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奇怪, 他究竟在什麽地方”
傑森閉上眼睛仔細探尋着洛基的位置。
得益于守護甜心的聯系，傑森能夠感應到洛基。
這是
傑森皺起眉。
“怎麽了”系統疑惑地問。“洛基跑到危險的地方去了嗎”
“啊”傑森無奈地嘆口氣，眼中滿是擔憂。“那裏确實不是個好地方啊。”
“他在哪兒”
“我們剛剛出來的地方。”
系統
系統
“洛基他是怎麽跑到那裏去的”系統着急地轉圈圈。“完了完了要是被海拉知道洛基的身份, 她一定會殺了他不對, 就算不知道海拉也會動手的完了完了這下可怎麽辦那倒黴孩子怎麽就去了那種地方呢”
“啧。”傑森擔憂地皺起眉。“是懸戒, 我給他研究, 他恐怕是不小心玩脫了, 才把自己送去了那種地方。”
“那現在該怎麽辦我們可沒辦法去那裏啊”
“你也沒辦法嗎”傑森看向系統。“沒有有用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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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系統猶豫地說道。“抱歉，傑森能突破奧丁力量的瞬移道具，我這裏沒有。”
“懸戒呢你能把它收回來，然後再給我嗎”
“這倒是可以, 只是傑森你現在的身體該怎麽用啊”戒指都戴不上啊。
“”
傑森的手指焦灼地在手臂上輕輕敲擊起來。
“去找奧丁，只能由他來解決。”
希望小王子能在海拉手裏撐住。
金宮神殿。
剛從關押海拉的地方出來不久的奧丁正坐在寶座上休眠。
他閉着雙眼，白色的發絲在金色的陽光下格外顯眼。
他的身軀已不再像昔日那樣魁梧，臉上的溝壑也表明他的年邁。
海拉說的沒錯。
奧丁老了。
神體日漸衰落，很快便會步入長眠。
而他這正是因此才去見了海拉、他的女兒一面，他知道自己一旦死亡, 海拉就會沖破封印，回到阿斯加德。而阿斯加德，卻沒有一個人能抵擋得住她。
他本希望借着這個機會勸解這一向不聽話的女兒, 但是他沒想到, 這麽多年過去了, 她依舊沒放下心中的殺戮與戾氣。
現在還多出了一份怨恨。
在看到海拉冰冷又充滿恨意的雙眼時, 奧丁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再也不可能挽回。
既然這樣, 他就要尋找另一個能夠阻止海拉的方法。
也許，他可以将希望寄托在索爾身上。
索爾擁有着阿斯加德人所崇尚的品質。
他善良，勇敢, 無畏。他擁有成為王者所需的一切品質。
至于洛基
睡夢中的衆神之父為自己的小兒子皺起眉。
他的性格與海拉過于相像，他一直害怕他會成長為另一個海拉。
但是最近，他好像有了改變，這份改變讓奧丁的心輕松了不少。
但是，他同時也在恐慌着，萬一那孩子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抱歉突然出現在您的面前，衆神之父，奧丁陛下。”
一道聲音突然在空無一人的神殿中響起，這驚擾了休憩中的奧丁。
神王睜開了他的雙眼，魔法的光芒閃現。
“你是誰”
他警惕地看着憑空出現在他神殿中的人。
“我是來自中庭的一位神明，或許天使之名神王陛下應該更為熟悉。”
來人雪白的雙翼伸展開，寬大的鬥篷飛舞起來。
“我叫傑森，是您的孩子、洛基奧丁森的守護天使。”
奧丁的雙眼微微睜大。
作為九界的守護者，知曉一切的衆神之父，他當然是知道中庭中存在許多不同尋常的力量的。
天使，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誕生于美好的信念與祝福，是中庭中集所有美德于一身的完美造物。
而守護天使，更是據說只有幸運又善良的人才可能擁有。
而眼前的少年說，他是洛基的守護天使
傑森壓低帽子，遮住自己的半張臉。
“奧丁陛下，我本來是不應該現身，只在洛基身上保護他的，但是剛才，我突然失去了與他的聯系，所以，我才不得不驚擾到您的休眠。”
“失去了與他的聯系”
“是的，偉大的神王陛下。”傑森說道。“我推測他遇到了危險，并且因某種不知名的原因去到了另一個世界，我能感應到那是一個極其危險、又極其孤獨的世界，而那個世界的力量我無法穿透，所以被留在了這邊。”
奧丁皺起眉。
“噢，不”
他猜測到那是哪裏了。
可是怎麽會洛基做了什麽
而眼前的少年的話又是否可信
奧丁猶豫起來。
“奧丁陛下，請相信我所說的話。”傑森半跪在奧丁面前，并行了一個阿斯加德的禮儀。“如若不是确實感覺到洛基的危險，我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您的面前的。”
奧丁的心髒提了起來。
他趕緊打開通道，走進。
“洛基”
一進來的傑森就看見數不清的黑色利刃沖着洛基與洛克那裏飛去。
他立刻展開翅膀，加速沖到了兩人身前。
“你是”洛基的眼睛睜大。
純白神聖的翅膀将他和洛克牢牢護住，他甚至能看見羽毛上覆蓋着的光暈。
一個天使一個守護天使
洛基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太能轉動過來了。
而在黑色利刃即将擊中兩人的關鍵時刻，奧丁迅速揮動永恒之槍，将所有的攻擊都彈了回去。
“奧丁”海拉氣急敗壞地吼叫道。
“父神”
看到奧丁來了，洛基可算是真正放下了擔憂。但卻又因為另一件事害怕起來，他不小心闖入了這裏，父神不會因為這懲罰他吧
奧丁撫摸上洛基的頭頂，并未多說什麽。
仔細看看沒發現這亂跑的小子受到什麽傷害後，傑森也放下心來。
他瞪了洛基一眼。
等會兒再找這家夥算賬
“既然洛基已經安全了，那麽，我也就離開了。”傑森說道。
然後他突兀地消失在衆人眼前。
只是在洛基眼裏，天使消失之後，一個小小的像人偶一樣的精靈代替了他的存在。
那果然是傑森洛基的眼睛微微發亮。
卻又因為某種原因而暗淡下來。
他知道傑森有很多秘密，很多不讓他知道的秘密。
明明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裏建設，然而在觸碰到這些隐瞞着他的秘密後，洛基還是有些傷心。
“等回去以後我再向你要一份解釋”傑森狠狠敲了一下洛基的額頭。
洛基疼得委屈地癟癟嘴。
卻也忍住了抱怨。
他早就不想讓其他人、包括父神知道傑森的存在了。
“父神”海拉諷刺地說出這個稱呼，她綠色的眼睛轉向洛基，流露出騰騰的殺意與憤怒。“原來這個滿嘴謊言的男孩是你的孩子，衆神之父奧丁。”
奧丁沒理會有海拉言語中的諷刺。
“真抱歉，我的姐姐。”洛基故意這樣稱呼她。“只是為了保住我自己的性命，我不得不對你說出謊言，請原諒。”
說着，他露出個并不怎麽真心的抱歉表情。
而海拉也如洛基所想的那樣變得更加憤怒。
黑色的能量在她周身緩慢流動，再次形成一把把帶着恐怖氣息的利刃。
她的力量好像無窮無盡，洛基敢說，除了父神，阿斯加德沒有人會是她的對手，就算再給他們千年的時間成長也不行。
這個人，他的姐姐，是天生應該與衆神之父站在一起的存在。
明白自己安全以後，洛基心中的好奇與疑惑、以及那點不易察覺的恐懼再次被勾起。
如此強大的海拉被關在這個永不見天日的地方，那麽，她究竟是做了什麽。
到底是什麽不可原諒的大錯，才讓奧丁将自己的親生骨肉鎖在這裏
“父神。”洛基突然害怕起來。
他焦急地喊了一聲奧丁，似乎是在确認什麽。
“我們走吧。”奧丁牽上洛基的手。
洛基忽然就輕松下來。
不管怎樣，這都是他的父神。
他相信父神不會對他這樣做的。
畢竟他是那樣的尊崇他，他是絕不會做出違背他意願的事的。
而父神也是如此的愛他。
“怎麽現在連面對我都不敢了嗎”
奧丁的腳步微微停滞，卻沒有真正停下。
洛基微微瞪大雙眼。
直到現在，洛基才隐隐約約地真正意識到，神王這個位置究竟意味着什麽，也模糊地生出了對奧丁的另一份感覺，警惕與思考。
通道最終還是無情地關閉。
“洛基。”奧丁看着他的小兒子。
“是，父神。”洛基擡起頭。
綠色的眼眸中是滿滿的信任與小心翼翼的請求。
“也許你該對我解釋一下出現在那裏的原因”
洛基垂下頭。“真的很抱歉，父神，這都是因為我在實驗空間魔法時暴動了，所以才産生了這次意外。”
奧丁皺起眉毛。
一道神力打入洛基身體裏，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果然發現洛基體內的空間魔法元素極其不穩定。
“我想你早就應該被教導過，不要獨自試驗危險的魔法。”
“我不是獨自一個，洛克陪着我呢。”洛基小聲反駁。
“汪”洛克也很給面子地叫了一聲。
“洛基。”
知道自己做錯了的洛基立刻乖順地耷拉下眼角，不再反駁一句。
打量了自己兒子許久的奧丁，終究只是嘆了一口氣。
“回去吧，回去你的寝殿，讓弗麗嘉為你好好檢查一下身體。”
“是，父神。”
“今天的事，就當作是一場讨厭的夢。”
一道溫和的金光融入洛基的額頭。
“是，父神。”男孩的雙眼徹底暗沉下來。
洛基帶着洛克從神殿中離開，回到自己的寝殿內。
而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突然抓住自己的衣襟，劇烈地大喘氣着，身體再也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滑倒在地面上。
“父神他他怎麽會”
男孩迷茫又害怕地自言自語。
眼眶微紅起來。
他始終不敢相信他威嚴英明卻不乏慈愛的父神會對他使用魔法，試圖抹掉他的記憶
如果不是傑森做了什麽，他真的會失去這段記憶的。
“為什麽”
男孩的聲音裏充滿了疑惑與悲涼。
“唉。”傑森嘆口氣，摸摸洛基的頭。“這很正常，他是阿斯加德的王，為了保護阿斯加德，他這麽做也可以理解。”
“可是，我是他的孩子啊，他不相信我嗎”洛基看向傑森。
平時狡黠的綠色雙眼中此刻滿是受傷。
“我以為他會告訴我實情的，至少會讓我了解一點真相，再不濟也是警告我不要告訴其他人，可是，不能是這樣用這麽卑劣”洛基緩慢吐出這個形容詞。“又強硬的方式來”
他無法說出後面的話，咬緊了下嘴唇。淚水在他眼中聚集起來，浸濕了睫毛，卻始終不掉落下來。
“因為海拉太過危險，也太過特別。”傑森說道，他輕輕地擦去了洛基睫毛上的濕意。“所以，以奧丁的角度來看，抹消掉阿斯加德關于海拉的一切才是最保險的辦法。沒人知道她的存在，沒有東西記錄她的存在，這樣就不會有想利用她的力量的人去放出她。”
“被所有人遺忘，一個人永久地待在地獄，就好像掉入海洋中的珍寶，那樣，才是最安全的。”直到奧丁死去。
“總覺得奧丁的路走窄了啊，”系統忽然說道。“我能理解他這樣是為了保護阿斯加德，可是他卻沒有想過，真相對人們來說有多重要。而且，這麽一來，沒人記得海拉，自然也不會訓練專門對付她的力量，那等以後海拉出來了，阿斯加德不還是像菜板上的魚一樣任她宰割嗎到最後真怕保護了個寂寞。而且，好歹也要教個人怎麽封印海拉嘛，真不明白他為什麽做的這麽絕。”
這就是所有上位者的通病了。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洛基問道。“你會告訴我全部的事實的，對吧傑森。”
清澈的雙眼中藏着的祈求過于濃厚，傑森當然沒可能拒絕。
反正，他也想讓洛基了解真相，不然也不會用系統的一次性小道具抵消掉奧丁的魔力了。
洛基已經知道了海拉的存在，傑森不相信奧丁會對他完全放心，哪怕他親自動手封印記憶。
既然這樣，與其讓洛基在以後的日子為奧丁的這份猜疑疑惑、不斷追尋真相，最後陷入無盡的怨恨與痛苦中，那還不如現在就讓他知道全部，以便為未來做準備。
更重要的是，催促他快點成長起來，讓他準備好力量，應對脫離奧丁束縛之後的海拉。
“死亡女神海拉”
傑森告訴了洛基他所知道的一切。
聽完後，洛基蜷縮起自己的雙腿，沉默地抱住。
“如果你你現在還不想面對這些，那麽我可以消除掉你的記憶。”傑森擔憂地皺起眉。
他有些後悔就這樣說出來了。
洛基搖搖頭。
他并不為這殘忍的真相感到害怕。
“你該不會想着當時讓父神把我的記憶消掉會不會更好這種事吧”洛基突然問。
“”傑森略微心虛地移開眼睛。
“告訴你如果你當時真的那樣做了，我可是會生氣的”洛基鼓起臉頰。“比起做一個蜜罐裏什麽都不知道的孩子，我倒更想知道全部事實，踩過荊棘，像你說的，我總該成長。”
傑森忽然微笑起來。
是他将洛基想的弱小了，也對，驕傲的小王子怎麽會被這件事打敗呢。
洛基把腦袋埋在自己的膝蓋上。
“我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這在父神面前有點難，”他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但好在還充滿精神。“你得幫幫我，傑森。”
傑森的肩膀放松下來。
“這不是當然的嗎。”他回答道。
“啊，說起來，那個時候的天使是怎麽回事”洛基忽然想起來他看到的純白翅膀。
“啊那個啊，那也是我的秘密之一。”傑森只能這樣說。
“你怎麽那麽多的秘密”洛基不怎麽高興地撅起嘴。
“沒有幾個秘密的話，我又是怎麽會成為你的守護甜心呢”
“好吧，我得承認，你說的沒錯。”洛基十分贊同地點點頭。
“還有洛克，他怎麽”洛基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看到的場面。
“汪”聽到自己名字的洛克叫了一聲，但是沒見到有人陪自己玩，就又躺會去睡覺了。
“啊，那是因為他有特殊的血統。”
“比如巨狼芬裏爾”
“也許，事實上我也沒太搞清楚他的血統究竟是什麽。”傑森抱歉地慫慫肩。
“好吧。”洛基右手撐着臉。
“對了懸戒我把它給了海拉”洛基突然記起來這件事。
他當時為了自保才将懸戒給了海拉，該不會出問題吧
“沒關系，懸戒已經被我收回了。”
那就好。
“洛基你在裏面嗎”
門外忽然傳來弗麗嘉溫柔卻帶着焦急的聲音。
洛基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給自己扔了個整理儀态的魔法。
“我看起來怎麽樣”
傑森比了個大拇指。
确定自己沒問題後，洛基這才打開了門。
“母後。”
門外穿着華服的美麗女士立刻走進來，她擔憂地拉着洛基的手臂看了好久，又往他身上扔了幾個探查法術。
在确定沒有任何問題後，才真正舒了口氣。
“我聽說某人在寝殿裏實驗空間魔法，結果不小心出了意外。”弗麗嘉不贊同地挑起一邊眉毛。
這個明明很輕佻的動作在弗麗嘉做起來卻很優雅。
“對不起母後。”洛基羞怯地低下頭。“我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這是當然。”弗麗嘉嚴厲地皺起眉。“要知道空間魔法可是最難掌控的魔法之一，任何法師都不敢輕易去嘗試、挑戰它，何況是你。”
洛基将頭低的更狠了。
他一向都無法抵抗弗麗嘉的說教。
“如果你真想學習這類魔法的話，為什麽不來問問我呢”
洛基驚喜地擡頭。
“真的嗎母後”
“你覺得呢。”弗麗嘉帶着懲罰性地捏捏洛基的鼻尖。“我聽說某人用一次告狀贏得了翻閱藏書室裏所有魔法師的機會，這怎麽能不利用一下呢。”
洛基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救命，為什麽母後會知道這件事
好像是看穿了洛基的想法，弗麗嘉微笑着說。
“索爾已經向我抱怨了好幾回了，還想讓我來求求情，免去他的處罰。”
“哼索爾那家夥”洛基生氣地瞪起眼睛。
“顯然抄完那一整本魔法大全對他來說确實很困難，我親愛的，你真得看看他痛苦的樣子。我的說，做的不錯，索爾早該這樣吃點苦頭了。”
弗麗嘉向洛基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唔，我該感謝你的誇獎嗎”洛基嬉笑着回應。
“當然。”
洛基笑着撲到弗麗嘉懷裏。
在溫柔的母親懷中安撫心裏最後的一絲不安。
而海拉的事如同歷史中的塵埃，被風輕易吹散，再也沒人提起過，一如千年以前。
作者有話要說 完啦魯，我們寝室樓被封了，大門不讓出，所有課程改為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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