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跟他訂婚?
第32章 你跟他訂婚?
舒宓的側着臉的,有一瞬間的蹙眉,但很快收斂,若無其事的轉了過去。
儲行舟倒也沒專門看她,在看肖岩升,指了指那邊他停着的車。
肖岩升起身出去之前,看了一眼舒宓的淡然,知道窗外的男人跟她有過交集,但按照她的性子,記不住別人也很正常。
實際上,舒宓指尖都涼了。
她是沒想到,這人是怎麽能跟到水城來的?
舒宓坐在那兒,好一會兒才轉頭看出去。
看樣子,是肖岩升停車的地方妨礙到什麽施工了,叫他去挪車的。
“你怎麽會在這裏?”肖岩升挪了車後,給儲行舟遞了一根煙。
儲行舟婉拒了,“工作時間不能抽煙。”
然後才回答他的問題:“跟一個建設公司的單子,他們那邊缺人,設計院也沒閑人,而且是小問題,打發給我了。”
肖岩升點了點頭,反正就是關于技術方面的事情,他也不懂,但既然是完善水城科技路線的,他當然配合。
挪完車,肖岩升好像還想跟他說點什麽。
儲行舟挑眉看了一眼窗戶裏坐着的女人,“讓她知道我們認識,是不是不太好?”
肖岩升這才轉身往回走了。
舒宓已經結了賬,她當然不會去看儲行舟,也不會去問剛剛有什麽事,表現得事不關己,直接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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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岩升不想陪她的,但是又沒地方去,一個人回家沒法交代,只能繼續當免費司機。
舒宓真的逛了幾乎一整天,午飯都是各種小吃代替的。
但實際上,她從咖啡廳出來就沒什麽興致了,這麽磨蹭時間,無非就是想膈應肖岩升。
到傍晚,她視線掃過不遠處某個男人的身影,突然覺得沒意思。
“你回去吧。”她看了肖岩升。
肖岩升手裏拎滿大袋小袋,是她一天的成果,都是給雙方家裏人買的禮物。
“我自己去吃燒烤,叔叔阿姨問起來,就說我跟老同學聚聚,你有公務要處理,先回。”
她做事确實周到,連說辭都幫他想好了。
而且很顯然,她說的這個“回去”不光是回胡同,還包括他可以回蒙城了。
不過,肖岩升看着她,冷笑,“不準備要我的選擇了?”
舒宓有點不耐煩,“一共只有兩個選擇,你那麽聰明,不是麽?”
肖岩升臉色冷冷的,倒也沒再說什麽,丢下她,徑自上車離開。
而她轉頭看向不遠處,直接走了過去。
“有意思沒?”她直接站在了儲行舟面前,臉上透着幾分涼意,“是你自己跟蹤我過來的,還是肖岩升讓你跟過來的?”
儲行舟站在樹蔭下,低眉看了看她,“舒老板這話很奇怪,你自己過來找我,反過來問我話?”
他薄唇略微勾了一下,“還是說,你那晚只是在敷衍我,所以才會轉頭開始玩失蹤?”
他看着她的眼睛,“看來是了,所以你才這麽心虛?”
舒宓輕哼,“我心虛?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儲行舟挑眉。
“我确實讓舒老板有所顧忌了,說好聽了,你養着我,說不好聽,咱倆算交易關系。你需要我守口如瓶,我想要你不那麽冷淡,但是……”
他略略的拖着尾音,眸子裏也有些不滿了,“這兩次舒老板的行為,很讓人寒心。我要是一個不樂意,嘴巴也許就不嚴了。”
舒宓從上次那晚就知道他一定會變成一個麻煩!
可是他以為,區區一個機修工,她可以處理完肖岩升再來處理,沒曾想,他居然跟到了水城!
她直直的看着他,“你敢麽?”
儲行舟也看了她好一會兒,“我這種人,沒有敢不敢,只有想不想的事。”
“我上次把話說的很清楚,你可以處理你的私事,但不跟我沖突。”他道。
舒宓笑了一下,“就算我現在對你更友好一點,你難道就不會以為,我也不過繼續敷衍你而已?”
他似笑非笑,“敷衍也分很多種,還分很多場合,比如你打算在床上敷衍,我也能接受。”
舒宓眉頭皺了起來,“你腦子裏沒別的事嗎?”
儲行舟亦是淡笑,“舒老板難道還想讓我對你有別的想法?”
“沒有。”她立刻冷道。
當然是越簡單越好。
兩個人安靜了一會兒,舒宓調整了幾分語調,“我這幾天很忙,跟玩失蹤沒有關系。”
儲行舟倒是好脾氣的點點頭,“信你,我也不是跟蹤你過來,正好有工作而已。”
舒宓狐疑的看着他,他一臉的坦然,她當然只能選擇相信。
為了表示她沒有故意玩失蹤冷落他這個定時炸彈,晚飯還是一起吃的。
她特地找了不可能有熟人的區域,吃完後送他回了酒店。
酒店外面的馬路邊,光線有點黑,儲行舟吻了她,理由是——
“當一個被老板忌憚的小白臉挺有爽感。”
舒宓堅持不跟他進酒店,只是目送他進去了,然後才狠狠松了一口氣。
回到家裏,她第一件事就是給肖岩升下最後通牒,如果他不做選擇,她只能拿出當年的協議,法庭見。
明智的人,都不會想鬧到那一步,所以,第二天肖岩升回了蒙城,安撫和操喂了雨薇一整晚。
第三天,就給了舒宓答複。
第四天,舒宓安頓好雙方家裏,然後回了蒙城。
關于他們倆的喜訊,隔天就在圈子裏傳出去了,雖然沒有正式登上媒體,但這樣的捕風捉影反而更讓人關注。
這不,連儲行舟都幾乎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就那天晚上,她和肖岩升跟公司裏的一些老員工吃完飯回香榭灣後,接到了儲行舟一個接一個的電話。
準确的說,也不是電話,因為他打不進來,只有短信提醒他幾點幾分撥過電話。
他的微信被她設置了免打擾,但能看到有他的信息。
最後一條:【在公寓等你,到你來為止】
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舒宓卻能看出他的不爽。
一點左右,舒宓從香榭灣去了金銮公寓。
乘電梯上去,剛到她那一層,就看到男人站在她門口盯着她。
幾乎在她走近的那一秒,他沉着嗓音問她,“你跟他訂婚?”
那語調,有一瞬間讓舒宓錯覺他愛她之深,等了多年,卻無端被她抛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