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監控裏出現的女人
監控裏出現的女人
市局很快就批準了吳蕭他們的請示。接下來，吳蕭他們卵足了勁，所有人都撒到了街面上去找線索。
摸魚和小雷到李齊工作的健身房例行問話。
摸魚：“李齊平時為人怎麽樣？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健身房老板誠惶誠恐：“警官，我們真不知道。我們不過問員工的私生活，現在人都尊重隐私嘛！”
小雷在健身房裏繞了一圈，回來問道：“我看你們這健身客戶大部分都是女性。他會不會跟客戶有情感糾葛？”
老板立即擺手道：“絕對不可能。我們的教練都是很專業的，絕對不可能和客人發生私人感情。而且李齊在客人裏口碑很好，很多客人都指定他做私教。”
小雷和摸魚對視一眼，又問了幾個問題便離開了。
走在路上，摸魚道：“你說李齊課排得這麽滿，他哪兒有時間去和不同的女生約會啊。”
小雷漫不經心道：“見縫插針呗，時間管理大師。”
腦子裏閃過一絲靈感，摸魚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拿出了手機翻出美食APP開始搜索：“如果李齊只能在排課的間隙約會，那他只能在健身房附近選餐廳，約會的餐廳肯定得有點氛圍不能太差，但他這種人肯定也舍不得帶這些女生吃太貴的餐廳。有氛圍、味道不錯、性價比高、排分還高的餐廳就這麽幾家。”她把手機屏幕翻給小雷看：“他這種長期帶不同女生去吃飯的，老板一定有印象，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查出他死前和誰吃的最後一頓飯。”
午後的陽光正足，兩人拿着李齊的照片一家挨着一家店走訪。摸魚的猜想沒有錯，這附近但凡有點氛圍的餐廳都被李齊吃了一個遍，基本每個店裏都有人見過他帶女生吃飯。他們已經排查過了好幾家的監控，李齊确實也有出現在部分餐廳，但都不是在他死亡日期的那天。
連續走訪了幾家後，摸魚被曬得有點難受，用照片做成扇子對着自己扇了幾下：“下一家店請允許我順便喝一杯冰鎮飲料。”說話間，他們又走進了一間店，進門擡眼便是法式風格的壁畫，再往裏走牆頂挂着華麗的水晶燈，靠裏那面貼着大面積的複古牆紙，靠着街道那面是巨大的落地玻璃。坐在這裏可以看着陽光透過綠蔭灑在街面，感受慵懶的午後。
小雷站門口環顧一周，笑道：“這可不像李齊能來的地方。”
“不要小看海王的控本能力”摸魚又翻出了美食app：“這人均寫的也就100塊。”她又揚聲喊道：“老板在嗎？”
一個女生從工作間裏出來：“我是店長，請問兩位有何貴幹？”
摸魚和小雷拿出證件：“我們是警察，找你們店了解下情況。”說着，摸魚又拿出了李齊的照片：“見過這個人嗎？”
“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我….我要不先給老板打個電話吧。”女生有點不知所措。小雷露出自認為溫和的笑容：“沒事，我們就問問。”
女生：“…….”
摸魚看小雷那德性，翻個白眼：“你別吓着人。”轉頭又輕聲對女生說：“我們就問問這人軌跡，你照實說就行。”
女生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照片：“我知道他。他經常來這裏吃飯，是這附近的健身教練。”
“他一個人來嗎？”
“那倒不是。他一般都和女生來吃飯。”
摸魚和小雷對視一眼：“那你還記得他上次來吃飯是什麽時候嗎？”
女生思索了下：“不太記得了。但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來過了。警官，他犯事了嗎？”
“為什麽這麽說？”
“有一次，我看見有個女生讓他還錢，還把飲料潑他臉上。”
摸魚和小雷精神一振。摸魚道：“具體日期你還記得嗎？你們這應該有監控吧，能把那天監控找給我們嗎？
“有監控。這事兒得有大半個月了吧，我得找找。”
随後，他們跟着女生進了工作間。女生不記得确切時間，不知道從何下手。
小雷：“你就從3月28日往前翻就行。”3月28日，是李齊的死亡時間。
女孩點開3月28日的監控，鼠标拉到晚上6點50時，畫面裏出現了李齊的身影。小雷和摸魚對視一眼，感覺有戲！大概7點左右，畫面裏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女子進門後張望了一下，徑直走到了李齊面前。
找到了！終于找到了李齊死亡當天最後一頓飯是和誰吃的！找了這麽久終于有了一條有效線索，小雷聲音裏都透露着興奮：“麻煩繼續找潑水那天的監控。這段監控也請一起交給我們。”
與此同時，連續在辦公室住了幾天的吳蕭感覺自己都要馊了。趁着大家都上街了還沒回來，他準備回家換身衣服。走到大廳，他與兩位同事錯身而過，耳邊傳來兩人的對話。
“剛那報案的撤銷了吧。”
“撤了。那女的臉都青了。老公失蹤兩天不回家也不回信息，還以為出事了，要我也報案啊。誰能想到老公是□□被抓進警察局了。這比電視劇還抓馬。”
确實抓馬。吳蕭心裏想着轉頭往兩人那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其中一人壓低聲音：”聽說她老公還是約炮不成，才去□□的。”
“嚯！”另外那人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吳蕭搖搖頭實在聽不下去了，跨步離開。
車上，電話鈴響起，吳蕭摸出手機一看，是隔壁隊的林強。他眉毛一挑，接起電話：“林隊，有什麽事嗎？”
電話裏傳來聲音：“吳隊啊，你們是不是有個案子和尋緣有關啊。”
吳蕭；“……林隊，你就說什麽事情吧。”
電話裏繼續道：“我這有個案子，老婆報警說老公失蹤兩天，結果一查發現老公□□被抓了……”
吳蕭想起了剛在大廳裏聽到的對話，不知道林強給自己說這個是什麽意思，但還是耐着性子聽下去。
“那男的說他在尋緣上認識個女的，那天約出來見面。那女的從吃飯就勾引他，到最後環節那女的想讓他去自己家，他怕被仙人跳就說他出錢開房，那女的不願意就走了。哎，後面的事情我就不講了。我尋思你們的案子不是和尋緣有點關系嗎，看你們要不要審審這男的。”
“林隊，其實…….”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顯示又有電話接入，吳蕭道：“林隊，我隊裏有急事，我待會兒給你回過來啊。”
切進來的電話是小雷：“老大，我們查到線索了。李齊曾被一個女人當衆潑水，然後他死亡當天晚上也是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吳蕭道：“不同的？”
“ 不同的。我和摸魚馬上回來彙報。”
挂了電話後，吳蕭手指敲着方向盤思索起來，尋緣是現知的受害者們唯一的共通點？這麽久都沒能發現兇手挑選受害者的規律，或許該換一個切入口試試…？
他給林強回了個電話：“林隊，那人幫我留一下吧。我明天來審審，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