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肯離婚
不肯離婚
姜秋雲給徐海燕拂好頭發:“海燕, 你想不想離婚？”
徐海燕搖頭：“不，我已經被他弄得沒法懷孕，以後也嫁不了別人了, 我死也要死在他們家。”
姜秋雲很擔心她, “我就怕，我們走了, 他還要對你動手。”
顧鶴北：“這個你可以放心, 我打了招呼，一定教育到他不敢再打人。以後就算他出來，派出所也會跟進。”
姜秋雲這才放了心。
正好，徐海燕的弟弟趕過來, 姜秋雲把人交給徐海燕的弟弟就離開了。
路上的時候, 姜秋雲因為徐海燕的事, 心情有些低落。
顧鶴北拉過她的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你這一次幫了她, 已經做得很不錯了, 以後的路要靠她自己走。”
姜秋雲想想覺得有道路, 這才釋然，也就是這時，她才發績, 顧鶴北牽了她的手, 她當即宿回。
前面的小秦突然嘆了一口氣, 仿佛在說：老大這追妻之路, 還很漫長。
他們自己有車, 但因為要過渡口，到縣城的時候也是傍晚了。姜秋雲請客, 請他們去紙廠的食堂吃飯。
小秦卻說要先去安排招待所，讓顧鶴北去吃。
知道小秦是給他們獨處的機會，顧鶴北投去贊賞地眼神。
吃飯的時侯，顧鶴北就說了，“秋雲，你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定要吃飽飯，一份菜不夠就吃兩份。”
姜秋雲想起一件事，“食堂大叔說，以前我打的菜，其實是你又給我補了一份菜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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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鶴北：“被你知道了。離開的時候太匆忙，忘記給食堂留錢了。對了，我以後可以給你寫信嗎？”
姜秋雲：“可以呀。”
顧鶴北：“我假期到了，明天早上就離開，你照顧好自己。有什麽困難打我電話。”
顧鶴北拿出一個本子，用鋼筆寫下號碼，撕下來給姜秋雲。
姜秋雲怕弄丢，直接收進了空間。
飯後，顧鶴北送姜秋雲回家，他很紳士，送到房門口就不再進去，與姜秋雲告別的時候，他又拿出了一個信封，裏面是錢票。
姜秋雲：……
“你等我一下！”
我假裝去房間裏拿，趁機從空間，拿出了一個同樣的信封，遞給顧鶴北。
顧鶴北的臉色頓時變了，“這是什麽意思？你這麽快就考慮清楚了？不，我不急……”
姜秋雲知道他顯然誤會了，噗呲一笑，“我不是要拒絕你的意思。只是……，我們還沒訂婚呢，錢票方面，還是獨立些好。我目前還有一百多塊，目前也在試着自己賺錢。目前還不需要你養我。”
顧鶴北松了一口氣，“我在部隊花用少，錢你可以不拿，票你拿着吧。你一個學生，去哪裏弄票？”
好說歹說，姜秋雲最近從中選了三張自己确實還缺着的票。
自此，顧鶴北也高看姜秋雲一眼。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同志！
顧鶴北離開，姜秋雲難得地發了會呆，才拿出稿紙，用月假的見聞，寫了一篇稿子，這一次，她選擇的是《知音》。
隔天一大早，郵電所還沒上班，她就把挂號信投進了郵筒。
回到學校，姜秋雲就被門衛大爺叫住。
“姜秋雲同學，有你的彙款單！”
彙款單！
這年頭，彙款可是要收錢的，一般人都不會選擇彙款。
一時間經過校門的同學都探頭看。
姜秋雲一看，是《中國少年報》過稿了，稿費八元。
中午郵電所不上班，姜秋雲是自習課請假去領的彙款。
到了第二天，樣報也來了，用一個大信封裝着，上面蓋着印刷品的章子。
姜秋雲沒防備，樣報被李豔紅看到，她又是個藏不住事的，很快全班都知道了。
姜秋雲上報紙了！多稀奇呀！
要上課了，同學們還圍着李豔紅，讨論這事，連張t老師進了教室都不知道。
張老師平時是個和藹的老師，但是對于上課不認真的同學，她又特別嚴格。
報紙被張老師沒收！
李豔紅還不服氣：“張老師，你不能沒收，報紙是姜秋雲的，我們也是在看報紙上她寫的作文。”
張老師翻了翻，問了哪一篇是姜秋雲的：“先借我看看。”
教室裏一片哀嚎。
姜秋雲倒是不在意，只是她沒想到，第二節課下課後課間操的時候，他聽到教導主任通報表揚，“我們學校高一（一）班的姜秋雲同學上報紙了，同學們要跟他學習。”
讓姜秋雲覺得羞恥的是，教導主任表揚完還不夠，還聲情并茂地朗讀了她那篇文章。最後，張老師還獎給姜秋雲一個蓋着大紅“獎”字的紅色塑料殼筆記本，說是學校獎的。
事後，還把那張報紙放到了光榮榜邊上的報刊欄展示，她的那一篇還用紅筆圈出來，寫上高一（一）班姜秋雲。
以至于連續一周有，姜秋雲走到哪，都有人指點：“那就是那個姜秋雲。”
有不認識她的，立即有人普及：“那個在《中國少年報》上發了文章的姜秋雲，還是高一呢，真厲害！”
弄得姜秋雲都不好意思去食堂吃飯了，連中午都是去紙廠那邊吃的。
幾天後，譯林也過稿了，姜秋雲特意低調。沒辦法，過一次稿，就鬧得全校皆知，要是讓老師知道她短時間過了兩篇，而且第二篇是過的英文翻譯稿，她怕要被當成熊貓被圍觀。
譯林的稿子字數多，稿費也高，足足有四十塊。只是譯林是季刊，樣刊還需要一些日子。
連續收到兩筆稿費，還有她之前賣工作的錢，姜秋雲整了整，弄了個定期存折，存上一百元，選的是一年期。還別說，利息還挺高的。
有了這筆錢，姜秋雲也不用擔心高中期間的開支問題，而且她手上還有大幾十元呢。
她想起看的電影《廬山戀》，女主的衣服是真好看。
姜秋雲她拿出紙筆畫了一個套裝，正是劇中女主角穿的，一件馬甲，一條長褲，與時下要麽黑要麽紅的馬甲不同，馬甲是淺米色，上面有紫色的小花，扣子也是紫色的，而且很修身。長褲是喇叭褲，穿上去很顯高。
款式是畫好了，選布料時姜秋雲為難了，她找遍全縣的供銷有社，并沒有合适的布料。
姜秋雲：“系統，幫我看看，還差多少升級。”
系統：“還差25筆交易。”
姜秋雲于是把吳勇要買的的确良布買了，又看了一下，有個供銷社有瑕疵白粗布，這種布一般用來做褲子口袋，或者做鞋子等，姜秋雲買了三尺，準備賣給裁縫店秋師傅。
她看到有熱水瓶了，不過離家裏太遠，許小欣沒叫她幫忙買，她也就不費心了，免得買回雲，許小欣不給錢票。
她看了下地膜，地膜并不多，總共就兩卷，她想全部拿下。
系統再次伸出爾康手：“宿主手下留情。”
姜秋雲：“好吧，我懂。”
她只好買了一卷，剩下一卷留着給其它人買。
姜秋雲覺得自己像是在逛淘寶，買買買。然而畢竟錢票有限，她也舍不得大手大腳，買了五件商品之後，她只得作罷。轉而拿出書本來複習，馬上要期中考試了。
顧鶴北買給她的書，她基本一個星期做一本。做完的書，等班上同學抄完，她就捐給圖書室。
其它班的老師，再從圖書館借書。姜秋雲親眼看到，兩個老師為了借同一本參考書吵起來，也從李豔紅那裏了解到，班上有些家庭條件不太好的，抄了她的參考書後，賣給其它班的同學。
李豔紅聽後很氣憤，覺得這些人用姜秋雲的書賺錢。
姜秋雲卻覺得沒什麽，如果她不是賣工作賺到錢，可能也會跟那些同學一起抄，“豔紅，他們想抄了賣随他們，他們用勞動賺錢，沒有錯。”
沒有錯嗎？
李豔紅撓着頭：“那我要不要加入？”
李豔紅問顧珊，在得知姜秋雲說了什麽，顧珊也加入了抄書賣的行列。
一本書也就兩到五毛，然而這些書連新華書店都買不到，有些老師和學生，放出話來，願意五毛一本收。
對此，姜秋雲在寫給顧鶴北的信裏面，請他幫忙再弄些參考書來。
十一月的天，北風呼呼，操場上實在不适合考試，于是每個教室五十人，但是監考老師安排了兩個。
監考老師多了，有些同學緊張得字都寫不好。
但是對于姜秋雲來說，不管是一個老師，還是兩個老師，對她并沒有影響，當年她高考的時候，還裝着監控呢！
就是數學考試的時候，出了個小意外，墨水沒有了。
姜秋雲掃視了坐在邊上的幾個同學，有用竹杆圓珠筆的，有用藍墨水的，沒一個用的是黑墨水。
她只好進系統，幸好青山鎮的供銷社有黑墨水。
語數外三門都答得很順利，幾門副科就沒那麽順。
姜秋雲反省了一下，決定期中考試後，把精力放在副科上。
考試時間為期兩天。
考完後，姜秋雲去找了後勤老師伍萬元老師，問他油墨還要不要。
伍老師當即表示，“要要要，不超過一百盒，有多少要多少！”
伍老師天天被各年級的老師們堵着要油墨，可油墨總共就那麽三盒，張老師還走教導主任的關系印了幾套試卷，剩下的油墨真的就堪堪只夠期中考試的試卷。
他只好天天哭訴，“老師們，你們找我也沒用，難道是我不想買油墨嗎？是沒有買的呀！”
現在姜秋雲說有辦法再弄到油墨，他都恨不得讓姜秋雲不讀書，先把油墨給他弄來。當然，他也僅僅是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