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宇文城嘗了一下林小妾遞到嘴邊的糕點,嚼了幾口,覺得太甜,但還是說:“不錯,确實很好吃。”
“王爺喜歡的話,以後妾身讓廚房多做一些給王爺吃。”
“嗯”宇文城淡淡的應了一句。
林小妾見宇文城又恢複沉默,想找些話題逗他開心,剛想開口,便被宇文城搶了先:“本王有些乏了,先回去了。”
“王爺不多留一會兒嗎,妾身都那麽久沒見王爺了。”林小妾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企圖宇文城多停留一會兒。
“改日再來看你。”說完之後宇文城就離開了。
林小妾看着宇文城離去的背影,心裏在怨,怨自己看不透這個男人的心。
時下已是深秋,天色黑得快。從林小妾的潇湘館裏出來以後,宇文城就在府裏到處逛,他難得像今天一樣有時間可以慢慢的散步。
夜裏吹着秋風,露水凝重,可是宇文城卻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官服,好像于他來說,感覺不到寒冷。
走到綠蕪院門口的時候,張凡問:“王爺,你要去看一下王妃嗎?”
宇文城停住腳步,看着面前的院子,沉思不語。
張凡以為他沒聽到,剛想再問一遍,就見宇文城邁開腿踏進綠蕪院。
實在是無聊的許山竹遣散了下人,自己更了衣裳,打算睡覺。在床上躺了老半天,還是一點困意都沒有,許山竹幹脆從床上爬起來,穿着裏衣,在房裏踱來踱去。
屋內除了自己,在沒有其他人,許山竹的中二本質顯現出來。她拿起梳妝臺上的梳子,站到凳子上,開嗓就是: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
原本以為許山竹睡了的宇文城,開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她的王妃像個神經病一樣站在椅子上唱着他沒聽過的歌。
宇文城“咳咳”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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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山竹頓住了,空氣中透着一絲尴尬。
聽這欠揍的聲音就知道是宇文城,許山竹在心裏腹诽:不是說他這個王爺讨厭自己的嗎,怎麽那麽晚了還來看她,還撞見她現在這個糗樣。
許山竹從凳子上跳下來,轉過身,看着宇文城,尴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了一下:“呵呵,王爺怎麽來了?”
宇文城無視她的尴尬,直接走到凳子那裏坐下:“不來的話本王都不知道本王的王妃歌喉了得。”
許山竹癟癟嘴,心想:這個人,好好說話會死啊?
宇文城看到她癟嘴的樣子,但卻沒說什麽。
兩人就這樣,一個站着,一個坐着,都沒有說話。
後來是許山竹想起小青說的,讓她讨好這個冷面王爺,許山竹才開口說話:“那個,王爺,你吃了嗎?”
“吃了”
“那……王爺,你洗了嗎?”
宇文城投過來一個異樣的眼光,“沒洗。”
許山竹頓時想一個耳刮子拍死自己,問什麽不好,非要問這麽“隐私”的問題。
但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許山竹只得繼續下去“天色已晚,既然王爺沒洗的話那就快回去洗吧,太晚了就不好了。”
宇文城挑眉:“王妃是想趕本王走嗎?”
許山竹倒是想說是啊,但她……慫。只能言不由衷的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那個,這個……”
宇文城見她語無倫次的,來了一句:“既然王妃都這樣說了,那本樣今晚就在這裏沐浴了。”
許山竹:……
她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嗎?
宇文城見她在那裏傻站着,也不說話,就開口道:“王妃還不快去吩咐人準備,是要本王久等嗎?”
想裝傻都難了,許山竹只得随便披上一件衣服,叫小青去準備宇文城沐浴要用的東西。
小青知道宇文城來了,心裏可高興了,連忙準備這準備那的。許山竹見了,小聲的在一旁嘀咕:“看你這狗腿樣,不知情的以為來的是你丈夫呢?”
小青嗔怪她:“王妃你就別開奴婢的玩笑了。奴婢這是為你開心,王爺很難得才來一次的,你得抓緊機會了。”
小青把洗澡水倒好之後,就出去了,還順帶關上門。
許山竹無語=_=
宇文城從凳子上起來,走到沐浴的地方。站了一會兒,發現許山竹沒跟上來,心裏不悅:“沒人教過你女規嗎,還不快過來幫本王更衣。”
許山竹一百個不樂意,他自己沒手沒腳嗎,脫個衣服還要人幫,真以為自己是巨嬰啊。
許山竹雖然不情願,但也不敢違抗。愛哎,誰讓她現在是寄人籬下呢。
許山竹以烏龜加蝸牛的速度挪到了宇文城那裏。
宇文城張開雙臂,背對着她。
替人更衣這事,許山竹活了這麽久,這是第一回。
她笨拙的幫宇文城解開腰帶,解下他的外袍。
宇文城的衣服一件件的被許山竹給褪下,此時某山竹的臉已經紅得像豬肝一樣。
貼身衣服比較難脫,許山竹脫到袖子的時候卡住了,本想使勁往下拽的許山竹想起這個人是王爺,粗魯不得。于是很尴尬的說“那個,王爺,你能幫手從這個袖子裏伸出來嗎?”
宇文城無語,“你從小父母是怎麽教你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但還是主動自己把最後一件衣服脫了。
看着□□着上身的宇文城,許山竹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沒想到這個狗屁王爺身材這麽有料啊,本以為他是個空有臉蛋的花瓶,但真真沒想到他竟然會有八塊腹肌和人魚線。這身材,這臉蛋,放在現代,那肯定秒殺娛樂圈一衆小鮮肉。許山竹覺得自己今晚伺候他更衣沐浴,好像也沒有那麽吃虧,貌似自己還賺了一點。
“看夠了嗎?”
宇文城突然來這麽一句,把許山竹從自己的YY中給拉了出來。
“哦,那個,王爺,還需要我的幫忙嗎?”
宇文城見她這麽生疏,直接說“不用,你先出去。”
許山竹悻悻的溜出去。
許山竹坐在圓桌前,拖着下巴,隔着屏風,看着若隐若現的宇文城的身影。她拍一下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許山竹你個白癡,都說了色字頭上一把刀,你還偏偏被宇文城的美色迷惑,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核桃砸了?”說完又給自己的腦袋拍了一下。
沐浴出來的宇文城看到許山竹又是自言自語又是動手打自己的,真是搞不懂她在幹什麽。
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裏的許山竹沒注意到宇文城已經出來了,并且還站在自己的身後,依然在自說自話:“都服侍他沐浴更衣了,他會不會給點勞務費,或者,免了我的禁足?”
“那要看你的表現。”
被吓了一大跳的許山竹趕緊站起來,幹笑了兩聲:“王爺,你這麽快啊?”見他沒搭理,又說“那王爺要就寝了嗎”。
許山竹在心裏祈求他趕快走,不要再留在這裏了,難不成還要她□□???許山竹一萬個不肯。
宇文城沒回答她:“你想本王解了你的禁足?”
許山竹扭扭捏捏的回答,“想。”
“那就看你的表現合不合本王的心意了。”宇文城可不是個好講的人,他做事喜歡用交易的方式。
“王爺你想臣妾怎麽表現?”許山竹假裝聽不懂他的意思。
“你說怎麽表現,當然是在床上的表現了!”宇文城走近她,貼近她的耳邊說。
一股溫熱的氣流灑在許山竹的耳朵和脖子處,剛褪下紅色的臉瞬間又漲紅起來,許山竹連退好幾步,拒絕的說:“那,那,我還是繼續禁足好了。呵呵”拒絕了宇文城,許山竹還是怕他趕自己出府的,要是真那樣的話,她可就成了喪家之犬了。
宇文城可沒那麽好打發,他上前,用手挑起許山竹的下巴:“本王由得你拒絕嗎?”
許山竹大氣不敢出,生怕他捏自己下巴的手會慢慢下滑,捏在自己的脖子上,那自己可真沒機會穿回去了。
君子能屈能伸,許山竹不敢硬碰硬,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學着林小妾的樣子,嬌滴滴的說:“王爺,你快放手,弄疼臣妾了。臣妾聽你的還不行嗎?”
宇文城見她轉變得這麽快,就放下手,走到桌子前,坐下。
許山竹趕緊上前,很狗腿的說:“王爺先喝杯茶吧。”
宇文城接過許山竹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
許山竹見他喝完,又倒了一杯,宇文城照樣一飲而盡。
喝得這麽快,這是得有多渴啊?許山竹又倒了一杯。
宇文城看了她一眼:“你是想拿茶水來灌醉本王嗎?”
“呵呵。王爺真會說笑,臣妾見你喝得這麽快,以為王爺口渴了。既然不渴,那臣妾就不倒了。”
宇文城細細打量許山竹,由于是晚上,她未施粉黛,頭上也沒見任何飾物,只有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垂直在腰間。宇文城覺得許山竹有點和之前不一樣,以前的許山竹頭上總是挂滿首飾,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家都戴在頭上。身上穿的衣服總是很華麗隆重,宇文城不太喜歡她以前的穿衣打扮。相反,她現在素雅的裝扮很合他胃口。
宇文城對許山竹有了一點好感。
他原本就沒想在這裏過夜,再看到許山竹不情不願的樣子,他開口道:“拿衣服過來踢本王更衣。”
許山竹驚訝,“王爺這是要去哪?”
“別裝了,本王走了你不是更開心嗎?”
真是的,瞎說什麽大實話。
許山竹當然開心啊,但是她不說出來。
臨走前,許山竹弱弱的問一句“王爺,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宇文城回頭,“哪句?”
許山竹着急了,不帶這麽坑人的,大聲的說“就是你說免了我的禁足,還算數嗎?”
宇文城想了一下,說“算”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綠蕪院,回到自己的院裏。
終于不用整天待在這院子裏了,許山竹開心得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