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老東西，時代變了
老東西，時代變了
宙斯金色瞳孔并沒有看向蘇蘊, 但哪怕蘇蘊站在旁邊，都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恐懼直擊靈魂。
這是真正的西神意志降臨！
雖然祂的本體被浮星九陣攔截在星域之外，但是意志卻可以借助神子降臨！
所以那句見面問候, 不是宙斯說的, 是主神說的！
蘇蘊只感覺到脊背發涼。
他在對哪吒問好。
他認識哪吒。
而且親自下場動手了！
所以, 他現在能發揮出幾分主神的力量？
而且不僅僅是主神, 蘇蘊看向蓋亞, 這才是讓事情變得棘手的存在。
蓋亞擁有極強的恢複和治愈能力，拟态是堪稱永動機的大地之母。
現在對面的宙斯疑似是主神意志降臨, 而且還加一個頂級奶媽輔助, 這還怎麽打？
但是沒有時間給蘇蘊多想了。
宙斯說完, 金色瞳孔驟然張開，神性的光芒瞬間覆蓋了全場。
他緩緩擡起右手, 修長的手指微微顫動, 仿佛在撥動看不見的琴弦。
但是沒這麽簡單, 這可是主神的意志降臨。
哪怕只是神的一股精神力，對星域來說也是降維打擊。
剎那間, 空氣中泛起肉眼可見的漣漪, 如同平靜水面忽然被一座巨山崩塌沖擊。
這漣漪迅速擴散, 所過之處, 一切都開始扭曲、撕裂。
整片夢境就如同遇到了強烈的撞擊，開始變得模糊和光影迷亂起來。
河水倒流, 山川倒轉，星辰墜落。
一切都想重新被塑造了法則。
蘇蘊只感覺到似乎自己的存在都要被否認, 這是從規則層面的消失, 讓她連動彈和反抗都不能。
就好像她面對的不是宙斯，不是主神, 而是某種看不見的手。
她覺得自己就像紙上的一幅畫，而現在，提筆作畫的人要撕了這張紙。
紙沒了，畫就沒了。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宙斯的身體開始發光，純粹的金色能量在他的四周像風暴般凝聚而起。
這光芒越來越盛，如同一輪新生的太陽，照亮了整個空間。
“轟——！”
蘇蘊看到的場面應該是一切都被毀滅了的景象，也應該是有這樣爆炸的聲音的。
可是，她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一切歸于寂靜。
山、大海、陳塘關，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只有一片看不見的黑色虛無。
空間被活生生地撕碎，而存在這片空間的人也遭受了致命重創。
身為生命之母的蓋亞，早已沒有了剛才的旺盛生命力。
周身原本璀璨的翠綠光芒如今黯淡閃爍。
她的神力瘋狂湧動，試圖修複自身，但效果卻如同往漏鬥中倒水。
金色的神血從中滲出，在空中化為點點星光。
就連生命力極強的蓋亞都差點被撕碎成碎片，就更別說其他人了。
哪吒的身體被活生生地撕裂開來，但是沒有任何血流出，他甚至也沒有什麽表情，沒有痛苦。
而蘇蘊更是直接灰飛煙滅，在看到虛無的那一片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主神這一擊，直接一死一重傷！
夢境碎裂，連帶着投影都受到了極大的波動。
整個畫面模糊，而黑暗，甚至不斷地震動。
但是再模糊他們也沒有錯過這一幕，直接讓神殿衆人直接爆發出狂熱的興奮。
西祭司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震驚和激動。
他大聲喊道，“看啊！”
眼中閃爍着狂熱的光芒，“這才是真正的主神，真正的神力！”
“在主神面前，一切邪神都不堪一擊！”
太好了，終于讓他們看到激動人心的改變了，他們神殿再次強大了！
沒人知道他們有多苦，被蘇蘊一個人玩得團團轉，和狗一樣。
可是現在主神只用了一擊，就徹底毀滅了她！
連那個邪神都受到了極大的重創！
這就是他們的神吶，他們信仰的無上存在啊！
就該是這麽強！
帝王緊盯着光幕，眼中滿是羨慕，他低聲贊嘆，“如此純粹的破壞力……這是直接撕碎了夢境空間吧？”
但是他僅僅只用了一擊！
“簡直難以置信，一擊就摧毀了整個夢境。”
西祭司從沒覺得像現在這樣舒暢過，他的身體因興奮而微微顫抖。
而且還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主神似的。
但實際只是雙手高舉過頭頂，做出最虔誠的祈禱姿勢。
“在主神面前，所有的防禦都形同虛設，所有的逃避都毫無意義！”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昂，“因為他毀滅的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神，而是整片空間！”
“這就是最純粹、最原始的神力！”
“我們有幸目睹這一刻，是何等的榮幸！”
虛空之中宙斯一神伫立，他看着自身不斷崩潰的哪吒，終于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笑容。
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愉悅，他輕聲道：“果然，你竟弱成這個地步。”
然而哪吒的目光卻沒有看向宙斯，對他的諷刺仿佛沒聽到一樣。
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蘇蘊消失的位置，仿佛那裏還留有她的殘影。
迷茫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過，“死……死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的瞳孔劇烈收縮，“不……不可能……”
哪吒喃喃自語，聲音顫抖，“她……她怎麽能就這麽死了？”
“她答應過我要一直陪着我，給我做那麽多我沒吃過的好吃的……”
他伸出手，試圖抓住已經不存在的蘇蘊，卻只能觸碰到虛無。
哪吒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青筋暴起。
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眼中泛起血絲。
他不顧自己不斷被撕碎的身軀，瘋狂地在虛空中搜尋，狂暴地抓過一切虛無的空間，卻什麽也沒有抓住。
“你在哪裏？回答我！”
他大喊着，聲音中帶着顫抖的哭腔。
他想殺掉宙斯，就是為了留住蘇蘊啊。
可是他什麽也沒有留下來，他又一次孑然一身。
為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又是這樣！
蘇蘊她做錯了什麽？
不該把自己帶回家？還是不該給他一頓飯？一個可以容身的小院？
或者是不該一日又一日地陪伴？讓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人喜歡着？
憑什麽就這麽死了！
哪吒恍然想起了之前那些小孩對他說的話。
那些最直白最不加掩飾的厭惡和驅逐。
“魔童！魔童！”孩童們尖利的嗓音在他耳邊回響。
他看到了那些扭曲的面孔，厭惡和恐懼交織其中。
有人朝他扔石頭，有人朝他吐口水。
有婦人抱緊自己的孩子，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瞪着他，“走開！別靠近我的孩子！”
可他只是見他摔倒，想扶一下。
因為母親說，幫助別人，別人就會喜歡他。
可并不是。
“你是魔童降世，是魔！我們才不要跟一個魔玩兒呢。”
那麽多的聲音閃過，但唯有一聲最清晰。
“他是魔童，注定天煞孤星，他身邊的人都會遭殃。”
“注定孤身一人。”
哪吒低頭看着自己的手。
所以，父母離開了他，師父離開了他，而如今輪到蘇蘊了是嗎？
“為什麽...為什麽是我？”哪吒喃喃自語。
他以前并不理解天煞孤星是什麽意思。
可是現在他好像有點懂了。
眼前這個人是為了來殺自己，而蘇蘊是為了保護她。
所以是因為他，蘇蘊又死了。
可是他不理解，他明明已經努力了。
他腦海中又浮起蘇蘊曾經笑盈盈的臉，想起她問自己的那句話。
“你已經這麽厲害了，為什麽還會選擇科技，選擇一條全新的道路呢？”
當時他的回答是什麽？
他覺得帥氣。
可是……這不是他想說的。
哪吒彎下腰，雙手抱頭，發出痛苦的呻吟。
他想重新再說給她聽。
“不，我并不厲害。”
“也不是這條路因為帥氣。”
“是因為，我想變得更強。”
既然天煞孤星，命由天定，那他為什麽不能掀了這天！
既然已有的道路，既然這三千大道全都在命運的掌控之下。
那他就要跳出這三千大道，直到比這天更強大，讓這天煞孤星的命格再也無法在他身上顯現！
他要逆命而行。
哪吒的眼神變得冰冷而決絕，“天命？孤星？”
“這老天竟然又想來控制我，為我t書寫命運……”
“哈哈哈哈！”
他驟然發出狂笑，猛然看向宙斯，“既然如此，我就掀翻這天！”
“誰要定我的命，我就親自取他的命！”
于是，身上的撕裂停止了？
不，是更加劇烈了。
他的頭顱迅速分裂，化為三個完全相同的頭顱。
雙臂開始延伸，最終形成了六條手臂。
一股磅礴的精神力或者說神力，從哪吒體內迸發，如同火山噴發，席卷整個虛空。
他的頭發變成了火焰的顏色，随風飄動，宛如一團跳動的烈火。
宙斯看到這一幕瞳孔驟縮，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震驚。
“這是三頭六臂真身？”
哪吒竟然覺醒了真身！
他那一直保持的從容不迫的表情瞬間被打破，臉上浮現出深深的震驚。
真身不僅僅是力量的倍增，更是本源法則的具現化。
這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代表着不同的神性領域，每一條手臂都象征着對特定力量的掌控！
而之所以讓宙斯如此震驚的是因為，哪吒他三頭六臂啊！
三個頭顱……意味着他可以同時掌控三種截然不同的神力！
六條手臂則讓他能夠同時施展六種神通！
也就是說，不比領域強弱，光靠數量他就能夠直接碾壓其他神明真身！
他萬萬沒想到，哪吒明明已經需要陷入沉睡來恢複力量，這樣虛弱的他怎麽可能會再度凝聚成真身？
而且還是完整版的！
三頭六臂真身！
宙斯再沒有了之前的淡定從容，沒有了一切游刃有餘的姿态。
“這小子……竟然在這種絕境中覺醒了真身……”
宙斯咬牙切齒，嫉妒幾乎充斥着他的腦海，他不理解華夏神明憑什麽這麽得天獨厚！
不論逆境順境反倒都能成為他們爆發的源泉。
這合理嗎？！
說爆發就爆發，就因為那個人類死了？
一個蝼蟻而已，這也能成為哪吒爆發的理由啊？
荒謬，簡直太荒謬了！
原本還勝券在握，但現在他的心中只剩下了忌憚。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動。
“就這麽放棄？”
不行！這機會千載難逢。
如果他這次後退了，那他上哪兒找下一個像宙斯這樣的，能撐得住他精神意志而不崩潰的身軀？
“不，還有機會。”
宙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迅速分析着機會，“他剛覺醒，真身必定還不能很好地控制。”
“所以這個時候多種神力相互影響交雜，反倒會限制他的發揮！”
“必須抓住這個時機！”
宙斯深吸一口氣，周身開始湧現出耀眼的金光。
既然哪吒都能顯出真身，那他也不必再做無用的試探。
宙斯整個人瞬間膨脹巨大，連帶他的聲音轟然作響，如同滾滾雷霆。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神王之姿！”
剎那間，宙斯的身軀暴漲至數百丈高，化作一尊頂天立地的巨人。
他的頭頂戴着閃耀的金冠，手持巨大的雷霆權杖。
全身上下閃爍着電光，每一次呼吸都引起周圍空間的劇烈震顫。
這是主神真身，巨人！
他的眼睛幾乎成了兩輪小型太陽，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威壓。
接着，巨人宙斯擡起手，巨大的雷霆權杖指向哪吒，無數雷霆在他周身凝聚。
猛然爆發！
只見哪吒三個頭顱只是微微一動，剎那間，他的身體化作一團火焰，輕松穿過了雷霆的間隙。
閃避過後，他六條手臂同時結印，無數火焰夾雜着狂風呼嘯而出，直撲宙斯的巨人真身。
然而令哪吒驚訝的是宙斯，卻沒有任何躲避。
火焰席卷虛空而過，宙斯卻毫發未傷。
宙斯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你以為我為什麽還在這和你打？”
“就是因為我的巨人真身！”
“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天空之主！”
“沒有任何生靈能夠對天空造成攻擊。”
“所以在這天道之下，我是無敵的。”
“你的神力或者精神力根本無法對我造成傷害。”
“這，就是我的本源法則。”
“這也是……主神的位階！”
宙斯執掌着天空和雷電雙權柄，正因為這兩個權柄，所以掌握了對應的本源法則。
這才是利用權柄發揮出的力量。
他是天空的掌握者，更是這片星域的掌控者。
哪吒不過是這片星域的一個生靈，生靈怎可對掌控者造成傷害呢？
他唯一要考慮的就是神力能夠支持巨人真身的時間長短。
只要趁着哪吒無法掌握他本源法則的關鍵時機，再加上自己無視一切神力和精神力攻擊的本源特性，那他将有極大的概率徹底摧毀哪吒。
哪吒心中的烈火燃起，果然又是這種天道的存在！
“天空之主！”
為什麽又是天命？
上天憑什麽決定他人的命運！
既然是天，那就老老實實地在上面看着不好嗎？
為什麽非要橫插一杠？
哪吒不肯認輸，他再一次沖了上去。
可是宙斯卻笑得猖狂，他的雷電瘋狂湧向哪吒。
于是哪吒每沖上去一次，就被宙斯的雷霆之力洶湧淹沒。
蓮花真身被撕扯碎，又重新組起。
他再次沖向宙斯，但又一次被雷霆碾壓。
他的一個頭顱已經半閉着眼，意識模糊。
哪吒的大腦飛速運轉，精神力攻擊不行，神力攻擊不行，那還有什麽？
新路！全新的道路！
火尖槍！對！他的火尖槍！
他猛然從虛空中抓起，可是什麽也沒抓到。
哪吒一怔，是啊。
那只是一場夢境啊。
伴随着空間撕裂，夢境消失，那夢境中幻化出的火箭槍早已沒了。
他以為自己成功開辟出了一條新的道路，可是如今現實在前，他依舊兩手空空。
他護不住蘇蘊。
也報不了仇……
然而就在這時，他猛然看見一個渺小的身影忽然從虛空中出現。
虛空扭曲，卻更像奇跡重現。
哪吒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頓時僵硬在原地。
洶湧的情感沖擊着他的大腦，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正是蘇蘊！
她浮現宙斯的巨人真身之後，在如此巍峨的宙斯面前，卻渺小得如同一粒塵埃。
此刻，她手中卻握着一件閃爍着冰冷金屬光澤的武器。
她對準了宙斯。
時間仿佛凝固了。
哪吒看見她扣動了扳機，武器瞬間迸發出耀眼的藍光。
那是能量脈沖。
以極速射向了宙斯，速度快得肉眼根本難以捕捉。
空氣被高溫電離，發出刺耳的嗡鳴。
能量束劃破天際，留下一道炫目的藍色軌跡，直擊宙斯胸膛。
宙斯的身軀太大了，大到蘇蘊不需要瞄準，随意打出一發就能擊中。
在即将被擊中的瞬間，宙斯感覺到了。
可是這爆發太快了，像是一束光的速度，就算是雷電也攔不住。
他轉身，看到了那個大膽的人類。
無垠的虛空中，宙斯的身軀仿佛觸及天際，如同兩輪烈日的雙眼對上了蘇蘊的目光。
熾熱的神力幾乎要将周圍的一切融化。
他沒想到，用一個手指就能輕易捏死的人類竟然敢對他動手。
他輕蔑地俯視着渺小的蘇蘊，完全不把人類的小玩意放在眼裏。
“凡人之軀，焉敢與神争鋒！”
“自不量力！”
于是那能量光束穿過了他的身軀。
他準備伸出手，捏死蘇蘊。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從未有過的感覺突然從他的胸口傳來。
他低頭一看，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突然出現的巨大空洞。
那裏本該是堅不可摧的神軀，此刻卻被生生打穿，露出了身後的虛空。
金色的神血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在虛空中化作點點星光。
宙斯的眼中閃過震驚、困惑，這是疼痛的感覺？！
他太久沒有受過傷了。
“這...這不可能...”宙斯喃喃自語，“怎麽可能有誰能夠傷到我的巨人真身？我明明免疫一切精神力和神力攻擊啊？”
而且最令他震驚而害怕的是，一個凡人竟然傷到了他！
蘇蘊收起了槍，她平靜地看着宙斯，“一槍就打出了傷，你怎麽還這麽能裝？”
是的，太裝了。
蘇蘊簡直聽不下去，還什麽天空之主，雷電之主。
說了一堆，結果就免疫神力和精神力啊？
看看，這有一點主神的位格嗎？
作為主神，怎麽也得是女娲和盤古那種層次的吧？
盤古開天辟地，操控的直接是空間。
女娲補天造人，掌握了生命的法則。
哪個不比什麽雷電天空更強啊？
而且他們有着更本質的區別，一個是創造規則，一個是使用規則。
就這，宙斯還敢稱自己為主神？
簡直笑掉大牙了。
宙斯到現在還不敢置信，他警惕地看着蘇蘊，看着她手中的那把武器。
然而t下一瞬，他卻看到蘇蘊收起了那把武器。
還沒等宙斯反應過來，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僵在了原地。
蘇蘊收起了手中的槍，但這僅僅是開始。
她輕輕揮手，閃爍着藍光的矢量盒在她周圍浮現。
而且，一個、兩個……瞬間浮現出了一片！
密密麻麻地将她圍繞其中。
宙斯一瞬間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下一秒，矢量盒打開。
無數科技時代的武器懸浮在空中，激光炮、粒子槍、電磁炮……
造型流暢，閃着冰冷的冷光。
卻好像形成了一道璀璨的銀河。
蘇蘊微微一笑，對着遠處的哪吒伸出手：“看看，喜歡哪個？”
話音剛落，漫天的武器如流星雨般向哪吒飛去。
哪吒驚喜地伸出手臂選中他最喜歡的武器，接着每一件武器都自動調整大小，完美契合他的三頭六臂。
宙斯想攔截、想打破這些武器，可是太多了，根本毀不完。
這個女人她怎麽會有這麽多同樣的武器？！
果然是自私邪惡充滿罪孽的人類！
竟然還妄圖制造武器弑神。
該死！該死！該死！
他分不清自己這是憤怒還是恐懼，可是雷電之下，他也根本攔截不住這麽多的武器。
如同傾瀉而出的蜂巢，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只！
而且哪吒的速度不是蓋的。
就在這時，蘇蘊那堪比惡魔的聲音響起，“現在實驗結束，那麽，正式開始了。”
宙斯只覺得一片頭皮發麻。
蘇蘊她最開始使用的那個武器就是想測試自己能否免疫！
如今結果出來了，恐怖的是他真的無法免疫！
要是被這鋪天蓋地的攻擊給打中……
“哈哈哈！宙斯，快趕緊與你小爺我一戰！”
哪吒嚣張的聲音響起，宙斯下意識地看過去。
只見他的六只手各握一件不同的武器，肩膀上架着反物質炮，背後懸浮着數十枚微型導彈。
藍色的能量将哪吒全身包裹，與他金色的神光交相輝映。
宙斯有點崩潰了，他憤怒不已，“你的三頭六臂真身竟然是這麽用的？！”
那可是代表着本源法則的真身啊！
可他竟然自甘堕落去使用人類的武器！
可能哪吒才不會在意。
他六只手臂同時扣動扳機，頃刻間，無數光束、粒子流和導彈呼嘯而出。
哪吒的聲音穿透了槍林彈雨，清晰地傳入宙斯耳中：
“老東西，時代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