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分離前夜
第26章 分離前夜
對于鶴之舟的暗示,李蓮花只是噙着鼻音懶洋洋地道:“你明日不是還得趕路嗎,我看你今夜還是好好休息吧。”
鶴之舟在他肩上磨蹭了兩下,老實了下來。
但男人滾燙的身體叫他這個身子常年冰涼的人都有些受不了這樣的熱意,他的冷淡只堅持了片刻,便敗下陣來。
這世間的真理本就是一物降一物,或許能降住他的,便正好是鶴之舟這樣在感情上老實得甚至有些笨拙的人。
他将手探向男人的胸膛,撩開松散的衣襟,落在了光滑的皮膚上。
“真不知你這性子是怎樣養成的。”李蓮花的指尖順着這人胸膛的輪廓往下滑動着,一直到緊繃得硬邦邦的腹部,才輕輕掐起一塊皮肉,輕笑着挑釁道:“喂到嘴邊的肉都不知道吃。”
鶴之舟只覺得自己的體溫又升高了幾分。
他擡手按住李蓮花在自己懷中作亂的手,粗重的呼吸不再壓抑地朝他靠過去,急切地吻上他對自己絲毫不設防的雙唇。
兩人黑色的長發垂在一旁糾纏在一起,白色的裏衣扯落露出大片的肌膚。
李蓮花纖細的手臂從寬大的衣袖中伸出,勾住了鶴之舟的背脊,在這個幾乎讓他透不過氣的親吻中釋放了今日聽到這人又要離開的不快。
幾年的陪伴與越來越親密的關系于他而言早已模糊了當初遷就的目的,他的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減少,他不求能夠解毒,只求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成功找到師兄的屍骨,然後珍惜與這人剩下的每時每刻。
這一險些将彼此溺斃的吻後,鶴之舟用指腹蹭過李蓮花紅得像是染了胭脂一樣的嘴唇,蹭去上面自己留下的水光,随後指尖将他下颌輕輕擡起,再度俯下身将細密的吻落在那修長的頸側。
哪怕是寒毒之體,在方才這樣點燃彼此的親吻中,身下這人的一身皮膚也變得溫熱起來。
鶴之舟扯開那已經松松垮垮的衣帶,一點一點将藏在其下的身體剝出來。
他不是第一次與李蓮花袒裎相見。
Advertisement
盡管被碧茶折磨得身形消瘦,但李蓮花的身上還能看出原本的肌肉輪廓,白皙的皮膚上也仍有東海那一戰後殘留的疤痕,說不上多有美感,但鶴之舟仍舊最喜歡托着這人的腰肢,逐一親吻那些早已愈合的疤痕。
偏偏這些舊傷愈合後,周圍的皮膚也好似比其他地方要更敏感,李蓮花每每都被他濕熱的舌頭撩弄得渾身發軟。
因為明日就要離開,鶴之舟難免比平時更放肆一些。
他一邊撫上李蓮花的胸口已硬起的茱萸,一邊含住他滑動的喉結。
聽着這人輕輕倒吸了口氣的聲音,他輕輕咬住那片皮肉,稍一用力便在上面吮吸出一道紅印。
“鶴大東家是不想我明日出去見人了?”
李蓮花比平日要沙啞的聲音從喉間游絲般溢出,鼻腔還藏着幾分笑音,手也從鶴之舟的後背滑上了側臉,一邊撩開一縷貼在他臉上的發絲,一邊在他耳上揉了揉。
鶴之舟身下的硬挺被刺激得高高豎起,抵在了他的下腹,他也不甚在意,只是用波光流轉的眼注視着身上的男人。
“今夜可要再試試?”
他眉眼本就生得極好,如今染上了一絲蠱惑後叫鶴之舟如同落入井中的人一般險些溺在其中,甚至腰腹都已忍不住在這人下腹處磨蹭了幾下,但在理智瓦解的前一刻,他還是猛咬了下舌尖,醒過神來。
那次的情事其實并未給李蓮花留下什麽好印象,這兩年他一直沒有動靜,這人也曾問過兩次要不要再繼續,每次他拒絕之後這人雖然不置可否,卻總是會放松一些。
但今夜許是動了情,鶴之舟從他的話中聽出了比前幾次更多的甘願,顫抖的話語如同顫巍巍盛開的花朵,但明日便要啓程離開,就算李蓮花心甘情願,他也不忍心折騰完人之後留這人獨自舔舐傷口。
他握住身下人的手,在他掌心落下一吻,才伏下神去,沿着這人的胸膛一路落下親吻。
早前已經有過許多次這樣的親熱,李蓮花仰起頭,用仍半挂在身上的衣袖掩住了因為情欲而泛紅失态的臉。他從前未曾想過有雌伏他人身下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這麽敏感,被粗糙的手指撫過,又說是潮濕的口腔舔吻,都會叫他失控地發出顫抖。
他只能緊緊地抓着手邊的東西,在鶴之舟用牙齒輕輕厮磨着他胸前敏感處時曲起食指抵住即将溢出的軟弱氣音。
鶴之舟纏住他攥着被單攥得青筋浮起的手,将他的手輕輕壓在一邊,伏下的臉已經親吻到他肚臍處,吮着他氣海的位置留下了一串濕漉漉的痕跡。
這人最後扯下他仍挂在腰上的亵褲,低頭含住他與自己一樣硬挺的器物。
“喂!”李蓮花恍惚間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初一被溫熱的口腔包裹住他後腰便忍不住顫了一下,但理智很快回過神來,叫他坐起身來去抓鶴之舟的衣襟,想将人從自己身下拽起來。
鶴之舟反手将他這一只手腕也一起握住,在下一瞬将口中的事物吞得更深。
強烈的刺激讓李蓮花悶悶地低哼一聲,面頰泛起一圈醉酒一般的暈紅,令他整個人都帶出幾分媚态,但他卻并未沉淪,反而猛地翻轉了手腕,竟是趁着鶴之舟不注意,運功震開了被抓的手,手指快速地在下腹的兩處穴道上拂過。
感覺到口腔中的事物疲軟下來,鶴之舟無奈地直起身,擡手朝冷眼看着自己的人擁了過去,“何必為這種事浪費內力。”
李蓮花用指腹蹭去他嘴角的濕痕,“難得鶴大東家你也會說這種話。”
鶴之舟見他眉目間的冷意散去,才又湊過去親吻他的嘴唇,“我是願意的。我明日便要出行,若像上次那樣,你無人照看我不放心。我只是……想讓你高興。”
李蓮花哪裏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摩挲着男人的臉,側頭回以一吻。
“這種事以後少幹。”他敲了敲鶴之舟的腦門,“少看點亂七八糟的避火圖,這種事哪來那麽多花樣?”
這種事花樣确實挺多的。
從後世來的鶴之舟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但李蓮花既然排斥,他也沒有繼續下去的打算,自己這邊的欲念也因為這個插曲而冷卻不少,所以他擡手幫這人理順了挂在肩上的長發,輕聲道:“那今夜便算了,等我回來,你若做好了準備我們再繼續。”
李蓮花将被他理順的頭發攏到一起,撥到了左肩上,氣淡神閑地回道:“這種事哪裏需要準備,不過是你太畏手畏腳了,生瓜蛋子。”
鶴之舟忍不住動了動脖子,若不是他确實從這人身上感受到了一點對情事的排斥,這會兒或許就怒發沖冠地将人撲倒在床上了。
他摟住這人的肩膀,靠過去像狐貍精一樣在他側臉磨蹭了幾下,這人那利索的嘴皮子才總算饒過他。
鶴之舟盤腿坐起,将他抱到腿間,摸了摸他的下腹,“把穴道解開?”
他尤有幾分不快,“解什麽解啊,難道要再叫它硬起來?”
雖是這麽說着,卻也沒有阻止鶴之舟給他解穴的動作。
只是穴道雖然解開了,剛剛被強硬滅火了的部位卻還蔫着。
鶴之舟摟着他的腰提醒:“下次不要随便點這種穴道,太傷身了。”
李蓮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用內力強壓下欲念,便不傷身了?”
鶴之舟說不過他,只好将頭埋在他肩上讨饒:“我還未纾解,花花便好心幫幫我罷。”
李蓮花對稱呼向來無所謂,反倒是鶴之舟每次叫過他花花後都會有些尴尬羞赫,這副情态叫他軟了心腸,撩開袖子探入他的下腹。
這人的臉長得雅致,但身下的器物卻張牙舞爪得很。
往日裏兩人都是湊在一起互相纾解,少有李蓮花獨自幫他的時候,所以在他手掌上下滑動,這人還靠在他耳邊低喘的時候,他難免也有些耳熱。
他用手指滑到下方刺激鶴之舟囊袋後的會陰穴,想叫這人快些發洩出來。
鶴之舟也沒有嫌他讨巧,只是不斷用貼在他頸側的鼻尖磨蹭着他的頸側,在他耳根跟下颌留下細密的親吻。
鶴之舟沒有強撐多久,他聽着李蓮花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在靠過去再度親吻這人抿起的嘴唇時,腥膻的體液便射了這人一手。
兩人靠在一起又親昵地交吻了一會兒,鶴之舟才起身端了水盆過來給他淨手,彼此打理好亂糟糟的寝衣後,重新躺下,相擁着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