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久別重逢（三更合一）
第 55章久別重逢（三更合一）
過了兩日，畢業學子們陸陸續續返校，與老師交談填志願的事。
姜晏汐是專門挑在一個人少的午後出門的，外頭烈日炎炎，大地被太陽炙烤的滾燙，讓人沒有絲毫在街閑逛的欲望，學生和家長也早就跑進學校附近帶冷氣的餐店，仍在為大學選填哪所學校憂心不已。
她獨自撐着把遮陽的小花傘，走在校園寂靜的道路上，高一高二的學子們此刻已經進入了午休時間，四周安靜的只有知了的叫聲。
“靜姝？”一絲不太确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姜晏汐聞言回頭望去，拔高了一部分傘檐，露出清濕的雙眸，“林讓？你也這個時候來學校？”
“是啊，趁着這個時間學校沒什麽人，速戰速決，也能早點解放回家。”林讓聳聳肩，嘴角帶了抹淡笑。頭上戴着頂白色的鴨舌帽，一身簡單的白色T恤加牛仔褲，在炎熱的夏日裏看起來清爽極了。
姜晏汐眼角彎了彎，這人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最後兩人是一同走去高三段老師的辦公室的。
“你想好填什麽學校了嗎？”林讓問道，他們平常很少交流過這種話題，畢竟之前姜晏汐美國SAT沒考好，大家都會盡量避免談論這個話題，生怕觸到她的傷心難過處，不過現下怎麽也應該考慮一下未來的事情了。
“首都大吧。你呢？”
林讓驚訝地挑眉，“你也打算去首都？”
“是啊，我想讀中文系來着，首都大學百年的文化底蘊還是很深厚的，而且白希想讀首都傳媒大學，兩個人在一個城市也好相互照應些。”
林讓手背抵着唇角笑了一下，“巧了，我和阿遠想的也是去首都大，他讀商，我讀法，你從文，再加上一個輕然藝考考的也是那裏，我們四人倒是把首都大的各類型專業都包攬一遍了。”
姜晏汐亦對這個結果感到有些吃驚，他們先前沒有任何的商量，卻不想殊途同歸，在大學依然能呆在一個城市，還真是有種緣分的妙不可言感。
她感嘆道：“真好，高中時代最好的朋友到大學後依然可以玩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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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高三的教學樓，姜晏汐收了傘捏在手裏，和林讓走上三樓，高二的學生作為準高三在高考結束後的兩天就已經搬進了新的教學樓。
兩人從班級門口路過，不無感慨地望着教室裏或在學習或在趴着休息的學生。
“時間過的真快，感覺我們當初搬到這個教室的畫面似乎還停留在昨天，現在卻已經畢業了。”姜晏汐放慢了腳步，目光無限懷舊地穿過窗戶，一一掃過記憶中的黑板、講臺、課桌、板凳……心中不免變得感時傷別起來。
“是啊……我們才是剛出社會的毛頭小子，攸寧那家夥現在卻是快要上大二的老油條，啧，總有種亂了輩分的感覺，下次再見到他，我們豈不是要吃虧的喊他學長？”
姜晏汐被他逗得噗嗤的笑出聲來，兩人一路調侃地走到走廊盡頭，再拐彎向老師的辦公室走去。
禮貌的敲了敲門，裏面鬧哄哄的沒有任何回應，姜晏汐不确定地望了林讓一眼，後者沖她堅定地點點頭，她這才彎下門把手，推門而入。
辦公室裏突然有片刻的寂靜，顯然老師也沒想到大中午的休息吃飯時間還會有學生找來，場面一度非常尴尬。
各位老師三三成堆，手上均捏着一把撲克牌，嘴角的笑意還未來得及散去，聚衆鬥地主竟被學生抓了個正着。
老馬瞥了眼桌牌，激情萬丈的出了對王炸，将手中的牌用盡，得意地對同桌的另外兩位老師喊道：“我贏了，我贏了，一人一塊錢，別耍賴啊！”
還真是将小賭怡情诠釋到極致了啊……呆立在門口的姜晏汐和林讓不約而同地想道。
老馬美滋滋地收到戰利品，裝進襯衫胸口的小口袋，扔進去時有不少硬幣相抨擊的清脆響聲，想來已經贏過不少局了。樂呵呵地抹了抹偷笑的嘴角，這才擺出一副成熟穩重的為人師表的模樣，沖門口目瞪口呆的兩人招手，“靜姝，小讓哥，快進來，別在外面傻站着了，裏頭涼快！”
姜晏汐和林讓均靜默，似乎還沒消化過來眼前看到的這個畫面，慢吞吞地關上門，挪步到老馬的座位旁。
同桌打牌的老魏一開始背對着門，沒注意到來人，現下看到是這兩位愛子，不由喜上眉梢，方才輸牌的壞心情一點都不見了，“喲，是靜姝和大班長讓讓啊，恭喜恭喜，考完試之後還是頭一次見到你倆。你們也真是，一個兩個的，竟然在別人鎖在家裏求佛告神的緊張時刻跑出去畢業旅行了，弄得學校通知喜訊的還以為鬧人口失蹤了呢。”
“你懂什麽，倆小孩這叫做自信。”老馬回嗆道，一邊拿過邊上的志願書翻看。
老魏亦瞪了回去，“哼，我教的兩小孩，我還能不知道他們自信不自信麽？”
老馬笑笑，沒和幼稚的老魏繼續怼下去，只是不無感慨地道了句，“帶了這麽多屆考生，這個班的學生可以說是我帶的最圓滿的一個班級了，可惜就可惜在這省狀元竟不是出自我們重點班，可把十班的班主任給樂壞了。想當初，我和校長也是求爺爺告奶奶地請簡言之轉到重點班來，這小子倒好，說什麽壓力太大，不喜歡，我當場就呵呵冷笑，這小子就是欠點壓力，成日跟個沒骨頭似的懶洋洋的，要不妥妥就是咱清中第二個寧神。”
老魏亦贊成地點點頭，他同是十班的數學老師，早就發現這孩子很有天賦，可惜幹事情沒個正形，讓老師又愛又恨。
老馬自知自己把話題扯遠了，從志願書裏抽出登記表，“好了，咱聊聊志願的事，靜姝，小讓哥想好報哪所學校了嗎，你倆分數這麽穩，全國學校随便填，也沒啥我們老師好操心的了，就別把分數浪費就成。”
姜晏汐和林讓紛紛表态，一個表示自己想讀首都大學中文系，一個表示想讀首都大學法學系。老馬點點頭，“保守起見，你們別只填一所學校，港大啊，央大啊這些備選學校最好也填上，以備特殊情況發生。”
“好的。”
“行，那你們去機房填志願吧，那邊的老師一天都在。”
……
姜晏汐和林讓從機房出來時，太陽仍當空挂着。房間裏的冷氣與外界蒸騰的暑氣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悶的喘不過氣來。
“走吧，我請你去附近吃沙冰。”林讓在空中扔了仍自己的棒球帽，又帶回頭頂，提議道。
“好啊。”姜晏汐颔首，打開傘，側過眸子看向他，“你要一起撐嗎，這天氣怪曬人的。”
林讓挑挑眉，沒有拒絕，他一米八的個子和姜晏汐一米六的個子相差甚大，還怪不方便的，于是他直接拿過傘為兩人撐着。
“去華年可以嗎？”林讓掃過街道兩邊的店面，最後問道。
姜晏汐點頭，他們這個清中四人幫在高三複習的很大一部分時間都是在華年裏度過的。
因為是午後時分，店裏的顧客不多。老板娘是個非常溫柔的人，今天難得在店裏，看到他們走進來，不由笑着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小徐，小林，今天回學校填志願嗎？”
“是啊店長，您今天怎麽這麽有閑情逸致來店裏？”林讓摘下帽子，甩了甩有些悶出汗的頭發。
“在家閑着沒事，随便來看看。”老板娘一邊在吧臺後做着咖啡一邊道，“對了，我可是在你們學校門口的大屏幕上考到了啊，前十名的成績一直在上面滾滾滾的，平日看你們在這學習的時候我怎麽都沒瞧出來，一個個竟然都是深藏不露的大學霸，尤其是小蘇，還拿了狀元呵。”
老板娘又像是想起什麽，問道：“不知道小白考的怎麽樣？好久沒見到她了。”
姜晏汐道：“她也挺好的。家裏人犒勞她，帶她去首都看偶像的演唱會去了。”
老板娘聞言笑的合不攏嘴，“哎呀，你們都這麽棒，我今天要是不請你們一頓都說不過去了。快去找位置坐着吧，今天想吃什麽随便點，我全包了。”
林讓耍寶似的鞠了一躬，“那我們卻之不恭，先在這裏謝謝店長啦。”
兩人來到落地窗邊的老位置坐下，姜晏汐點了一份紅豆沙冰，林讓則要了一杯冰鎮咖啡。因為是學生上課時間，店裏生意少，他們點的東西很快就端了上來。
林讓拌了拌咖啡上方的冰塊，輕抿一口，涼意在舌尖浸透開來，暑氣降去不少。
“暑假是攸寧回來，還是你去美國找他？”
姜晏汐含着一口沙冰，冰涼的眯了眯眼，沉吟少許，才回答道：“還沒考慮好，不過他那邊好像說是假期要跟着導師做項目，可能請不出這麽長的時間回國一趟。”
林讓遺憾地點點頭，寬慰道：“來日方長，反正也不急于一時。”
姜晏汐點點頭，但說不想沈南洲那一定是騙人的，自上次見他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哪怕等她高考結束時間富裕了下來，兩人仍是只能掐着淩晨和夜裏的時間交談。對方的聲音裏總是流露出淡淡的疲憊，她也不舍得剝奪他的睡眠時間，每次聊下兩句，就主動先道晚安，挂下電話。
她反問道：“你呢，假期這麽長的時間，有安排做什麽事嗎？”
林讓說到這個就連連嘆氣，他明明是個愛玩的性子，但美妙的假期早就被安排的滿滿當當，如今總算有了個發洩的窗口，“我爸有個朋友是律師，自己開律師事務所的，在業內還挺有名氣，就讓我從明天開始到那裏報道，跟着學習。可你說我半個法條都還沒讀過，現在純屬法盲一個，過去是幹瞪眼呢還是幹瞪眼呢。”
姜晏汐忍住嘴角的笑意，表現出對對方的崇高敬意，“這樣也挺好的，提早熟悉業務嘛，開學後就可以一騎絕塵，當法學院的大才子了。”
誰想，姜晏汐的一句玩笑話最後還真的應了驗。林讓這位爸爸的朋友可不是什麽普通角色，說他在業內小有名氣已經是十分謙虛的了。
林讓從報道的第一天開始就飽受他的摧殘，一直到開學前一天才擺脫苦海，每天都要讓他一個小新人查那些大案件的資料，還要布置作業，讓他簡直活的比高考前還悲催。
一個東西沒完成後，就要被對方的毒舌吐槽整整一天，那陰陽怪氣的語調簡直讓林讓無法忍受，最後脾氣上來了，硬是和這位前輩一杠到底，白天夜裏都靠咖啡續命。最後熬夜熬得黑眼圈出來了，心疼的林媽媽為兒子買了一整箱的面膜和兩大罐的眼霜，做了個加油的手勢，讓兒子繼續慢慢努力，真可謂是親媽啊。
不過在這樣艱苦卓絕的兩個月後，林讓開學不到半個月，在人才濟濟的法學院裏就虜獲了格外脾氣怪誕的老教授們的青睐，讓人豔羨不已。後被江湖人送“法學院第一才子”的稱號，讓他得意了好長時間。
兩人又坐着聊了半個多小時，林讓突然接到電話，匆匆的說了兩句就挂斷了，“我家裏有點事，要先回去。你呢，等下有什麽安排嗎？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你有事要忙就先去吧，我再坐一會，等太陽小一點打算去書店一趟。”
林讓不再強求，“行，那我先走了，你到家之後記得給我發條平安短信。”
姜晏汐比了個OK的手勢，目送他離開。
林讓在路口等了一會，很快就招到了一輛出租車，回頭沖坐落地窗後的姜晏汐又招了招手，這才上車離去。
周圍徹底安靜了下來，姜晏汐秉着堅決不浪費的意念，把碟子裏的沙冰全部刨盡。靠在椅子上邊玩手機邊休息了一會兒，這才起身跟老板娘打完招呼離開。
熱鬧的市區和學校就隔了兩條街，姜晏汐撐着傘走在馬路邊，偶爾借着樹蔭的蔭蔽，總算來到了書店。
她這個人稍微有一點文具情節，雖然不至于像白希“收集文具”那樣誇張的癖好，但她每每看到漂亮的本子和筆都會有種想要購買的沖動。
如果志願不出差錯的話，姜晏汐下個學期想必就會在首都大學的中文系就讀。讀中文系之後，對文學作品的研究一定不會想她從前那樣憑借愛好讀過了事，因此有必要提早開始适應到時候的學習模式。
所以她買了好幾個本子分別用作讀書筆記和古代文學記錄、現代文學記錄。
……
從文具區購買完物品後，姜晏汐又來到免費開放區看了兩小時的書。
也不知是最近脊椎不太好還是這裏的椅子太硬的緣故，她沒過一會兒就看的腰酸背痛，書才看了一半，最後默默記下書名，打算回家後下載到kindle上再繼續往下看。
因為書店是在廣場的二樓，姜晏汐出來後先去了趟洗手間，再四處閑逛。一個不經意的擡頭，看到樓上挂着一條顯眼的橫幅，幾個赫然的大字寫着招收小提琴暑期班的字樣。
也不知怎的，姜晏汐有些鬼迷心竅地根據橫幅上留下的地址，一路尋找，最後來到三樓一個比較靠裏的興趣班輔導機構的位置。
半個小時後，她從裏面走了出來，手上拿着一張票根，蓋着鮮紅的章。
在這之前，姜晏汐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藝術情操沖昏頭腦，把自己從前囤了好幾個學期的獎學金大半都花在報小提琴班上。
畢竟在她過去的将近十八年的人生裏，都沒和音樂藝術有上半點瓜葛，更沒有展現出任何有關這方面的天賦和才能，也就別提學什麽音樂中的貴族，小提琴了。
說回來剛剛的沖動大約是因為，她突然想到楚先生是會拉小提琴的，而且貌似學了很多年，還參加過好些比賽。
她最早大約是在他們還沒在一起，簡言之的生日上玩游戲時知道的，後來元旦節她也陪他去看過一場音樂會。不過遺憾的是，她還從來沒見過楚先生當着她的面為她拉上一曲呢。
感慨良多的姜晏汐一邊嘆氣一邊攤開手中的票根，默默的凝視了好久，最後拿出手機拍了張圖，給沈南洲發了過去。
“從今以後我也是有藝術特長的人了呢。”
配圖：無奈攤手的表情。
誰知那邊很快一通電話打了回來，姜晏汐訝異，這個時間那邊應該才淩晨三四點才對啊，滿懷好奇地接了電話。
“怎麽突然想着要學小提琴了？”沈南洲的聲音像是春日裏消融的清泉，清冽而滲出絲絲暖意。
姜晏汐癟癟嘴，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陶冶情操。”
電話那邊的男人癡癡的笑了，笑聲從齒邊溢出，像是一片清涼的薄荷葉從她的心尖掠過，清冽而舒爽。
“練成之後記得拉給我聽。”
姜晏汐翻了個白眼，“那可不嘛，我還要跟你來個男女雙重奏呢。”
沈南洲眉梢輕揚，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到窗邊，望着外面微弱的燈火，語調輕輕上揚，跟她說話比喝咖啡還管用，“因為我去學的？”
姜晏汐口是心非，“誰讓你這麽自戀的。”
“唔……”沈南洲還真的蹙眉思考了少許，最後不确定的反問道，“大約是被你慣的？”
姜晏汐臉紅，傲嬌地“嗯哼”了一聲，來到扶梯旁準備下樓回家。
一樓的廣場正在舉辦歌唱表演節目，即使隔着屏幕也帶來很大的噪音。
“還在外面？”
“是啊，剛報完興趣班就跟您報告了，我是不是很乖？”
“嗯，乖。”沈南洲寵溺地笑了笑，“現在準備要回去了嗎？”
“是啊。”姜晏汐推開大堂的玻璃門，走到街上，“你呢，你那現在不是才淩晨三四點嗎？怎麽還沒睡？還是夜裏又醒來了？”
沈南洲按了按太陽穴，“剛寫完論文。”
“啊，那你快點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姜晏汐急忙道。
“沒事，今天白天沒課，我遲點再睡，先陪你一起回家。”沈南洲頓了頓，聲音微沉延長，又補充道：“我想多聽聽你的聲音。”
姜晏汐心軟了軟，沒再急着挂電話。
“對了……我今天到學校填志願了。你猜我看到了什麽，老馬和老魏他們竟然趁着午休在辦公室鬥地主呢……”
姜晏汐徐徐地說着，把最近發生的事一件不落的吐露個盡。
坐上公交後亦找了個最後角落的位置，以免自己的對話會打擾到別人。
一路上基本都是姜晏汐在說，沈南洲時不時被她逗笑，溢出爽朗的輕笑聲。
兩人都很珍惜這段時光，畢竟上次他們這般聊天距離現在已經隔了很長時間。
安全到家後，姜晏汐才心疼的勸對方快去睡覺，“我已經到了，你快去睡吧，先泡個澡，這樣睡的舒服些。”
“好。記得幫我跟洛阿姨問個好。”沈南洲之前就聽說了徐正陽一家趕來清城為她慶祝高考成績的事，徐正陽因為公司有事第二天就回去了，洛伊也因為學校有課被他爹帶走了。但洛阿姨則擔心靜姝一個女孩子住會無聊，想着留下來多陪她幾天。
“嗯嗯好的，你快挂電話吧，好好休息。”姜晏汐應下，催促道。
挂了電話，姜晏汐這才掏出鑰匙開鎖進門。
洛含正在客廳裏幫忙打掃衛生，其實她這幾天都是去外面的酒店住的，畢竟這個別墅是夜家給姜晏汐安排的地方，她這個當長輩的住進來實在不合情理。
“靜姝，學校裏的事情都忙完了？”
“嗯嗯，志願已經填好了，我都填的首都的學校。”
洛含贊同地點點頭，“好，首都的學校好。雖然遠了點，但對你以後公正就業都有好處。”
她和老徐之前并沒有過多的過問靜姝想讀哪所高校，畢竟這孩子做什麽事都很穩重，有自己的原因，他們做父母的只要好好支持就行了。
“謝謝阿姨。”姜晏汐甜甜地喚了一聲，親昵地抱了抱洛含。
洛含縱容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熱不熱，冰箱裏有冰鎮綠豆湯，要不要喝點？”
“要！”姜晏汐格外孩子氣地喊道，全然是親生母女間的相處模式。
“走，我到廚房給你舀一碗。”洛含的臉上亦挂着滿足的笑容，寵溺地捏了捏姜晏汐的鼻尖，攬過她的肩兩人一起往廚房走去。
“現在外面還有太陽，等天稍微暗下來，阿姨再帶你出去吃大餐！”
“阿姨，您這才沒待幾天，就把我喂的跟豬一樣了！”
洛含笑：“阿姨對你好你還不開心嘛？”
姜晏汐嬌笑：“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