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攻守異位2
第32章 攻守異位2
金發術師身上籠罩着數量頗為龐大的因緣。
因為幾乎不怎麽出門(是不出門), 客人們要麽是将死之人,要麽就是邊緣人,除了上次的孔時雨之外, 這還是善子難得看到身上有着這麽龐大因緣的類型——從心口出發, 指向各個方向的紅線指向四周幾乎将金發術師的上半身纏繞成了一個亂糟糟的紅線團才落到了地面。
看來他确實拯救過很多人的生命, 也和很多人結上了不錯的因緣……善子差一點就看不見這家夥的臉了。
我還以為來的會是二號呢。
比起別的思路,其實這才是貓眼女主播第一時間的想法——車還沒完全停下,夢境裏坐車的‘同事’們已經開始準備起了下車,打着呵欠的社畜們嘴裏一邊抱怨着工作一邊一個個離開了座位, 準備離開小巴。
他們身上的紅線陸續斷裂成了稀稀拉拉只有幾根的模樣。
善子當然也已經站起身準備跟上, 但在那之前, 她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解決。
“看來我們的時間不多。”這麽說着善子已經在站起的同時抓緊時間拿起了祈禱再版留下的筆記本,把筆記本從書簽頁翻開了最後一頁,一邊前進, 一邊在翻開的同時就直接貼在了自己的臉前。
[滑子菇:啊……檸檬撻小姐的視力這麽差的嗎?]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藍色氣泡已經像是讀到善子的心一樣跳了出來。
[砂糖醬:你是笨蛋嗎?那家夥只是不想讓我們,不對, 這種情況的話,應該是羂索看到筆記裏面的內容吧。]
而講不清楚是用自己的腦袋擋住筆記,還是用筆記本擋着臉的善子已經從翻開的筆記後面冒出了一對澄黑的貓貓眼:“唔。”她點了點頭, 然後善子又眨了眨眼,以眼睛無聲地傳遞着信息。
[砂糖醬:……誰看得懂你到底想說什麽啊。]
“一開始就确認過,你們看直播的方式并不是直接感知到我的視角, 更像是隐形的觀衆站在我的身邊,被我的行動扯着只能在我周圍行動那樣吧?”所以女主播只好哈了一聲, 講出了自己的疑問。
[砂糖醬:你到底在那裏失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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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以為可以通過意念和你們傳遞情報了。”
所以。
善子判斷自己對于觀衆來說,應該是存在類似于游戲裏那樣的體積模型的。
這麽說着的長發貓貓眼已經故意把自己的頭發撥弄成了貞子那樣遮住了四周, 繼續用臉湊到筆記本上偷看了。
[砂糖醬:笨蛋嗎。]
[拜金女郎:确實,對我們來說,直播的界面就是一邊在視角彈出氣泡,一邊被看不到我們的檸檬撻牽着走吧。]
“自己走動?”
[砂糖醬:做得到,但是反正被你拖着也可以前進。]一聽就知道某個DK選擇了何種移動方式。
“……能碰到嗎?”不過善子更關心的問題其實是能不能穿過她,直接和她的‘模型’重疊,看到筆記本上面的內容。
[與星同墜:觸碰的話——能夠做到的噢,但是是類似那種碰到你的周圍的程度。]
[砂糖醬:……完全就是在抄襲別人的術式吧,某些人。]
因為還要看筆記本裏面的內容,善子沒有擡頭:“誰……?砂糖醬的術式不是放紅藍光波嗎?”不過別人觸碰不到她可能是大哥做的術式操控裝置幫的忙吧,她沒太搞懂這個只是唔了一聲就重新把腦袋埋進了筆記本裏。
[砂糖醬:……算了,
對沒見過的你來說就是那樣吧。上面是什麽內容?]他轉移了話題。
善子已經在眼睛酸痛的副作用之下看清楚了上面寫的內容——
最後一條是一周前的信息。
[2017年,11月5日,上周澀谷那邊的事情搞得好幾條途徑澀谷中央車站的、地鐵線路中斷,新幹線也出了問題,最近全都只能變成汽車交通了……
不過我周圍的生活沒有受到什麽影響,新聞也說只是地震災害造成的區域癱瘓,救災行動還在進行中,東京大體無大礙。不過因為澀谷區已經成了那樣,我們全都得調到大田區的分公司上班了。
背包不能丢掉。]
因為羂索的在場,善子并沒有回答砂糖醬的問題——她只是語氣含糊地向氣泡們确認了一下現狀:“不是很差的情況。”
反倒是那個讨人厭的羂索想要撬動她的反應,利用她回答或者是不回答的反應來确認事件的走向。
[未命名1:是因為太糟糕了,絕對不可以被錨定吧?]
“不是哦。”善子倒是輕快地否認了,“在我看來,是說明某個人在澀谷進行的計劃确實很不順利的內容呢。”
羂索閉嘴了。
善子已經無聲滿足地吐了口氣。
[砂糖醬:擺出那種表情幹什麽……]
[漂亮毒物:檸檬撻臉上有什麽表情嗎?]
[與星同墜:稍微有些同情和你作對的人了,檸檬撻。]
事态現在看上去确實是在偏向她的方向進行的,畢竟以剛進入這個夢境的時候那個模樣來看,東京作為都市的功能并沒有‘陷落’,四處還是在正常運行,而結合上個夢境新宿那邊還有心思過聖誕這個情況……
人們只要還有心思過節和賺錢,那就不是最壞的情況。
但澀谷現在還沒法進入,看來也不容小觑。
看完這頁的善子直接合上了筆記本,連忙把它塞回了書包裏,提着随身物品跟上了同事們的腳步。
是作為夢主的祈禱再版小姐最先産生好奇:[……不看前面嗎?]
善子還沒來得及回答。
藍色氣泡卻已經又跳了出來:[她是為了讓中間的內容還有被改變的餘地吧。現在要确認的只是現在這個狀況的前提,但是中間的頁數只要不翻開,就還是完全自由的。]
這确實是善子的想法,但是現在時間有限,她只是撿着對現場完全必要的信息交代了一下:“是說祈禱再版你被調職到分公司工作的事情。”
[祈禱再版:——我又降職了??]
不。
大概率是你們公司炸了。
[滑子菇:居然是‘又’?]
[漂亮毒物:祈禱再版也很辛苦呢……]
[祈禱再版:嘤。]
“是總公司的建築出現了一些問題,換個辦公場景而已。”善子舉起一根手指帶着些無奈和好笑解釋了起來,車剛停下,她已經試探性地靠近了那邊等在門口的兩名術師,“總之,我先确認一下。”
善子看向了聊天窗口裏面的氣泡:“……他們是可以信任的人,對吧?”她得先确認敵我才行。
*
[拜金女郎:我好像聽出了你有做什麽的打算呢。]雖然确定是友方,但是有的時候拜金女郎的說話方式确實會讓善子覺得有點緊張。
……總有種一不小心就會被套話的感覺。
而與星同墜倒是好聲好氣地回答了善子的問題:[不如這麽說吧,在值得信賴這件事上,我認為沒有比他更靠譜的人了。]
于是善子這才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背着背包靠近了兩名術師,她還沒來得及和對方打招呼,突然之間。
那個梳着剃刀黨三七分發型的術師卻突然迎着祈禱再版的視線飛快地走了過來——他做了個誰都沒有預料到的舉動。
金發術師以沒有被眼罩的一側棕色的眼睛看向了善子,雖然不管是高大身材還是有些冷淡的神色、或者是身上還沒完全愈合的傷疤都給人一種危險的壓迫感,他看上去是不嚴茍笑的類型,但開口之後卻意外地不難相處。
他似乎很習慣使用敬語。
金發術師只問了一個問題就打消了善子之前的所有疑慮:“初次見面,我是七海建人……您就是祈禱再版小姐吧?”
“失禮了。”還沒等善子反應過來,跟在金發術師身後的那個戴着毛線帽的年輕人已經直接伸出雙手,将善子直接抱了起來,三人一齊比之前快了十倍不止地往辦公室內部進發。
[砂糖醬:喂!]
[滑子菇:……诶?]
[祈禱再版:抱歉,我的體力真的很……]
[漂亮毒物:我懂的,我都懂。]兩個普通人隔着聊天窗口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事情有些緊急,一邊走一邊解釋吧。”而金發術師已經低頭解開了自己的袖扣,露出了仍然留着不少燒傷疤痕的左小臂,将沒戴手表那邊的手腕遞給了維持在木乃伊被偷走的姿态,還沒搞懂狀況的善子,“背包裏面應該還有兩根只有線頭染過色的紅線,請系上吧。”
[滑子菇:這就是協力……嗎?。]
[拜金女郎:果然,我們沒有任何準備就太奇怪了呢。]
[漂亮毒物:我的頭皮開始發麻了,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嗎?]
[砂糖醬:……這種情況想也知道該叫誰來吧!]
[與星同墜:但是我感覺這種情況派七海确實更靠譜一點,而且……不一定是想不想來的問題。]
[砂糖醬:那種事情我當然知道了。]
然後與星同墜就叫停了自己的丢人粉絲團的複讀行為。
而善子花了兩秒才從那種微妙的訝異中回過神來,被抱着的貓眼女主播第一時間就翻動起了背包,果不其然,有兩條善子的紅線被黏在背包的最下面。
因為線頭被血染色了,所以,哪怕是祈禱再版這樣的普通人也可以在一定時間內摸到、感知到它的存在,把那條因緣的線頭帶來。
它的另外一頭連着誰不言而喻。
是這個時間點的善子。
“我沒有安排過這件事情的記憶。”但善子已經毫不猶豫地将這兩根紅線拿了起來——這無疑是她自己的手筆,“……不過我确實打算在解決表層夢境的問題之後下去看看的。”
[與星同墜:為了利用夢境盡量與更多協力者結緣?]
……看來他已經猜到直播間人數增加的原因了。
善子點點頭又搖搖頭:“一部分是因為這個吧。”
那邊的同事們的紅線所剩不多,所以善子只是非常快速地給氣泡們過了一下自己原本的計劃——
為眼前的七海建人綁上紅線确實是自己的想法——既然上次給夏油傑綁上紅線就能與他結緣的話,她本來也打算直接在解決這件事情之後給七海綁上紅線的。
……她想要和上次遇見夏油傑一樣再次進入夢中夢。
這裏面當然有很多原因,但這裏實在是不便解釋,反正是會讓某個老不死氣到爆炸的策略。
[砂糖醬:是要擴充能做的夢境總數吧,畢竟表層夢境很容易被羂索設計的意外事故幹擾。]
“砂糖醬真的不是會讀我的心嗎?”善子哈了一聲。
那個男高又不說話了。
……生什麽氣啊?
真是搞不懂青春期男生。
*
兩名術師帶着善子在辦公室和辦公室之間逡巡,利用善子的視野确認敵人會由哪邊來,又造成多大的損毀。
當然,因為善子嚴格來說‘不在這裏’,對情報的利用必須符合她不在這的情況才行。
紅線是從中層樓側辦公室的員工開始斷裂清零的——善子思考了片刻,已經指向了靠向雨田機場方向的來處:“攻擊最早從那個方向來。”
而對于情報的合理運用——貓貓眼主播倒是想到了好方法,她
第一時間就已經砸響了公司的消防按鈕。
那個金發術師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倒是輕輕地擡了擡嘴角,已經歪頭示意豬野琢真逆着襲擊來的方向迎了出去。
然後七海建人才挽起了自己的兩邊袖子,語氣平淡地回答了善子的疑惑:“總之,如果你的線‘實際上’也出現在了這裏,由你綁上的話,事情會對我們更有利。”
“這也是……?”
“嗯。”帶着單邊醫用眼罩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那是一個帶着安撫性質的笑容,“這也是你讓我轉達的事情,檸檬撻小姐。”他看着自己的手腕。
他透過祈禱再版和善子說上了話。
現在夢中發生的事情非常明确,要不是她是個完全的面癱,善子都要露出笑容了。
[滑子菇:等等,這和夢境裏牽線有什麽區別嗎?]
“紅線少則瀕死,因為那是見過所有人最後一面的意思。”這是前提,善子舉起了一根手指。
“而我本人不在這,但他的身上卻有和我的構造紅線,這代表他還有和我的最後一面沒見到,你們應該知道我的紅線能以形式對命運造成少量幹涉吧。”
在和羂索對局的中,這還是貓貓眼主播的語氣頭一次這樣輕快。
“一根紅線對人的命運的影響力很小,更像是一種可能會被命運聆聽的請求……那樣?”
善子歪着腦袋思考了片刻。
就和她平時給可能會死亡的客人綁上紅線是一個道理。
善子跳過了無數過程,給了一個讓人能夠輕松理解的回答。
她本人不在這裏,眼前是還沒和自己見到最後一面的人,因為和她分別很可能直接引發紅線斷裂,最好是把紅線帶來,由夢中的自己綁上。
雖然只是在命運上制造了非常微小的推力……那更像是一種有可能會實現的、對命運的請求。
善子被豬野‘端着’探出身體,給金發術師手腕上綁上了紅線。
“在和我見最後一面之前,請你不要死。”
這大概就是這根紅線作為進入夢中夢的媒介之外,另外一個作用。
“不過該死還是會死的,只是因為我的紅線會比天然紅線的對命運遲鈍一點,所以會斷開得慢半拍,所以可以對命運造成非常細微的反推力,大概對運氣的影響只有5%不到……”話是這麽說,善子還是說了老實話,“不要抱那麽大的期待比較好。”
不過在任何生死之間的戰鬥中,任何加成都是很重要的。
貓眼女主播說着說着才發現右下角的聊天頻道已經停滞住了。
某個藍色氣泡像是死了一樣安靜。
[滑子菇:救救我……]
“嗯?畢竟單根紅線只能幹擾、不能決定命運——我也不能說‘不會死’,‘不能死’之類做不到的宣言吧?”她完全沒懂聊天頻道裏的沉默。
[漂亮毒物:有時候……我也會覺得檸檬撻有點可怕呢。]
……怎麽了嗎?因為可以簡單幹涉命運所以很可怕?
而直播間最年長那位大姐姐只是讓善子專心工作:[檸檬撻只要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行動就行了。]
*
懶得搞懂那些人的沒等聊天頻道的回應,善子已經給抱着自己行動的豬野琢真也綁上了由祈禱再版帶來的構造紅線。
兩個術師踩着附近的屋頂像是跑酷一樣帶着善子在屋頂間跳躍,試圖跟着善子的指引往敵人會來的方向前進,并且在更加空曠、波及到的人群更少的地方迎擊對方。
然後那邊兩名術師這才交換了情報——
光是彙報風格已經能感覺到這肯定是善子按照避免過度錨定所給與的信息。
因為他們告知的情報,除了能幫助解除眼前的危機的必要信息之外,什麽都沒有——牢牢确保着其它的事件仍保留着‘不會發生’的可能性。
[與星同墜:……我也能理解讓七海作為最後、不,這種情況應該是作為開始的想法,畢竟如果要我來想可以信賴,靠得住的同伴的話,應該也是他吧。]
七海建人懶得浪費時間:“這次是前段時間工作的殘餘,應該會有重傷的咒靈逃離到這裏——故意引發事故幹擾主戰場,我們就是來解決這件事的。”他以一句話解釋了前因後果,“這裏是澀谷那邊的餘波而已。”
“主戰場。”
“嗯。”但那明顯算是一個不打算回答的回答。
“之前的戰況?”
他思考了片刻,短短的額發被逆風吹拂,沒回答,看來是不能說得很詳細:“已經追蹤了這家夥很久了。”
但考慮到七海諱莫如深的态度,善子感覺澀谷的情況可能有些糟糕。
“二號不能來嗎?”
“他有別的安排。”
[未命名1:恭喜你,爪牙增加了呀,齊木小姐。]
“我還以為你不着急呢。”善子語氣陰森,已經大概明白了自己要做什麽事情,她轉向七海,“敵人的實力?”
七海唔了一聲,下意識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似乎是打算推眼鏡,然後又放下了手:“特級,曾經很強,不過現在已經被抵消……可能降級了吧,所以只是我這種程度的一級術師過來也沒關系。”
[漂亮毒物:我感覺七海先生很厲害啊……?]
而場內的其它術師的發言則相對謹慎不少。
[拜金女郎:特級的範疇很寬泛,有一級能處理的也有不能處理的。]
[與星同墜:能讓七海這麽謹慎地發言……看來是很棘手的敵人啊。]
[砂糖醬:檸檬撻,總之先問七海身上那些傷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氣泡們一個一個上彈,全都是想知道的問題。
[未命名1:哈……]而羂索這個時候反倒突然活躍了起來,[對上那種程度的敵人也只能派出受傷的一級和準一級,我感覺到了虛張聲勢的味道啊,齊木小姐。]他明顯已經根據自己的思路,判斷出了這裏可能會出現的敵人,[咒術界那幾個特級呢?是不想來還是來不了。]
善子想也不想地噢了一聲全當在聽狗叫:“我倒是聞到某人派遣咒靈過來的味道呢,也是,畢竟不管怎麽想,壞事好像都和你有點關系呢。”
不過她實際的想法并沒有語氣裏那麽樂觀——特別是在聽到七海建人對于敵人的描述之後。
三人已經找到了一處開闊的場地,這裏似乎是某個賽車場。
善子被放下了,七海明顯是知道善子的慣常做法,讓祈禱再版直接開車逃跑,善子則是像上次一樣脫離夢主的身體,變成僅在夢中顯現的,被紅麻繩捆住腳脖子的形态。
“敵人是一個叫漏瑚的特級咒靈的一部分殘存物,被抵消前的主體根源則是人類對于大地的恐懼。”七海建人拔出了刀,“雖然它現在是重傷狀态被丢過來制造混亂的棄子,估計戰況也會非常焦灼吧。”
而善子卻疑惑了起來:“殘存物?”
抵消又是什麽?
她應該沒有任何戰鬥能力,祓除特級咒靈怎麽想都和她沒什麽關系,難道是被她騙進生得領域了?
但是如果是特級咒靈,她那個無法控制,無法移動的生得領域真的有勝算嗎?
七海身上濃重的紅線無疑代表着較大的生機——善子并沒有那麽擔心男人會輸在這裏。
她只是有些好奇。
“怎麽做到的這件事恐怕要問你。”調整着武器的男人頭也沒回,“是你親自把它消減成這樣的。”
說到這裏。
敵人已經來了,他和豬野迎了上去——那是個渾身滿是被腐蝕、灼傷過的獨眼咒靈,它看上去幾乎無法維持完整的形态,一邊腿和手已經消失了。
不清楚緣由,但确實一副被‘消減’過的樣子。
但以咒力量來看,它仍有不小的攻擊力。
“這算是你努力的結果。”
而善子即将去找到為什麽結果會是現在這個
模樣——通過七海的紅線。
七海建人亮了亮手腕上的構造線,終于在開打之前向她說明了這裏必須由自己來支援的原因。
“你是從我的死亡線逐漸突入澀谷事件的。”
這是漫長一夜中,善子在不同人的夢中夢跳躍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