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吸人精氣的畫中小豔鬼(4)
第83章 吸人精氣的畫中小豔鬼(4)
恍惚中不知時間流逝,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裏,當不小心掀開的縫隙,透進來的不再是明亮的日光時,被子才被徹底掀開。
蘇憫閉着眼躺在床上,嘴角微微帶着笑,青絲在床上蜿蜒,容光愈盛,似乎比昨天還要誘人。
他感受着身體的一陣陣暖意和充實,就連力量也增強了不少。
怪不得大家都想要陽氣!
何栖端着熱水過來放到一旁,抱着蘇憫,蘇憫渾身無力,只能攀附着何栖,眼含水霧眉帶風情,甜膩又委屈的喊了一聲:“何大哥...”
何栖初識情滋味,恨不得時時刻刻抱着蘇憫,只是說話,他也覺得愉快,談論的話題更是粗淺,絲毫不影響兩人的柔情蜜意。
今早雞鳴時分,蘇憫就從睡夢中驚醒,要離開這,可是何栖卻不肯。
何栖第一次體會這雲雨之事,全然被鎮住,又是哄騙又是親吻,讓蘇憫恍惚中答應了他的請求,于是過了漫長時間他才松開蘇憫。
何栖內心一片酸軟,抱着人細細的安慰,感受着懷裏不那麽冰涼的身軀之後,感到一陣滿足。
蘇憫是他的,畫是他的,人也是他的,他可以一輩子用陽氣供養蘇憫,只要蘇憫時時刻刻待在他的身邊,永遠不離開。
蘇憫向來乖巧,一派天然純真,有些時候卻自然而然流露風情,會扭着身子喊他哥哥,也會嗲着聲音同他撒嬌。
蘇憫先前毫無經驗,何栖也是一樣,但要說蘇憫是為得陽氣天生如此,那麽何栖就是蓄意引導刻意哄騙。
面對那樣一個,全心全意望着自己,依賴自己,信任自己的豔麗美人,何栖沒有辦法沒控制自己內心肮髒念頭的誕生。
蘇憫實在太乖巧,又聽話,對外界可以說是無知,像一張白紙,何栖忍不住的要在這張白紙上滿滿當當的留下自己的字畫筆跡,最好是別人一看就知道蘇憫屬于他,他也屬于蘇憫。
不,最好是沒有任何外人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那是下流的,肮髒的,可怖的,隐秘的欲望。
他心甘情願的,甚至是迫不及待的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喂養這只小鬼——唯有那樣,才能讓他們徹底相融,一體而生。
只有一點不好,蘇憫每天早晨雞鳴時,太陽還未升起,他就要離開這棟宅子,夜間日落時,才再度出現。
每次離開,蘇憫都要絞盡腦汁,想出不同的借口,好讓這個書生不起疑。
蘇憫的謊言破綻百出,而何栖卻從不揭穿,他樂得看蘇憫為了隐瞞他千方百計編造謊話的樣子,那模樣可愛勾人,讓他恨不得死在蘇憫身上。
蘇憫是個好奇心很重的小鬼,第一喜歡的事情是吸陽氣修煉,第二喜歡的事情就是看何栖念書。
只要何栖不動,他甚至能一整晚都看着何栖。
他還特別有禮貌,知道不能打擾別人,每次何栖拿起書本他都要站在邊上,但又不挨着何栖,眼神裏全是那種羨慕崇拜。
何栖有些嫉妒自己,好幾次生出了要告訴蘇憫自己是個道士不是書生的念頭,然而都被他懸崖勒馬。
這只小豔鬼雖懵懂天真,可面對道士這個天敵,難保他不會害怕的躲進畫裏不出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事實上,何栖恨不得把那些經書全丢了,最好在四面窗戶上都懸挂好簾子,遮住陽光,他只需要一點燭火和一方床榻,日夜摟着蘇憫。
為了更接近這個妄想,何栖開始哄騙蘇憫。
他自己坐在椅子上,抱着蘇憫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拿出一本《詩經》,要教蘇憫念書。
蘇憫都開心死了,他發誓自己要好好學習,做一只有文化的小鬼,最好是能學着古人那樣,搖頭晃腦,抑揚頓挫,這樣別的小鬼一看,就知道他很高雅了!
詩經開卷是一篇關雎: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詩經被何栖擺放在一旁,另一邊鋪着一張白紙。
何栖先教蘇憫正确的執筆方式,那筆雖是畫符所用,可是也都是用黃貍毛所制,筆鋒銳利,筆肚飽滿,拿出去賣也價值千金。
毛筆的筆杆乃是檀香木所制,均勻細長,通體黑色,散發淡淡幽香,蘇憫膚色白潤似牛乳,他照着何栖教的姿勢,握住筆杆,一手捋着過長的袖子,一臉嚴肅的要寫那個關關雎鸠。
黑色細長的筆杆上握着一只白皙滑膩的手,何栖看着,嘴裏教着蘇憫那幾個字的讀音,腦袋裏卻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其他東西。
蘇憫的聲音好聽,念詩經更是悅耳,跟着何栖學會了讀音,韻律卻自成一體,何栖聽在耳裏,也忍不住沉迷。
他右手按在蘇憫手上,教他落筆,教他橫豎撇捺。
筆落紙上,肩,肘,腕都有固定的姿勢和要求,蘇憫不懂,只能求助他的何大哥。
何栖于是就順理成章的調整蘇憫的姿勢,腰,肩,肘,指全摸了個遍。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有些毛病的,前二十多年的冷淡一旦被溶解,被封鎖在底部的欲望就瘋狂滋長。
就像現在這樣,蘇憫乖巧的坐着練字,他控制不住的幻想他是一張白紙,蘇憫用筆尖蘸取他的一滴血液,勾勒出筆走龍蛇,他要再誘哄蘇憫,說那血液裏所含精氣甚多,要他一口一口吻去....
蘇憫練到一半,回頭看何栖:“何大哥,你看看我的字,練的好不好呀?”
他內裏是聰慧的,何栖教他的東西,不過片刻他就學的很好的,寫的幾個字有模有樣,他問何栖也是臭美,想要何栖多誇誇他聰明。
何栖只看了一眼那幾個字,随後便深深的望着蘇憫:“憫憫寫的真好,只是這白紙雖好,卻不是最佳的材質。”
蘇憫好奇心重,立馬上當:“那什麽紙才最好呢?”
何栖沒回答,抱着蘇憫到了床上,蘇憫手裏還拿着那只筆,筆尖墨汁垂落在蒼白肌膚。
何栖按着蘇憫的手,在自己左手手臂上,一筆一畫,寫下了一個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