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賢者談話
26賢者談話
蘇以年渾身的尖刺都豎起來了,猛地遠離商譽,又挪到了床邊。
警惕的問他,“你什麽意思?怎麽這麽說?”
商譽被他一系列的反應搞得忍俊不禁,笑的床墊都在顫抖,“季陽的易感期,你卻緊張的好似會被影響一樣。”
“從見面就黑沉着一張臉,還是說季陽沒把控好自己的情緒,對你做了什麽?”
蘇以年總覺得商譽最後這句話帶了點生氣的感覺。
應該是他的錯覺。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我今天跟你表弟吃飯,明确被拒絕傷心着呢?”
商譽聽見這話又笑了起來。
蘇以年真不知道商譽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平常冷的跟冰塊一樣,現在動不動就笑,幾個意思?
有分裂症不成?
“你到底在笑什麽?我今天看起來很好笑嗎?”蘇以年長腿一伸,直接一腳踹在了商譽的小腿上。
商譽也不惱,依舊笑着,“我笑你不會被這種事情影響。”
“怎麽不可能?”蘇以年被他笑的心裏直發毛,“我說你別笑了,當朋友是你這樣的?落井下石。”
季陽要是這樣笑,他絕對會摁着季陽一頓猛打,但現在笑他的人變成了商譽。
除了踹他一腳,好像沒辦法把他摁在床上打。
“你對餘蔭根本就不是那種喜歡。”商譽偏頭看向蘇以年,卧室的燈光很昏暗,只有床頭的壁燈亮了一盞。
蘇以年的臉上看不出什麽悲傷的情緒,倒是有愁緒鋪在臉上。
“其實,你今天身上的味道蠻複雜的。”
商譽往蘇以年那邊挪了挪,半邊臉陷在綿軟的枕頭裏,一雙眼睛亮的蘇以年心髒發麻。
“你是屬狗的嗎?”
商譽:“我不屬狗。”
“叫你去洗澡是因為你身上有omega的味道。”
“不是餘蔭。”
蘇以年:“........”
所以這些AO戀的人一旦做錯了事情,都是會第一時間被發現的吧?
他們都是敏感鼻。
“齊一。”蘇以年不敢直視商譽審視的目光,只能看着天花板,“今天送餘蔭回去遇到了他。”
“跟他聊了一會兒。”
“你們alpha捉J是不是特別厲害?”
商譽:“.......”
“別人我不知道。”
“蘇以年,你脖子癢嗎?”
“不癢。”
“蘇以年,你耳朵紅了,第一次跟人同睡一床嗎?”
蘇以年:“你想多了,我們beta跟誰都可以睡一起。”
商譽:“那你為什麽要離我那麽遠?”
蘇以年:“誰知道你那個易感期有沒有規律,萬一又來一次....”他的記憶回到了那個傍晚,屁股莫名的一癢。
好似對面的alpha又失去了理智。
“其實在易感期的時候,你們還是有理智的吧?”
他的試探太過明顯,商譽自然一秒就反應過來,但他打不算要順着蘇以年的思維去,“沒有。”
“至少我沒有,可能是因為我沒有被omega的信息素撫慰過。”
“所以我沒辦法控制自己,哪怕對面是個beta,我也不會放過。”
蘇以年:“!!!”
這家夥說的是人話嗎?
他今天晚上還敢閉上眼睛睡覺嗎?這是多少次後悔敲開這扇門了?
“蘇以年,有人說過你很單純嗎?”
蘇以年只覺得臉燙的不行,他已經打算今晚不睡覺了,“我哪裏單純了?”
商譽又往他那邊挪了挪,卻被蘇以年一個枕頭擋住了去路,像當初兩人剛坐一起時,商譽畫出的三八線。
“不準越過這個枕頭。”
“蘇以年,你幼不幼稚?”
蘇以年手伸過去一巴掌拍在商譽越過的手背上,“我幼稚?剛認識的時候,我熱臉貼你冷屁股的時候,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商譽手背上癢癢的,卻沒有感覺到疼,“我對你印象不好。”
“搞得好像我對你印象很好一樣。”
商譽覺得他們之間缺少一個正經的解釋,“第一印象就因為我先入為主把你當成張錦豐,而有了不好的看法。”
“見面就打架,你那個狠勁兒也讓我不太爽。”
“一口一個哥,叫的我也很不爽。”
“再者,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可以好好追,若對方沒有那個意思就該制止自己。”
“當然,這些都是我當時不了解你的情況下。”
蘇以年聽得很認真,他确實很想知道商譽到底是怎麽看待他的。
畢竟現在是朋友了。
“我對你的印象也不好。”他覺得自己應該扳回一城。
“尤其是你那雙冰冷的眼睛,看我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條狗,還是個舔狗。”
商譽:“.......”
“然後就是你那些小學生行為也讓我很不滿意,三八線這種事情我只在那些小女生或是omega之間看見過。”
“沒想到你一個alpha居然也會這樣。”
“還有,你給我一種很不禮貌的感覺。”
“就算你不贊同我跟着餘蔭叫你哥,你完全可以說出來啊,就那麽讓我尬着?”
商譽:“嗯,是我的錯。”
話題好像又尬住了,解釋清楚了難道不應該更近一點嗎?怎麽有一種尴尬的氛圍在彌漫。
“枕頭可以拿開了嗎?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商譽輕輕拍了拍放在枕頭上的蘇以年的胳膊,觸感微涼,“你冷嗎?”
廢話!蘇以年往裏面挪了挪,堪堪完整的睡在床上,屋裏空調打的那麽低,他又沒有蓋到被子,當然冷了。
“忘了你是beta了,跟我們alpha的體溫相差很大。”
商譽轉過身将空調打高了幾度,再回過神就發現中間的枕頭被拿開了。
“我警告你啊,我睡覺很淺的,你要是敢做什麽,我會毫不猶豫打你的。”
蘇以年其實很困了,高度集中的精神導致,在解釋完之後就徹底摧毀了,沾着枕頭就要睡着的地步。
“嗯。”商譽很輕的應了一聲,擡手将壁燈關了,屋裏一下陷入了黑暗,只剩下兩道呼吸聲。
他靜靜看着蘇以年模糊的臉龐,鼻尖微動,一股淡淡的忍冬花香沁入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