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藤條
第72章 藤條
是夜。
屋中燭臺盡數點燃,把将軍的寝居映得黃燦燦的。屋中地龍燒得極暖,地毯又是極厚的,因此小公子只着着一層紗衣跪在地面上,也不覺寒冷。
将軍沐浴過後飲過一盞茶,就離開了屋子。婢女們又換上新的湯水,以備從君沐浴,又準備了冰塊,為從君敷臉上的腫處。
從君将自己細致地清洗了一遍,由內到外。春風又使香霧,在他頸間、腋下、手腕、足踝處細細地噴過,秋露為他披上了一層輕薄的紗衣。
一直以來從君都很知曉自己的身份,但在軍中,處處從簡,不叫他那麽感到淫賤。此時受這樣的侍奉,他才又更深地意識到何為以色侍君。
當真是個養在屋中,用以淫樂的金絲雀。
院中點起火盆時從君在床邊跪下,靜靜地等候着他的主人歸來,使用這具身子。這時心中的恐懼已經減緩了,逐漸變得麻木,小公子只是跪着,腦中一片空白。
直到秋露搬進來一個半人高的圓面梨木矮案,擺在床頭,春風手中拿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粗細不一的用水浸過的藤條,以及兩根粗細不相同的柳枝,想必是剛折的,枝條還是綠的,已經被精細地清洗裁剪過了。
小公子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秋露擺好案子,就走了出去,旋即又折身回來,手捧兩條柔軟的絹布,在藤條的托盤旁放好。
接下來的等待如坐針氈。
待更鼓又敲了一遍,将軍才遲遲歸來。婢女盡數上前迎接,春風和秋露在堂中就為他卸了甲,将軍走進寝居,立于側首的塌邊,拿起婢女呈上的茶喝了一口,春風和秋露分別為他解開緊束的袖口和褲腳,脫掉這身衣物,換上輕便的袍衫。
從君知不需自己起身,安分地垂頭跪着,指尖一片冰涼。
婢女們再度退去,将軍朝床邊走了過來,随意問:“跪了多久?”
從君乖順答:“自點燈時。”
将軍在床邊坐下,他膝行過去,跪在将軍胯間,仰頭看着他。展戎身上有些酒氣,眸中更帶幾分上位者的漠然。将軍垂眸看向小公子,燈火映在他的頰上,誘人的暖黃色,小公子一雙眸子水亮,雙唇紅豔,俯視角度,小臉只有巴掌大小,更顯得幼嫩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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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戎食指指尖在他下巴上勾了一下,小公子會意地更仰起臉,白皙修長的脖頸與下颔形成一條優美的直線。展戎雙指點在他唇上,食指漫不經心地撥弄了幾下他的下唇,而後雙指叩開了他的齒關,插了進去。
小公子張開嘴巴柔順地接納他,雙唇包裹住将軍的指根,咽喉一直輕輕地上下鼓動,可見艱難。
展戎一雙眸子看着他,兩指在他溫熱的口中攪弄,亵玩舌尖,問:“可有練習口侍嗎?”
小公子垂下上眼睑,從細成一線的眸光裏窺着将軍的臉色,含糊了一聲,将軍抽出手指,帶出一條銀絲,他抿在小公子的胸膛上,掀起眼簾看向從君。
從君垂頭輕咳了一聲,心驚膽跳,答:“回将軍,沒有。”
他一雙眸中盡是水光,小心翼翼地看向将軍,展戎面上不露喜怒,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緒,只輕描淡寫地說:“拿過來。”
從君的長睫飛快地眨了幾下,低頭應是,朝那矮案爬了過去,正是不知怎樣拿,聽得将軍聲音道:“随便拿一根。”
小公子遲緩地伸出手,漂亮的五指指尖微微顫抖着,最終下定決心,拿起一根粗細适中的藤條。在營中時,将軍用這樣粗細的藤條責打過他,那滋味實難消受,但至少挨過,心中有些底。
他膝行回去,雙手把那根藤條奉于将軍,展戎接過,甩動兩下試了試手感,破空聲響如箭鳴。從君眼中已蓄了一層水光,将軍看向他,擡了下下巴。
從君擡起雙臂,紗衣的袖子順着小臂滑下,落在手肘處,露出小公子兩條白皙的小臂。
将軍手持藤條,鞭梢擡起了小公子的下巴,煞有趣味的看着他懼怕的凄美模樣。藤條在小公子柔軟的小臂上滑動,那一雙擡在空中的手已在細微的顫抖。展戎看着他,問:“如何滋味,還記得嗎?”
從君開口答話,聲音有些低啞:“從君記得。”
他話音剛落,将軍擡起手,一藤條落在從君的手臂上。白皙的肌膚上立刻被咬出了一條深紅色的檩子,恰到好處,連皮都沒破。
從君咬緊牙關才沒叫出來,一雙眸子頓時盈滿了淚光,直勾勾地看着将軍的臉,那樣純澈可憐的眸光,近乎懵懂。
展戎全無動容,藤條在那處痕跡旁邊輕輕抽打着,給小公子緩沖的時間,而後再度擡手,打在了另一條手臂上。
他擡手的那一剎小公子全身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閉緊了眼睛,對将軍的恐懼深入骨髓,即使懼怕疼痛,從君依然沒有躲開,幾乎用盡所有的意志力。他狠狠地顫抖了一下,牙關咬緊着,沒有叫出聲音來。
同樣的一條紅痕,小公子全身顫抖不已,端着的兩條手臂在空中顫抖不休,方才盈在眸子裏的淚水溢出一大滴,掠過頰邊,徑直落在嘴角邊,流到下巴上,順着這道淚痕,那雙睜大的圓眼睛的眼淚再也沒有停止,源源不斷地流了下來,彙集在下巴尖上,緩緩滴落。
從君的兩條手臂抖動得像是花枝,仍是乖乖端着,順從而可憐地看着将軍,眼圈通紅,輕輕吸了吸鼻子。
将軍手肘支在膝蓋上,手背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小公子這幅模樣,好似心情不錯。
這兩道紅痕從小公子的腕骨上方打斜着直延伸到手肘處,橫沉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實為美景。将軍頗覺賞心悅目,況今日本也不是想如此責罰,盡了興,便不打算再打。
他玩味地用鞭梢蹭掉了小公子下巴尖上的淚珠,微微動着手腕在他下巴上磨蹭着。小公子不知他意圖,驚怯而乖順地看着他,因為緊張,秀氣的喉結上下輕輕滾動。
展戎收回手,将藤條随手甩到一邊,也把支在床上的那條腿放了下來。
從君忙低頭跪拜,帶着哭腔的嗓音顫巍巍地說:“謝将軍。”
他也不知将軍怎會如此輕易就放過他,而刑具還剩下那許多,小公子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但暫且逃過一劫,總歸是好的。從君知道将軍意圖,膝行兩步跪在床沿邊,解下了将軍的褲子,将方有些硬意的東西含在口中好好侍奉。
他臉上淚痕還未幹,乖乖地跪在胯間吮吸男人的性器,這模樣很讨将軍喜歡,征服欲和淩虐欲都很受滿足,因此也并未十分粗暴。
展戎手掌按在從君後腦,把玩着他柔順的發絲,享受着小公子賣力的服侍。
那東西很快就脹滿了口腔,從君許久未做口侍,頗覺有些吃力,但絲毫不敢怠慢,手口并用,賣力地侍奉吞吐,唯恐被将軍責難,再招致皮肉之苦。
雖是許久未做,但小公子雌伏在将軍身下已久,口侍自然不如最開始青澀。在營中曾有一段時間,将軍不滿意他口侍,調教過一番。
将假陽物綁在木樁上,小公子跪在地上,雙手雙足皆被束縛,兩條繩子系在床邊,使得從君不能前移,那陽物是特制的,根部塞有一個水囊,需得一定時間的擠壓才能破裂。
那一段時間将軍處理公務,小公子便會被這樣安置好,直到水囊破裂,從君才能停下。最初小公子每每口舌酸軟,仍不能達到,吃盡了苦頭,及至後來,口技越發精進,少時便可使得水泡破裂,将軍才免除他這項功課。
這番折磨過,從君做起深喉已不算難事,他此時境況不妙,自然要盡力哄得将軍開心,屢屢将那粗長的硬物收入喉管,極力吮吸愛撫,幾次下來,淚水更兇,眼尾一片豔紅。
此時不過是前菜,将軍亦是無意為難,很快就要到了,展戎喉結上下滾動,額角也崩出了兩道青筋,按着從君後腦在他喉嚨淺處抽插幾下,停在他口腔中,洩了陽精。
從君有所準備,沒被嗆到,悉數咽幹淨了,又含住将軍物事頂端,收腮吮吸,榨出殘精。又依照将軍早先的教導,将這東西舔舐清理幹淨了。
展戎摸了摸他的腦袋算作嘉賞,面色仍是看不出什麽波瀾。
從君挑起眼簾小心翼翼地瞥向他,不知自己今晚是否逃過一劫。仰視角度将軍身姿雄偉,不動如山,他将陽物收回褲子裏,站起身來。
從君退開半步,面向将軍恭順而跪,将軍拿起那兩條絹布走了回來,停在從君面前,手掌撫在從君側臉,撫摸他的眼角嘴角,命令道:“上去。”
将軍的嘴角微不可見地勾着,雖然無甚明顯波瀾,卻好似意趣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