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一家

第24章 章

第 24 章

一天足以讓五條悟收斂好情緒，默默消化。不如說這些情緒還不足以讓五條悟失控。咒術師常與死亡相伴，不過多數會争取活下去。選擇成為咒術師，失去和控制情緒是第一課。

擁有咒力的術師帶着強烈的情緒，說不定會詛咒出特級的存在。起碼表面上，已經看不出百鬼夜行對五條悟的影響。

“惠也快到上高專的時候了，到時候甚爾帶他來報名。”五條悟想起正常的入學流程。

惠搖搖頭。“我自己可以。”

甚爾摸摸下巴。“高專不需要報名吧，據說會主動尋找生源。”

雖然沒上學，出于任務需要，甚爾了解的是學校會主動聯系有适齡學生的家族，有意願的就去在開學報到。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話，好像還有個對優秀平民術式擁有者的考驗。怎麽想惠也不需要這一步，挂靠在五條悟名下，自然會被學校視為優質生源主動接觸。

“我是惠的帶班老師，來嘛。”五條悟能有什麽壞心思，只是想帶着甚爾一起參加親子互動。

不管有什麽意見，結果都會如五條悟所想。

甚爾随意地應聲：“知道了。”

“那就這麽定了，惠的入學手續就交給你了甚爾。這可是任務~”五條悟知道怎麽調動甚爾。

接下來的時間風平浪靜，五條悟身為最強，鎮壓了整個時代可不是句玩笑話。

很多狩獵者或者詛咒師做任務會特意避開五條悟所在的區域，就怕不小心礙着惹到這位大爺，不僅任務失敗還小命不保。

“貓橋先生，你是輔助，請不要沖那麽靠前。”惠指揮着式神鵺用爪子拎起剛剛親手解決咒靈貓橋。

貓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虛心接受但堅決不改。每個輔助奶媽都有個近戰肉搏的心，更何況之後惠要上學，輕易不會接中介人的任務，身為輔助這麽浪的機會不多了。

惠是個小孩，相處起來照顧人又有耐心，貓橋這才敢在任務中大膽嘗試。換成天與暴君，貓橋恐怕就不敢如此放肆了。

甚爾沒有管出任務的過程和結界，跟着只是防止意外。“孔，任務交接完了？”

“嗯。這之後惠不接任務了？”孔時雨準确的在賽馬場看臺抓住了觀賽的甚爾。

甚爾點頭。“之後惠要跟着五條悟适應高專的任務節奏，咱們還是老樣子。惠去上學，我的空閑時間就多了。”

“我還不了解你甚爾，不缺錢的話，你能想起來出任務。”孔時雨輕笑，有經驗的中介人的話中帶着幾分戲谑。好在這回手中多了些餘裕，還有貓橋在。

甚爾微微揚起嘴角。“我倒是一次也不想出，還不是有人軟磨硬泡。”

擁有了優秀的飯票，甚爾還沒有在狩獵者沉寂的原因，不就是孔時雨不時拿一些麻煩的任務來求助。

孔時雨輕輕擺了擺手。“別這麽說嘛，你我都知道，這些任務對你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再說，情報也不是白來的，不拿出點實力，怎麽找到情報接口。”

甚爾聳了聳肩，似乎對孔時雨的恭維不以為意，确實也不能讓中介人做白工。“你總是能找到勸我的理由，孔。反正也沒有壞處，來些任務還能保持狀态。驗收沒問題我就帶惠回去了。”

孔時雨送走甚爾父子，轉頭看向貓橋。“貓橋，之後還準備選什麽等級的任務。”

“我再看看。”貓橋确認報酬到賬，沒有輕易下決定。小心謹慎又惜命的輔助詛咒師，每次決定任務都要确保沒有意外。

孔時雨點頭，不強求他立刻決定。貓橋深知清楚自己的能力極限，從不盲目追求高報酬的任務，而是根據自己的實力和經驗選擇合适的任務。

強力的咒術師後援是貓橋選擇孔時雨深度合作的原因之一，獨自出任務可不會像和式神使出任務這樣莽撞，多數時候貓橋都選擇隐藏在幕後，輕易不出一個人的任務。

貓橋皺着眉頭思索。“孔，接下來的任務麻煩你仔細篩選了。”

惠去上學，天與暴君自然不會天天跟着出任務，救命的機會要用在關鍵上。

“別擔心，危險評估和報酬都會如實給你。”孔時雨習以為常，貓橋以前接任務出了名的小心，輔助咒術師可是非常吃香的。

就算再耗時間，誰能有甚爾的任務波動大，需要的時候不間斷，不想做直接銷聲匿跡。

孔時雨給合作者的尊重與自由度，是雙方合作無間的關鍵。

扔下孔時雨的甚爾又過上了醉生夢死的生活，除了因為夜生活需要動動手維持身體的機動性。

五條悟身穿高專的校服，催促着家裏的兩個人。“甚爾，惠。速度快點，去報道了。”

“這個時間剛剛到假期吧，悟。”甚爾睡眼朦胧的被五條悟吵醒，早期一個動靜瞬間清醒的警惕早被扔到腦後。

五條悟聳了聳肩，手裏拿着惠做好的早餐。“惠已經到可以入學的時間了。”

“好吧好吧，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做。惠，你準備好了嗎？”甚爾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回答。

惠從房間裏探出頭來，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高專要在假期第一天就開始入學考。“嗯，我收拾好了。”

除了醜寶，惠手裏還拿着一個包，裏面有各種各樣的工具與道具。不知道高專的入學考內容是什麽，惠盡量準備完全。有能執行幾天野外任務的壓縮食物，這是以防不讓帶咒靈的，畢竟醜寶嚴格來說屬于甚爾，還有現代化武器，咒具等等。惠的影子也藏了不少，如果不讓外帶，術式總歸是成為咒術師的重點。

“別想着偷懶了，甚爾。我們得趕緊出發。”五條悟笑着眯了眯眼，有點想看夜蛾校長看見惠的樣子。

甚爾将背心往身上一套，衣服一如既往簡單兩件套，只有材料室五條家特供。“你今天的任務？”

“那種東西明天做也來的及。”五條悟輕松地擺了擺手，仿佛時間總是充裕的。‘無所謂，晚上纏會甚爾，任務就沒了。’

偶爾想偷懶的時候，五條悟就會悄咪咪的将自己不想做的任務拖在一起全都記錄在另一種午夜激戰之後的日程裏。

一路上，甚爾跟在五條悟身邊如影子一般，而惠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猜想着可能遇到的入學考試題目。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假期時間除了醫療部，校內十分安靜。

咒術師沒有年齡之分，在校的假期會有校長分配給學生拔除咒靈的任務，讓學生們提前适應咒術師的生活，當然實力更強的高專老師們也逃不了社畜的命運。

夜蛾校長在辦公室中整理着咒術總監部傳來的資料，尋找潛力苗子。到開學之前，這些時間是給高專招生的時間。

五條悟帶着甚爾和惠穿過了走廊直奔校長辦公室，砰的一聲推開了夜蛾校長的門。“Surprise~”

“都說了進門之前要先敲門，說過多少次了。”夜蛾校長不擡頭也知道來人是誰，只有五條悟會直接闖入。

“反正最後的結果也是要進來。夜蛾校長，優秀的五條老師已經完成今年的指标了~”五條悟嬉皮笑臉湊到夜蛾校長的身旁，顯然并沒有把夜蛾的提醒放在心上。

夜蛾校長終于擡起頭，目光掃過五條悟身後的甚爾和惠，眉頭微微一皺。“那位高個子？”

“哦，那是另一個家長五條甚爾，要入學的是惠。”五條悟得意洋洋地介紹道，“順便一提，正家長是我~”

夜蛾校長的目光在甚爾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轉向五條悟。“你總是喜歡找些麻煩的學生。”

“麻煩？不不不，是驚喜。足以讓禪院家守着校門口跪求的程度~”五條悟語調多少帶點不懷好意。

夜蛾校長嘆了口氣，從桌上拿起一份資料遞給五條悟。“這是今年的招生資料，你看看有沒有合适的學生。”

五條悟接過資料，随意翻了翻，然後遞給了甚爾。“回家再看。”

甚爾接過資料，随手塞進醜寶的嘴裏。

“五條惠，你來咒術高專幹什麽？”夜蛾校長發問。

五條悟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像是收養小孩之類的夜蛾當老師的時候也聽過，沒想到真的養到這麽大了。還有另一個家長，只要經歷過生死就能感受到若隐若現的危險。

惠穩重的回答：“上學。”

“掌握咒術之後呢？”夜蛾校長認真的詢問。

五條悟側身和甚爾分享。“夜蛾校長每年都問這個問題。”

甚爾毫不在意惠是否能入學，擁有才能的惠不管是繼續在五條家進學還是通過孔時雨那邊出任務，都是一條出路，實在不行，一起被六眼小鬼養。

頭冒井字的夜蛾校長無視五條悟的搗亂，等待惠的回複。

‘這就像學校問的将來的夢想吧，考核是面談麽？’惠總覺得需要和咒靈戰鬥的學校考核不會光比試說說。“子承父業吧。”

五條悟就在旁邊，惠不好意思說出目标是實現悟爸爸的理想，子承父業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惠，我好感動~”五條悟能理解惠的意思，惠小時候就表現出種種傾向，比如自己不舒服也不會主動添麻煩，主動承擔家務，做力所能及的……

夜蛾校長想讓惠認識到咒術師會是随時喪命的職業，要有自己的想法。“繼承麽？那你面臨死亡時，要将原因歸結于你的父親麽？”

“會有一大部分吧，不過我能自己解決。”惠還沒忘記到五條家之前的記憶，确實大多來自于父親。比起咒靈，惠總覺得還是自家兩個父親帶來死亡的風險更大。

能長大到甚爾遇到合格的飯票惠也算命硬，孔送的東西也是功不可沒。

惠的回答很合理的讓夜蛾校長墨鏡下的目光移到五條悟身上，測試的手還沒有停下。

夜蛾并不知道惠和高專裏其他學生一起練習過，依舊打算用咒骸測試學生的身手。“那麽就讓我來看看你怎麽解決。”

被輸入咒力的咒骸迅速膨脹，化為戰鬥兵器進攻。

“實戰了。”惠俯身躲過來自身高差的攻擊，通過耳邊傳來的拳風和自身和咒靈交手的經驗總結。‘可以接下。’

惠的判斷準确無誤，迅速調整姿勢，準備迎接咒骸的下一波攻勢。用體術就将咒骸的攻擊一一化解。

夜蛾校長站在一旁，默默觀察着惠的反應。心中暗自贊嘆，到現在還沒有用出自己的術式，或許還需要更加具體的評估。

咒力通過手指傳輸到早期制作完成的咒骸娃娃身上，場面由單一進攻變為群毆，一群大小各異的咒骸向着惠圍了過去。

惠冷靜的應對，這樣的襲擊比以往惠經歷過的只算熱身。在影域裏用意識和兩面宿傩的練手，結果會以消失為結局。甚爾下手沒有輕重，只要不死就行。五條悟的戰鬥除了碾壓沒有其他結果……

這是一場考驗，惠需要找到考驗的目的，而不是一直打下去。

躲閃的同時，惠也在尋找反擊的機會。“脫兔。”

和咒骸同等數量的兔子式神從惠的影子中跳出，敏捷的将圍攻的咒骸們踹開，給惠預留出一片安全空間。

咒骸的行動模式中存在規律，惠确保能通過考核，并沒有用威力太大的式神。

“你合格了，五條惠。開學到高專報到就行。”夜蛾校長沒想到惠的術式會是十影，要說五條悟是六眼家的神子，擁有十影術式的惠有資格被稱為禪院家的神子，只是現在這個本應該和術式一樣來自禪院家的孩子，現在姓五條。即使還沒有鬧出來，夜蛾校長現在已經能想象到自己來回被高層傳喚的日後了。

“咳咳，既然指标達成了，我就先帶人登記去了。”五條悟找了個借口想溜走。

夜蛾校長擋在了五條悟身前。“學生的錄入有其他人管，你下留下說說養子的問題。惠，你可以和家長回家了，等開學準時報到就可以。”

甚爾招招手拎着惠走出門，留五條悟一個應付夜蛾校長的盤問。

五條悟應付夜蛾校長的功夫不減從前，當年夜蛾還是老師的時候就時常拿三個問題學生沒有辦法。

這回留下五條悟詢問，原因還是惠的另一個家長。

天與暴君的存在是五條悟任務中唯一的失敗，要不是和曾經的任務對上號，夜蛾校長也不會留下五條悟了解事情，五條悟是最強，很少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是雇傭。當時我找了好一陣他，夜蛾校長也知道吧~最後找回場子，他就歸我了。”五條悟七拼八湊的将和甚爾的糾葛講出來。

夜蛾校長聽了個大概，确定五條悟心裏有數就不再多管。“悟，你自己有把握就行。”

五條悟和甚爾的關系只有兩個摯友知道，現在真正清楚經過的僅剩下硝子，按照硝子的話來說五條悟自己的性格還是個孩子，收養一個還不知道誰養誰。

“放心吧，校長。我可是最強~”五條悟臉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夜蛾校長卻并沒有被這笑容所迷惑，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注意安全，還有資料尋找學生的資料別忘了看。”

五條悟揮了揮手，走出校長室。

惠被記錄成高專的學生後，就提前被五條悟征用分擔部分自己的工作。

夜蛾校長本想阻止，惠卻是最積極的一個。可以提前實現目标惠高興還來不及。

甚爾更不會說什麽，惠是想躺贏當閑散少爺也行，成為強者磨煉自己也罷……随心的活着就行就是甚爾養孩的标準線，中心是活着就成。

攔不住惠的夜蛾校長大致清楚惠的實力後，惠就提前開始了社畜體驗版的高專假期生活。

甚爾一個人在家也很自在，還有最愛的娛樂活動。

五條悟養人養的特別好，甚爾沖着這個待遇也願意順着六眼小鬼。像是特意将任務攢到一起，親密以後都留給甚爾去做。

好在五條悟的任務多歸多，很多任務都是監察性質的，比如出了解決不了，或者有異變的……很多任務都是作為兜底，更多的是高層那些不省心的東西想通過指使最強試探。那種腐朽的氣息實在是太熟悉了，即使甚爾脫離家族久到忘記時間。環境是一切的基礎，如出一轍的傳統手法，閉着眼甚爾都能猜到後續。

一天高強度的任務處理，甚爾回到五條宅，五條悟用體力勞動換來的假期參加了喜久福舉辦的特色主題推廣活動。

惠正在房間幫五條悟整理文件，将一些明顯不符合的挑出來，剩下的要一個一個地方去試，畢竟咒術師野生的咒術師非常珍貴。

久違的孔時雨聯系上了甚爾。“甚爾，最近怎麽樣？”

“寒暄就不必了，說吧孔。”甚爾不用多想，孔時雨找過來必定是有難度的任務。

孔時雨翻看了這段時間任務表。“這邊有個來自國外的任務，出嗎？”

“發來看看。”甚爾想着距離從孔時雨手上也有段時間了。

孔時雨将任務的詳細資料發送給了甚爾。任務內容是前往國外某地，調查一系列神秘失蹤事件。這些失蹤者都是當地知名的科學家和研究人員，而失蹤事件的背後似乎隐藏着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般偏向靈異向的都和咒靈有關。

甚爾和五條悟在一起，孔時雨平時處理任務關系特地将和高專相關的任務排除和五條家有牽扯的除去，這樣任務範圍就縮小了很多，根據貓橋出任務的習慣，國內的任務不用甚爾出手也足夠。

國外的市場孔時雨只算邊緣人物，以前偶爾也會接，但只出高難度，任務要求簡單明了的根據甚爾的定制。

孔時雨并不想和甚爾的關系斷了，即使甚爾沒出任務的那幾段時間，孔時雨也會定時和甚爾聯系，拿出一些任務讓甚爾挑選，即使甚爾不出任務也不影響什麽，除非甚爾明确表示自己金盆洗手不幹了。“怎麽樣？”

“可以，我接了。”甚爾仔細閱讀了資料，只要解決源頭就可以，沒說要找到失蹤的人員，只要後續不會有人莫名失蹤就好。

孔時雨聽到甚爾應了任務，準備先去找同行探路。“好，到時候詳細信息發給你。”

“我明白。”甚爾淡淡地回答，挂斷了電話。

五條悟叼着一個喜久福基本聽全了，顯然甚爾的電話并沒有避着人。“孔的請求？”

“嗯。醜寶，準備行動。”甚爾召喚了在天花板上爬行玩耍的醜寶。

自從醜寶晉升為一級咒靈之後，戰鬥力沒提升多少，技能倒是有用很多。不止空間擴大很多，瞬移帶人瞬移，還有停滞空間的能力……

戰力還是菜雞，如果是戰鬥型的頂級二級咒靈不被咒力等級影響，磨死醜寶這樣的一級沒問題，前提是醜寶不跑。

五條悟從來不限制甚爾，不管甚爾什麽時間去哪，就像五條悟出任務或者回五條家處理事情，甚爾也從來沒有多問。

兩人之間擁有強者獨屬的默契。

在東京的某個角落，孔時雨挂斷電話後，便開始着手準備接下來的行動。

醜寶纏上甚爾，一起消失在五條宅的客廳。

孔時雨在約定的彙合地點悠閑地喝着咖啡，直到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對面座位上。“甚爾，任務地點是一個荒地，實際上是個地下研究所。這些印證後的資料，後邊五頁是傳聞，可以當做參考……”

甚爾翻閱一遍，将醜寶留在孔時雨邊上。

咒力等級升上去，即使縮小體積也擋不住咒力的存在，甚爾還是喜歡靜悄悄的完成任務。

在咒術師眼中，零咒靈是透明的，在咒靈的感知中也是一樣。

悄無聲息地融入夜色之中，甚爾解決了攝像頭，越過種種障礙。進入了研究所內部。

在研究所內部的倉庫，甚爾找到了這次問題罪魁禍首，由求知欲催生的特級咒靈。高級人才對知識的渴求，由于專注單純的意向，特級咒靈誕生。

這個等級的咒靈對甚爾來說并不難解決，只是解決了咒靈，隐藏的研究所也毀的差不多了。

咒靈可不會躲避研究設施，也不像人一樣被命中要害會直接喪命，戰鬥還是要耗費些時間。

咒靈是各種奇異的儀器和試管的組合體，試管中盛滿了五顏六色的液體，散發着詭異的光芒。随着液體的碰撞，咒靈招式效果也不同。

好在甚爾是天與咒縛，咒力産生的效果對甚爾來說都是一致的。

用天逆鉾将所有試管打碎，咒靈消失在雜亂的研究所倉庫。

解決了咒靈後續孔時雨會處理，完成任務甚爾被醜寶帶回家。

正在浴室清理的甚爾聽到了惠的聲音。“爸爸，吞了兩面宿傩的手指，虎杖悠仁會怎麽樣？”

“嗯~死刑吧，一有什麽風吹草動高層就會判死刑。”五條悟逗惠。

實際上五條悟的學生好多都是從死刑被拖到自由活動的。

甚爾簡單擦了下身上的水珠，裹着浴巾走到客廳。“兩面宿傩？那家夥又出來了。”

“甚爾，不是。是有人吞下了兩面宿傩的手指成了容器，不過能大致壓制兩面宿傩的意志。”五條悟當時也挺好奇的，還以為要和兩面宿傩打一架，雖然之前打過，但有了容器的兩面宿傩和影域狀态的兩面宿傩是不一樣的。

惠本想繼續問，一看五條悟的神情，知道爸爸又在逗自己，扭頭回了房間。‘是不是該調服新的式神了。’

惠這次接到了确認封印物的任務，等級并不高，是個跑腿的任務，到地點将咒術按照要求從新碼放。

曾經和兩面宿傩的手指接觸過，知道這類咒物根本不會被打破，除非那個咒術師或者咒靈比兩面宿傩還強大。

沒想到到了封印地，先是遇到咒靈襲擊，咒物封印地的兩面宿傩手指莫名遺失。

封印兩面宿傩的手指的地方，咒物手指消失了。需要施加封印的咒物丢失，等于任務失敗，惠還要寫任務報告。

甚爾從五條悟口中了解了到了具體情況。

簡單來說就是一群高中生，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兩面宿傩的手指，正好這群高中生是靈異社團，正好趕上兩面宿傩手指的封印松動，引來了咒靈。想要自保的學生吞下了兩面宿傩的手指正好沒有被毒死，因為咒物丢失尋找的惠被咒靈影響正好慢了一步……

‘又是陰謀，哪有那麽多正好的。’甚爾摸了摸下巴，就算為了保護惠想要吞下兩面宿傩的手指，甚爾都不敢保證自己的存活狀态，完全靠着天與咒縛。

六眼小鬼敢争搶手指的原因自然不是六眼，而是受到威脅自動運行的反轉術式，即使無法分辨毒素，但可以不停的治療。

要是吸引來的咒靈吞了手指，那封印地不會那麽完好，大概是不甘寂寞的詛咒師或者咒術師吧？目的也只有六眼小鬼了，那麽怎麽肯定兩面宿傩蘇醒後會合作……

曾經在懸賞任務甚爾就感覺有什麽在針對着六眼小鬼，還有那什麽百鬼夜行，明顯也有問題。

如果真的要動手，為什麽不等詛咒女王的纏着的那個咒術師單獨出去做任務再動手，非要在高專動手，據說還有預告。

而且那個咒靈操使心軟的，打高專要是用出和自己交手那份勁，起碼不會一場行動下來，死傷都沒多少。

怎麽想怎麽感覺不對，不過能針對五條悟有效的戰術只能正面戰力上取得優勢，或者拿那些學生們想辦法吧，受到影響戰力就不能完全發揮出來，還是單人的時候戰力最強啊~六眼小鬼。

甚爾的想法被貼過來的五條悟打斷。“甚爾~”

唇上的觸感告訴甚爾，明天又無法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