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久別重逢（三更合一）
第 50章久別重逢（三更合一）
不要忽略八卦在校園中的傳播速度，各種小道消息配合着校長的官方澄清證明，姜晏汐徹底成了衆人眼中後臺最硬的人。
盡管高二教學樓三樓的監控壞了，但學校結合門衛處的監控，配合時間段再查看出入教學樓的人，采取連坐制，若無人承認是誰對姜晏汐的課桌書本施以惡劣行為，那麽有嫌疑的同學将全體接受懲罰。最後因迫于他人的謾罵壓力，罪魁禍首的幾位女生承認了自己的行為。
校方很快讓管理員删除了網上的那篇曝光帖子，但民間有傳言在這之前學校已經通過IP地址查到了對方的身份，并對該學生私下裏采取了記過處分，但因特殊原因并沒有進行全校通報批評。
姜晏汐和白希一日坐在學校的奶茶店裏聊起這件事時仍唏噓不已。
“人紅是非多這話說的真是名不虛傳。看看你這學期過的，簡直就是言情最慘女主本主了，怕是最近在水逆期間諸事不利吧。”白希一邊拌着杯裏的珍珠，一邊感慨。
姜晏汐糟心地搖搖頭，“我還寧願平平靜靜地過完三年高中生活呢。”
白希道：“也別這麽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嘛。高二這年過的鬧騰是鬧騰了點，但你好歹收獲了寧神這麽個絕世男友，光憑這點你不知道在多少人眼裏已經是人生贏家了！”
姜晏汐贊同地嘆了口氣，“好吧，也就這麽一點是值得欣慰的了。”
白希托着下巴，嘟囔了一聲，“唔，那你筆記和書本都被人毀壞了，現在大家都到複習階段了怎麽辦呀？”
“哎，只能從頭來過喽，大神雖把書借給我了，但書上比我還空白，完全不像是個學霸該有的課本。”姜晏汐無奈撫額，一臉郁結，最近的她不僅要趕學校裏的課程，還要把高一的知識錯題重新整合，想想就心塞。“我原本還打算下學期報考美國大學SAT和雅思托福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哎，別想那麽多，走一步算一步吧，實在不行就和大家一樣，走高考這條道路，雖然不能和寧神一起去美國讀書，但在國內不還有我們這群老朋友嘛！”
姜晏汐笑了笑，但她現在為自己擔心的是，雖然她現今記憶力衰退的不是很明顯，但功課上已經感到有些吃力，長此以往，她怕自己對高考的強度力度會吃不消啊。
“你剛剛不是說大神也要過來的嗎？人呢？”白希往奶茶店外張望了一下，問道。
“不知道，應該快到了吧，我先幫他點一杯好了。”姜晏汐亦不解地搖搖頭，擡手沖服務臺的侍者招了下後。
另一邊，學校藝術樓後面的清冷花園裏，陳錦緣一臉疲憊，眼底泛着淡淡的青灰色，按照手機上指示的地址，繞過圓廊，通入竹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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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背影清隽攜永，沒有一絲人間煙火氣，疏離而淡漠，在蕭蕭竹雨中恍若世外仙人。
陳錦緣盯着男子不自覺的發呆愣怔了片刻，許久，才慢慢踏着鵝卵石道路走近，“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她的眼底閃爍着星星點點的期盼，似乎還抱有一絲最後的幻想。
沈南洲緩緩轉過身，對上陳錦緣，目光悠長而深遠，像是一潭古井的深水，冰涼而刺骨，冷漠的沒有摻雜任何情感。“不知學姐這兩日過的如何，想必來自學校和家裏的壓力不小吧。”
網上的那篇造謠帖實際上就是陳錦緣發布的，沈南洲查到後好心地給夜宜修和學校各發了一份，正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講的便是這番道理了吧。
陳錦緣聞言倏地瞪大了眼，“是你！”
這兩日她先是在學校裏被校長找談話，在高三最後三個月的緊要關頭裏被下了處分，如今正焦急着如何在高考前盡快撤銷處分，以免在填志願時會有高校因為她檔案上的黑點而拒收。
在學校裏忙的已經足夠糟心，回家又聽聞父母說起家裏的公司莫名其妙遭到夜氏集團的打壓，惡意收購走大量股票，如今意境是瀕危大廈搖搖欲墜，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眼前的男人做的！
沈南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只是在中間小小的幫助了一下，真正動手的可都不是我。”
說來夜宜修的效率也是夠快，短短的時間裏就能把陳家折騰到這個程度實屬不易。
陳錦緣驚恐地注視着他臉上魔鬼般的笑容，憤怒地大喊道：“你到底想要對我做什麽！”
“呵。”沈南洲輕嗤了一聲，銳利的目光從她身上削過，“不是我想做什麽，而是學姐到底想做什麽！”
“從前的那些小打小鬧撓的人不疼不癢，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可惜你偏偏不長記性，自找死路。你要知道，從你招惹上靜姝的那天起，這就是你唯一的後路。”
“今天找您出來，也是想最後的警告一次，不要再挑戰我的極限，到了那個時候，可不僅僅是借刀殺人那麽簡單了。”
“學姐還是好好專注學習吧，不然我怕到時候國內沒有一所高校敢收您這樣的學生。”
他慢條斯理的說着，仿佛掌管她的生殺大權就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那麽簡單。
陳錦緣不敢置信地一步一步往後退，臉上頭一次露出了揭斯裏底的表情，再也沒有她往日笑話的高貴典雅，“我到底做錯什麽了，要你這樣對待我！她姜晏汐又有哪裏好，要你這樣心心念念！”
沈南洲斜晲了她一眼，目光就像看空氣裏的塵埃那般不屑，一秒都不多加以逗留，就快速的掠過了，“她哪裏都好。”
落下輕飄飄的一句話，沈南洲頭也不回地邁開步子，離開了。
只留下陳錦緣在凄清的竹林裏悲涼的大喊。
沈南洲走出藝術樓後，才到學校的奶茶店赴約，彼時白希因為有事離開了，只有姜晏汐還坐在角落的座位裏，埋頭認真的記着向白希借來的筆記。
他很輕的來到她對面坐下，桌上已經為他點好了一份咖啡，冒着蒸騰的熱氣。
姜晏汐擡眸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你來啦，剛給你點的，現在這個溫度應該剛剛好，你先喝，我這裏還差一點就寫完了。”
沈南洲亦笑了笑，“嗯，你慢慢來，不急。”
歲月祥和，靜好如斯。
……
時間平穩的過着，然而在五一勞動節假日時，姜晏汐的家裏迎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外公，你……們怎麽會想着一起來？”姜晏汐端着水放在兩人身前，自己也在沙發上坐下，目光停在洛伊身上時不可抑制地停頓了一下，充滿驚異，在她印象中實在不記得這兩人有任何瓜葛，今天見兩人走到一塊，莫名覺得世界好像玄幻了。
洛伊乖巧地坐在一邊，雙手疊放在一起，埋着個腦袋，一聲不吭，活脫脫像是個嬌滴內向的小女孩。
杜海元亦是有些窘迫，一想到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頓時手腳不知如何安放，緊張地端起水杯，喝了大半杯水壓驚。
原本這件事他是打算壓爛在肚子裏都不願跟孫女透露半分的，但奈何洛伊這小娃娃過于纏人，過去的兩個多月裏一得空就往他家裏跑，不論怎麽趕都不過管用。
來了也一句話都不說，就是一個勁的默默幫他幹農活，偶爾學校裏有事忙，就讓那兩個小跟班過來給他幫忙，可以說事無巨細、無微不至了。一個十多歲的毛頭小子愣是用這種不起眼的溫柔攻勢把他老頭的心給軟化了。這不，前兩天娃娃可憐兮兮地叫喚着“我想見見我姐”，老頭一個沖動，就不小心給答應了。
“那個靜姝啊。”杜海元緊張地捏了捏手掌，不自然地摩挲，“外公下面要跟你說一件事，你聽了也不要感到震驚。外公平日裏雖罵你嫌你，但總歸是為你好的，我說完之後你要是不相信，也可以找你那個媽問一下。”
姜晏汐看着杜海元鄭重的神色，不由跟着嚴肅起來，“外公您說吧，我會好好聽着的。”
杜海元深嘆了一口氣，眼神飄茫起來，望着空氣中一個虛無的點，陷入了回憶中。
當年，杜明麗懷上女兒時其實是未婚先孕，但那時男方外出打拼，并不知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孩子。杜明麗獨自生下孩子，自己撫養了兩年多，而那孩子也就是姜晏汐，在兩歲半的時候得了一次很重的病，杜明麗因為實在窮困潦倒熬不下去，才按當初男方說過的他的家庭住址，去了那個縣市找他。最後卻發現男方家裏早就給他找了個門當戶對的妻子，不日前剛辦完婚禮。
男方雖然對杜明麗和孩子充滿了愧疚，卻也放不下現在的家庭，因為他是上門女婿，現在的那位妻子背景雄厚，可以為他帶來滾滾財源和不盡的仕途。那男人給了杜明麗一筆錢，就将她和孩子趕出了那個縣市。杜明麗心灰意冷，回到了梧桐鄉，但因為未婚有子，一直遭村裏人白眼，把孩子扔給杜海元撫養後，成日游跡在外，沉迷于酒色場所。後面就像是姜晏汐記憶中的那樣，杜明麗嫁給夜家徹底攀上豪門。杜海元原本不同意杜明麗要把她接到城裏的決定，但想着能讓她接受更好的教育和更好的生活水平，在郁結中也就應允了。
這一陳年的故事講下來在姜晏汐心中并沒有激起太大波瀾，她在年幼時雖了解的不全，但多少也是知道一點。
不過杜海元後面說的那些話才真正讓她吃驚。
姜晏汐萬萬沒想到，洛伊竟然會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他跟母方姓，以至于大家從沒把他同徐家關聯到一起過。
原來，她的那個爹這麽多年來并沒有真的遺忘了她，他在前幾年舉家搬遷到梧桐鄉，各種投資新建改造都是為了那份愧疚。他甚至找過杜海元打聽自己女兒的行蹤，想好好彌補一下他做爹的失責。但那時姜晏汐已經搬離了梧桐鄉，再加上杜老頭的臭脾氣，更是把人一頓臭罵給趕走，并揚言孩子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這樣的爹。
但所有的事情都在寒假裏發生了轉折，杜海元對洛伊沒由來的厭惡，讓洛伊感到極度不解，并按杜老頭說的那樣回去找了自家父親，這才翻出這樁舊事，得知了前始後終。
杜海元說完所有的事，口幹舌燥的拿過洛伊眼前的水杯，徑自喝了一口，索性敞開道：“我瞧着這孩子心地不壞，又是真的想見見你這個阿姊，所以就擅自把人給帶了。你現在歲數也大了，有自己思考的能力了，不管是認不認這個弟弟，認不認你那個爹，我都會支持你。”
說完刮了眼一旁的洛伊，嚷嚷道：“在家裏不是看你挺虎的嗎，成日黏着要見你姐，現下你姐就在你眼前了，咋的又慫的不敢叫了？還說自己江湖人稱小霸王呢，笑話死人了。”
老頭說話做事從不給人留面子，讓洛伊難得的窘了窘，尴尬的摸摸鼻尖，小心翼翼地瞅了眼姜晏汐，半晌才弱弱地叫了一聲：“姐。”
姜晏汐抿了抿唇，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初見洛伊時，她就沒由來的對這孩子很是縱容，但真知道了兩人是有血緣關系的姐弟時，又一時有些無法接受。
姜晏汐的沉默讓洛伊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事，委屈地忽閃着大眼睛，無助地看向杜海元，希望老頭能幫他說說話，那溫順的小綿羊模樣別提有多招人心疼了。
杜海元卻不吃這套，站起身來甩了甩袖子，決定走人。“行了，你們倆姐弟好好敘舊，我就不在這打擾你們了。現在趕去車站大概還能坐上早一班的大巴回到家。”
姜晏汐跟着站了起來，“外公，你才剛到沒多久，怎麽就急着回去，我幫你整理房間，在這住兩天吧？我還沒帶您到附近玩過呢。”
“不了，城裏地方住不慣，還是回我那個小木屋踏實。”杜海元沖她擺了擺手，轉而把肩上的包扔到洛伊懷裏，裏面裝的都是他的行李和作業，像極了家長操心的長輩囑咐道：“別玩過頭了，作業好好寫，不會的問你姐，提前一天回來，聽見了沒？”
洛伊雙手捧着背包，看看姜晏汐，又看看杜海元，最後憨憨點頭，“知道了，外公。”
……
将杜海元送出門後，姜晏汐和洛伊兩人一時之間相顧無言，沉默地對視了兩秒，又不約而同地尴尬的錯開了眼神。
姜晏汐為難地撓了撓腦袋，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麽跟自己突然冒出來的弟弟相處，思量着開口道：“那個……因為我都一個人住，家裏沒有多餘的被單，你先随便找個房間把東西放了，我一會兒再帶你去超市買。”
洛伊拘謹地把書包帶攥緊了幾分，瞬間覺得自己好像給姜晏汐添麻煩了，吞吞吐吐道：“其實，我、我很好養活的，晚上睡、睡沙發也行，不用那麽麻煩。”
“不麻煩，反正都要用。”姜晏汐想到先前沈南洲住她家也是睡的沙發，這待客之道着實寒酸的緊，是該整理個客房出來，待日後有人要住也方便些。
洛伊見她語氣強硬，只得默默跟在她後頭上了樓。
下午，姐弟兩人拾掇好東西，便出門了。
姜晏汐走在人行道外側，把人護在裏面，時不時回頭注意一下後面開過去的汽車，“餓嗎，要不要帶你去吃飯？”
“不餓，外公在路上給我吃了很多零食。”洛伊誠懇地搖搖頭。
姜晏汐聞言腦後劃下幾根黑線。果然是杜老頭的風格，當初她和沈南洲回城時，杜海元就是塞了一麻袋的堅果和土特産，沒一樣東西頂飽，勝就勝在分量多這一點上。
不過既然洛伊說不餓，她也就不再強求，想着逛完超市，再帶他去附近的西餐廳吃飯。
西豐花園附近就有商業街，于是姜晏汐直接帶他去了廣場的地下超市。
洛伊主動想推手推車，卻不由分說的被姜晏汐把活給搶走了，全然把他當做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對待，“我來推，你看看什麽想買的，管自己挑就是，不用為我省錢。”
洛伊別扭地抿了抿唇，在他的認知裏姐姐從小沒爹要，沒娘疼，盡管住着大豪宅，但過得卻是寄人籬下的生活，毫無經濟自由，若他還像在梧桐鄉那樣花錢大手大腳，一定會讓姐姐讨厭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不管姜晏汐怎麽勸，他都始終堅定的克制着自己，紋絲不動。
無奈，姜晏汐說累了，只得帶他先直奔生活用品區挑選被單，因為棉芯過于笨重，兩人商量着最後只買了薄薄的空調被，晚上若冷開空調便是。
繞着繞着，兩人再次回到了零食區，姜晏汐率先拿了幾包膨化食品，這回她學聰明了，不再直接地勸對方，反而說道：“你看看什麽零食好吃，幫我挑幾包，這兩天剛好閑着沒事，晚上我們可以一起在家裏看電影，邊看邊吃。”
這話一說，洛伊心裏頓時沒了抵抗力，姐姐說晚上要跟他一起看電影耶！姐姐讓他幫她挑好吃的耶！一想到兩人之間的關系有了這麽多的進展，洛伊全然忘記了他方才的拘謹，積極地幫忙挑選起零食來。
“姐，這個你比較喜歡巧克力味的還是香草味的啊？”
姜晏汐不答反問：“你覺得巧克力味好吃還是香草味好吃？”
“唔……兩種都挺好吃的。”
“那我們兩個都買！我們分分吃。”
“好！”
姜晏汐看着洛伊臉上流露出來的欣喜表情，不自覺地跟着笑了笑。
“洛伊。”她喚道。
“嗯？”彼時，他正專注地看着貨架上的果凍，比對着哪種口味的好。
她的語氣突然認真起來，用平淡的口吻說着再嚴肅不過的事情：“我覺得長輩之間的事不應該上升到我們這一輩，不管他們那時候發生了什麽，都無法改變我們之間有血緣紐帶的事實。所以我會好好把你當做我的親人，我的弟弟，你日後面對我時也大可以自在輕松一些。”
洛伊愣愣地盯着她，手還搭在貨架上，語無倫次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似乎尚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聽到的那番內容，“我，我，你……你……”
姜晏汐亦板着臉孔回看他，最後實在不忍心看他這樣手足無措，噗嗤地笑出聲來，“當初在梧桐鄉裏還不知道我是你姐時，不是還撩我撩的挺歡快的嘛？”
一聽到自己的黑歷史被人提了出來，洛伊頓時窘迫的漲紅了臉，“不……不是，我那個時候跟，跟你告白，是因為第一眼覺着你很親切，我，我以為那是喜歡，但現在知道了，是因為，因為你身上有媽媽的感覺。”
“……”姜晏汐芳齡十七，卻被一個十五歲的毛頭小子說作有媽媽的感覺，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洛伊看到她沉默的表情，誤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提到了媽媽的字眼，讓對方聯想到不好的回憶，雖然他的母親在過往的事裏沒有出具任何的責任，但也确實導致了姜晏汐沒辦法生活在一個健全完整的家庭裏、
“對，對不起，你生氣了嗎？我的意思不是說你和我媽媽很像，你們兩一點都不像的……我是指，你給我的感覺很親切、”洛伊快要急哭了的表情，着急辯解道。
姜晏汐無奈地嘆了口氣，寬慰地摸他的腦袋，語重心長道：“洛伊，我沒有生氣，我說過，你以後跟我說話可以不用那麽小心。我既然願意做你的姐姐，不管你說錯了什麽話，我都還會是你的姐姐，剛何況我對長輩的事也沒有你以為的那麽在意，你完全可以随便聊起，不需要對我感到害怕。”
“知道了，姐。”洛伊嗡聲道。
姜晏汐知道不能急着讓他改變，未來的時間還很長，慢慢來就好。
她拍了拍他的背，不再逼迫，“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想買的，買完我帶你去吃飯。”
洛伊看了看滿當當的購物車，搖搖頭，“已經買的很多了，夠了。”
“好，我們去結賬。”
姜晏汐推着推車，因為下午這個時間段沒什麽人，隊伍很快就排到了。
待結賬時，誰知洛伊先她一步掏出了銀行卡。
姜晏汐不悅地瞪他，後者無辜地癟癟嘴，道：“我出來前爸給我的，他讓我少花姐姐的錢。”
姜晏汐沒好氣地哼了聲，抱歉地向服務員拿回了銀行卡，用手機支付寶結賬，對身後的人淡淡道：“我上學期的獎學金拿來剛好沒地方花，這幾天你什麽也不要想，吃我的喝我的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