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章
第 65 章
随着那那些光點靠近, 她才發現是河燈。
很快河燈就把烏篷船圍了起來,有些甚至靠近了船身。
這些河燈全部都是蓮花的形狀,眼下正值蓮花開放的季節, 她想起皇宮裏的華明湖,不知道此時有沒有開滿湖面。
想起華明湖, 她又想到了那天見到蕭嬿和郎君在一起的場景。
不知為何?, 突然想要重提舊事, 她問:“七公主那時候可有給你?送帕子?”
這話問的莫名其妙, 總有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嫌疑, 也破壞了此時的氣氛,她盯着靠近船身的河燈, 在還未碰到的時候就被?水推着飄走了。
沈硯的手原本還搭在屈起的腿上, 聽她這樣問,當下覺得好笑, 擡眸就看見她認真的看着河面上的河燈,似乎方才的那句話不過是随意?問出?口的。
然而他敏銳的察覺她語氣帶着酸氣,只好無奈道:“我與七公主不過是有幾面之?緣, 我身上有婚約,自然不會再去招惹旁的女子。”
這回?答宋雲棠自然是滿意?,她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一張姝色無雙的臉綻放出?笑容,同時她身後遠處的天邊也綻放開了一朵朵的煙花。
“我相信郎君, 方才的話也不過是随口一說,郎君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煙花的光照亮了沈硯漆黑的眸子, 他一雙黑眸定定地看着眼前?容色昳麗的少女, 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
“歲歲......”
清潤的嗓音在耳旁響起,她只聽見他喚她的小?名, 後面他似乎還說了什麽,但是因為天邊的煙花炸開,她并未聽清楚,眼前?的男人眸色漸暗,她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他:“嗯?你?方才說什麽?”
那雙漂亮的雙瞳透出?疑惑,然後下一刻,她就被?男人拉入了懷中。
驟然掉進一個充滿松墨香的懷中,她于慌亂中擡頭,正好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黑眸。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垂眸盯着她。
她抓着他衣袖的指尖逐漸用力,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将?自己拉入懷中,仰頭看着他,聲音嬌嬌切切中帶了一絲緊張:“郎君......”
滾燙的掌心撫上她的側臉,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頸邊,“歲歲,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言罷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一枚滾燙的吻烙印在她細線白皙的脖頸上。
濕熱的觸感讓她起了雞皮疙瘩,想要躲開,然而對方并不給她這個機會,她唇間溢出?一聲嬌滴滴的低呼:“郎君,癢......”
想要用手去推來他,可是她身上早就因為那一吻而變得綿軟無力,這人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上吻,直到含住她柔潤的雙唇。
耳邊不知道煙花炸開的聲音還是自己的心跳聲,她就像是淩霄花一般攀着他,仰着脖子承受着那近乎失控的吻。
船艙兩邊的簾子不知何?時放了下來,狹小?的船艙內,少女正被?男人按在懷中,被?迫接受着暴風雨般急驟的親吻。
因着是夏天,雙方身上的衣裳都并不厚,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滾燙,她似乎被?他的體溫燙到了一般,揪着他衣裳的指尖微蜷。
近在遲尺的男人臉上染上了欲色,眼尾嫣紅,看得她心髒驀地一跳。
許是發現她在偷看自己,沈硯睜開了雙眼,那雙似乎藏着猛獸的眸子沉默地盯着她,後者被?這麽一盯,下意?識往後退,然後那雙貼着她腰背的手驟然收緊,将?她重新緊緊禁锢在胸前?。
不給她喘氣的機會,他複又吻了起來,同時與她柔軟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過了不知多久,她身前?的衣裳已經亂了,衣領已然松開,露出?裏面難得一見的春光。
沈硯不知何?時分出?一只手放在了她裙子的系帶上,吻上她的耳垂,直到懷中的人輕顫,才啞着聲音問:“可以嗎?”
可以什麽?宋雲棠窩在他的懷中,整個人都軟成了一灘水,直到這人解開了她下裙的帶子,她才睜着一雙水潤地眸子,委屈地看着他,然而下一刻又因為被?他輕咬了一下耳垂而發出?難耐的低吟。
她輕喘着氣将?紅透的臉埋在他敞開衣襟的胸前?,并沒有拒絕,感受着他因為她方才那一聲而起伏得更加厲害的胸膛。
裙裾不知不覺已經散開,她無力地伏在他的肩上,耳旁是男人的低喘,她緊緊咬着下唇,強忍着不讓自己發出?異樣的聲音。
她仰頭看着頭頂的船身,風吹起簾子的一角,有微弱的月光照了進來。
河水的聲音逐漸清晰,烏篷船順着水流到了一處隐蔽的地方,周遭寂靜一片,可是船內卻隐隐傳出?壓抑着的聲音。
宋雲棠最?後終于沒忍住掉了眼淚,她一口咬在男人光潔的肩膀上,嗚嗚地哭了出?來。
沈硯即便?同樣難受,卻也不得俯身親了親她的眼睛,把她眼角的淚珠都拭去,用行動慢慢地安撫着她,然後用低啞的聲音哄她:“乖,再忍忍,別怕。”
雖然他的身體很?是難耐,各處都在叫嚣着要吃掉她,可也不想傷到她,一時之?間有些進退兩難。
他額頭滲着汗珠,耐心地等着她适應,沒過多久,船內又傳出?斷斷續續的嬌泣聲。
以船身為中心的河面往外蕩漾出?一圈圈的漣漪,直到一個時辰後才逐漸恢複平靜。
宋雲棠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客棧,本以為回?去之?後這人不會再折騰,誰知道在她迷迷糊糊就要入睡之?際,他又覆了上來,直到五更的時候才消停。
這一晚她哭得嗓子都啞了。
然而男人卻頭一次沒有心軟,不願意?放開她,一邊哄着她,一邊叫着小?祖宗,卻又一直沒停,不管她抓他還是咬他都沒用,甚至好像她的這些行為會讓對方更加的失控。
昏睡前?,仿佛有濕熱柔軟的東西貼上了她的腳背,但那時的她已經無力掙紮了。
第二?天宋雲棠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午時,她費力地睜開雙眼,就看見坐在床邊穿着一身月白衣袍的男人。
此時端正的他和昨晚的他完全?不一樣,完全?看不出?私底下是個禽獸......果然這些表面看起來越是端方的君子,做起那事來就越是孟浪,越讓人受不住。
真是有辱君子二?字了。
她賭氣地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并不想理?這個可惡的男人,感覺自己渾身酸痛,即便?是睡了這麽久,仍然是累得不行。
“醒了?”
沈硯感覺到了床上的人動了一下,他低頭,正好看見她微顫的睫毛。
目光往下看,正好瞧見她脖子上的吻痕,他的眸色一暗,傾身靠近她。
似乎察覺到了男人的靠近,宋雲棠立刻睜開雙眼,正好與那雙幽深的眸子對上,她忙将?手從被?子裏抽出?來抵在他的胸前?,一雙水潤地眸子怯怯地看着他,微啞的嗓音鑽進他的耳朵:“別......”
低在胸前?的手柔弱無骨,他目光往她的手上移,正好看見她左肩上胭脂色的一粒小?痣,目光在上面停頓了一瞬,才繼續往下,繼而發現她白皙如玉的手臂上布滿了昨夜他留下的痕跡,青紫色在她的手臂上顯得可怖。
沈硯這才知道自己昨夜确實?過頭了,他別來眼,不自然地咳了一聲:“我給你?上藥。”
說完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很?快就從一旁拿了一盒藥膏,不管她如何?掙紮,不容分說地将?她從被?子裏挖出?來,然後給她身上多處地方上藥。
宋雲棠從臉紅到脖子,最?後在他給最?後一個地方上藥時,她整個身子都紅了。
她身上未着寸縷,耳根紅得能滴血,随着塗抹的動作,她的身子跟着輕顫,喉嚨間不受控制地溢出?輕吟。
這一聲出?來後,她反應過來,于是緊緊抿住雙唇,不讓自己再發出?任何?的聲音,直到他給她上完藥之?後,卻無意?間撇到他拿着帕子擦拭指尖的水跡。
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若是還有哪裏不适,記得告訴我。”
上藥的過程不僅是她難受,沈硯也同樣忍着,給她上藥的時候簡直就是酷刑,也不知道她為何?會這樣敏//感,惹得他也跟着......
擡手将?人抱在懷中,即便?是她在掙紮也沒放開,他親了親她的發頂,低聲問:“還在生氣?”
懷中的人一聲不吭,并不想說話。
良久,才将?人放開。
宋雲棠拿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瞪了他一眼,此時已經不想要和他單獨在同一個屋子,只想着他快些出?去。
還有瞪人得功夫,說明她應該沒什麽事了,沈硯也知道自己昨晚實?在是過分,只好溫聲道:“昨晚是我過分了,抱歉。”
他還有臉說,昨晚她哭着求他不要了,他硬是一句也聽不見去,反而越發變本加厲,直到她哭得嗓子都啞了也不願意?放過她,哪裏還有平日裏溫潤的樣子,他那模樣簡直是恨不得将?她生吞了一樣。
她別過臉不去看他,明顯是還生着氣。
半晌,沈硯知道她氣還未消,只得起身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提醒她外面的桌面上放着她喜歡吃的糖蒸酥酪以及醪糟丸子。
聞言宋雲棠咽了咽口水,經過昨晚一夜的折騰,她方才其實?是被?餓醒的,只是礙于他在這裏,她還在生氣,所以不想同他說話,就連餓了也不想同他說。
誰讓這個人這麽可惡的。
交代完這個見少女仍舊是不理?自己,沈硯只得無奈地先離開,然後吩咐候在門口的晴雨和沁雪進來伺候她洗漱。
門關?上的一瞬,正好聽見裏頭傳來一聲極輕的罵聲,他猜大約是在罵自己。
他在心裏輕嘆了一口氣,看來不知要哄多久才能哄好這小?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