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二姐被退親
二姐被退親
姜秋雲三人太高興了。
中午的剩飯比晚上的更好, 中午拿回來後，就能直接曬。
晚上沒太陽，晚上的剩飯就算是及時淘洗晾到竹匾, 曬出來也沒那麽好。
現在還好, 等以後到夏天，溫度高, 剩飯放一晚上, 很可能就馊了。
這肯定是有人幫她們吧。
姜秋雲後來才從隔壁大媽口中得知，是羅陽的爸爸發了話。
她們帶着臘肉和黃米粉子上門感謝，不過羅陽的爸爸沒要，只是出錢買下了她們的黃米粉子。
“你們也不容易, 不用給我送東西啦, 下次羅陽和李環去吃黃米粉子, 你們別舍不得放糖就好。”
姜秋雲她們被逗了，連連保證一定放足糖。
秦大嬸還是在賣黃米粉子, 不過她已經不好意思在紙廠門口賣, 去了更遠的地方。
自此, 三個人都忙了起來。
姜秋雲要負責去五個郵電所拿剩飯。
有了紙廠的剩飯後, 那四個郵電所晚上的剩飯她們就沒要了。主要是太遠，怕不安全。
陳棉和顧珊要負責炒米飯、磨成粉，就算現在每天的剩飯有一百六十來斤, 她們也不會偷工, 每次都是磨兩遍。
至于擺攤, 顧珊和陳棉分別在紙廠門口擺攤, 姜秋雲就負責燒水、送水等後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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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 要開學了。
姜秋雲在開學前一天去取了照片。
陳棉和顧珊都想看，她就拿出了用信封裝着的照片。
照片上, 姜秋雲坐在凳子上，顧鶴北站在他的身後，如青松般筆直。
顧珊：“秋雲的照片真好看，我怎麽覺得，顧表哥有點像軍人？”
陳棉：“我也有這種感覺，平時就有點像，照片上更像。你們兩個看着好般配，弄得我也想照張照片了。”
顧珊t：“改天我們一起？聽說兩個人一起照，會便宜點。”
陳棉：“行。”
姜秋雲記起，教導主任讓她買的粉筆，還有伍老師要的那些東西。
她匆匆打開系統，系統提示她，“宿主，買滿一千次，就可以升級到全國供銷社。”
姜秋雲揮揮手，“不用了，現在就夠用了。”
不說教導主任要的粉筆，就是伍千萬老師開的那滿滿一張采購單，她也是可以全買到的。
不過為了不引人注意，伍千萬老師的采購單她只選擇性的買了一些。
系統還試圖說服她，“全國供銷社可以買到一些省內買不到的東西，像是礦泉水……”
姜秋雲翻了一個白眼，“我喝白開水。”
系統眼看說不服姜秋雲，不出聲了。
大姐夫過來，給她帶了自己家做的鹹菜，還有一籃子雞蛋。
姜秋雲分了一半給大姐夫：“大妞、二妞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下次還是留着給她們吃吧。”
大姐夫：“大妞每天精心撿雞蛋，她特意囑咐讓我帶給小姨的。托你的福，大妞已經去學校讀書了。她讀書認真，每天回來還能教妹妹認字。”
姜秋雲想說，她其實也沒幫什麽忙。
不過轉念一想，她把換物資的事告訴大姐，又兩次幫大姐夫找到活幹，好吧，她确實幫忙了。
開學沒多久，姜秋雲就收到了數學雜志社寄來的稿費，有四十元。
于是，姜秋雲找了一下錢經理，請他幫忙把那八十元還給那兩個郵局。
顧珊羨慕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我的試卷能不能過稿。如果能過稿就好了。”
姜秋雲捏了一下她的臉：“必須過，我可是親自幫你把關了。對了，顧珊，你第二單元的試卷還沒出來嗎？”
寒假期間，姜秋雲把數學直接學完了，數學試卷也出了四套。
這兩天她在忙着出期中考試的試卷了，顧珊卻是太過小心，明明語文那麽好，出起試卷總擔心不行。
可能，等她收到過稿通知或稿費就會好一些吧。
開學後，她們的人手不夠，幾個郵局的剩飯她們暫時放棄了。
就算如此，陳棉一個人擺攤，也賣不過來。
顧珊也在紙廠租了個房子，一個月八毛，就在姜秋雲樓上。
每天早上姜秋雲和顧珊幫着陳棉把攤擺好，就要去讀書，中午她們通常是不回紙廠的，就在學校食堂吃食。
中午的飯後有一節自習，她們正好用來出試卷。
姜秋雲計劃是把期中的試卷出完，本學期後面的試卷先不出了。
然後她就要開始學習高二第一學期的內容，高二第一學期現在不用出試卷，她只需要弄懂就行。
姜秋雲準備用半個月學完高二第一個學期的數學，然而開始學習高二第二個學期的數學。
她可是答應了劉主編，要給她出高二第二個學期的數學。
她得在開學三周內，把第一套試卷寄出去。
加上郵寄時間、審稿、印刷，其實已經有點晚了。
不過錢經理說了，他的郵局新來了一臺傳真機，姜秋雲可以直接傳真給劉主編，省去路上花費的時間。
傳真機很好用，就是太貴，幸好劉主編已經答應給她報銷。
姜秋雲想，以後不趕時間，還是老實寄挂號信吧。
她們的時間是真緊，每天一放學，她們就離開學校。
她們要去磨坊磨黃料粉子。
陳棉已經負擔起擺攤、拿剩飯、曬剩飯、炒剩飯等活，她們不可能把磨粉的活留給陳棉。
遇到周末，她們也會丢開書本和陳棉一起幹活。
李豔紅發現，自從開了學，她幾乎就找不到時間跟姜秋雲說話。
早上姜秋雲來得比較晚，中午又忙着出試卷，到了一放學，姜秋雲就不見了人影。
好不容易中午吃飯的時候看到姜秋雲，她趕緊排到姜秋雲後面。
“秋雲，你怎麽都不跟我說話了？是不是我哪裏得罪了你？”
李豔紅也知道，自己的性格直來直往，容易得罪人。
可明明放假前，姜秋雲還是好好的。
“得罪我？”
姜秋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李豔紅已經開始腦補，“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我的壞話？我得得罪過其它人，除了李送花。是不是她跟你說我的壞話了？”
姜秋雲哭笑不得。
“你這小腦瓜想什麽呢？我只是最近太忙了。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只要讀書，我早上要幫着出攤、中午要出試卷、放學後要去磨坊，忙着呢。”
李豔紅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氣，“這樣啊，只要你不是故意不理我就行。我看你最近都不教我數學了。”
姜秋雲：“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太忙了，我已經寄出去三套試卷，你有空抄一下吧，有什麽問題你可以主動問我。”
李豔紅連連點頭，又開始開心起來。
特別是看到李送花，她又秀上了，“李送花，秋雲又給我三套試卷讓我做，你沒有吧？哼哼。”
李送花看了李豔紅一眼，不理她，而是向姜秋雲道：“三套試卷，能借我嗎？”
李豔紅頓時如臨大敵。
姜秋雲不由覺得好笑，“可以，到時你找李豔紅拿就行。”
聽到自己優先，李豔紅不由又得意起來。
果然，在姜秋雲心裏，自己比李送花重要。
因為姜秋雲提供的試卷，高一（一）班剛學完第一單元，就開始考試了。
教室裏一片哀嚎。
數學老師石老師：“你們跟人家姜秋雲學學，同樣是學習，人家已經把整本書學完了，你們連一單元的還沒掌握。”
李豔紅作為數學科代表，代表同學們發聲：“我們能跟姜秋雲比嗎？她一個寒假不回家，都在學習。”
姜秋雲：“不，我和顧珊寒假更多的時間在忙着賺學費、生活費。”
她這麽一說，同學們更加沉默了。
姜秋雲和顧珊的學費、生活費都得自己賺，她們的成績還這麽好。而自己，學費和生活費不用自己操心，本應該有更多的時間放在學習上。
當即有人表示，“不行，我也要發奮學習。”
“我也要發奮學習。”
石老師很滿意。
他指着黑板上面的紅字貼的标語：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很好，你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次的考試你們可以看看自己與別人的差距，一星期後，數學第一單元會有第二次考試，到時我看看你們有沒有進步。”
一時間，一班的學習氣氛前所未有的好。
不僅僅是數學老師滿意了，其它科任老師也很滿意。
姜秋雲一看，主動拿出顧鶴北給她買的參考書。很我同學借了她的書去抄，李豔紅就是其中的一員。
她抄書後賣給別的班同學，一個星期總能有三五毛的收入。
她用這些錢給家人買東西，她爸媽很感動，沒心沒肺的女兒會自己賺錢了。
于是，她爸爸對姜秋雲更加感激。
顧珊上個學期是抄書最多的，不過她現在要出試卷，要磨黃米粉子，已經沒時間讓她抄試卷了。
好在，她手上還些錢。
雖然她現在幹活少，但仍然能拿到二毛錢一天的工錢，周末更是能拿到五毛，足夠她的生活費了。
月底的時候，顧珊總算是收到過稿通知和樣書，雜志社還給她寫了一封短信，讓她繼續投稿。
顧珊終于來了信心，她把自己出的第二套試卷寄了出去。
兩天後，她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筆稿費，十五元。
雖然沒有姜秋雲的多，顧珊已經很知足。
“謝謝你，秋雲，如果不是你建議我出試卷，我根本不會想到靠知識賺錢。如果沒有你幫着選題目，我連第一套試卷寄出的勇氣都沒有。”
姜秋雲笑道：“天道酬勤，主要還是你自己勤奮，學習好，我們一起加油。”
鼓勵完顧珊，姜秋雲的笑容漸漸消失。
她又收到兩次稿費，并且出版的事已經簽好了合同。
一個月過去，陳棉又給她們分了一次紅。姜秋雲分到了一百元。
按理說，一切都向好的地方發展，姜秋雲該高興的。
然而，顧鶴北一個多月沒消息了。
她感覺得到，顧鶴北此次的任務比較危險。
她有些擔心。
可是她擔心也沒有用。
學校要開始植樹了。
他們植樹，可不是只要種兩棵，意思一下就行。
學校總共分到五百棵樹苗，高二因為高考臨近，只分了一百棵。
她們高一班，作為重點班，連種樹也積極，就分到了六十棵樹。
班上的男生有一半要負t責拉板車，送樹苗，一半負責挖洞，女生要栽樹苗，澆水。
一天下來，累到腰斷。
好在學校弄了免費的肉湯，讓辛苦的學子們，也能沾點葷腥。
姜秋雲和顧珊累得磨黃米粉子的勁都沒有，陳棉就說了，讓她們休息一天，反正她那裏還有上百斤的黃米粉子沒賣完。
顧珊有些擔心：“剩的黃米粉子越來越多了，我們要不要少買點剩飯？”
雖然她沒有股份，但是陳棉和姜秋雲給她開的工資不錯。
像年前，說是五毛錢一天，最後陳棉卻給了她十元，算下來，已經超過八毛了，她自然希望陳棉和姜秋雲的生意好。
陳棉也有些猶豫，“秋雲，你說呢？”
剩飯雖然比正常的米飯便宜點，但如果賣不出去，對于她們來說也是壓力。
姜秋雲笑了，“不用，等到清明節的時候，就要開始下雨了。清明時節雨紛紛，到時沒太陽，米飯難曬幹，就算曬幹了也可能會有氣味。”
“還有，等到夏天，天氣熱，剩飯容易壞，到時晚飯的剩飯我們就不要了，現在還是多囤點吧。”
陳棉：“行，聽你的。”
樹植好後，并不是就不用管了。
每下雨的天氣，班上的同學就輪流去澆水。
一桶水只能澆兩棵樹，六十棵樹，就得三十桶水。
輪到姜秋雲和顧珊的時候，她倆再次累到了，那一天沒去磨坊。
好在，隔天就是周末。
月假的時候，已經進入陽歷四月，姜秋雲回了趟家。
結果離家裏還有上百米，就聽到争吵聲。
因為陳紅衣拖着一直不肯讓二姐結婚，二姐被婆家退親了。
陳紅衣卻霸着彩禮不肯拿出來。
“是你們要退親的，我家好好的一個女孩兒，被你們退了親，名聲都沒了，要彩禮，沒門。”
二姐那無緣的婆婆葛氏也不是省油的燈，看着瘦瘦弱弱，聲音卻比陳紅衣還高，“是我們想退親嗎？是你們家拖着不肯結婚。分地後，三十年不變，你們分明想害我兒媳沒地。”
陳紅衣：“姜夏雲是我生的，她姓姜，我們想什麽時候讓她出嫁就什麽時候出嫁。國家還提倡晚婚是育呢，我們不過是響應國家的號召!”
陳紅衣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腰杆挺得筆直的。
邊上就有鄰居議論。
“誰不知道她陳紅衣呀，重男輕女。”
“是啊，之前就聽說，她讓她家姜冬生帶着女兒去陳家要追加彩禮。”
“我還聽說，她大女兒那裏，娃都生了兩個了，她還去找人家追加彩禮，啧啧。”
“如果陳家不來要彩禮，那她又能我賣一次女兒了。”
陳紅衣也聽到了，拿掃把趕人。
姜秋雲正吃瓜呢。
此時，姜夏雲的未婚夫，帶着一夥人過來了，把姜秋雲擠到了一邊。
其中一個大媽，一看就是吵架高手。
她站在那裏，雙手叉腰，氣勢一下就出來了，“你們姜家怎麽回事？不肯讓女兒嫁過來，又想貪下彩禮。難不成你們是想騙婚？”
“我告訴你們，騙婚我們可要去公社告狀。到時彩禮還給我們，你們家的女孩兒名聲也沒有了，我看誰敢娶她！”
二姐急得抹眼淚。
今日的事，不管最後怎麽了結。她以後都難找婆家了。
“秋雲，我是不是錯了。”
姜秋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她當時好心好意幫二姐出主意，二姐轉身就把她賣了。
二姐當時背刺了她，還挺得意。
姜秋雲自然不可能再給她出什麽主意，惹麻煩上身。
也就是這個時侯，許小欣注意到了姜秋雲。
“秋雲，你回來了，快來幫忙！我們家的高中生回來了，你們快讓讓。”
說實話，這事罪魁禍首就是許小欣。
如果不是許小欣想要那一畝八分地，陳紅衣也不會拖這麽久。
書裏寫的，原主沒有阻止許小欣嫁入姜家，許小欣得的彩禮多。
而且原主結婚撈的彩禮多，許小欣也就沒有盯着二姐一個人薅羊毛。
二姐這個時候，是已經結婚了的。
不過今天這事，眼看不能善了。姜秋雲才不想參與罵戰，腳底開溜。
“我去找李大隊長來和支書。”
李大隊長來的時候，兩家都要動起手來。
李大隊長大喊：“住手。”
兩夥人吵得正火熱呢，争得面紅耳赤。關于彩禮，都覺得應該給自己這一方，完全沒人留意到他。
李大隊長掏出順手帶來的廣播：“都給我住手，不停下的小心我交派出所。”
兩夥人才總算停下來。
李大隊長：“事情發生在我們新南大隊，我來出面主持個公道。我不偏駁誰，這件事，最開始，是姜家拿了彩禮拖着不肯結婚有錯在先。”
陳紅衣又炸了：“怎麽是我們錯了。李大隊長你咋胡咧咧？你行不行，別胳膊肘子往外拐。”
支書也來了。
“成志他媽，你先冷靜冷靜，先聽隊長怎麽說。”
陳紅衣跺跺腳，十分不服氣地閉了嘴。
李大隊長：“姜家有錯在先，但是你們陳家沒經過商量，就退親，也不厚道。經過今天，姜夏雲的名聲都沒了，你們讓她還怎麽找婆家？”
“依我看，彩禮八十五塊，外加一套衣服，衣服就姜夏雲，剩下的錢，姜夏雲拿四十，算是對她的補償。姜家返還陳家四十五，此事就作罷。”
陳家來的大媽：“不公平，李大隊長你是新南大隊的人，肯定是護着姜家。”
姜夏雲那無緣的婆婆葛氏，“彩禮錢都是我們一分一毛的攢下來的，我要用來娶兒媳婦的，憑什麽要給姜家留一半？”
姜秋雲看出來了，李大隊長确實在拉偏架。
不過他是新南大隊的隊長，不護着點姜家，以後還會有誰支持他？
許小欣其實挺不想退回四十五元的。雖然這錢現在還在陳紅衣手上，不過陳紅衣只有姜成志一個兒子，以後還不是她的。
至于李大隊長說的，是陪給姜夏雲的，不好意思，她沒聽到，她這人向來只聽對自己好的。
雖然李大隊長拉的是偏架，但是他畢竟是隊長，而且主場在新南大隊，陳家的人也不敢往死裏鬧。
最的吵來吵去，讓姜家再讓出五塊，陳家帶着五十塊憤憤不平地回去了，離開前，雙方還一起簽了退婚同意書，此事就算做了個了結。
讓姜秋雲沒想到的是，陳家一走，許小欣就逼着姜夏雲把陳家給她做的那套新衣拿出來給她穿。
許小欣：“姜夏雲，你現在又不要結婚了，要什麽新衣服？”
姜夏雲平時挺有扶弟魔的自覺。
若是平時，許小欣哄着點，她肯定二話不說，拿出來。
可是現在，姜夏雲剛剛經歷被退親，她正為自己的将來擔心，大隊長都說了，新衣服和三十五元都是補給她的。
她知道那三十五元陳紅衣別說拿不出來，就算有，也不可能給她。那她只剩這一套衣服了。
“不給，大隊長說了，是給我的補償。大隊長還說了，那三十五元也是補給我的，媽，你什麽時候給我？”
姜秋雲不由高看她一眼。
啧啧，常年扶弟魔，總算支棱起來一回。
陳紅衣正因為被陳家要走五十元肉疼不已，怎麽可能再掏錢出來。
聞言從放柴火的地方，拿了根棉花樹杆子，要追姜夏雲，“你還想要錢，要不是你哄不住陳家那小子，讓他來退親，怎麽會出現今天這事？”
她今天是面子丢了，錢也丢了。
雖然那本就是陳家的錢，但她不這麽想，到了她口袋的，就是她的錢。
姜夏雲本來還跑，聞言也不跑了，“我反正是嫁不出去了，你就打死我吧！”
她橫起來，陳紅衣反而不敢對她怎麽樣了。
姜秋雲吃夠了瓜，心滿意足地去李大隊長家借宿，她才不想跟姜夏雲一起擠在柴房睡。
而且，姜夏雲肯定要跟她唠叨，她才懶得安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