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家人
家人
馬爾科定定看着淮南,沒有握住他伸出的。
只是伸手朝他左胸捶了一下後,用力回抱。
“yoi~你這小子,生命力還真的是頑強吶……”平常在家人面前都是很穩重的大哥,這時也有點繃不住了,聲音有些沙啞。
“怎麽變了這麽多?yoi~比以藏還白。好像還高了點呢~yoi~”
聽着熟悉的口頭禪,淮南用力咬住下唇,眼淚瞬間往下掉,不到一會兒,馬爾科肩上的衣服深了幾分。
馬爾科沒有問是怎麽複活的,只是一個身為家人對他的平常問候,這才讓他心酸。
這是家人獨有的問候,就好像他沒有死去,只是遠行了好幾年,回來迎面的第一句就是關心,怎麽變了?好像高了?好像瘦了?
沉默了許久。馬爾科才再次開口。
“所以當初是你小子過來了吧?yoi~”馬爾科将情緒調整好,松開淮南。
淮南此時臉上還有淚痕。
“yoi~之前還說你弟弟路飛是個愛哭鬼,現在你怎麽也成了愛哭鬼?”
平複心情後,兩人一起面對墓碑,擺上四個碗,兩人兩墓碑。
“吶,老爹!這酒可好喝了,絕對比你以前喝過的還要好。”說着,淮南就拎起一罐靈酒,将四個碗都倒滿酒。
一是敬老爹。
二是給從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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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給對自己很包容的大哥,馬爾科。
四是給現在的自己。
他跟他們說起,近兩年的自己。從醒來到恢複記憶。
他問起海賊團的人,小奧茲,以藏,喬茲,還有薩奇。
馬爾科才發覺他的記憶不完全。
“雖然,我忘了自己是怎麽死的,也不記得老爹是怎麽離開的。老爹即便是走也是開懷的吧……”
“這一碗,給曾經的自己。”說着,端起一碗酒在艾斯的墓碑前淋下。
後又笑着端起一碗酒,大口暢飲。
“yoi~他們啊,也是在遵循自己的意願。”
差不多相同的時間,馬爾科先是将白胡子墓碑前的酒慢慢倒下,才端起自己的。
這邊淮北已經回到馬林梵多,兩年可以改變很多。
薩卡斯基已經接任戰國的位置,庫贊也離開馬林梵多了。
兩位大将空缺位置,也從民間選出了藤虎一生和荒牧,但是從薩卡斯基傳來的信件中,他們還沒來報道。
她這次回來,一是因為薩卡斯基來信說海軍少将有空缺,他也表示她有能力上任。二是是因為某人在信件中,提到他的屋子前的花壇,缺了些薔薇花。
雖然不知道要不要接受薩卡斯基的邀請,但回去一趟也無妨。
一路上,遇上海賊,打包送去海軍支部。
碰上有人的小島,上去買種子。
寫信,寄信,又收信。
臨近馬林梵多,淮北站在甲板上,看着遠處的正義之門,她忽然記起這艘小船沒有在本部這邊備過案,所以正義之門是不會朝她開的。
無奈,只好從背包裏掏出電話蟲,撥通了薩卡斯基。
自從兩年前的談話後,她都是寫信聯系的,即便有電話蟲,也沒有用。寫信的話,就像隔了一層,通過電話蟲的話,她還沒想好怎麽開口。
但這次不得不用電話蟲了。
……薩卡斯基辦公室……
成為元帥後,薩卡斯基更忙了。
波魯薩利諾只顧着摸魚,藤虎一生和荒牧又還沒來。
此時的他,依舊在批改文件。辦公桌上的山又增加了幾座。
“布魯布魯布魯布魯布魯……”
電話蟲響起。他看向窗戶旁的一個木盒子,盒子抛光的很好,裏面有只電話蟲。
只見電話蟲披着個黑色的長卷發,頭發上別着個唢吶形狀的小發卡。
這個電話蟲很久都沒有響過了,但照顧的很好,喂的飼料也是最高級的,連住的地方都區別于別的電話蟲。
頓時放下筆,走過去接起電話。
“到了?”
“嗯,但是我的船還沒在馬林梵多這邊備過案。”
不用多加提點,薩卡斯基頓時明白。
“好,等一……”
還沒等他說完,淮北啪的挂斷電話。
薩卡斯基見此,只好拿出專門聯系控制室的電話蟲,撥通,讓總控室的人看到一艘全身是白色,上面繪着north的船,就打開正義之門。(之前有拍過照,塞在信封裏。)
守在總控室的人,剛接到薩卡斯基的電話,特別緊張。畢竟薩卡斯基在海軍裏的名聲都是,性格剛直,手段殘酷,不留一絲情面。
一個小兵在突然接到薩卡斯基的電話是會驚恐的。
得知是要打開正義之門,松了一口氣,遵循元帥指令,看到所描述的船來後,開了門。
太久沒聽過他的聲音,淮北還有些不适應,只聽到他說一個好字就挂斷了。
這邊,被挂斷電話的薩卡斯基,吩咐開完正義之門後 ,只是将那只帶着黑色長卷發的電話蟲,放回木盒子,順便再掏出飼料撒了一把在裏面。
繼續回去批改文件,只不過批文件的速度快了很多,越批就越暴躁。
平常都沒期待過下班的他,批着批着就不時看向鐘。
通過正義之門,海上特殊的水流将淮北的小船快速地朝着馬林梵多的岸邊駛去。
現在還是大中午,港口還有很多在操練的士兵。
船停靠在港口,一個縱身跳到岸上。
剛剛站穩,一個粉色長直發,頭戴太陽眼鏡的缇娜就朝她撲了過來。
“缇娜很高興,你真的回來了。”
她在這邊訓練時,就跟缇娜關系不錯,她是第二個飯搭子。
“是缇娜啊。”淮北回抱住。拍了拍他的肩,示意她松手。
“缇娜自己在這裏很無聊。除了訓練還是訓練。”
“斯摩格呢?”缇娜依舊沒有松開,而是環抱她的腰,轉了一下,轉到她左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
“他又去追草帽小子了,對此缇娜很無奈。”
“你不覺得你這樣有點難受嗎?”淮北受着肩膀的重量,想要掙開。
缇娜比她高了半個頭,她不難受,淮北都為她難受。
“缇娜只是在表示,缇娜很高興。”嘴上說着,手也松開了,直起身來。
“對了,什麽叫我真的回來了?”淮北很是疑惑,她都沒有告訴過缇娜自己要回去。
“這個嘛,缇娜是聽薩卡斯基元帥說的。”
“啊?”聽到這裏,淮北愣住,以她的了解,薩卡斯基不像是會跟人提起這事的人。畢竟文件都堆成山了,還有心思跟別人閑聊嗎?
“最近不是提拔了很多将領嗎?剛好少将也缺,缇娜就提起了你。然後薩卡斯基元帥就表示,他早就邀請了你。還說你就在回來的路上了。”
“哈?”淮北腦子一懵,所以根據缇娜所說的,她現在在海軍本部,就已經是準上将了,就等着回到這裏接受授銜。
“然後卡普中将跟元帥吵了一架,因為他表示,自己作為爺爺都不知道孫女要回來。憑什麽元帥可以知道?對此,缇娜表示很難受,因為缇娜也不知道呢。”
缇娜雙手抱臂,一臉控訴。
“不是看你們都挺忙的嘛。”
雖然只跟一個人通信是件很平常的事,但他們表現的好像很嚴重。
“缇娜覺得元帥比缇娜還忙呢。但一個星期內,缇娜就看到派報鷗三次了。”
“好啦好啦,大不了陪你吃飯?”淮北只想快點結束這話題。
“唔,要你做的。”
“行,沒問題。”淮北保證。
得到肯定回答後,缇娜先是傲嬌地哼了一聲。
“如果你沒做到的話,缇娜會很生氣。不過現在,缇娜要去忙了。”
轉身,長發一甩,就接着回去訓練新兵了。
“喂,你是沒吃飯嗎?力量怎麽這麽弱?回答缇娜。”
“對不起,缇娜大姐頭”被指到的士兵,大聲一喊,“吃飯了!”
“再大聲一點!”
“是!”
見缇娜回到崗位上,淮北才長舒一口氣。端水什麽的真的很難。飯搭子互搶,她站哪邊都不是。
因為聽到缇娜的一番話,淮北不得不接受,回來當上校的提議。
現在的只能,接受軍銜,然後開始前往支部駐守。
平常的她拿着海賊去換懸賞,現在的她要拿着懸賞去換海賊。
她還是想旅行吶。
提着幽怨的步伐,慢慢的朝海軍本部大樓走去。
不想上班吶。
還沒走到大門,旁邊站崗的士兵就朝她敬了一禮。
薩卡斯基早就讓人将新的三大将和新提拔的中将,少将的照片,一一排版,然後弄了份大畫報。
力求讓每個士兵都熟悉一下,為的就是遇上的時候不再兩眼一抓瞎。
之前就是有從民間選拔過來的,因為還沒穿制服,在海軍本部被攔下送往了監禁室。
至此就有了大畫報的存在。
但這個大畫報搞得跟個懸賞令一樣,照片加人名,還給照片加了個框跟懸賞令一樣的紋路。
所以是讓制作懸賞令的那一夥人做的吧,淮北吐槽。
而這張大畫報就貼在大門的不遠處。
好社死。淮北一眼就看到自己照片,還是正臉照。
她記得這張照片是薩卡斯基拍的,還拍了好幾遍,前面幾次都很糊,像是什麽靈異現場。整個人都是殘影,聚焦又在別的地方。
即便她有一張很古風,很仙的臉,又是修仙的,便是在海上跑了幾年,皮膚也很細膩。
但也接受不住這渣一般的攝影技術,而這樣的技術只限于拍人。薩卡斯基的攝影技術是能将十分的美貌拍出三分的。
可他拍風景照就很好,每次看到信件中,他拍的馬林梵多的落日。就特別想沖回馬林梵多。
淮北一臉生無可戀的走進大樓,她現在只想好好的跟薩卡斯基說,上将什麽的她接受,唯一的要求就是把照片撤下 。實在不行就讓她自己交一份照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