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無法割舍的牽絆
無法割舍的牽絆
白胤隆重地朝軒野宸鞠了一躬。
軒野宸輕笑一聲，将表扔在桌子上，看着白胤，笑問道：“你要去哪裏？”
“回老家。”
軒野宸想了想。
“朱葉還在等你？”
白胤低下頭。
“很好，很好，終于有個女人喜歡你了，你夢想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好日子來了，你準備回去和她結婚？”
白胤點頭。
“那我應該恭喜你新婚快樂？”
軒野宸直勾勾地盯着白胤看了又看。
這個男人，三年來，夜夜雌伏在自己身下，他心掏了，愛也給了，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傾盡所有，他還是要走，軒野宸突然想死，站起身，走近白胤，非常惡意地譏諷冷笑道：“那你的未婚妻知道你這三年像狗一樣被我按在身下槽嗎？”
白胤低着頭看着鞋尖打了一個哆嗦，軒野宸擡起他的下巴，手指點在那豐潤的唇上，慢慢地揉撚着，推着白胤，将他壓在木槿花樹下的大理石桌上。
“我們來告別，最後一次。”
白胤阖上眼簾。
這一次軒野宸溫柔如水，像怕雪花融化了一般，淺嘗辄止，不敢莽撞，不敢躁進，不敢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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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胤顫抖着哭道：“你還像從前那樣，我心裏好受一些。”
軒野宸笑道：“好。”
狂風驟雨一般，軒野宸極盡瘋狂絕望地占有白胤，完事後，給白胤轉了30萬。
“這是我的賀禮。”他看着白胤，道：“祝你新婚愉快。”
“我不要……”
軒野宸笑了笑：“你可是我用過最稱心如意的鴨子，值這個價。”
白胤臉白了白，朝軒野宸深深地鞠了一躬後轉身離開。
軒野宸在院子裏坐了一夜，沒有動，清晨的時候從椅子上栽倒下來，昏了過去，幸虧傭人劉阿姨醒得早，及時發現，将人送到醫院，沒有大礙。
白胤回到龍景村和朱葉談婚論嫁，房子，車，都寫的朱葉的名字，聘禮，彩禮，婚書等也按着村裏的老規矩做得很到位，并沒有因為朱葉上趕着嫁給他而輕慢了她。
朱葉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白胤看着朱葉，也覺得幸福，只是有時候，會莫名地覺得心痛。
大婚定在月初，黃道吉日，百無禁忌。
這一天，白家披紅挂彩，賓客臨門，司儀，攝影，院裏院外擠滿了人。
白胤穿着紅色繡龍中山服，頭發梳理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胸前佩戴一個新郎字樣玫瑰花的紅色花标。
新娘穿着大紅鳳凰喜服在衆人的簇擁下朝他走來。
四位長輩臺前坐。
賓客們齊齊地看着這對新人，鞭炮聲陣陣響起，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白胤牽着朱葉的手，在司儀的主持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就要禮成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不僅白胤的手機響起，所有人的手機都響起。
大家臉上的表情從喜悅變換到驚訝，從驚訝到震驚，白胤連忙拿出手機，只看到一個視頻新聞：
G城發生七十年不遇的內澇，大雨連續下了三天三夜，降水量達到617.1mm，恒業別墅花園因為地勢低窪而将周圍的水全部引入，水漫過別墅屋頂，目前已經遇難十二人。
視頻裏播放着某花園小區因為地勢太低而形成急湍的河流将人沖不見，還有人伸着頭，揮着胳膊，在水裏掙紮着，但很快洪水被吞。
白胤死死地盯着手機，看到那座他熟悉的別墅，渾濁的水翻滾着，漫過屋頂。
軒野宸！
軒野宸在恒業別墅花園！
白胤心亂如麻。
白爸爸第一個反應過來，讓司儀請大家雙手合在一起為G城祈福三分鐘，三分鐘後婚禮照常舉行。
白胤卻已經慌了神，呆呆地看着司儀的嘴一張一合就像魚喝水一樣，說的什麽聽不見，心神激蕩，整個人仿佛處在靈魂和身體分離的狀态。
“小胤！小胤！！”
白爸爸拽着兒子的肩膀努力地喊着！
“爸，什麽事？”
白爸爸着急道：“拜堂成親，你該和葉葉夫妻對拜。”
白胤搖搖頭，道：“不……不……我要去找軒野宸……”
朱葉哭道：“白哥，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麽辦？賓客都在，我等了你三年，你不能抛下我！”
白媽媽也過來拉着白胤，急道：“孩子，野宸他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白胤看着手機上洪水淹沒整個恒業花園的視頻，以及水面上漂浮的屍體，急湍和河流。
恒業別墅花園地勢非常低窪，所以才能引來河水在小區裏面建造一個巨大的人工湖。
這同時意味着整個恒業花園附近的所有水流都要彙集于此，洪水淹沒別墅屋頂只是開始。
雨還在一直下，水庫裏面的水滿了就要洩洪，洪水過河，恒業別墅花園将會是一片巨大的洪水經過地。
如果軒野宸沒有從裏面出來，如果軒野宸還在恒業別墅花園，那麽他根本不可能活命！
白胤看着新聞，心如刀絞，方寸大亂，向外跑去，找到他的車，剛踩着油門，所有的人追出來圍在車門前不讓人走。
白胤下車跪在地上哭道：“我必須離開。”
白媽媽哭着看着兒子道：“小胤，今天是你和葉葉的新婚大禮，你丈母娘和老丈人都在華堂前坐着等你跪禮，兩家的親戚朋友都在，你現在走了算怎麽回事？”
白胤熱淚滾落，道：“可是，軒野宸生死不知，我……我……”
白爸爸紅着眼勸白胤：“爸爸也知道你和野宸關系好，但是葉葉是你即将過門的妻子啊，你不能現在把她扔下。”
所有的賓客都紛紛勸說白胤，白胤跪在地上，拉着他師父淩重光的腿央求哭道：“師父，你幫幫我，我要去找到軒野宸，死活我要先看到他的人！”
淩重光蹲下身，眼眶泛紅，看着白胤道：“孩子，不能等婚禮結束嗎？”
白胤眼淚不停地落下，痛苦道：“他現在生死不知，我必須去找他。”
淩重光道：“那你應該求你的妻子。”
白胤跪在地上拽着朱葉的婚紗，哀求道：“葉葉，對不起，我現在立即必須走！”
朱葉眼淚直往下流，道：“你走了，我以後怎麽見人？”
白胤哭道：“葉葉，我所有的錢，房子，彩禮都留給你。”
朱葉捶着胸口，大哭道：“我等着你難道是為了你的房子和錢嗎？”
白胤腦海中沒有任何事，只有那被洪水淹沒的別墅，還有別墅裏生死不明的人，他如果不能此刻立即去找軒野宸，他不知道怎麽挨過一分一秒時間。
軒野宸還活着嗎？
這太讓他煎熬了。
白胤看着朱葉道：“葉葉，我今天必須走，如果你一定要攔着我，我只能在這裏跪到你同意為止。”
此時朱葉的父母也過來，照着白胤的臉上幾個耳刮子，拉着朱葉走了。
白爸爸和白媽媽連忙跟在朱葉和朱葉的父母身後央求，賓客們也憤怒不已拂袖而去。
白胤看人群散開，立即上車，開着車一路飙速朝G城奔去！
道路上沒有可以看見的路面，所有地方都是水。
下水道裏肮髒的垃圾上湧出來，很多車已經沒入水中，路上的水已經到人的腰處。
“快！那裏有個人被水沖泡了！”
有人尖叫地喊着。
白胤看過去，一個女人在水中行走着，但因為水流太急沒有站穩被水沖着往下而去，他連忙跑過去，還有其他幾個人一起，手拉着手将那女人從水中撈出去。
女人號啕大哭，白胤也哭。
軒野宸呢？
洪水已經淹沒了別墅花園，軒野宸在哪裏呢？
白胤眼淚不停地往下落，一步一步腳下探着路，走在他前面的人被一陣急速的漩渦拉走，周邊立即有人喊道：“地下井蓋開了，人被吸進去了！”
白胤魂飛魄散，不敢再動。
“快過來，不要往前走了！水太急了，井蓋已經被掀開了，太危險了！你快回來！”
白胤轉過身看到他後面有個人站在二樓不停地朝他揮手喊着，他看了看周圍，找到路邊的一棵樹，撇下樹枝，先在前面探路，一步一步小心地往東去。
終于，他看到別墅花園，周圍拉着紅色的警戒線，湍急的水流從四面八方不斷湧向地勢最低的地方，恰是那緊挨着人工湖地勢極低的別墅群！
車輛就像下餃子一樣被沖到人工湖裏，湖邊的別墅頂已經被淹沒，有的別墅頂上還站着人，但水已經到人的腰部，雨還一直在下，人工湖的水位還在不停地上漲。
白胤還想再朝前，一個路人将他攔住，怒目道：“現在武警都不敢過去，你找死嗎？！”
白胤指着屋頂上的人，哭道：“水位再高，他們就要被淹死了！”
路人落淚，道：“現在沒有辦法，直升飛機也用不成，水流太急，如果再有飛輪的風，人站不住腳的，會被這麽急的湍流吃掉！”
軒野宸！
軒野宸在哪裏？！
他如果在別墅裏，他怎麽活？
白胤茫茫地望着眼前的汪洋，時不時，水面還有掙紮的人漂浮而過！
“退開！往後退！！”
“所有人往後退！！！”
……
白胤被推到警戒線之外，看到別墅院裏水位越來越高，站在別墅屋頂上的人堅持不住被水沖走。
他跑到最近的一個大廈從一樓爬到頂樓，站在頂樓，大聲喊道：“軒毓宸！”
“軒毓宸！！”
“軒毓宸！！！”
……
站在別墅屋頂的軒毓宸聽到有人在喊他，四處望了望，找不到人。
“軒毓宸！”
“軒毓宸！！”
軒毓宸看着沒入到膝蓋的水，知道：如果雨還不停的話，一直下，一直下，他的命只能在這裏了，他聽到有人喊他，四處看看，在西北角的大廈上看到一個穿着紅色中山服的小影子。
白胤？
想不到，臨死前還能看到他。
軒毓宸嘴角勾起一抹笑。
“軒毓宸！”
那人穿着紅色的衣裳，大喊着他的名字。
他從婚禮上跑過來的嗎？
正統的中式婚禮服。
他為什麽從婚禮上跑過來？
軒毓宸笑了。
哪怕是直男，哪怕身體如此抗拒他，卻在知道他有難後從婚禮上跑過來找他。
這個人真是可愛啊！
水位越來越高，越來越高，終于淹沒了軒毓宸的脖子，最後覆蓋他的頭頂，湍急的水流，迅猛又急速，将軒毓宸吞沒。
白胤呆呆地看着這一幕，痛哭流涕，失控地尖叫起來！
軒毓宸！
軒毓宸啊！！！
雨還在下，一直在下，好像老天憤怒地想要淹沒所有的人。
在傍晚時，雨終于停下來，洩洪洩了三次。
第二天早上，花園別墅區的人工湖水位已經退了下去，別墅露出了屋頂，車輛有一層樓那麽高堆積在甬道口，新聞一條條地出來，一個又一個遇難的受害者的名字被公布出來。
每一次，沒有軒毓宸的名字，白胤都向佛祖虔誠地磕一次頭。
佛祖是慈悲的，不會冷酷無情地奪去軒毓宸的命。
一定不會的。
第三天的時候，水位已經下到能看見路面，白胤走到別墅裏，找不到軒毓宸，像個幽魂一樣四處地在G城晃蕩。
軒毓宸在哪裏？
軒毓宸公司的倉庫也被水淹了，所有的貨全部被泡，公司一團亂。
白胤來到公司的時候，幾個經理和總監正在商量對策。
“小白，你不是離職了嗎？”
運營的經理走過來問道。
白胤神色慌張道：“我……我找軒總……軒總……不見了。”
經理詫異道：“軒總就在辦公室裏。”
白胤驚奇道：“什麽？！”
白胤從地上跳起來，沖到辦公室裏，一眼看到坐在老板椅上的人，大哭着抓着那人的衣領，捧着他的臉左看看右看看後，猛地扇了自己兩記耳光。
真疼！
“你還活着？！太好了！你還活着！”
“軒毓宸！”
“軒毓宸！！你還活着！”
……
白胤嗓子嘶啞，抱着軒毓宸又哭又笑。
“你是誰？！”
被抱着的人有些惱怒，将他推開。
白胤呆呆地看着軒毓宸，聲音沙啞道：“你不認識我？”
軒毓宸冷眉挑起道：“我應該認識你嗎？”
白胤疑惑地看着軒毓宸，軒毓宸冷漠地看着他。
這……
總裁助理到白胤耳邊小聲道：“軒總被沖了水裏頭磕着，醫生說會暫時短期內失去部分記憶，過段時間就好了。”
白胤噗哧一聲笑了，眼裏的淚落下來，道：“沒事，只要人活着就好。”
說完這句話，他再也沒有支撐下去的意志，暈倒在地上，醒來的時候躺在病床上，打着點滴，一個穿着白制服的護士進來，笑着問道：“你好一些了嗎？”
白胤動了動喉嚨，感覺好多了。
護士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意志強悍的病人，幾天幾夜不吃飯不睡覺，你不想活了？”
白胤腼腆地笑了笑，過了一會兒，看了看手機，心想：到底要不要和軒毓宸聯系？
他現在又不認識自己，如果自己貿然打擾的話，會不會不是很好？
但他想見到軒毓宸。
在白胤思索的時候，一個俊美優雅的男人走進來，立即引起一片轟動，幾個女護士紛紛扒着門口往裏面瞧，隔壁病床上斷了胳膊的阿姨也看直了眼，白胤自然也瞧到人了。
“軒總，您來了。”
軒毓宸看着白胤，拿出手機裏的轉賬記錄，冷酷道：“我為什麽三年前給你轉50萬，三年後又給你轉了30萬？”
白胤有點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人腦子失憶後第一件事，是找他算賬。
“後面的30萬我可以還給你，我結婚買房子買車沒有花你的錢，用的是我自己存的錢，房子也沒有買多大，只買了一室一廳45平的，葉葉她說不嫌棄。”
軒毓宸冷眼看着白胤道：“什麽亂七八糟的，你結婚和我有什麽關系？我為什麽要掏錢？”
白胤不知道怎麽接話了，軒毓宸冷冷地看着他，毫不客氣道：“你盡快将30萬還給我，另外的50萬也還給我！”
“什麽？”
軒毓宸嫌惡道：“你只是一個運營，我怎麽可能給你一次給你轉50萬？你以為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白胤看了看軒毓宸手腕上的表，笑道：“如果這樣，你能不能把這塊表給我，我能換點錢。”
軒毓宸更嫌惡地看着白胤道：“我的表為什麽要給你？你算老幾？”
白胤徹底蒙圈兒！
軒毓宸記憶缺失，但算數可真好！
這賬可真是……
“你發什麽愣！？”
白胤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軒毓宸，不知道怎麽解釋，拿出手機，當場把當初軒毓宸給他的30萬轉回給他。
軒毓宸眉目稍微舒張，但馬上又挑着修長的眉毛質問道：“另外50萬呢？”
白胤真不知道怎麽辦了。
總裁助理過來問白胤：“那50萬會不會是貨物上的往來？”
白胤還沒有回話，軒毓宸冷聲道：“不可能！我公私分明，不會用公賬上的錢辦私事，這個賬戶是我的私人賬戶。”
白胤額頭上開始冒冷汗，真擔心軒毓宸會說他詐騙。
軒毓宸盯着白胤看了很長時間，道：“難不成你是詐騙犯？”
白胤頓時臉色變了，總裁助理臉色也跟着變了，連忙對軒毓宸道：“小白不可能詐騙您的。”
軒毓宸惱火了，道：“那讓他說，我憑什麽給他轉賬50萬？”
總裁助理催促白胤道：“小白，你說呀！”
白胤認命道：“軒總，那是您借給我的錢，我會還給您的，您看能不能寬限我一段時間？”
軒毓宸冷聲道：“你說我借給你50萬，我和你很熟嗎？為什麽借給你50萬？”
白胤的額頭上冷汗越來越多，看着軒毓宸，想辦法盡量先安撫他，不然，這樣下去刨根問底，真要出麻煩了。
“我給您打工，每個月，您從我工資裏扣，扣到滿50萬為止，但請您給我留一點生活費。”
軒毓宸捏着下巴道：“你的運營能力還是很不錯，暫時只能這樣。”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胤終于舒了一口氣，誰知道軒毓宸又轉回來，道：“你還是沒有回答我，到底我們什麽關系我會借給你50萬？”
白胤道：“您是一個愛才惜才又有愛心的人，我當時家裏遇到困難，您慷慨幫助了我。”
軒毓宸想了想道：“這便是最合理的解釋，我看了你的資料和在公司的履歷，你是個人才。”
說完，軒毓宸走了。
白胤太累了，睡了一覺，吃了些東西，開始上班，每個月工資一萬五六，只剩下一千五百的生活費，其餘的用來還錢給軒毓宸。
他租了一個極窄小簡陋的破房子，過着拮據的生活，每天開始吃泡面，在公司很快有個綽號“泡面王”。
衡柯影自從知道軒毓宸腦子記憶有些殘缺後，隔三岔五地來找白胤，白胤也喜歡衡柯影來，因為衡柯影每次來，都給他帶好吃的，天天吃泡面，嘴上已經開始起泡。
這天，白胤正在上班，衡柯影又帶着盒飯過來，道：“哥哥，你也太拼命了，很缺錢嗎？我給你。”
白胤一邊扒着碗裏的飯，一邊看着電腦上的數據做分析。
衡柯影拽過白胤，搖着他的肩膀道：“哥哥……你在聽我說話嗎？”
白胤頭疼道：“我真的很忙，你的公司最近做得怎麽樣了？”
衡柯影道：“已經砸進去一百多萬了，什麽起色都沒有。”
白胤道：“品選好了嗎？”
衡柯影道：“就這個才是問題。”
說着拿出筆記本點開店鋪後臺給白胤看，白胤看了一眼，道：“別浪費錢了，換個行業，聽說現在搞視頻……”
白胤正說得頭頭是道時，一個冷冷的聲音插入道：“你很閑？”
白胤看着軒毓宸笑道：“軒總，您還沒有走？”
軒毓宸看着衡柯影道：“你總找他做什麽？你們很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