早就撒手人寰了。
“本王早就知道你這皇位是怎麽來的,只是當初怎麽來的,你如今比那要怎麽給我還回來,還有我父王母妃的兩條命!”
算計自己的皇兄戰死沙場,漁翁得利,獲得了這一皇位。
方才這一動作,原本也是太子想要做的,誰料一聽到太子宮的消息太子便回去了。
他以為還有點是時間,可卻不懂得夜長夢多的說法。
一顆藥丸塞進了皇帝的嘴巴裏,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去了……
楚微看到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抿唇看着走向自己的慕容沉。
男人勾起她的下巴,将她淩亂的發絲輕輕捋順,笑着道:“以後,你便是朕的皇後了……”
楚微掩飾下心中的異樣,微微斂眸子。
幾日後,慕容沉順利登基了。
可是楚微卻再也沒與他交流過,這幾日慕容沉忙的昏天黑地,她自然是見不着的。
唯一一面還是登基那日,他與她攜手的走上大殿,良人站在最高處,睥睨着下面的文武百官。
再見到皇帝以後已經是半個月後,慕容沉忙完便來了她的寝宮。
這寝宮,算得上是整個皇宮最為華貴的,可卻也是最冷清的。
慕容沉一進門,楚微便乖順的行禮。男人深沉的眼眸中難掩驚訝。
“今日倒是不與朕作對了?”
楚微只是一笑:“今非昔比。”
之前他只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兒皇帝,她如何吵鬧他也不會給自己怎麽樣,她楚微這麽聰明,怎麽會不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呢?
慕容沉看了一眼身旁同樣滿臉警惕的曉月,揮手拂袖:“都出去,朕想與皇後單獨談談。”
奴才們見此紛紛安靜離開,就連曉月都不例外。
楚微不卑不亢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心中亦是平淡如水,她見着男人緩緩走到自己身邊,又勾起了她的下巴輕輕吻上去。
只是淺嘗辄止,擡頭凝望着楚微的眸。
“朕只是不知,你究竟想得到什麽。”
楚微也不瞞着,從袖口裏拿出一只白玉淨瓶。
“你的血。”
話落下來,慕容沉不禁一擰眸:“你是想要朕的命?”
楚微:只是要你的兩滴血而已……
慕容沉只是勾唇笑了一下,那笑裏隐隐帶着怒氣,拿下楚微頭上的頭簪,看着尖角笑了一下。
刺破手指,兩滴鮮紅的血滴進淨瓶裏。
才一觸碰到淨瓶中,淨瓶中便發出一陣光亮,只是……楚微感覺到慕容沉似乎并未察覺,只是略帶氣憤的離開了。
她揉了揉腦袋,看着這背影竟然不自覺的與上個小世界裏男人的影子重合。
夜裏,楚微夢見了那個小童。
“褚微仙子,你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為何還不回來?”
楚微有些發蒙:“這是我說能回去就直接能回去的嗎?”她現在肉體凡胎,也沒什麽本事。
“很多方法,最簡單的……”小童說道這裏笑了一下。
楚微卻也明白了,自我了斷不是嗎?這活生生一條命,她怎麽舍得?
可是這些卻不是她能夠左右的。
翌日
正午時分,皇後娘娘去池邊喂魚,不甚落水而亡。
楚微缥缈的魂魄回到濯華洞門口的時候見到自己的‘屍體’安然無恙的放着,小童在那屍體邊打盹兒。
許是這些天他一直在守護這身體。
見楚微飄飄幽幽的走回來,那小童才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
“哦……褚微仙子,您回來了。”
楚微點了頭,将袖中的淨瓶遞給小童。
“東西我拿回來了,卻不知這有何用呢?”
小童只是一笑,朝着楚微招了招手:“褚微仙子,您可想要複仇?”
“複仇?”楚微疑惑,複什麽仇?
小童見此不禁汗顏:“您是怎麽變成如今這幅樣子,難道你全然忘記了嗎?”
楚微這才想起小童說的是怎麽回事兒,勾唇笑了一下。
“自然不,這趟下去,我也知道了不少事兒。”
包括……褚盼與慕容顏的身份。
“這便好,褚微仙子,請您先躺回您的身體。”
楚微照做,而後就見到那小童一手輕輕掰開她的嘴巴,将那兩滴血滴進她的嘴巴裏。
一陣腥氣過後,楚微睜開眼睛便感覺到身體的虛幻感少了不少。
她是這天地間唯一的女上仙,嗜功成癡。
那日找一沒人的地方練新得到的功法,七七四十九日練到至關重要的時候,暗處響起了男男女女的□□聲。
沉迷練功的褚微并不知,卻在這時候被人損壞了仙體,靈魂具散。
花了萬年的時間才聚集了靈魂,幸得這濯華洞的仙人伸與援手,她才又能才進入這身體裏。
褚微看着小童,有看了看青石堆砌的濯華洞。
“小童,你可否讓我見見你師父?”
小童再次汗顏:“褚微仙子,您當務之急是要找出傷害您的兇手,怎的把這重點都放在了我師父的濯華洞?快去快去,師父幫你便沒想着要您的回報。”
楚微露出一抹笑,心想着她也從來都沒想着要給他什麽回報,至于找出元兇……
“呵呵,不急不急,我可是這天地間唯一的女上仙,還有什麽是我解決不了的?再說這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不是?”
別以為她傻,這小童三番五次的提及‘元兇’為的不就是要調虎離山嗎?
☆、上神謀:給我你的兩滴血10
這濯華洞的仙人,還真的都是一些喜歡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楚微十分奇怪,這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诶,就看一眼!本仙不賴賬。”楚微保證道。
那小童也是無法了,才說出了實情:“實不相瞞褚微上仙,我家師父去凡間歷劫,現在都未歸來。所以無論如何您還是見不到,再者就算我家師父在這裏也是不會見你的,您還是快回您的仙府去吧!”
小童心裏還奇怪的很,都說褚微上仙是個十分清冷的人,恁地這褚微仙子好奇心這麽重?
楚微嘆了口氣:“那好吧!那你就先替我謝過你們家師父。”
“好。”
楚微按照記憶的位置來到她的府邸時,這府裏裏外外十分幹淨整潔。
她心裏直納悶,離開這裏怎麽都是萬年之說了,就算對于仙人來說萬年也算的上是十分悠長了。
可怎的,這裏還這麽整潔?這些府裏的仙娥還真是稱職。
楚微一進門就見到之前的貼身仙娥紫霜憂心忡忡的走過來,看着楚微愈發覺得不可思議:“上仙,你……回來了?”
楚微有些納悶,“怎麽?不認得我了?”
“不不不!”紫霜聞言連忙澄清:“我就是……就是這天上好久都沒有您的消息了,奴婢也是高興。高興。”
楚微:“……”可是我絲毫看不出你是高興的模樣。。。
就在這時候,楚微只見到紫霜身後走來一個仙娥,滿臉盛氣淩人的模樣。
“紫霜,蘇盼仙子已經等了很久了,你怎麽的還沒有把羹湯拿來?”
紫霜慌亂之下咬着唇,滿臉緊張的看着褚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楚微的目光也落在了紫霜手裏的羹湯上。
楚微勾唇笑了一下,明白了!
她就說,幾萬年逝去,滄海桑田都有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