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久別重逢（三更合一）
第 53章久別重逢（三更合一）
時年六月七日，清中的高三學子迎來最後的高考，成績發揮正常，與一模時的相差不大，算是為三年的付出努力交出了一副滿意的答卷。省狀元是世紀恒陽中學的一位高材生，結果可以說是尚在大家的意料之內。
在轟轟烈烈的畢業季後，原高二學生搬入了高三的教學樓，在嶄新的環境裏切實的感受到了步步臨近的威迫感。
不久，洛伊參加了中考，原本五門科目總分不超過100分的他最後考出了360的佳績，再加上滿分的體育成績，竟堪堪達到了四百分，可謂是梧桐鄉裏轟動一時的大新聞。雖然離縣裏高中錄取的分數線相差甚遠，但還是讓家裏的長輩開心了一翻。但這小子面對大人的喜悅卻表現出異于常人的冷靜，明明中考結束了，但硬是請求父親給他報了個初中提高班，跟一群準初三一同再學習了一個暑假，美其名曰為自己的高中生活打下更好的基礎。
七月，姜晏汐亦迎來了高二生涯裏的最後一次考試，成績出現小幅度降動，掉到了年級三十的排名。因為她這個學期經歷了很多變故，所以各學科老師都表示理解，寬慰她暑期調整好狀态。但只有她本人知道，在高中的最後沖刺階段，她确實表現的有些力不從心了。在知識近乎飽和的狀态下，她全然陷入了瓶頸期，難以再有所提高。
暑假在烈日炎炎中開始，沈南洲辦理完所有出國的事項，只等着最後日期的到來。在這兩個月的假期裏，他一點不比那些即将步入高三的同學們輕松到哪裏去。
他将往年的高考卷都翻了一遍，對高考考綱進行了詳細的研究，從高一的課本開始梳理，為姜晏汐整理出了數本的押題寶典及知識框架梳理，此外，連姜晏汐想要參加美國SAT考核的資料都為她備好了，并圈出了其中的重點。
最後這些資料是在沈南洲出國後的兩天，快遞郵寄到姜晏汐家裏的，或許他比誰都清楚的知道她這段時間面臨的壓力，所以他在筆記的第一頁寫下了“失敗了也沒關系”這樣的一句話。
送沈南洲去機場那天很多人在場，顧棉、顧言、簡言之、林讓……保重祝福的話語過後，沈南洲深深地抱了姜晏汐一下，其餘人都心照不宣的移開了目光，讓兩口子保有最後的小小溫存。
九月，沈南洲正式成了斯坦福大學的一份子，匆忙的課業以及大洋彼岸十二小時的晝夜時差，成了他和姜晏汐之間最遙遠的距離。
好在姜晏汐在高考面前并不是獨自一人孤軍奮戰。
受兄弟的囑托，林讓成了姜晏汐最後一年裏名副其實的護花使者。當然沈南洲之前找上他的很大原因也是因為他家和徐家很大程度上算是順路的，于是，新的學期裏，林讓開始了風雨無阻的早起養生生活，每日護送姜晏汐上學回家，去開水房打水時也總會貼心的為徐帶上一杯。無論是學校組織的大型解壓活動還是班級舉辦的小小班會，都會事無巨細的不讓她獨自一人感到冷落。
同時托姜晏汐每日早起的福，林讓到學校後閑着無事也只得跟着學習。縱使他原本是個懶散怠惰的學習性子，長此以往，成績也發生了突飛猛進，穩穩地呆在了年級前五的寶座。
年底十一月，姜晏汐在學校請假，前往參加了美國SAT考試。一月後，成績公布，遺憾無緣美國高校。
花了将近一個星期的時間調整心态，她總算振作回來，全身心的投入高考的備戰中。
十二月三十一日，姜晏汐、白希、林讓、簡言之一同度過了新一年的跨年，坐在江邊的燒烤攤上，四人喝酒的喝酒，說胡話的說胡話，暢所欲言，将積郁心中的話一次傾瀉的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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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通宵後，幾人幾乎沒有休息的空閑時間，快速調整回狀态，繼續投入學校高壓的複習環境中。
作為理科生的痛苦永遠逃不開每天寫不完的數理化試卷，最重要的是有些思維不是你努力了就能收獲得到的。身為女生的姜晏汐和白希在與簡言之和林讓的對比中，越發深刻感受到了這一點。
不過好在兩個男生足夠大方，在教別人學習的過程中表現出足夠的紳士，哪怕請教上百遍對方也會不厭其煩的回答。姜晏汐也毫無遮掩地分享了沈南洲為她制定的高考專項複習計劃。最後六個月的沖刺雖然煎熬，但不得不承認凝聚了高中時代所有的溫馨幸福。
一模到來，作為學校老師對高考成績最重要的參考指标，姜晏汐、林讓、簡言之破天荒的一同出現在前十的榜單上，白希亦表現卓越地考到了年級五十。被清中師生戲谑稱為戰無不勝的校園四人幫。
按照這個勢頭，哪怕在最後的百日倒計時，四人也沒有絲毫的松懈。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一切都恍若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事情，他們此刻卻已經走進了戰場。
高考如期而至。洛伊在學校請了假，特意趕到清城做姜晏汐的陪考。
姜晏汐在考場裏考試時，洛伊便和其他一衆家長一般無二的在學校的鐵門外眨巴着眼數秒度日。盡管他這張娃娃臉過于矚目，一度讓家長誤以為是高考的學生偷偷從考場裏跑出來，鬧了場不大不小的烏龍。
但兩日半的艱辛一戰總算迎來了尾聲。最後一日考自選模塊時天氣特別的炎熱，洛伊憑借他人畜無害、人見人憐的長相，向門衛讨來了一張小板凳，端坐在樹蔭下。腳邊放着個大紙箱，裝滿了冰塊冰凍着冰淇淋和綠豆湯。他自己則一手一個電動小風扇，一手一根冰棍，一邊遙遙相望，一邊嘴裏吃的吧唧響，看着好不滋潤潇灑。
一旁的家長看的口水直流，只當他是路邊賣冰棍、冷飲的，紛紛掏錢過來購買，誰料對方義正言辭的拒絕，說這箱東西是給自己的考生家屬準備的。
家長納悶了，可這已經是這個小男孩撕開的第四根冰棍了，他确定東西是為考生家屬準備而不是為自己解暑的嗎……
……
校園內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警報般的聲響在家長的耳膜中引起一波緊張激動。沒過五分鐘，考生們紛紛從考場中走出，學校的折疊門悠悠地向兩側拉開，預示着監禁般的高中生活已然拉上帷幕。
有的學生撲倒在家長懷裏如釋重負的失聲痛哭，父母的眼裏亦含着心酸的淚光。不管成功與否，這段青春也算是窮盡力氣拼過、愛過，不虛此行。
洛伊滿臉的振奮激動，奈何他高一這年個頭仍沒長多少，茫茫人海中看到的除了人頭還是人頭，無奈之下只得在板凳上墊了張紙，踩上去向遠處張望。
“姐！白希姐！讓哥！遠哥！這裏這裏！看我這裏！”洛伊揮臂高呼，奮力地揮着手上的小風扇，引來無數考生、家長駐足觀望，場面好不滑稽。
姜晏汐是和白希幾人結伴出來的，考完後，他們并沒有過問彼此考的如何，只是說笑着聊起他們之前便決定好的五日後的畢業旅行。
聽到洛伊在外頭沒臉沒皮的高聲呼喊，兩女生都尴尬地低下了頭，想要裝作不認識。再反觀簡言之和林讓這兩個男生，他們一看到洛伊就忍不住樂呵，露出笑眯眯的眉眼。要知道小洛伊身上就是個無窮的寶藏，每一次相遇總能給人以不同的驚喜。
從一年前的暑假初結識，這小孩子表現出超凡的巴結能力，每每能将兩位大哥哥逗得眉開眼笑，沒多久，幾人志同道合的一拍即合，便經常厮混在一起了。
再看這次，洛伊扮演起街頭賣冰棍大叔的cospy角色，深入精髓，毫無違和之處，還貼心地為他們幾位披荊斬棘的考生提供了最熱心的後援服務，林讓和簡言之心中的感動簡直就像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源遠不斷。
“洛洛，來，給哥一根香草味的雪糕。”林讓超級捧場的光顧了洛伊的生意。
“好嘞。”洛伊麻利地把自己吃了半根的冰棍塞回包裝袋，扔在板凳上，蹲身從冰鎮箱子裏翻找，還不忘一邊招呼簡言之，“遠哥，你想吃啥口味的？”
“随便，水果味都行。”簡言之興致十足地拿起洛伊放到一邊的粉色少女小風扇，新奇地給自己扇起風來。
洛伊分發完雪糕，又給姜晏汐和白希各拆開一杯冰鎮綠茶，“姐，喝這個，解解暑。”
将所有人都安頓好，洛伊先跑去門衛室還了小板凳，一手抱起泡沫箱，一手繼續拿起方才吃到一半的雪糕，問道：“姐，我們現在去哪？回家嗎？”
“回什麽家呀，走，哥帶你去吃飯！”林讓豪氣沖天的搭上他的肩膀，招呼着衆人說走就走。
姜晏汐和白希都沒什麽意見，簡言之則表示他要先去接個人，過半個小時再和大家碰面。
衆人知道他要去接的是誰，紛紛笑着看破不說破。簡言之談戀愛的事情在他們這個朋友圈裏其實早就不是一件大新聞了，對方女生大家也都見過，是隔壁十一中的學生。她和簡言之兩人也算是兜兜轉轉多年，從小時青梅竹馬的緣分再到前兩年的後續前緣，總算是順利走到了一起。
洛伊把剩下的雪糕送給了路邊的小孩，一行人便打車去了附近的海底撈店。
海底撈不愧是遠近聞名服務品質最好的餐飲店，從坐在門口排號等隊伍時，就受到了來自服務人員的熱心服務。又是可以幫忙手部護理，又是可以做美甲的，四人憑借幾包小零食和冷飲在門口等了小半小時都渾然不知。
點菜期間，姜晏汐收到了來自大洋彼岸的一通電話。默默起身，婉拒了服務員提出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問候，獨自來到洗手間外的長廊，接通了電話。
“喂？”沈南洲的聲音有些沙啞，有種徹夜未睡的撕碎感。
“喂。”姜晏汐柔和地應道，眸光淺淺的望着玻璃窗外高低起伏的大廈。
“考完了？”沈南洲喉間微哽，有抹不易察覺的緊張。這三日來，他幾乎都沒有好好的睡過覺，明明已經是大一的學生，卻還是切身感受了一番高考的煎熬難忍，這種擔心人的滋味讓他恨不得自己可以幫人代考，一了百了。
“考完了。”姜晏汐舒了口氣，眉間一片舒展。
沈南洲小心翼翼地探聽對方的語氣，感覺上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心間懸挂許久的石頭總算是垂了下來。
“沈南洲。”這回是姜晏汐先開的口。
“嗯？”
“我去不了美國了，你會在外面移情別戀嗎？”
“你是專門說這種話想測試我嗎？”他說的很慢，聲音溫柔的仿佛能醉溺死人，淺淡卻格外具有說服力，“相信我，就算有一天姜晏汐不要沈南洲了，沈南洲也不會不要姜晏汐。”
姜晏汐的心暖了暖，攥着手機的指尖輕輕用力，別扭地嘟囔了一聲，反抗道：“姜晏汐才不會不要沈南洲呢。”
沈南洲耳尖的聽到她這聲埋怨，不由失笑，寵溺縱容道：“是，所以沈南洲和姜晏汐永遠不會分開。”
姜晏汐的嘴角向兩邊咧了咧，無聲地嗯了一聲。
重新回到餐廳的座位，簡言之和他女朋友林甜甜也已經就了位，禮貌地點頭示意了一下，她回到白希的身邊坐下。
在座的都是熟識，飯桌上也便沒有那麽多禮儀，衆人很快就享受在酣暢淋漓、大快朵頤的痛快中。
因為除了洛伊，剩下幾位都是畢業旅行的成員，所以幾人談論的內容更多的都是旅游路線的規劃。
聽聞他們要一路從黑龍江的大興安嶺探索到吉林省的長白山，洛伊豔羨不已，吞了吞口水，“姐，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呀。我保證我很乖的！可以幫你們一起提行李！”
姜晏汐想也不想的矢口拒絕，“不行，你這兩天呆在清城已經耽誤學校很多的學習了，明天就回梧桐鄉去。”
“不要嘛姐。”洛伊毫無骨氣當衆撒氣嬌來，惹得衆人嗤嗤直笑，“我這兩天不是給你和幾位哥哥姐姐做陪考家長嘛……外面太陽老大了，我每場考試不也都持之以恒的在外面等你們了嘛……就當做獎賞獎賞我，讓我一起去吧。”
最後還是林讓最先心軟下來，“這樣吧洛洛，你先聽你姐的回學校好好學習，等你放暑假了讓哥再組織一次帶你出去浪怎麽樣？”
“耶！還是讓哥對我最好了！”
……
晚上，姜晏汐給洛伊收拾回去的行李，洛伊露出戀戀不舍的表情，“姐，你要不要也和我一起回梧桐鄉一趟啊，反正你考完了這兩天沒事，外公也一定想你了。”
末了，他又弱弱地補上一句，“而且爸爸也一直都想見見你，這次我到清城來就是他批準的，他讓我好好照顧你……”
突然到來的話題讓姜晏汐拉上行李箱的手僵了僵，她從小對親情就很是淡薄，父親在童年的記憶中更是一個等同于零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麽在她得知自己的生父還在的時候，既沒有表露出恨，也沒有想說去見他一面的原因。
不過洛伊的此番提議，還是讓她小小的猶豫了一下。
她沒有當即給他一個答案，在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之後，次日早上，她還是架起了行李箱，和洛伊一同坐上了回梧桐鄉的巴士。
姜晏汐的同意在洛伊看來有些出乎意料，一路上他難掩興奮地叽叽喳喳講着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并且表示自己的母親是個很善良的女人，一定會待她的。
姜晏汐則表現的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是緊張還是在害怕，視線久久地停在窗外飛快往後掠去的風景線上。
到達梧桐鄉時，因為洛伊提前給家裏打過電話，司機已經把車子停在車站邊等候多時了。
也不知是出于客套還是有人跟他提前打過招呼，司機幫忙把行李箱搬入後備箱後，先對洛伊喊了聲小少爺，又對姜晏汐尊敬的稱呼道大小姐，并以四十五度的标準鞠躬為兩人打開車門。
車子穩步地向前行駛，與方才颠簸的巴士形成鮮明的對比，如履平地。
洛伊見姜晏汐一直不說話，只當她是在緊張，“姐，你別害怕，爸媽人都可好了。你看他們能教出我這麽可愛的兒子，一定不會兇殘到哪裏去！再說了，你不還有我保護着呢嘛，要是情況不妙，我第一時間就護着你跑。”
姜晏汐被他逗的笑出聲來，緊繃的情緒跟着緩解不少。
車子最後在一棟小別墅前停了下來，外觀上不是很奢華，低調而沉斂，想必屋子的女主人是個比較注重內在修養的人。
姜晏汐的行李并沒有從車子上拿下來，她還是打算晚上回杜海元的地方住。
跟在洛伊身後走近小別墅，洛伊把自己的東西随意扔到玄關的櫃子上，沖裏面喊道：“爸，媽，我回來了！”
一個溫雅的女子迎了出來，看到姜晏汐時臉上露出了恬淡的笑，“你就是小姝吧，我是洛伊的母親，你叫我洛阿姨就行。”
在姜晏汐的試想中，與洛伊母親碰面的場景一定會是極度尴尬的，誰曾想，她擔心的畫面根本沒有發生，洛母親表現的實在是太溫文儒雅了，就像是古代官宦世家知書達理的大小姐，平易近人且不帶半點攻擊性。
“阿姨好。”姜晏汐拘謹地沖她點頭打招呼，但心底裏對這個“家”的怯意已經消了一半。
洛含并沒有表現的太過親近，生怕吓到孩子，只是轉而囑咐自家兒子道：“洛洛，別在一邊傻愣着，快把你姐姐帶進來，你爸爸在裏面等你們呢。”
洛伊收到母親的眼神示意，馬上催着姜晏汐往裏頭走去。
徐正陽坐在沙發上焦躁不安地搓着手掌，聽到外面的動靜連忙站了起來，正了正襯衫，仿若接受領導視察。
姜晏汐一眼就看到了大廳裏手足無措的男人，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她周身擴散開來，明明從未見過面，但這音容輪廓卻能依稀與自己想象中的模糊影子重合在一起。
“那個，小，小姝，我是爸爸。”徐正陽不安地捏着掌心，說話都不自覺的結巴起來。
洛含邁着優雅的蓮花步走到徐正陽身邊，笑着晲了他一眼，責備道：“站着說話像什麽樣子，還不快讓孩子坐下來。”
“是是是。”徐正陽摸了摸腦門，擦下不少汗，連忙指着邊上的單人沙發道，“來，小姝，到這裏坐。”
洛含嘴角的笑容不深不淺，讓人正好感到适宜，從茶壺裏倒好兩杯水移到兩個孩子的面前，“你們坐了半天的車，路上一定沒吃什麽吧。我去廚房給你們下碗面，稍微墊墊肚子，晚上再吃正餐。”
她有意給初相逢的父女兩流出單獨交流的空間，走到廚房之際，把沒有眼力見的自家兒子喚了來，“洛洛，你過來幫媽媽忙。”
洛伊茫然，但他素來孝敬母親，聽言馬上颠颠跑了去。
一時之間碩大的客廳只餘姜晏汐和徐正陽兩人面面相觑，空氣陷入了難言的沉寂。
徐正陽緊張不安地摸着膝蓋，以此減輕內心的焦灼感，猶豫了一下，他率先尋找話題，“咳，那個……考試考的怎麽樣？”
姜晏汐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挺好的。”
徐正陽寬慰地笑了笑，“挺好就行，挺好就行。要是洛洛能有你一半好，我和你阿姨也能省心了。”
姜晏汐的眉眼柔了柔，“你和阿姨把洛伊教的挺好的，他是個很乖的孩子。”
“是啊，這小子心眼直，對長輩孝敬，就是以前在學校裏混了點，不愛讀書，不過好在前些年被你帶正了過來，現在在班級進步很多，老師次次家長會都會表揚他。”談起心愛的兒子，徐正陽的臉上止不住的洋溢出燦爛的笑容。
他又想到自己在從沒履行過父親義務的女兒面前講這樣的事情似乎有點不合時宜，幹笑了一聲，繼續道：“我聽洛洛說……你現在都一個人住。我和你阿姨商量着把你接回來，一個女孩呆在外面怪辛苦的，而且也不安全。當然了，這一切還是看你的打算，要是你還是比較喜歡清城，我和你阿姨也可以把這裏的房子賣了，搬到清城住，這樣也能對你有個照應。”
姜晏汐抿了抿唇，她是個格外容易心軟的人，長輩之情不可卻，她也不會拒絕，最後道：“還是我搬過來吧，你們不用這麽麻煩。”
徐正陽聽到她松口，喜出望外地拍了拍掌心，激動之情溢于言表，“好好，回來住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