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們的白月光

第90章 新陽灼日04

第90章 新陽灼日04

沒有人比月月更熟悉《竹取物語》的故事, 無論是原著還是後續的動畫化影視化，她都看了不下百遍，原著對她來說, 更是看的滾瓜爛熟，牢記于心。

有時候她也會想，掉落人間的輝夜姬回到月宮之上後, 真的會快樂嗎？

她明明是不舍得世間的一切。

當神明染上七情六欲, 又要怎麽斷舍離呢？

這個故事發生在架空的時代, 講的是有一個砍竹子的老翁，某天砍竹子的時候, 在竹子裏發現一個小小的孩子。

那孩子生來便無比貌美, 沒有人會不喜歡她。

老翁将她帶了回去，請人給她取了名字，叫“細竹輝夜姬”。

三個月後，輝夜姬長成亭亭玉立遠近聞名的少女。

她的美貌只要看過就不會忘記, 而她的到來也令老翁家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輝夜姬有着不同尋常的能力, 也有着讓人追逐的美貌。

王公貴族都在追捧她，而有人認為她是神佛轉生，不能輕易答應他們，輝夜姬便讓那些人取來稀世珍寶再考慮。

這就是很有名的“蓬萊玉枝”、“火鼠裘”等。

最後，輝夜姬卻是想起來自己是天上月宮之人，要離開。

當她穿上消除一切感情的羽衣乘着百人拉着的車子消失于天上後, 老翁和撫養過她的奶奶全都很痛苦。

故事裏, 輝夜姬穿上衣服就忘記了在世間的情感。

月月覺得, 情感這種東西, 怎麽可能僅僅由一件衣服便消除呢。

而在現實世界裏，院長媽媽在竹林裏撿到自己, 又恰逢自己身邊的竹笛，電視裏播放的《竹取物語》，仿佛冥冥之中注定了什麽。

而在這個世界裏，月月和繼國緣一一開始的相遇也很像吶，所以在繼國緣一問她名字的時候她說了自己真正的名字。

幾個月後，月月趴在繼國緣一的枕頭上，同他說起這個故事。

繼國緣一往裏去了點，擔心自己睡着翻身會把小人壓倒。

片刻，繼國緣一問：“蓬萊玉枝，你喜歡嗎？”

月月詫異道：“我沒見過，怎麽知道喜不喜歡？”

“你不是，輝夜姬嗎？”

其實繼國緣一心底真實的想法，讓他自己也慌了神。

他想，要是輝夜姬喜歡那些東西，他可以想辦法找過來。

所以不要接受別人的。

“這就是個故事啦。”月月眨眨眼，“是我一直很喜歡的故事，在我家那邊，很多人聽過這個故事。”

繼國緣一面色沒有什麽改變，半晌，繼國緣一才問：“輝夜姬，你覺得自己不是輝夜姬嗎？”

“嗯？”

繼國緣一看不透月月，卻也有種很強烈的感覺。

“也許，你就是呢。”

雖然她到現在都沒長大，雖然她性格也不像是她說的故事裏輝夜姬的那樣。

可誰有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呢。

月月被繼國緣一這句話說的愣了一會。

[輝夜姬]

[小輝夜]

仿佛有很多漫長的、跨越無數時光的聲音慢慢傳來。

她站起來，目光呆滞的目視前方。

随即，月月垂下眼，壓制住疼的要炸開的身體。

“如果我是，我不會穿上那件衣服，不會離開的……”

除非，有什麽，讓她不得不選擇離開。

哪怕離開之後，她要承受的有很多，也不得離開。

讓她放棄世間、放棄老翁和奶奶的，又該是什麽？

那麽，她又什麽要來到世間？

可惜，這些東西月月無從去辯駁。

發現月月的不對勁，繼國緣一擡起手，指腹在月月的臉頰上碰了碰，“輝夜姬，不管你是不是。”

你都是我的神明。

少年臉上帶着一些笑意，讓月月回過神，身體生的疼痛也好了起來。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沒想到她會給他說這。

“沒事啊，反正明天就是啦。”

月月無所謂說，鑽進被窩裏，“該睡覺了，小緣同學。”

“嗯……”

明天他就長大了。

用輝夜姬的說法，明天他就成年了，不是很明白成年的意思，卻感覺成年後可以做以前很多都不能做的事。

是什麽事他也不知道，也許遇到，他就知道了。

繼國緣一陷入沉睡。

因為月月睡前講的故事，繼國緣一這一覺做了很長的夢，夢裏就是輝夜姬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當然是月月。

那老翁在竹心裏遇到輝夜姬的時候，輝夜姬和現在的月月一模一樣。

夢裏的輝夜姬長得很快，幾個月就長大了，繼國緣一還在想，長大了，可以做很多事，就像她說的成年一樣。

無數人追捧她，為她取來珍寶。

但她并不開心。

不知道為什麽，夢裏的繼國緣一都這麽覺得。

她立于窗前，呆呆的看着上方的月亮，看到什麽，她的眼神徒然變得驚恐，放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捏成拳頭。

她的面前空無一人，可她卻生生憋的雙目通紅。

少女努力克制着不讓自己顫抖，“你來了。”

明明面前沒人，少女依舊出聲。

随即，空無一人的地方出現一個清冷高貴的男聲。

“阿月，玩了這麽久，該回去了。”

“我不想回去。”

少女聲音含着警惕和哀莫。

“你可以不回去，阿月，幫你下來的會替你受到懲罰，不是嗎。”

少女眼睛猛的瞪大，仰頭望着無人的地方，緊緊咬牙才不讓人自己過于難堪，“你對三三做了什麽……”

“他幫你下來，自然要受到懲罰，你回去，不回去，他的懲罰都不一樣，阿月，你知道怎麽選。”

少女悲涼的笑出聲，眼底冷漠，又帶着嘲諷，“……你的傷恢複了，明明可以直接抓走我，還給我做出選擇，你真貼心。”

“阿月，快一點，我等不了多久。”

少女的頭發被往耳後撥了撥，她想躲，但沒有躲掉。

她動作很快，次日便表達了自己要回天上月宮的消息。

繼國緣一看得出來，她很舍不得。

體驗了人間的七情六欲，她或許并不想離開。

又或許，這裏讓她沒有煩惱。

離開的時候，繼國緣一再次聽到那道男聲。

“阿月，你再這樣不舍，我不确定我會不會對他們做什麽。”

少女驚懼道：“你瘋了！他們只是普通人，是世人！”

只有那清冷高貴的聲音中無情。

“我不在意。”

少女頹然片刻，随後作出冷漠的模樣離開了這個讓她留戀的世界。

有一顆晶瑩的水珠随着少女的動作落下。

繼國緣一意識到，她哭了。

她很傷心。

她并不想離開，可她不得不離開。

繼國緣一于這個不太美妙的夢中醒過來時，看着懷裏的少女愣了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懷裏少女俨然是夢裏長大成人的少女模樣。

輝夜姬，長大了？？？

他閉上眼睛前，輝夜姬還是小小的一個，怎麽睜開眼睛她就長大了？？

他不可能認錯輝夜姬，正是因為知道，他才更為驚訝。

驚訝過去，又覺得釋然。

好像什麽奇怪的事發生在她身上，都不用覺得奇怪，畢竟她可是輝夜姬欸。

月月睡得很香，絲毫不知道抱着自己的少年在意識到什麽後，身體逐漸僵硬。

她赤裸着，因為變大後沒有衣服，他之前給小家夥做的小衣服沒有随着她變大而變大，所以懷裏的少女不着寸縷，只有長長的頭發隔絕了一些肌膚的接觸。

繼國緣一的臉慢慢變紅，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推開月月。

按道理應該推開的，可是他動作僵硬，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做，只好閉上眼睛不去看活色生香的少女。

“輝，輝夜姬。”

“醒醒。”

繼國緣一的聲音格外的輕，導致睡得很香的月月壓根沒聽到。

沒辦法，繼國緣一只能又推了推月月，月月才感覺有人在叫她起來。

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再睡十分鐘，就十分鐘。”

“輝夜姬，醒，醒醒。”

“別吵我。”

繼國緣一：“……”

他只能呆呆的平視前方，兩只手不知道該怎麽放，動也不敢動。

折磨許久，月月才醒了點，揉揉眼睛，看到眼前的繼國緣一，哈哈大笑，“小緣，你怎麽變得跟我一樣小啦！”

“輝夜姬，你看清楚，是你變大了……”

又或者說，是她變回來了。

月月這才低頭看去，震驚。

！！！！！

蒼天大地啊，她竟然在小緣懷裏沒穿衣服。

月月破罐子破摔的捏了一把繼國緣一的小腰，像個占美人便宜的二流子。

“輝夜姬……！”

繼國緣一連忙跳下床，閉上眼睛。

“我，我出去給你買衣服，你把被子蓋好，等我回來。”

說着，繼國緣一慌不擇路的跑開。

月月掀開被子，找到繼國緣一的衣服穿上，将家裏稍微收拾了一下。

繼國緣一每天都會收拾，家裏不亂，少年是個生活能力很強的人，畢竟一看就會的技能點滿，而要照顧小人兒，繼國緣一家裏當着不少工具和迷你版的東西。

不知道能不能變回去。

這麽想着，月月嘭的一聲，又變了回去。

她看看自己的手，想着再變大，随即變大。

哇哦～

掌握新技能，随地大小變。

變成正常大小的月月再次穿好繼國緣一的衣服，找到鏡子。

鏡子裏的她比起現實世界更加漂亮，雖然長相基本沒變，可就是更加動人，也許是氣質不一樣，也許是皮膚一絲雜質都沒有。

這種樣貌，走出去會造成轟動的。

月月這麽自戀的人都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臉蛋。

她覺得，自己最最真實的面貌，會比現在已經可以讓人為之瘋狂的模樣更加美麗。

也不知道該不該開心。

等繼國緣一急匆匆買好衣服回來，就看到月月穿着自己的衣服，正在桌子前吃飯。

繼國緣一不禁本能的放慢腳步，緩慢的走過去。

“輝夜姬。”

“回來啦，小緣。”

“你，你會做飯？”

桌子上幾道簡單的菜，不是他做的。

“當然啦。”月月示意他去洗漱過來吃飯，“我可是什麽都會哦，你不要小看我。”

繼國緣一傻乎乎的嗯了聲，抱着衣服進去洗漱。

洗着洗着忽然意識到，剛剛她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天。

紅色從脖子爬到額頭，繼國緣一感覺自己熱了很多。

他的情緒其實變動很少，大多數時候都波瀾不驚的，除了和月月在一起的時候。

尤其是現在。

繼國緣一還不能分辨自己怎麽了。

回到月月身邊，木頭一樣的拿起碗。

再看到月月，繼國緣一才有了真實感。

輝夜姬真的變大了。

她就在自己身邊，還給自己做了飯！

太不可思議了，他有做好一輩子照顧小人兒的準備。

繼國緣一不知道怎麽和這個月月相處，飯菜很美味，繼國緣一卻食不知味。

“喂小緣，你幹嘛不敢看我啦，是不是我太好看了，哎嘿。”

繼國緣一悄悄看了一眼月月，見月月含着笑的眼睛盯着自己，頓時一動，連忙收回目光。

“我就是，沒有心理準備，沒想到你會變大。”

“變大不好嗎？”

“沒有不好。”

小小的她很可愛，他心甘情願照顧她。

變大的她，讓他不敢直視。

看到她對着自己笑，他就感覺自己不正常。

心跳的好快。

“小緣，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啦，要是你實在不适應，我可以變回去。”

繼國緣一：“不需要的，輝夜姬，這樣就很好。”

她怎麽樣都很好。

繼國緣一垂着眼，說完後便安安靜靜的吃着自己的飯。

月月又道：“今天是小緣生日欸。”

“……嗯。”

可惜她才可以随地大小變，再早一點她一定給他準備禮物。

月月從系統空間裏拿出一把刀給他。

“這是？”

“生日禮物。”

這把刀雖然不是鬼切那樣的名貴之刀，但是她當初學習刻刀時制作的第一把成功的刀。

刀柄和刀身是紅色，大概成人手臂的長度，刀柄有特殊的雕刻和花紋，是把很淩厲的刀。

“送給我嗎？”

“嗯，不是什麽名貴的。以前我自己做的，而且是我第一次做的哦。”

嚴格來說不是第一次，是第一把成功的，她就留下來做紀念，沒怎麽用過，畢竟她的刀有很多。

“謝謝，我很喜歡。”

特別喜歡。

這把刀很鋒利，很适合他，而且是她自己做的。

怎麽叫他不喜歡？

收到生日禮物的繼國緣一很開心，月月繼續道：“等下我們出去買東西，今天晚上給你做大餐。”

畢竟是成年呢。

“嗯……”

月月說什麽，繼國緣一都說好，無論是體型多大的月月，繼國緣一都沒有辦法拒絕。

換上繼國緣一買來的衣服，月月跟着繼國緣一出門。

以前她體型小，出門都藏起來，這麽久，難得以正常體型走着出門。

可以逛街？

月月不喜歡逛街，但十幾年了，她也難得可以逛逛，拉着繼國緣一逛了好一會，才發現路人都紛紛看着自己。

月月找了家賣稚帽的地方，把自己面容遮住，和繼國緣一繼續逛。

這個想買，那個也想買，全都想買！

買！

最後繼國緣一拎着一大堆東西和月月回去。

繼國緣一在附近也算是小有名氣，他平時話很少，長相精致潋滟，有人請他幫什麽忙，他總不會拒絕，哪怕他沒有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泥土路有淺淺的灰塵，石子凹凸不平，這條路算寬，一邊是草地，另一邊是寬闊的田野。

月月時不時停下來采一朵花，繼國緣一便在一旁等着她，她總愛拿過花笑盈盈的問他好不好看。

兩個回去的路上遇到隔壁家女孩和她新婚不久的丈夫。

“緣一！”

女孩和他們打招呼，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女孩大大方方的和戴着稚帽看不到長相的月月問好，順便揶揄的對繼國緣一說：“原來這就是你不答應我的原因啊？”

即使看不清長相，僅僅從身形和氣質也能分辨出這個少女得有多漂亮。

難怪了。

繼國緣一是怎麽把她藏這麽久的啊！

啊啊啊漂亮姐姐！

“你好呀。”

聲音也好好聽嗚嗚便宜緣一這臭小子了。

兩方人離去，月月戳戳繼國緣一，“真不要緊啊？”

“什麽？”

“你不喜歡她嗎？”

“輝夜姬……。”

月月捂住嘴，“好吧好吧，我不問了。”

繼國緣一抿了下唇。

兩個回到家，月月放下稚帽，露出那張驚為天人的臉。

“今天就交給我吧。”

這些年來，都是繼國緣一照顧她，從他五歲到如今的十八歲，整整十三年。

她就是回報他的好，也只有兩年時間了。

兩年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繼國緣一想幫忙，被月月推了出去，“你不準進來，都說了交給我啦，再要進來我會生氣，哼。”

沒辦法，繼國緣一只好站在不遠處看着月月。

心下思緒遠了很多。

月月還做了點心充當蛋糕，滿滿一桌子的菜，全部端上來，月月去拿了酒。

繼國緣一問：“要喝酒嗎？”

他以前沒喝過，不知道好不好喝。

“來點～今天要開開心心的嘛，小緣，吃吧吃吧。”

晚上囫囵吞棗沒發現，這才發現她做的飯居然這麽好吃。

比他做的好吃多了，難怪以前她可以指揮自己，原來她真的會。

不過因為太多，兩個都吃不完，只能留着明天吃。

吃到後面，月月才拿出酒，給繼國緣一倒了一杯。

“嘗嘗。”

這也是從系統空間裏拿的，她自己釀的，不知道放了多久，應該挺久的。

繼國緣一不知道慢慢品，一飲而盡。

不好喝。

他輕輕蹙了蹙眉，表情變化的不太明顯，崩着點，放下杯子，臉頰多了點粉，額頭上的印記似乎紅了很多。

少年看上去妖冶很多，月月欣賞夜空，又欣賞美人，她喝了兩杯，還想喝第三杯，被繼國緣一攔下。

“這個，不好喝，輝夜姬。”

月月放下杯子，看着少年流光的紅眸，含着懵懂的愛意，就這麽望着她時，她鬼使神差的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繼國緣一怔住。

密密麻麻的，洶湧而來的，讓繼國緣一意識到什麽。

他的心裏，一直只有她呀。

月月歪着頭，唇角上揚。

半晌，繼國緣一才摸了摸唇，“你在做什麽，輝夜姬。”

“應該是親你吧，你不喜歡你的命定之人，難道也不喜歡我嗎？”

月月也不是笨蛋，他的感情值都滿了，如果是愛情以外的感情，他又怎麽可能對他的命定之人無動于衷呢。

因為這個世界小緣，喜歡的是她呀。

“我……”

喜歡？不喜歡？

怎麽會不喜歡？

繼國緣一也湊過來，在月月唇上蜻蜓點水。

好香。

好想……再試試。

于是少年不在克制，似乎打開什麽潘多拉的魔盒，摟着少女吻上去。

酒精的作用下，少年有些意亂情迷，品嘗着少女的唇舍不得離開。

忽然，他聽到少女問：“現在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你哥？”

繼國緣一：“……”

他的沉默像今晚的康橋。

少年用行動表達着自己的歡喜。

親到後面，少年在她唇上啄吻，一下一下，依依不舍。

月色之下，少年紅着臉松開月月，眼神迷離，嘴唇紅腫，額頭的印記更為妖冶，剛想說什麽，頭一倒，栽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什麽。

月月舔了舔唇，眼睛笑彎，将繼國緣一扛回床上，再去收拾。

收拾的差不多，月月做了碗長壽面。

自從朱乃去世，繼國緣一再沒吃過長壽面，月月端着熱氣騰騰的長壽面進來，繼國緣一還在沉睡中。

月月叫他起來，他可能還是有點醉，長發散落，黏糊糊的靠近月月，想要和月月貼近一點。

“清醒點嗎小緣。”

“輝夜姬，我還好。”

他不怎麽好，理智和欲望交織，迷離和清醒渾濁。

“給你做了碗面，吃吧。”

繼國緣一迷離的雙眸微亮，“給我做的？”

“對呀，來吃吧，小壽星。”

繼國緣一彎起唇，蹭蹭月月的側頸，“謝謝你，輝夜姬，我今天很開心。”

“開心就好，小緣同學，來吃吧。”

繼國緣一搖搖晃晃的捧起碗，動作看上去确實是醉了，朝月月一笑，拿起筷子吃面。

像母親的味道。

繼國緣一鼻子一酸。

在月月的注視下，繼國緣一吃完面，他放下碗，規規矩矩的坐好，雙手交疊，認真的看向月月。

少年即使面上是不正常的微醺狀，卻相當的專注。

他就這麽看着月月，月月也看着他，覺得好奇怪。

這小醉鬼在想什麽？

月月不想理他，準備拿起碗去洗，卻被繼國緣一攔下來。

少年真摯的望着她。

他耳朵也爬了紅，沒有退縮，只是害羞的，輕聲說：

“輝夜姬，我心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