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寺廟偷情
第57章 寺廟偷情
開元寺坐落在掖州城外的逢安山上,說在掖州之外,只因掖州如今是這一代的中央繁盛之地,實則說起來,更靠近鄰城一些。逢安山山脈綿延,橫亘過兩座城池的邊境,開元寺也是在展戎打下掖州之後才修建的廟宇,未至一輪,還屋檐嶄新。
畢竟曾是蠻戎之地,即便後來漢人集聚,也不比京中寺廟完整宏大,只是香火還算旺盛,也不顯得這座新廟的氣勢落人。
軍士們玩鬧到元日晨也都乏累了,吃過早飯便都回去睡了。奉江小憩了一會兒,帶着陳俊出了門,只說是随便轉轉。
這時候還在休假之中,元日照理說街上行人不多,但軍府坐落在此,士卒平日難得清閑,皆與家人眷侶閑游,獨身的都三五成群的出來放風,一路上能碰上些許人與奉江招呼。
走出軍府範圍,奉江就把陳俊支走了,花幾枚銅錢租了匹馬,孤身出了城,守城士兵認得他,沒有阻攔。
昨夜奉江趁亂脫出,不能離開太久,展連豪若是許久未見他,恐會生疑。小公子每晚都有調養身體的苦藥要喝,也該回去喝藥了,耽誤久了,怕婢女跟将軍念叨。
分別前他們在假山後面接吻,輕柔而小心翼翼的,四片嘴唇觸到一起,稍縱便分開。這是一個有溫度的吻,同那天的全然不同,小公子的嘴唇那麽柔軟,奉江只是親親他,就想把他揉進胸口裏,再不讓人欺負了去。
奉江心跳如鼓擂,緊了緊小公子的輕裘的領子,小公子垂眸看着懷中的手爐,這個角度的他五官小巧而精致,在雪色的映照下像個瓷娃娃,方才的矜貴都化掉了,化成了一片毛茸茸的柔軟,像是他的領口一樣。
從君輕聲說:“該回去了。”
奉江微頓。
從君擡起眼簾看向奉江,說:“明日初一,紅姐要去禮佛燒香,我會跟随。”
話罷定定地看了奉江一眼,從他身邊走過,繞出假山,又回眸看了奉江一眼。
怎麽會有人的眼睛那麽明亮,奉江只要閉上眼睛,小公子清澈的雙眼就會出現在他的眼前。
開元寺寺門口間或有人出入,大多是妝服典雅的婦人,來為家人祈福。有的有夫君跟随,有的沒有。前來上香的人說不上多,但也不顯冷清。
奉江撩袍邁進石門,走進寺院的庭院裏,開元寺位于深山之中,自然清淨幽美,雖不比京中寺廟神光寶相,大氣輝煌,卻也別有一番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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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的大殿僅有三重,奉江在這幾重院子裏走遍了,也沒看到從君的蹤影,紅藥也不知所蹤。
踏進寺廟前院的最後一重院落,奉江看到紅藥從通往後院的拱門走了出來。奉江定住腳步,與她對視,紅藥朝他嫣然一笑,朝身後的拱門擡了下下巴。二人不曾交談,錯身而過,奉江朝後院走去。
這脈小徑無僧人清掃,還積着一層厚厚的雪,奉江沿着淩亂的腳印一路走過,走到了一個清幽的院子裏。
院中積雪粗略地清掃了,雖不妨礙走路,仍殘留着一層,院中的井口與井轱辘上亦是積着雪,更使得小院入目幽深,隔絕人世。這裏有一排廂房,廂房後面,應當還有一重光景。奉江邁步走去,繞過這層屋子,面前院落猶是空曠,叫奉江誤以為自己進入了清修禁地。身後傳來腳塌雪地的咯吱聲,奉江警覺地回過頭去,是小公子。
他本想問他怎麽會在這裏,但小公子卻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牽着他的手腕,帶着他走進了那排屋子的其中一間。
木門咯吱在身後合上,屋子背光,光線暗了許多,有些昏沉。房間雖是簡陋,卻極為清雅,香爐上煙霧袅袅,屋中空地上小爐燒着,烘出些熱氣來。
奉江還不待有什麽想法,身子卻本能地熱了起來。小公子欺進他的懷裏,猶是那副寡淡的模樣,雪地裏的蓮花一樣,踮起腳來吻他的嘴唇。
和昨晚一樣柔軟的唇,卻還要溫熱幾分,意味也盡然變了。小公子淺嘗辄止,柔軟的唇抿着他的上唇唇尖,随着分離拉扯了一下,又彈了回去,奉江心跳一緊,後腦嗡地一聲。雙手已情不自禁地摟緊了小公子,就這樣近距離地緊緊盯着他。
從君把眼睛閉上了,長睫輕顫,輕輕地呵着熱氣,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樣。奉江再難自持,緊抱着小公子,又吻上他的嘴唇,裹挾着他朝床鋪走去。
這是一個纏綿至極的吻,唇齒相接。奉江把從君摟得那麽緊,好像要把他勒斷了,好像怕他突然跑走。小公子的呼吸頃刻就亂了,竹節似的手指攥緊了奉江後背的衣裳,這樣一路挪到床邊時,小公子的腿都軟了。
他們短暫分開,鼻尖貼着鼻尖粗重地喘息,熱氣噴散在對方的面頰上,小公子聞起來好香,散發着一股梅花似的冷淡的香味,隐隐約約的,若有而無,好似抓在手心裏就會從指縫中溜走。
那麽冷淡,卻那麽勾人,讓人欲罷不能,就像小公子給人的感覺一樣。
奉江一雙深沉的眸子緊緊盯着小公子,他們額頭貼在一起,奉江看着他,忍不住又去吻他,輕輕吻一下嘴唇,又吻他的鼻尖,一下又一下,輕柔而珍視,像是對待什麽稀世珍寶。
小公子微微仰頭由着他親吻,當奉江親吻他的嘴唇時,也輕輕回吻,伸手去解他的衣襟。兩個人親吻擁抱對方,互相寬衣解帶,緩緩朝床上倒下,二人除得只剩下白色的裏衣,奉江壓在小公子身上,手掌撐在他的身側,小公子摟着他的脖頸,擡起上身親吻奉江,順着他脫掉了籠着自己的最後一層衣裳,柔軟的布料從肩頭滑落,展露出小公子完美的脊背,他那麽美,像是從玉中剖出來的一樣。
那衣服是那樣柔軟,曼妙地垂落在床上。絲綢堪堪滑過監軍的指尖,小公子的肌膚也是一樣光滑,讓他一時無法分清滑過指尖的是那件衣裳還是小公子的皮膚。
上等的布料,将軍恩寵給小公子的。如今被奉江剝落得幹幹淨淨,衣裳落在床榻上的一瞬,二人心中皆升起一種詭異的快慰。
奉江扶住小公子的脊背,親吻他的額頭,抽掉了小公子的發簪,一頭青絲瞬間披散,覆蓋在他摟着小公子的手背上,比那件絲衣還要光滑。監軍喉嚨發哽,啞聲說:“你怎敢如此大膽,攪擾佛門清淨。”
小公子頰上浮着淺粉,本是微微偏着頭,聽了這話,唯把眼神轉了過來,從眼角看着奉江,表情微動,好似是笑了。
那笑容清淺,似是嘲諷凄淡,又似是無奈,偏又是從眼角處觑人,他五官本就姣好,這一下隐約生出些媚樣子。那一瞬間清淡無雙的公子宴從君和承歡膝下的軍妓從君的氣質詭異地融合在了一起,一眼便将奉江的心魂攝住了。
這表情轉瞬即逝,小公子單手摟着監軍的脖頸,看着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屈膝擡起臀部,讓他剝掉了自己的褲子。
他仰躺在床鋪上,全身赤裸,青絲散在臉龐,白得像是無暇的美玉,好似在夜裏就會發光。肌膚觸感溫熱柔膩,美得驚為天人。
那種近乎渎神的感覺又回到了奉江的心上,他俯視着身下的小公子,,眸子深沉得像是裝滿了夜色,滿是全無傷害意味的侵略,不會讓人望之生畏。
他親吻小公子的面頰、脖頸、鎖骨,一寸寸地吻過小公子的肌膚。烏黑的眸子緊緊盯着他的臉。從君突然不敢看他了,他要被吞沒了,全身燙得驚人,不論監軍碰到哪裏,都能讓他輕輕顫栗。
呼吸變得炙熱而急促,小公子眼中一片水光,面色浮粉,像是一枝熟透了的桃花,那些冷淡和遙不可及的孤清瞬間全然消失了,他這樣乖,這樣羞怯,任人采撷,姿态如同處子。
奉江額頭熱汗淋漓,心跳好似要沖出胸膛。這世上怎會有人如同小公子一般,像梅花一樣孤清,又像桃花一樣糜豔,讓他想抱緊了,也想吞進肚子裏去。
監軍吻到從君的膝蓋,跪在他的胯間,雙手抓住他一雙柔嫩的腳掌。這雙腳美得不像話,腳趾圓潤如同玉珠,微微泛着粉色,腳背白嫩得像是瓷器,看着削薄秀氣,握在手心裏,又是柔軟有肉的。
小公子的身體如今敏感非常,方被監軍火熱的手掌攥住腳掌,就猝不及防地輕呼了一聲,漂亮的腳趾立刻蜷縮起來,像是被人捏住了肉墊的小奶貓。
從君的長發披散在枕上,驚慌地看向監軍,面上滿是深陷情欲的粉紅色。這具美麗的身體早已被另一個男人開發到極致,只要奉江微微動作,就能引得小公子輕喘一聲,連關節都泛起了誘人而嬌嫩的粉紅色,一雙眸子驚慌而靈動地跳躍着,驚怯而懵懂地看着他,像是一直小鹿。
奉江俯視着身下的小公子,眸色幽深得如同深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