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第九十五章 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wpX立刻命令明遠,掉頭去市中心的醫院。
同時撿起手機,薄寒骁按住顫抖的小臂,在極力控制着什麽。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向靖南看着搶救的妹妹,眼中盡是擔心和無措。
“具體發生什麽我不清楚,但整個樓層只有時頌和珊珊,珊珊不可能自殺的,一定是時頌,對,一定是她!”
薄寒骁薄唇緊繃,“那時頌人呢?”
“時頌已經被帶進警署控制住了,現在不是說時頌的事,是珊珊!珊珊她可能……”
那邊傳來向靖南顫抖的嗓音,他幾近崩潰。
薄寒骁眼底,同時是濃濃的擔憂。
既然被帶到警署,就說明時頌人一定好好的。
但向珊珊為什麽會……
他捏了捏眉心,無比肯定的道,“珊珊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她有事!”
挂斷電話,立刻派人去請全市最好的醫生,到市中心醫院。
等到薄寒骁到的時候,向靖南還站在急救室外。
白色的襯衫上沾染了一片血腥。
“你來了。”
看到薄寒骁,向靖南扯了下唇角,聲音嘶啞難耐。
明遠遞過去一瓶水,向靖南身影搖晃幾下。
要不是明遠及時扶住他,他已經跌倒在地上。
“向先生,向小姐還在搶救,這時候你不能倒下。”明遠安慰着。
向靖南搖了搖頭,渾身都在顫抖。
現在,他腦海裏全是珊珊倒在血泊的樣子。
她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毫無生氣,全都是血。
從小寵愛到大的妹妹變成這副模樣。
向靖南感受到了徹骨的恐懼和憐惜。
薄寒骁同樣看着急救室,一股無力和自責從身體蔓延開。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無法保護向珊珊。
倘若,當時他沒有丢下向珊珊獨自離開,那麽是不是她就不會出事?
薄寒骁神色複雜的盯着急救室。
兩個小時過去,醫生和護士從急救室出來。
薄寒骁迅速的問道,“情況怎麽樣?”
剛做完手術,醫生的頭上布滿一層汗水。
“薄爺,向先生,病人失血過多,好在傷口的位置不大,我們進行輸血和傷口縫合,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手腕處會留下疤痕。”
薄寒骁猛地松了一口氣,只要人活着就好。
至於疤痕,後續會想任何辦法除掉。
“她什麽時候能醒來?”薄寒骁問。
醫生道,“中午應該能醒來,但病人的精神狀态不太好,需要好好休養,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随後,向珊珊被轉移到了加護病房。
薄寒骁驅動輪椅,跟了上去。
而向靖南也如釋重負般的洩了氣。
整個人癱在椅子上,由明遠攙扶着進了病房。
明遠随醫生去拿醫囑。
病房裏只剩下薄寒骁和向靖南兩個人。
看着病床上,前一天還笑容燦爛的女孩,此刻帶着呼吸機,沉沉的睡着。
兩個人的心裏皆是無比複雜。
薄寒骁的視線落在向珊珊的傷口處,那裏被紗布包裹着。
但他的思緒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
在房間的時候,她無比渴求的看着自己,就像是拉着救命稻草。
問他,“當年你趕往機場,是想留住我嗎?當年最後一通電話,是擔心我對嗎?”
他看着向珊珊含淚的眼睛,抿唇道,“恩。”
聽到他的回答,向珊珊露出笑容。
“你是愛我的對不對?無論是一年前,還是現在,每次我出事的時候你總會第一個出現,每當我打過去電話,你也會出現,你還愛我,對嗎?”
他默不作聲,半響,才道,“你喝醉了。”
她卑微的祈求他。
“就當我求你好不好,就當你對我的補償好不好,留下來陪陪我,只有抱着你,我才能感覺自己還活着。”
他垂眸看着向珊珊,沒有答應,擡手推開了她。
看着她眼裏的希望一點點的破碎,最後變得空洞。
向靖南連續叫了兩聲薄寒骁。
男人一直沒有說話。
直到向靖南走到他面前,聲音大了些。
“寒骁,別太自責,這件事不是你的責任。”
薄寒骁擡眸看着向靖南,思緒才緩緩回籠。
向靖南道,“好在珊珊沒有生命危險,否則我必定要讓時頌血債血償!不過即便珊珊沒有事,我依舊不會放過時頌。”
薄寒骁凝眉。
“這件事和她沒什麽關系。”
他走的時候,時頌已經熟睡了。
更何況,她根本不知道向珊珊住在隔壁,又怎麽會去對珊珊動手。
“怎麽沒關系?整個三樓只有她在,難不成是珊珊自己傷害了自己?”
向靖南冷笑,“而且她有十足的害人動機,自從珊珊回來之後,和她發生沖突的只有時頌,所以這件事一定和她有撇不清的幹系。”
薄寒骁抿着薄唇。
“具體發生了什麽,要等調查之後才有結論。”
向靖南蹙眉,隐約察覺到了不對。
“你為什麽總幫着時頌說話?難道就因為她是你家的傭人,在你公司工作,你就要包庇她?”
“沒有。”向靖南此刻并不冷靜,就算和他說什麽,他也聽不進去。
薄寒骁淡了淡嗓音。
“我了解時頌,她連魚都不敢殺,不會去傷人。”
剛來別墅的時候,張媽要時頌去殺魚。
結果魚沒殺死,她反倒傷了自己的手,縫了好幾針。
向靖南的神情漸冷。
“你的意思是珊珊是自殺?簡直荒謬!”
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眼眶漸漸充血。
“絕不可能!當初我接珊珊回來的時候,你知道她怎麽說嗎,她說換了心髒之後,她從來沒有這麽輕松過,感覺像是重生了一樣。
她還笑着對我說,很想小時候經常去的甜品店,很想吃我買的早點,很想進薄氏幫你,明明她這樣熱烈的活着,怎麽可能會去自殺!”
“一定是時頌說了什麽刺激的話,又或者做了什麽,她才會……”
“靖南,你冷靜一些。”薄寒骁嗓音低沉,明确的道。
“不是時頌,今天她沒有見過珊珊。”
向靖南詫異的問,“你怎麽知道?!”
薄寒骁的手指微微蜷縮,想起方才套房裏發生的荒唐,頓時閉了閉眼。
“因為我和她……”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向夫人悲忸的哭聲。
她身上淩亂的套着衣服,連鞋子都沒來及換。
一只腳穿着拖鞋,一只腳光着,沖進病房。
“珊珊怎麽樣了?我的珊珊怎麽了?靖南,到底怎麽回事?!”
向夫人趴在病床上哭泣,打斷了兩個人的話。
随後,秦臻也趕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險些昏厥過去。
明遠過來時,忙攙扶住秦臻,“夫人,您小心。”
秦臻推開明遠,撲到病床前,心髒揪疼得厲害。
任誰看見都會心生憐愛,更別提她這麽喜歡珊珊。
“媽,你別哭了,珊珊需要安靜,你們這樣會打擾到她休息的。”向靖南寬慰。
向夫人這才止住哭聲。
秦臻也抹了抹淚。
病房是個套房,他們關上房門,能讓向珊珊安靜休息。
兩家人坐在客廳談話。
向靖南道,“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時頌,已經移交警署了。”
秦臻怔了怔,“這和時頌有什麽關系?”
她下意識的看向薄寒骁,喃喃的道,“昨天白天的時候,時頌跟我說她搬出去住來着,我沒當回事,當時距離晚上,也不過幾個小時的功夫,她怎麽又會害珊珊呢?”
薄寒骁眸色微沉,“搬出去?”
他倒是不知道有這回事。
“是啊。”忌諱着向家人還在這,秦臻含糊的提了一句。
“她說她要辭掉傭人的工作,就搬出去了,連東西都收拾出去了。”
“我看是策劃好了,準備畏罪潛逃吧,要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巧!前腳搬走,後腳我們珊珊就出事?還偏偏在同一家酒店,同一個酒吧!”
向夫人嗓音有幾分冷。
要不是顧及在醫院,恨不得破口大罵。
秦臻嘴唇動了動,沒說什麽。
向靖南道,“來的路上,我已經讓警署的人查看監控,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真要是她,我想薄家一定不會包庇她吧?”
向靖南看向秦臻,秦臻尴尬不已。
向夫人拉着秦臻的手說。
“咱們兩家是世交,而且有那麽一份關系在,時頌不過是一個傭人而已,你秦姨當然不會包庇。”
秦臻抿了抿嘴角,被向雪琴握住的手抖了抖。
看向薄寒骁時,搖了搖頭。
這時候,絕不能提時頌是薄家兒媳婦的事。
否則,向家非得鬧翻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