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抵死纏綿
第60章 抵死纏綿
粗重的喘息聲逐漸安靜了,屋子裏一時靜得連灰塵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冬日的正午,淺淡的陽光從雕花的窗格打進來,透出一道道光線,細小的灰塵在光柱中紛擾着,小屋的桌子上半明半暗,畫出了一條光暗交接的分割線。
奉江吻了吻從君的額頭,大手撫摸從君的臉頰,撥開他鬓邊的亂發,低聲問:“累嗎?”
小公子挑起眼簾看向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他身上蒙着一層汗濕的水光,頸子上的軟骨輕輕起伏着,一片細膩的奶白色。
他也伸出手,把奉江垂下一绺的亂發,為他抹進頭發裏,又摸了摸奉江的側頰。
奉江偏過頭來吻他的掌腕交接處,半邊臉埋在小公子纖細的手掌裏。
二人的下身還連在一起,半軟的物事微微滑出來些許,監軍擡腰抽出,在小公子身側躺下。
甫一抽出,乳白色的精液就都流了出來,小公子全不在意,并攏了雙腿轉過身來,與奉江對視。
兩個人四條長腿交纏在一起,近距離對視着,奉江的目光緊緊地黏在小公子的臉上,好像永遠看不夠似的。
從君把手放在奉江的臉頰上,突然說:“你總是這樣看着我。”
奉江心弦一緊,将手覆蓋在小公子的手背上,他不知小公子說的總是是從何時開始,卻也沒有問下去。
他攥着小公子削薄的手掌,又去親吻他的掌心,雲雨過後聲音猶是一派沙啞,說:“有如黃粱一夢。”
可這夢境未免顯得有些太刻薄了,之于他奉江是仰慕之人卧于枕邊,至于宴從君,卻是家破人亡,颠倒淪落。
倘若這真的是夢,奉江倒希望自己趕快醒來,此情此境,便已足矣。若他睜開眼,小公子還是如之前一樣翺翔雲天,縱使有許多留戀不舍,他亦能一一揮刀斬斷。
從君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頗有些大悲無言的意味。他伸手摟了奉江的頸子,将頭埋進他的懷裏。
奉江抱着他,小公子在他懷裏輕輕地蹭了蹭,含糊地說:“天色還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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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不言而喻,奉江微怔,卻也知道小公子此時不想多說。他撫摸小公子柔軟的長發,輕聲問:“還受得住嗎?”
從君不應聲,擡起了長腿,搭在了奉江的腰上。
他二人皆是禁欲多日,自然不會一次方休。奉江輕吻從君的發頂,大手扒着小公子的臀肉,重新硬挺起來的物事在小公子穴口蹭了蹭,緩慢地插了進去。
有先前一次做鋪墊,小公子的身體狀态很好,身體裏極為放松,腸肉綿軟又緊致,奉江方一弄進來,小公子就發出了一聲黏膩的鼻音。
奉江的呼吸立時變得粗重了,低頭在小公子臉上吻了吻,按着小公子架在他身上那條腿的腿根,緩緩抽動起來。
這姿勢進入不深,快感卻是尤其纏綿,如同在溫水裏泡過一回,連骨髓都要化掉了,小公子身體正是敏感的時候,休說碰他那一點銷魂處,腸肉裏任是拿一處被碰到,都能惹得他舒服得顫個不停。
何況這姿勢又極易擦到那一點,更不同于後入的姿勢大刀闊斧的頂過去,而就在那一處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擦,二人剛弄了一會兒,小公子就軟成了一團棉花,清淺的鼻音聲漸漸重了起來,一聲接着一聲,是那樣甜膩的聲音,像是任一個新婚燕爾的小媳婦。奉江聽着他的哼聲,心裏盡數是軟了,抱緊了小公子,好似要把他壓進自己身體裏,陽物更往從君身體裏埋。
這下擦到那一點,小公子的哼聲一下拐了好幾個彎,面頰一片粉紅,眸光蕩漾,有如微醺一般。
監軍憐愛地一下下輕啄在他的臉上,惹得小公子害了羞,把臉朝監軍肩頭埋去,不許他再看了。
他這模樣說不出的可人,亦是十分親昵。奉江忍不住想笑,遂按住小公子的後腦勺把他保護性地按在自己懷裏,深深地親吻他的發頂,下身卻是不留情地一下下深入又緩慢地往小公子身體裏楔。
這快感溫吞而磨人,弄得從君全身都酸了,兩條修長的腿一下下打着哆嗦,哼着哼着,要哭了似的。
奉江的拇指撫摸他的側鬓,嘴唇貼在他的發頂,溫聲問:“舒服嗎?”
從君一陣陣發着麻,都快要說不出話,将監軍後背摟緊了,帶着軟乎乎的鼻音答:“舒服。”
奉江永遠都猜不出從君還能有多惹人喜歡,他看着埋在自己懷裏的小公子,恨不得就這麽永遠地抱着他,把他揉進自己的骨血裏,就這樣護着他,叫那些箭簇都射在自己的脊背上,也絕不叫他傷到一分。
而他不能,至少現在還不能,他只能把小公子抱緊了,溫柔些,再溫柔些,把他這具身子捂暖了,好像給他多少都不夠似的。
奉江抱緊了他,欲臨高潮,動作不免急躁一些,眼底一片溫熱,深沉地重複道:“宴從君,宴從君……”
小公子一直處在近乎高潮的快感之中,舒服得如至雲端,卻難至頂峰,身子一個激靈接着一個地打着哆嗦。聽了奉江深情的呼喚,更把他抱緊了,額頭緊緊貼着監軍的鎖骨,看不清此時的神情。
奉江又到了,膝蓋頂着從君的腿根,壓緊了,插得極深地射了進去,那東西又多又深,一時間叫從君覺得自己要被他灌滿了。
小公子的腿根筋脈鼓動,會陰處被撞擊得一片通紅,水光淋淋,夾在兩條修長的打着顫的白腿之間,看着不知有多淫糜。
奉江猶是粗重地喘息着,一下又一下捋着小公子的發絲,親吻他的額頂。從君仰起頭與他接吻,奉江低頭更深地吻回去。
這個吻難得的那麽有侵略性,惹得小公子連喘息都費力,而他也賣力回應着,這個吻無比熱烈。
一吻罷二人近距離對視,眼尾皆是一片通紅,氣喘籲籲。纏綿一吻罷監軍半軟的物事又硬了起來,從小公子濕漉漉的胯間滑了出去。
從君撫摸監軍的面頰,水波流轉的眸子看着他,又湊上去吮了一下他的上唇,支肘翻身起來,按了一下監軍的胯骨叫他平躺,自己跨了上去,單手撐着監軍汗津津的結實腹肌,另一只手伸到身後去,握住監軍那物事對準自己的穴口,慢慢地坐了下去。
奉江雙手扶着他的腰肢,長嘆了一聲。已經做過兩次,進入并不困難,小公子高仰脖頸,兩條秀氣的背肌抽動不停,腰窩深陷,堪稱淫蕩地不住顫抖痙攣,渾圓的臀肉壓扁在監軍的胯間,彈性十足。方才射進去的白濁随着深入被擠了出來,順着監軍的孽根淌了下去。
小公子的長發垂在一邊,在奉江的視線裏,背着光,精致的面頰隐在頭發打下的陰影裏,美得如同一只吸人精魄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