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們永遠是我們
我們永遠是我們
時間過得很快，冬聆最近老是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談論分文理科的事情。一提到這個事情，班主任比冬聆還要頭大。
“冬聆啊，你真的決定去文科班了？”班主任坐在辦公椅上苦口婆心。
“老師，我想好了也決定好了。”冬聆态度堅定。
“連溫樂都決定選理科了，你不再考慮考慮？”班主任激動得從椅子上起來，其他老師也都跟着動靜看過來，冬聆反而不好意思了。
“老師我真的想好了，這是我不會再改變的事情了。”冬聆說完，班主任扶額，嘆氣一聲，開口：“好吧，我也不再勸了。”
“謝謝老師。”冬聆回。
“那你先回教室吧。”班主任示意她回教室。
“嗯。”
冬聆離開教室後，其他老師就開始追着她的班主任問為什麽安冬聆不去理科得去文科。
放學的時候，冬聆沒有讓南君來接她，她又去了一趟“家和小店”。
她進去的時候沒有看見之前見過的人，換了人。
冬聆上前，同樣看見一個女生，頭發齊肩，穿着白色上衣和牛仔褲。
冬聆喊了一聲，“你好。”
女生回頭，看見來客人了，立馬放下手裏擦杯子的動作。她看向冬聆，笑着問：“想喝點什麽？”
冬聆被她甜甜的聲音吸引了，上前兩步，她看向上面的顯示飲品樣式的屏幕，指了指其中一個，對着女生說道：“這個吧，抹茶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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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坐一下。”
“嗯。”
冬聆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坐等自己的抹茶牛奶。
一會兒的時間過去了，女生端來一杯屬于她的飲品。
冬聆說了句謝謝，随後叫住要離開的女生，她想要問一下上次那個女生的近況。
“那個我能問你個事嗎？”冬聆喊住她。
女生回頭，“你想問什麽？”
“之前有個叫陳春和的女生也在這兼職，她沒來嗎？”冬聆問。
“你說春和啊，她最近都不來了，忙着參加高考呢。”女生說。
冬聆哦了一聲，女生看着冬聆，“她可能高考完就會繼續回來上班，到時候你再過來找她就可以見着了。”
“好，謝謝。”冬聆點了點頭，女生離開了。
冬聆在家和小店坐了好久才離開。
高考這天。
冬聆原本是在家呆着的，南君不在家。寫作業的時候突然接到溫樂打來的電話，冬聆收到消息就趕了過去。
剛剛她竟然才知道蘇柏楊的生日就是今天，她什麽都還沒有買，手上拿着自己前幾天南君帶她去外邊玩有小攤搞活動，她順手贏來的一平安扣。
趕到目的地的時候，冬聆因為跑了一小段有點累，她沒忍住想吐，手撐着旁邊的牆壁，順了順呼吸。從包裏掏出一顆糖塞進嘴裏，好了不少她才進去。
他們約到了一家大排檔。
“我來了。”冬聆忍住剛剛的不舒服，露出笑容對大家。
“啊啊啊，你來了，快過來坐我旁邊。”溫樂一見冬聆就特別激動，立馬從座位上起來來拉冬聆的手。
溫樂一拉冬聆的手，發現她的手有點冰，臉上的開心收了起來，回頭問：“手怎麽了？這麽冰。”
“沒事，我經常是這樣的。”冬聆說完拍了拍溫樂的肩膀。
“冬聆，快過來坐。”明和也喊着她。
冬聆過去坐到位置上，看見蘇柏楊面前已經擺滿了禮物，她突然有點不太好意思把那禮物拿出來了。
她看了看蘇柏楊，蘇柏楊把那堆禮物放在了地上然後起身去跟老板點東西了。
一堆人坐下來開始說說笑笑。
冬聆偶爾接話，聊得最開心的莫過于溫樂和吳航兩個人了。
“哎，那個栀栀啊，我上次遇見你哥了啊，他讓你多吃點飯。”溫樂突然對着林栀說，然後又掉頭跟吳航聊起來。
被點到的林栀一臉懵，其他人也是一樣。
衆人紛紛看向溫樂，氣氛瞬間變得不一樣了，溫樂和吳航突然停住，慢慢轉頭，發現大家都看着自己。
“看着我們幹嘛？玩你們的啊。”溫樂不解。
“林栀什麽時候有哥了？”這話是趙言說的。冬聆和明和看向趙言，然後扭頭看着溫樂。
溫樂一聽，“哎呀，是林安澍了，我上次在林間小屋去林安澍剛好在那，然後我們就聊了會，突然聊到了你們，他讓我跟你們說多吃點飯，說你們太瘦了。”
“啊？”林栀發出疑惑。
溫樂見她這麽驚訝，随口又說：“尤其是你啊栀栀。”
“為什麽？”趙言發問。
“對啊，為什麽？”明和也同樣開口問。
“哎呀，還不是上次林安澍那家夥幫了林栀嘛，跟我說什麽他們倆都姓林，就可能因為這個林安澍讓我順帶提醒了吧。估計他說着玩的，他就是那樣愛玩，是吧聆聆。”溫樂說完看向冬聆。
衆人又看向冬聆，冬聆對林安澍也僅僅是知道他總是一副吊耳郎當模樣，愛玩也是真的。
冬聆點了點頭，其他人也就信了。
“林安澍是誰啊？”趙言又問。
“我一個朋友。”溫樂回。
“帥嗎？”吳航打岔。
溫樂看吳航，笑着說：“肯定帥啊，我朋友就沒有醜的。”
“這話倒是對的。”吳航聽溫樂這麽一說，擱那偷着樂。
“你除外。”溫樂最後一句，吳航立馬皺眉看她。
“不是，你個死溫樂，一天喜歡怼我是吧。”吳航知道溫樂喜歡跟他開玩笑，他就差把拳頭扔過去了。
“恭喜你，答對了。”溫樂一副“你能拿我咋地”的樣兒，賊欠。
其他人被他們倆給逗樂了。
老板端上來一堆菜，蘇柏楊幫忙遞，他看了看面前辣的，頭不擡嘴上卻在問：“你能吃辣嗎？”
蘇柏楊就坐在冬聆對面，一聽他這話，冬聆就順帶擡起頭看他了。
其他人也是看着蘇柏楊，旁邊趙言用胳膊肘抵他，“你問誰啊？”
蘇柏楊自然地擡頭，開始拆筷子的包裝，然後用熱水燙碗。“問她。”
蘇柏楊說完，趙言看向安冬聆。
冬聆看着蘇柏楊遞過來的碗和筷子，懸空的手在中間，除了溫樂和吳航，其他人都看着他們倆。
“拿着吧。”蘇柏楊對冬聆開口。
冬聆被其他人盯着有點不自在，她接過蘇柏楊遞過來的碗筷。
其他人見狀，開始扒拉自己的碗筷。
“我不太能吃辣。”冬聆說完，杯子就被林栀拿過去給她倒飲料，她看向蘇柏楊，兩人對視一眼，蘇柏楊就把他面前的不辣的吃的和冬聆換了換。
“方便夾到。”蘇柏楊說完起身去和老板說什麽去了。
一頓飯下來，由于高興，中途溫樂和吳航跑去拉來一箱子啤酒，雖然明和一再強調他們還是未成年，不能喝酒。其他人都說沒什麽，反正明天不用上學。
“喝嗎？”溫樂把一瓶酒突然遞到冬聆面前。
冬聆看着那酒，盯了一會兒，嘴角上揚，“喝。”
蘇柏楊有點意外地看着她，他看了看溫樂，又看了看冬聆。他知道溫樂酒量不好，之前和他跟他弟出去打球的時候，喝得爛醉還是蘇柏楊送回去的。
林栀感到好奇，她還沒喝過酒，也跟着拿起酒，和她們倆湊一塊嗨了起來。明和看向蘇柏楊，擔心地說道：“咱們待會拉的住嗎？”
“沒事。”蘇柏楊讓她放心。
還有趙言和吳航，他們酒量好，一拖三不行，三拖三總可以吧。明和沒有喝，家裏管得嚴。
三個女生喝高興了，尤其是溫樂，開始站在椅子上了，開始唱歌。吳航見狀，立馬拉她坐下來，省得丢人。店裏還有人呢！
林栀也不老實，開始扒拉旁邊的明和。
只有中間的冬聆，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一瓶接一瓶地喝，蘇柏楊沒有阻攔，坐在她對面就這麽看着她，她想吐了蘇柏楊就起身，她坐在位置上蘇柏楊就靜靜地陪着。
趙言過來示意明和坐過去，他一把拉住林栀，防止她亂動。
“不是，就這麽一直在這呆着，現在幾點了都，要不送她們回去吧？”趙言開口。
“喝成這樣，她們回去不會被揍？”吳航說。
“那怎麽辦？”趙言看着喝嗨了的三個人，忍不住扶額。
“要不今天先借住在冬聆家？”吳航提議。
“啊？”趙言出聲，結果一下子被林栀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了，只是蹭到了，不算重。趙言低頭想掐死林栀的心都有了，吳航和蘇柏楊看他的表情，黑了。
吳航沒忍住嘲笑他，明和趕緊把林栀的手握住防止她再次亂動。
這時安靜的冬聆開口，聲音細細的，像慵懶的小貓。
“去我家吧。”
說完，冬聆靠在溫樂肩膀上閉着眼睛休息。
“只有這樣了。”蘇柏楊說完掏出手機給人打了電話。挂了電話之後，蘇柏楊站起來看着明和，“我讓我弟過了，待會讓他送你回去。”
“好。”明和點頭。
蘇柏楊從自己的位置上走到冬聆身後，伸手小心地扶着冬聆的頭，把自己的手墊在下面，然後讓冬聆靠着，這樣她也能舒服點。畢竟現在溫樂動來動去，還得吳航拉住她。
沒一會兒，蘇柏林趕了過來。
一進門就看見三個醉了的女生和三個站在他們身後的男生，外加沒有醉的明和。
蘇柏林看了眼明和，才看向蘇柏楊，喊他：“哥。”
“柏林，你把這些幫忙給我帶回去一下，順便幫忙把明和送回家。”蘇柏楊說完，蘇柏林低頭看了看那些禮物，不大，他一只手拎着就可以帶走。
“好。”蘇柏林說完，蘇柏楊拉起喝醉的冬聆，趙言扶着林栀，吳航拖着溫樂就離開店裏了。
最後剩下明和和蘇柏林。
蘇柏林拿起禮物，經過明和身邊的時候，淡淡開口：“走吧。”
明和看見走在前面的蘇柏林，連忙跟上去。
路上，蘇柏林一直在前，明和在後。
明和擡頭看着前面的背影，她聞了聞身上的味道，酒味不重了。
“那個，你不用送我了，我從這邊回去。”明和開口喊住蘇柏林。
蘇柏林停下腳步，他直直地站在前面，明和在後面看着他的背影，兩人陷入沉默好一會兒。
倏地，蘇柏林轉身，看着同樣臉色微微泛紅的明和，他不知道哪裏莫名上來一股氣，他把禮物放在旁邊的地上，望了眼旁邊的石階到他的腰處。他幾步上前，一把拉過明和，手放在她的腋下，一把抱起她給人放在了石階上。
明和被他這動作給吓到了，手立馬抓住蘇柏林的衣擺。
周圍沒有人，路燈亮着。
“你幹什麽？”明和有點生氣，眉頭一皺，語氣兇了。
“這麽久不和我說話，這麽能忍？”蘇柏林被明和給氣着了，臉色不好看，雙手撐着，還是一副保護的姿态，防止她摔下來。
“不是你先不和我說話的嗎？”明和看向別處不去看蘇柏林。
蘇柏林一聽，沒忍住嗤笑，“所以呢，一個月不理人？”
“我沒不理你，我上次去你們班級找你了。”明和生氣地開口。
“我沒看見你。”蘇柏林回。
“你肯定沒看見，你跟別的好着呢哪裏有空看得見我。”明和說完推開蘇柏林就要下來，結果被蘇柏林按住手，“冤枉誰呢？什麽叫我跟別的好着呢？”
“走開，我要回家了。”明和越講越氣不過，一把推開蘇柏林，跳了下來。
“等一下，你說清楚別讓我背黑鍋啊。”蘇柏林一把拽着明和，給人拽到懷裏。
“放開，待會被看見了。”明和要掙脫，卻被蘇柏林得更緊了。
“不準，說清楚再走。”蘇柏林雖然環抱着她，但還是留出了一點距離。
——冬聆家。
六人出現在冬聆家門口的時候，南君開門吓一跳。
“怎麽喝成這樣了？”南君開口問。
“南君姐，這事怪我，今天生日，大家開心喝得就多了。”蘇柏楊說完南君接過冬聆，準備扶着她去房間休息。
“今天你生日啊，生日快樂啊。”南君說完，蘇柏楊說了句謝謝，就幫忙其他兩個人一起把溫樂和林栀扶了進去。
南君看着他們的動作，略顯笨拙。
“帶她們進房間吧。”南君說完開了冬聆房間的門，開燈。
燈光一亮，房間挺大的，床也挺大，容得下三個人睡覺。
“慢點啊。”南君提醒他們。
“好。”
三人倒在床上睡着了，南君看着她們三準備去給她們接熱水擦擦臉。
“那我們就回去了南君姐。”蘇柏楊說完和吳航趙言準備離開。
他剛要走就看見桌上的那本《活着》。
“走了南君姐。”
三人離開後，蘇柏楊下樓插兜的時候突然摸到一個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平安扣。
他盯着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擡頭看了看那間亮着的房間。
“走了柏楊。”吳航回頭喊了一聲。
“來了。”
隔天一早，冬聆醒過來就看見躺在自己旁邊的兩個人，溫樂和林栀。兩個人一個睡覺不老實，一個乖乖地縮在一旁。她輕聲下床，聞到自己身上的酒味，突然有點難受，趕緊穿上拖鞋去了外邊。一出房間就看見正在準備早飯的南君。
“南君姐。”冬聆喊了一聲。
南君擡頭，手上的動作也停下。她看着冬聆，被她淩亂的頭發和穿反拖鞋這模樣給逗笑了，南君歪頭看她，嘴角含笑，溫柔提醒冬聆，“你的鞋穿反了，頭發有點亂哦。”
冬聆一聽，用手撸了幾下頭發，給它順直。腳上的動作也不停，趕緊把鞋換過來。
“快去洗臉刷牙，然後出來吃早飯，我去看看她們倆。”南君說完冬聆點頭就溜去洗臉刷牙去了。
南君被冬聆可愛到了，她搖頭笑了笑。南君要去看溫樂和林栀兩個人起床沒有，剛一開門就看見溫樂的腿已經搭到林栀的的腰上了，溫樂以抱着林栀的狀态睡覺，林栀像個兔子一樣窩在溫樂懷裏。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好笑，南君被這一幕可愛到了。
“小樂樂，栀栀。”南君輕聲喊她們，但是并沒有什麽效果，兩人還是睡着的。
沒辦法南君輕聲輕腳地過去，小心地把溫樂的腿從林栀腰上挪開，林栀被一動靜給弄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南君，她糯糯的聲音顯得軟綿綿的，“早呀南君姐。”
“早，醒了就起來吃飯了。”南君又把溫樂的手挪開，林栀才得以解脫。
“溫樂，起床了。”林栀推了推溫樂，被突然的力道推醒的溫樂一臉懵，看了看面前兩個人，“南君姐，栀栀。”
“醒了。”南君依舊溫柔。
“你們怎麽在我家？這麽早來看我啊。”溫樂以為這是自己家，揉了揉眼睛看見兩人在這結果自己還懵着。
“溫樂，這是冬聆家，你睡糊塗了你。”林栀趕緊下床穿鞋。
溫樂一聽，她往四周到處看，還真不是她家。
“那個，南君姐我睡糊塗了，不好意思啊。”溫樂從床上下來穿鞋，南君說沒有什麽，示意她們倆出去刷牙洗臉，說完後南君便出卧室了。
南君離開後，溫樂和林栀尴尬對視一眼，兩人身上是酒味，林栀不喜歡這味道，看着溫樂，“我們趕緊去洗臉收拾一下，我有點受不了身上的味道。”
“走。”
早上吃完飯，林栀就和溫樂離開冬聆家了。
在分岔路口的時候林栀和溫樂分開，林栀實在受不了身上的味道，打算重新去買一件衣服。
她去了趟商業街，那條街大多數都是賣衣服的。
林栀看中一家新開的店，它在搞活動來着。林栀有點心動，剛一進去就看見各式各樣的衣服款式，還有裙子。
林栀喜歡穿裙子，各種顏色的她都喜歡。
她挑了好幾分鐘，看中了一條鵝黃色的裙子，林栀一眼便喜歡上了。她取下裙子，朝店員問：“我能試試嗎？”
“當然可以。”店員還在招呼其他顧客，聽到林栀這麽一問店員抽空回應她，林栀見可以，便拿着裙子去了試衣間。
——
冬聆趁南君去上班了，便一個人出了門。
剛出來就碰見蘇柏楊，冬聆看見他的那一刻有點意外，蘇柏楊站在路口來回踱步。
冬聆看見他便上前，她站在紅綠燈對面，蘇柏楊在她對面。
“蘇柏楊。”冬聆喊了他一聲，聽到聲音，蘇柏楊回頭便看見冬聆站在不遠處，穿着白色上衣，牛仔短褲，紮着馬尾。
冬聆擡頭，紅燈還有幾秒。
“5,4,3,2,1......”冬聆在心裏面默念，看到1結束那刻，綠燈亮了，冬聆穿過斑馬線朝蘇柏楊過去。
“你怎麽在這？”冬聆看着他問。
“我來逛逛，買點東西。”蘇柏楊說完，冬聆一聽剛好，她也想買點資料什麽的，順道一起了。
“一起吧，我想買點資料。”冬聆笑了笑，向蘇柏楊發出邀請。
“走吧。”蘇柏楊點頭，兩人并肩而行，趁說話間隙，蘇柏楊偏頭看了眼冬聆，随即便挪開視線。
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大多時候是冬聆在找話題聊天，因為她知道蘇柏楊這個人話少。
這邊林栀試完衣服出來的時候就撞見一男一女，男的她知道是林安澍那家夥。
林安澍也看見了林栀，兩人對上眼，林栀總覺得見着林安澍一股子莫名緊張，她也不怕他了啊，這怎麽回事。林栀心理活動了一番，沒有看林安澍，卻不知道林安澍一直看着她。
林安澍旁邊的女生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林安澍的眼神，一直在她對面的林栀身上。
“你們認識？”女生率先開口。
林安澍一聽，趕忙從林栀身上挪開視線。
“認識。”林安澍說完，林栀也看着他們倆，朝女生尴尬一笑。
“林安澍，我想要她身上這件裙子，一條一樣的。”女生說完，林栀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條裙子，她還沒到鏡子面前照呢，就被人看上了。
林安澍一聽，眉頭一皺，不悅地看向旁邊的人，“差不多得了啊。”
女生看着林栀，不依不饒，“我喜歡這條。”
林栀被面前這位女生給整無語了，她眉眼一擡，想要從他們旁邊過去去照鏡子。還沒走過去就被女生拽着手腕，林栀回頭，冷臉看着女生，語氣平淡：“放開。”
女生像是故意忽略這話，轉頭喊了店員。
“你好，請問這裙子還有嗎？”
店員看向他們三個人，看向林栀身上的裙子，“這是最後一條了。”
林安澍看不下去了，一把拉過林栀到旁邊，對着女生開口：“你這麽拽着別人的手挺沒禮貌的，還有你不适合這顏色。”
“你！”女生被林安澍的話刺激到了。
林栀看着這條裙子，又看了看女生，她不想搭理她，林栀走到鏡子面前照了照，裙子到膝蓋處，林栀頭發披着，林栀白，裙子穿在身上也很好看。
林安澍看林栀一眼又對那個女生開口：“你挑不挑其他的，不挑就走。”
女生看着他們心裏有氣撂下林安澍就氣沖沖地走了。
林栀心裏默念，怎麽就遇到他了啊！
林安澍轉身剛好就在林栀身後，兩人一高一矮出現在鏡子裏。
林安澍看了眼鏡子裏的林栀，還挺好看。
“挺适合的。”林安澍說完，林栀看他一眼，她喜歡這裙子，本來也打算買。
“你怎麽在這？”林栀過去結賬，嘴上問着林安澍。
林安澍走過來，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外邊，這會太陽毒得很。
“出來玩啊。”林安澍說完林栀已經結完賬了，拎着舊衣服，穿着新衣服就準備走，林安澍看她，“你家住哪？”
“啊？”林栀望着他，眼神是疑惑。
“這麽大的太陽怕你中暑，我送你回去。”林安澍說完林栀看了眼外邊，是挺大太陽的，但是她還不至于中暑。
“不用了，你趕快去找一下那個女生吧，我走了。”林栀說完拎着衣服就離開店裏了，林安澍還沒繼續說點什麽，林栀已經走了。
見人走遠，林安澍才掏手機打電話。
冬聆和蘇柏楊去了附近一家書店，她買了點資料後，見蘇柏楊什麽也沒買，冬聆覺得奇怪，她看她，問：“你需要嗎？”
“不了，資料家裏夠用。”蘇柏楊說完，冬聆沒繼續說點什麽，剛剛一路過來，蘇柏楊什麽都沒有買。
“對了，昨天是不是還沒有吃蛋糕？我去給你買一個吧。”冬聆看着書突然想到昨天都沒有給蘇柏楊買蛋糕慶生，他們幾個就喝多了。
蘇柏楊間冬聆提及這事，笑着回：“不用了，生日而已。”
冬聆蹙眉，然後一臉認真地看着蘇柏楊，故作教育，“生日很重要的，一年只有一次。”
“走吧，我們去隔壁那條街，那家有很好吃的蛋糕，我給你買。”冬聆說完把資料用袋子拎着就過來推着蘇柏楊出店。
蘇柏楊被冬聆從後面推着，嘴角弧度上揚。其實吃不吃蛋糕對他而言并沒有什麽，但是這一刻，他突然想吃了。
冬聆帶着蘇柏楊來到她說的那家店，她朝老板要了一個六寸的蛋糕。
“就這個吧。”冬聆看着櫥窗裏面的蛋糕，不大不小，白色的奶油，上面撒了一些巧克力粉和一些水果，很簡單。沒有打包，冬聆問老板要了一根蠟燭，借了打火機。
兩人坐在角落，冬聆點上蠟燭，然後看了眼旁邊的生日帽，她拿起來對蘇柏楊說：“我給你戴着？”
蘇柏楊看着冬聆舉起來的手，點了點頭。
冬聆得到同意後站起來給他戴上。
點上蠟燭，冬聆雙手合十，看着蘇柏楊笑着說道：“許個願？”
蘇柏楊就像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看着高興的冬聆，他也不掃興，“嗯。”
蘇柏楊閉上眼睛，學着冬聆的樣子，他許了一個願望，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吹蠟燭吧。”
蘇柏楊吹完蠟燭，冬聆把叉子遞給他，看着蛋糕若有所思，然後才慢慢開口：“蛋糕還是要吃一點，雖然你不太喜歡。”
蘇柏楊笑了，看着她一副認真的樣子，說：“好。”
兩人一人挖了一碟，冬聆舀了一勺送進嘴裏，蛋糕很甜，很好吃。
“你想知道我許了什麽願望嗎？”蘇柏楊吃了一點蛋糕，然後放下勺子對冬聆說。
冬聆一聽，她笑，“願望說出來不就不靈了？”
蘇柏楊看向冬聆，“這個願望說出來也許會實現呢。”
冬聆一愣，沒明白什麽意思。
“那你說來聽聽。”冬聆又吃了一口蛋糕。
“我們會一直見面。”蘇柏楊說得認真，冬聆手一頓，擡眼看他，兩人對視的這一瞬間，冬聆腦子裏閃過很多畫面，她心裏咯噔一下，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
蘇柏楊看冬聆臉上閃過的一絲意外，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靜靜等待回答。
突然，冬聆放下叉子，眉眼含笑，仰起小臉。
“當然，我們會一直見面的。”冬聆說完，她看得出蘇柏楊肉眼可見地開心了。
兩人在這坐了會，剩下的蛋糕被冬聆打包了。
兩人回家的方向剛好相反，就在冬聆走到轉角口的時候，冬聆回頭叫住蘇柏楊。
“蘇柏楊。”
被冬聆一喊，蘇柏楊回頭，看見冬聆晃了晃手裏的蛋糕。
“我們會一直見面的。”
“我們永遠是我們。”
“你，溫樂，林栀，明和，還有吳航，趙言，我們永遠會再見面！”
蘇柏楊一聽，不自覺地嘴角上揚，點頭回應她，“好。”
冬聆眉眼彎彎，陽光幹淨。蘇柏楊看着她，她的身後是陽光，而她也是一束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