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
第031章 .
腳崴了的忍生真蠶直接在觀衆席上坐了一天,無所事事的她只好拿出手機刷校園論壇。
論壇幾乎都是在讨論這次的運動會,忍生真蠶甚至在裏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大家都在誇她“身殘志堅”。
……奇妙的比喻。
她繼續往下面看。
如仁王雅治所說,幸村精市對立海大的大家來說是敬仰的存在。論壇有很多幸村精市的帖子,裏面全是他的照片——同學們随手拍下的。她還看到了貼有愛心貼紙的幸村君的照片,大家對此倒是一致的覺得有點可愛。
【幸村君平時要麽溫和要麽冷淡,這種帶有陽光氣息的很少見诶。】
【誰懂陽光少年幸村精市的含金量?!】
【有誰看到忍生桑臉上也有幸村君同款貼紙了嗎?】
【早看到了,能給幸村貼那麽具有少女心貼紙的也就只有忍生了吧。】
【我好像在現場。[圖片]】
忍生真蠶點開圖片一看,是當時她給幸村精市貼貼紙的抓拍照,還正好是他們對視的時候。她思考了一瞬,反手就是一個保存。
這位同學的拍照技術真不錯,拍出來的氛圍感十足。要不是她清楚地知道裏面的主人公是她,她都會以為是什麽少女漫的封面圖了。
後面有同學問她和幸村精市之間是什麽關系,忍生真蠶心情很好地回了一句:是好朋友哦。
剛發過去,一個紅色的感嘆號出現在她的屏幕中央:【您的發言涉嫌傳播虛假信息,已被版主封號。】
忍生真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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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很快結束。
在最後的頒獎環節,忍生真蠶是跳着上去領獎,還不止一次,連帶着為她頒獎的領導都看了她好幾眼。
班裏儲物櫃裏的金色獎杯又多了幾個,其中還有她的那份。
運動會之後就是海外研修會。
忍生真蠶沒處去,只能在家裏躺着或者去隔壁找妹妹醬玩。
到幸村家後,幸村父母都要出門,見她來,他們就拜托她監督妹妹醬寫作業,
接到任務的忍生真蠶坐在沙發上,她一邊看着妹妹醬寫作業,一邊發散思維在思考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這種事情不好對鹿野千秋說,也不好對網球部其他人說,更不好對妹妹醬說。她拿出手機在列表翻了翻後,眼睛一亮,就決定是你了!
【忍生真蠶:侑士君,在嗎?(狗頭叼花.jpg)】
正在優雅吃早餐的忍足侑士拿起手機一看,是立海大的經理,他挑眉,用空出的手回複。
【忍足侑士:請問有什麽事嗎?】
【忍生真蠶:我有一個朋友,她有一個情感上的問題想要咨詢,我覺得侑士君你一定能夠幫忙解答。】
“我有一個朋友”,多麽熟悉的開頭,想必這個朋友就是她本人了。情感上的問題的話……忍足侑士讓她盡管說,他正好感興趣。
【忍生真蠶:是這樣的,我朋友真子最近很苦惱,她在和同班同學對視的時候,心跳加快,之後會不自覺地避開同學的視線,這是什麽原因呢?】
【忍足侑士:對視的距離是不是特別近?】
【忍生真蠶:!你怎麽知道?!】
嘶。忍足侑士放下刀叉,陷入沉思。這個消息太過驚人,他需要緩緩。以他多年的閱讀經驗來看,這兩人應該是有戲的。
“噫,侑士,你笑得好惡心。”一旁的向日岳人注意到他突然發笑,“你在看什麽?”
忍足侑士雙手打字,抽空回答搭檔:“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向我咨詢她的情感問題。”
“這種事情不是經常發生嗎?”
“岳人,你不懂。”
向日岳人不信,他朝着忍足侑士的屏幕望去,後者也沒有阻攔,大大方方地亮出來。只見忍足侑士發送郵件的對象是——
“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向日岳人受到了某種驚吓,“你管這叫可愛的女孩子?”
忍足侑士:“……是立海大的經理。”
一聽到是立海大的經理,向日岳人就明白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和立海大的經理聊天後要去給幸村精市發郵件,但這不是他能理解的,他只想知道:“我們冰帝什麽時候也能有經理?”
“你覺得跡部允許嗎?”
【忍足侑士:你這個問題有點複雜,我去查閱一下資料。】
收到忍足侑士的消息,忍生真蠶尋思這居然是個很複雜的問題嗎?不過他既然那麽說了,那她就姑且相信一下。
收好手機,幸村玉子也差不多寫完作業了。
因為哥哥不在家,幸村玉子在家裏使勁撒歡,甚至還拿出了她珍藏的相冊給忍生真蠶看。
第一頁是幸村一家最近拍的全家福。第二頁開始就是一個小嬰兒,忍生真蠶覺得這個嬰兒比較秀氣,還以為是幸村玉子,直到她看到下面的小字。
“Seiichi.”她輕聲念出來後才驚覺這是幸村精市的照片。
幸村玉子解釋說:“這是哥哥小時候拍的,但是哥哥不怎麽愛看,媽媽就把相冊給我了。”她才不會把自己的嬰兒照給親近的人看。
忍生真蠶繼續往後翻,從剛出生到十四歲,相冊濃縮了幸村精市整個人的成長軌跡。
小時候白白嫩嫩可可愛愛的,抱着網球拍眼神懵懂。
“幸村君居然四歲就開始學網球了嗎?”忍生真蠶感到不可思議,他恐怕還沒有網球拍高。
幸村玉子驕傲地擡頭,與有榮焉:“對哦,哥哥學了将近十年的網球,每天都在認真訓練,所以才會成為NO.1嘛。”
再往後,漸漸的他開始抽條,氣質也變得更為自信。他的本體外套也慢慢出現在他的肩膀上,白色的吸汗帶也成了他的固定搭配。
她翻到了倒數第二張。
這是一張抓拍的遠景,少年人披着外套站在網球場上,他手握球拍,只微微側頭将餘光施舍給自己的對手,整個人自在張揚。
和平時完全不同。
“他好耀眼。”
忍生真蠶微怔。
“哥哥打網球的時候确實非常耀眼,像在發光。不過他現在打球的時候比較少啦,國中以前他經常去參加個人比賽。國中之後,哥哥就專注立海大的團體比賽。”幸村玉子戳了戳照片裏幸村精市的臉,“但等上了高中,哥哥應該就會繼續去試着打職業,很多職業經紀人都向爸爸媽媽遞了名片呢——哥哥都拒絕了。”
“嗯?為什麽?職業經紀人诶。”聽到這話,忍生真蠶從自己的思緒裏出來,她想起之前幸村精市邀請她成為經紀人時,他好像很無所謂的樣子。
“經紀人要做的事情挺多吧,要仔細考量人選,要是遇到糟糕的不管事的經紀人,哥哥豈不是很累?”
忍生真蠶感覺這是在說她,她分析了一通:“嗯……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哥哥會找一個不怎麽幹事情的經紀人,且會和經紀人五五分自己賺到的獎金?”
幸村玉子用一副“你以為哥哥是什麽大好人”的神情看她,随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反問:“真蠶姐姐說的那個經紀人,不會是你自己吧?我哥哥和你說過這種話。”
忍生真蠶震驚,一臉“你怎麽這麽聰明”。想到妹妹醬是幸村家的人,她釋然了。她仔細想了想,幸村君确實不是什麽慈善家的人設,她虛心求問:“你覺得你哥哥的意圖是什麽?”
雖然很想坑一把親哥,但是自覺是個好妹妹的幸村玉子解答了一下:“哥哥一定是把真蠶姐姐當做最好的朋友,你看和哥哥一起長大的弦一郎哥哥都沒有這個待遇。”
“難道不是因為真田君也要打網球嗎?”
“當然不是啦,弦一郎哥哥肯定不會繼續打網球,他想當警察。”
忍生真蠶感覺自己好像懂了:“原來幸村君把我當最好的朋友嗎?”
幸村玉子篤定:“是這樣沒錯!”
“但是我心跳很快诶。”忍生真蠶還是有一點沒搞懂,“我面對你或者赤也就沒有這種感覺。”
“真蠶姐姐有搜過心跳加快的原因嗎?”
這個她不用搜,直接問智能的系統就可以了,“它說是因為緊張和情緒激動,這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它還特地交代了一句,讓她不要多想。
幸村玉子攤手,臉上寫着“答案不是很明顯了嗎”。
原來如此,是因為那天她要跑3千米所以有些緊張導致的心跳加快啊。忍生真蠶悟了,她趕緊拿出手機給友人發消息。
正在編輯信息的忍足侑士忽然收到了來自對方的郵件,他點開一看。
【忍生真蠶:真子已經完全明白了!】
後面附有她手打的和幸村妹妹的聊天記錄,她堅信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忍足侑士:“……”
為什麽會相信一個小學生說的話啊!不對,為什麽要問一個小學生情感問題啊!
忍生真蠶又在家躺了幾天,隔壁的妹妹醬來敲門,說是哥哥今天就要回來了,問她要不要一起去接人。
她尋思自己閑着也是閑着,反正腳差不多好了,不如去車站接人。
“不過人太多,你哥哥要是看不到我們怎麽辦?”她提出了一個問題。
幸村玉子:“對哦,那怎麽辦?”
忍生真蠶陷入沉思,她捏着下巴思考了半天,終于想出了一個絕佳辦法。
她把木板和棍子綁在一塊,木板貼上白紙,上面寫着幸村精市的名字。她又把幾張白紙貼在一起,做成一張橫幅似的長紙,在上面寫上“熱烈歡迎幸村精市同學回國!!!”這排大大的字。
幸村玉子欲言又止。
一切準備就緒,忍生真蠶帶着幸村玉子坐車來到了機場外。她和妹妹醬一人拉着白紙的一角,力圖讓所有字都清晰可見,而她用空着的那只手舉起木板揮舞着。
幸村精市是特地買的和夥伴們差不多時間的飛機,前後不超過半小時,等到大家都下飛機後,他和大家結伴出了機場。
剛出來,就看到了顯眼的“橫幅”和木板,以及那兩個深色腦袋。
他們都沉默了。
切原赤也和他們不是一個時間去的海外研修會,所以在場的沒有他。
丸井文太由衷地想,有個單細胞生物的存在還是不錯的,至少不用思考該怎麽開口并且不會破壞幸村君的好心情。
他們的停頓自然引起了那邊的注意,忍生真蠶在看到他們後,很激動地揮舞着木板。但她的木板并不牢靠,“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她趕緊蹲下來撿起,橫幅随着她的動作“撕拉”一聲被撕開。
幸村精市:“……”
忍生真蠶和幸村玉子手忙腳亂地收起了東西,跑到了他們的面前。
“沒想到你們也是一起回來的,忘記給你們做橫幅了,你們不會介意吧?”忍生真蠶怪不好意思的,明明有那麽多個人,她就做了幸村君一個人的,其他人心裏面一定很難過吧。
柳蓮二代表大家發言:“不介意,我們并不在意這些。”
不僅不在意,反而巴不得她沒拉。
這話讓忍生真蠶更加愧疚,決心下次一定給他們也拉一個。
#倒也不必如此#
一起坐車回到神奈川,忍生真蠶和大家告別,然後拉着幸村玉子回到了幸村家。
她囑咐幸村玉子把木板收好,說不定下次還能用。等妹妹醬走後,她攤開手,沖正在整理東西的幸村精市說:“你有沒有給我帶禮物?”
幸村精市停下手裏的動作,對她笑了笑:“你猜猜看?”
忍生真蠶冷漠拒絕:“我不猜。”
她剛說完,一個小口袋就落在了她的手中。包裝精致,上頭還有一個小巧的蝴蝶結。
忍生真蠶非常不見外地在地上坐下,歡快地拆開禮物。
拆開後她發現是一條亞麻色的圍巾,圍巾上繡有一只橘黃色的小貓咪。除此之外,圍巾底部還繡有幾個小字,看起來像是中文。
“這是當地很出名的手工刺繡圍巾。”幸村精市指着那幾個小字,“那位奶奶特意繡上了你的名字在中文裏的寫法。”
聽起來好像很高級的樣子,忍生真蠶捧着它,期待地問:“那這豈不是獨一無二的圍巾?”
幸村精市失笑:“送你的禮物本來就是獨一無二的吧。”
“過幾天我就戴上去學校,正好天氣轉涼了。”她把圍巾放進袋子,把袋子抱在懷裏,“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那我會有回禮嗎?”
“……玉子好像在叫我,我先走了。”
原本以為只有幸村精市給她帶禮物,結果第二天去學校,忍生真蠶收到了來自其他人的禮物,都是他們在當地買的一些小飾品或者小玩具。
鹿野千秋也給她帶了禮物,是網球形狀的發卡。忍生真蠶迫不及待地別上發卡,照照鏡子,感覺像是頂着兩個袖珍網球。
有點滑稽。
但這樣的形象卻受到了網球部的一致好評,聲稱“這樣一看就是我們網球部的經理”。
#幸村精市見了都說好#
那麽多人都送了她禮物,她自然是要回禮的。忍生真蠶和幸村媽媽學了手藝,連夜做了幾盒曲奇餅幹,第二天送給了除了幸村精市外的大家。
幸村精市送的禮物比較特殊,忍生真蠶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禮。
還是妹妹醬提醒她:“哥哥的圍巾都戴了好幾年,真蠶姐姐要不要親手做一條送給哥哥?雖然真蠶姐姐的手工不太行,但是好歹是心意嘛。”
忍生真蠶覺得是這個道理,禮輕情意重,去買的話總是沒有親手做要有誠意。
她讓妹妹醬幫忙保密,去買了和她同款的亞麻色毛線。接着上網搜索了圍巾的編織手法,但是太複雜了她看不懂。
依舊是能幹的妹妹醬給她出主意:“聽說雅治哥哥挺會做手工的,真蠶姐姐要不要去請教一下他?”
難以想象仁王雅治會手工的忍生真蠶将信将疑地去找了他,對方一聽是要給部長織圍巾,臉上的表情在“好麻煩啊我要不要拒絕”和“但是是給幸村诶”之前來回橫跳,最後還是後者占了上風。
為了不被幸村精市發現,她都是趁午休時間或者部活休息時間和仁王雅治偷溜離開,由他來指點她,她晚上回家再按照他說的織。要是還有不懂的,要麽打視頻給他,或者第二天再去問他。
在仁王雅治的幫助下,忍生真蠶的技術突飛猛進。雖然還是比不上他,但至少有模有樣了。
即将完成的時候,仁王雅治突然興致高昂地問:“要不要在底部繡字,我很擅長的,這個我也可以教你。”
忍生真蠶警覺,仁王雅治這麽熱情鐵定有問題,她試探地說:“也可以,我就繡上幸村君的名字?”
仁王雅治循循善誘:“你不覺得太普通了嗎?”
“不覺得——你不要打什麽壞主意,我不會上當的。”
“Piyo.”
仁王雅治想要挖坑的心思被看了出來,他只能遺憾地看着忍生真蠶認認真真地繡上“幸村精市”四個中文。
大功告成,忍生真蠶感動地對仁王雅治說:“謝謝你雅治,下次你要是偷懶我一定不會向真田君告狀。”
“……”難怪,他就說他都躲到那麽偏遠的地方了,怎麽真田還能找到他,原來是有人出賣他。
不管仁王雅治的心情如何,忍生真蠶特地去挑了一個好看的禮物袋,把圍巾裝進去,然後在頭天晚上送給了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早就發現了他們的小動作,也知道她最近在做什麽。但在收到禮物時,不用他特意裝作訝然,那份喜悅是真實存在的。他欣然收下回禮,并打算第二天就戴上。
在忍生真蠶回自己家前,幸村精市不經意地開口問:“玉子說之前給你看了相冊,忍生桑只看到了媽媽最近給我拍的那張嗎?”
“對啊,怎麽了嗎?”意識到他的潛臺詞,她驚了,“難不成後面還有什麽你的黑歷史嗎?!”
可惡,那天她竟然沒有繼續往下看!
幸村精市懂了,他答非所問地結束這段對話:“好的,明天見。”
忍生真蠶:“?”
第二天天氣果然轉涼。
忍生真蠶圍上暖和的圍巾,出門後,她看到了幸村精市脖子上和她看起來像是同款的圍巾,只不過比她的要簡陋。
她欣賞了一下,自我感覺良好:“還是挺好看的嘛,而且這也是獨一無二的。”
幸村精市附和:“戴着很舒服哦。”
一路并肩去了學校,忍生真蠶還沒高興太早,就收到了一個噩耗——期末考試就在不久之後。
她閉眼:“我怎麽感覺才考完期中考……”
“這學期比較短嘛。”鹿野千秋簡單地回應了一下,接着她又提到了另一件事,“你和幸村君的圍巾是——”她糾結了一下,還是直白地說了,“是情侶款嗎?”
“不是啦,雖然看起來是同款,但不一樣的。”忍生真蠶解釋了一遍,哪有情侶款一方精致一方簡陋的。
鹿野千秋明白了,她立馬去論壇回複同學。
忍生真蠶只能隐隐看到是論壇的形狀。上次被封號之後,她就再也發不了消息。她申訴過,但被打回了。她用真名又試圖申訴,結果直接連學校論壇都進不去了。
忍生真蠶只能放棄看校園八卦了。她撐着臉看向遠方,期末考之前還有一個萬聖節來着,她和幸村君約好了偷偷去冰帝,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
又是一天部活結束,一堆人結伴回家。
忍生真蠶和幸村精市落在最後面,她戳了戳他,奇怪的是,他沒有回應。她只好跳到他面前,正對着他倒着走路,問:“還有不到一周就是萬聖節了,你想好那天扮演什麽了嗎?”
幸村精市沉吟片刻:“吸血鬼?”
“可是侑士君給我透露說跡部君好像就是要扮演吸血鬼,我們會撞設定诶。”其實撞設定倒是其次,忍生真蠶更怕被搶了風頭。
她在那裏低頭思索了半天,不見幸村精市拉住她讓她好好走路,也沒聽見他出聲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們——”
忍生真蠶擡頭,剛想說話,目光在觸及到少年難掩痛楚的面容時,她怔住了。
“幸村君?”
像是一個開關,她喊了他的名字,他的眉頭驟然一松,身體卻往前倒去。
她下意識接住了他的身體。
但她的力氣終究比不過他,她被他的身體壓住,兩人倒在地上發出一道沉重的聲響。
前面打鬧的夥伴們聽到聲響,回過頭,就看到下方的經理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探了探部長的鼻息,她的臉上滿是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