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放長線釣大魚
“張少楠、米小影留下，其餘不相幹的人離開，立即。”冷面菩薩目光在衆人臉上掃了一圈，“我的話只說一遍，你們記住，今天的事情只有在場所有人知道，我不希望還有別的人得到消息，就這樣。”
大夥兒紛紛撤退，剩下張少楠、冷面菩薩，還有米小影。
不一會兒，天臺上來了四個男人，走前面的是保安部長。張少楠心裏一下子清明了，難怪冷面菩薩對那次旅游的一舉一動一清二楚，原來他媽的保安部長是二五仔。媽的，看他樣子老實巴交，原來一肚歪水、扮豬吃老虎。
“冷總。”保安部長恭恭敬敬與冷面菩薩打招呼，然後也對張少楠笑笑。
“人交給你。”冷面菩薩指了指地上那家夥，“該知道的我都要知道，就這樣。”
“明白。”保安部長點頭，“冷總請放心？”
張少楠和米小影一起跟在冷面菩薩身後離開……
第二天晚上，李昌把張少楠約到一個桑拿中心，被張少楠一口拒絕以後改去茶莊。張少楠到了茶莊，看見李昌抱着一個皮膚好的吓人的女孩猛親、上下其手，這個女孩五官算不上精致，身材亦算不上豐滿圓潤，但她的皮膚絕對會讓你忘記這兩方面的缺點，而且她有個十分可愛的名字——淩朵朵。比較郁悶的是她的年齡，李昌都能當她爸了……
張少楠咳嗽一聲，提醒李昌适可而止。
“哦，對不起！”李昌推開淩朵朵，坐直身板，示意淩朵朵給張少楠倒茶。
“李總，找我來……？”
“別緊張，随便聊聊，都是好哥們嘛。”李昌思索了一下措辭，“聽說你徒手擒了一個……使壞的家夥？”
張少楠吃驚：“這你也知道？”
“我說過，我有自己的方式。”
張少楠無語，在想是那個王八龜孫打的小報告？那天在場的除以米小影的工程隊，只有、錢碧晴、他自己、冷面菩薩，保安部長以及他帶來的三個男人，誰機會最大？他思索着，李昌說：“這回，該升你職了。”
張少楠又是一驚：“升什麽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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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了大功理應加官進爵的。”李昌給張少楠敬了根煙，繼續道，“知不知道皇冠集團那個部門最肥？告訴你，是銷售部。”
“李總，有話大可直說，拐彎抹角沒意思。”
“哈哈，好，我喜歡爽快的人。”李昌移動了一下自己的椅子，靠近張少楠道，“如果冷面菩薩升你職，希望老弟可以去銷售部。”
“為什麽？”
“現在還不能說明白，等你到銷售部那天吧！”
“你認為冷面菩薩一定會派我到銷售部？”張少楠想了想，加了句，“我有何利益？”
“升職之前一般會先找你談，首先考慮你本人的意願。至于利益方面，暫時也不能說明白，不過老哥可以保證，絕對肥而不膩，安全第一嘛！”
“好吧，即便我自己開口要求到銷售部，可我根本不懂搞銷售。”
“老弟。”李昌忽然笑了，“你去當領導，不是當苦力，領導要怎麽當？動動嘴皮子訓人你會不會？”
“那倒會。”
“哈哈……”
張少楠現在真有點懷疑，整冷面菩薩那只幕後黑手會不會就是李昌？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當時在場的也就那麽幾個人，如果大家都沒說出去，而李昌又知道，那麽……答案已經很明顯。
“老弟，想什麽呢？”
“沒有，我在想升職以後工資漲多少倍。”
李昌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來……
坐了一個半小時，李昌暧昧地摟着那個皮膚好的吓人的淩朵朵離開了，張少楠也離開了，走了半條街，給冷面菩薩打電話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她，很意外，李昌之所以知道原來是冷面菩薩自己放的風。
“你打什麽主意？”張少楠實在想不出來。
“放長線釣大魚。”冷面菩薩淡淡道，“若要取之，必先予之。”
“我是誘餌對吧？”
冷面菩薩沒說話。
“那麽，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把我發配到銷售部？如李昌所願，或者如你所願？嗯，李昌是螳螂，你是黃雀，蟬呢？誰是蟬？我嗎？”
“這個世界有許多不公平交易，但交易本身很公平。”冷面菩薩噼啪挂斷電話。
張少楠有點惱火，憑什麽人人都可以利用自己，把自己當槍使？這他媽說明自己有利用價值嗎？
第二天回到公司，張少楠被告知十點鐘到市場部會議室開會。
準時十點鐘，張少楠跟在冷面菩薩和錢碧晴身後走進市場部會議室，張少楠挺納悶的，不知道冷面菩薩要幹什麽，按昨晚說好的是要調自己到銷售部，臨時變卦得先告訴自己一聲吧？誰都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鬼知道她動什麽心思？到時候如果弄砸呢？然後怪誰？這死變态，永遠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把人不當人看……
市場部會議室裏，所有市場部領導均在座，還有各個組的組長。冷面菩薩坐在正中央的大椅子裏，擺手示意張少楠坐在傍邊的空位。在幾十雙疑惑的目光注視下，張少楠大大方方坐了下去。
“竊竊私語的滾出去。”冷面菩薩敲桌面，“錢碧晴。”
“是。”錢碧晴恭恭敬敬把手捧的一疊文件放到冷面菩薩面前。
“今天的會議其實很簡單，先宣布一個職位調動。”冷面菩薩站起來，居高臨下掃了衆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一個長着一張國字臉的家夥身上，“陳彬，從今天起你調到後勤部。”
“後勤部？”陳彬一臉不解，更多的是害怕。
“沒聽清楚？後勤部缺清潔工。”
全場嘩然……
“為什麽？”陳彬問。
“為什麽？你還敢問為什麽？”冷面菩薩從那疊文件裏抽出幾張扔到陳彬面前，“你利用職務之便撈了多少好處要不要我當衆宣布一遍？”
“冷總……”
“不要試圖解釋，沒必要。”
“既然這樣，我辭職。”
“好啊！”冷面菩薩坐了下來，指着門外，“滾，立即。”
陳彬黑着臉離開會議室……
“錢碧晴，通知保安部，盯住。”
“是。”錢碧晴跟了出去。
張少楠冷汗啊，冷面菩薩果然陰險惡毒，把陳彬調職當清潔工陳彬肯定不幹，好歹曾經是經理。不幹的結果只有選擇辭職，這麽個辭職法屬于主動要求解除合同，嚴重的說叫毀約，冷面菩薩甚至都不用賠償，如果是直接解聘，需要支付的賠償項目則林林種種。
“會議繼續。”冷面菩薩翻了翻那疊文件，抽出一份舉起來，“誰寫的報告？站起來。”一個大眼睛的女人立刻站起來，冷面菩薩說，“我已經公開說過許多遍，要注意報告的格式，你新來的是不是？”冷面菩薩把文件仍到那個女人面前，“你看你寫的都是什麽東西？毫無格式，亂七八糟，你知道不知道你在浪費我的時間？”
“對不起，冷總！”大眼睛的女人小心翼翼道歉。
“報告明顯不是你自己所為，我不希望看見下一次，因為下一次你連說對不起的機會都不會有。”冷面菩薩擺手示意大眼睛的女人坐下，然後繼續道，“市場部最大問題，每次會議都得提及，你們工作效率特差，今天我把話放這，短期內如果沒有明顯改善，我會采取措施，到時候你們別怪我絕情絕義。”
全場驚恐。
“張少楠。”冷面菩薩喊張少楠，等他站起來以後，冷面菩薩接着道，“張彬的職位由你頂替。”
全場再度嘩然。
“我反對。”張少楠提出反對。
全場的人都拿看怪物的目光看張少楠，升職不要，這人怎麽那麽傻？其實張少楠一點都不傻，冷面菩薩昨晚是要他去銷售部，他猜冷面菩薩現在就是在擺姿态，目的是讓李昌對他完全放心。
“說理由！”冷面菩薩看着張少楠，心裏挺滿意的。
“沒理由，總之就是反對，如果非要理由：我愛創意部。”
“好啊，你回去你的創意部繼續當小職員。”冷面菩薩哼了一聲，“散會。”
會議結束後，回到工作崗位，冷面菩薩在Q裏誇張少楠：“不錯，知道随機應變。”
張少楠沒回複，沉默。
“張少楠。”
張少楠繼續沉默。
“你死了不說話？”冷面菩薩生氣了……
“冷總，員工守則第十七條第一節：上班時間禁止網絡聊天。”
“行，我記住了！”冷面菩薩頭像變成了灰色，只是才過了一會兒又登陸給張少楠發去一句話，“你用我的車載過多少女的？拿去洗幹淨，來拿鑰匙，立即。”
中午吃飯時，錢碧晴坐在張少楠傍邊，目光冷冷看着張少楠，張少楠被盯的頭皮發麻，于是問：“幹嘛？”
錢碧晴扒了口飯，才慢慢道：“看剛升職的帥哥，等帥哥請我吃飯，就是不知道帥哥什麽時候有空。”
“哦，空嘛，我想想，很快就有了！”說完，張少楠遁走，到後樓梯抽煙。
下午好無聊，無事可幹。
其實坐辦公室糟糕透了，不能抽煙、不能看報、不能上網打牌。除非是領導，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否則在大辦公廳進行娛樂危險性極高。而一但沒有娛樂項目，時間如何過？所以說，不坐辦公室真不理解辦公室的苦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