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們的白月光

第81章 舊夢06

第81章 舊夢06

黑紅色的雨越來越大, 腐朽的味道彌漫開來，月月視線沒有焦距，空洞洞, 穿越黑紅色的雨幕來到遠處。

少年藍色的長發是最後一抹顏色。

腳底的島嶼開始震動，而遠處的少年随着金色神龛的樓梯的崩塌最終四分五裂，遙遠的地方, 被束縛在大殿中, 藍色長發的囚徒吐出一口血。

鮮紅的血将少年的衣襟染紅, 少年看向遠方的目光逐漸多出光芒。

阿姐。

神降島。

随着少年、神龛以及樓梯的崩塌和消失，無數的雨水開始倒流, 島嶼晃動, 恒古的轟鳴聲不知從何處傳來，仿佛敲在每個人心中。

少女的長發被黑紅色雨水染紅，原本褐色的眼眸變成了金色，但那雙眼睛卻沒有一點點光芒。

而後, 她的長發開始飛舞, 身側無數的力量洩出。

黑發的青年被彈遠，吐出一口血，察覺這不尋常的變化。

真有意思。

中原中也咳了咳，小小的身體有大大的能量。

“老師。”

“老師。”

醒醒！

來不及為小藍毛的消失而哀悼！

他的老師明顯不對勁，中原中也的心都快揪成團團了，用不太靈光的腦子思考出來, 小藍毛好像放棄了自己, 救了老師和我們。

然後老師, 好像……無意識了？

怎麽感覺這麽熟悉, 這種無意識的狀态，一定是他的錯覺。

少女身側的力量過于強大, 逐漸蔓延至整個島。

島嶼亦開始崩塌，少女往前走了一步。

“老師，老師。”

幼崽擔憂的聲音傳至耳朵裏，但此時她已經無法辯駁。

她怎麽舍得看到三三死去呢。

三三，三三又是誰。

她應該是認識他的。

他千辛萬苦找到她，還沒幾天就沒了。

可他又是誰？

她又是誰？

——那我以後就叫你阿姐吧，姐，姐。

——随你啦～我也是這麽叫她的，哈哈哈哈。

映入視線的是小小的幼崽蹦蹦跳跳的場景。

沒有光芒的眼睛流出淚珠。

如果月月有意識，一定會吐槽一聲緩解氣氛。

【他喵的，除了床上，居然還有地方能讓本小姐哭？】

但她沒有，她只是想抓住那抹藍色。

她伸出手，什麽都抓不住。

于是，失控的力量開始磅礴而出。

少女周身的力量強大到可以輕松毀滅一座城，中原中也的呼喚聲減弱。

他很清楚，只是這麽叫她根本沒有用，他必須做點什麽。

可他能做什麽？

他只想救她。

想把她帶回來。

或許，也想保護好這座城市。

但他能做什麽？

中原中也不知道，只是那從胸腔爆發出來的感情快要将他淹沒。

他難以承受這樣的情緒和力量。

中原中也知道，如果放任這樣的少女不管，之後她的結果，他可能很難接受。

他一定要救她。

此時沒有辦法近她的身，但中原中也依舊努力邁開小短腿走過去。

淩厲的力量像是刀子一樣割在他的皮膚上，中原中也小小的身體疼的快麻木了。

老師不能有事。

不知不覺中，原來老師在他心裏的位置這麽重要，明明一開始只想着，未來一定要打敗老師把她踩在腳底下，可看到這樣的少女，中原中也只想抱抱她。

那是種怎樣的感覺呢，或許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到達她的身前，告訴她：我還在。

我會陪着老師的。

可他實在太小了。

也太弱了。

他僅僅走了兩步，就動彈不了。

與此同時的海面，波浪滔天，無數的魚宛如鯉魚躍龍門般跳躍，海平面上風雨欲來，黑夜仿佛沁了血。

夜空之上，月亮隐隐多出紅色。

“老師！”

中原中也看到力量來源的少女，她的毛孔、嘴角，都流出血，讓中原中也忍不住，鼻子酸的想哭。

別有事啊老師。

他伸出手，費力的想去救她。

想救老師、想救老師、想救老師……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上。

老師這樣，身體之後絕對吃不消。而她是那樣溫柔的人，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失控後造成的影響，她一定接受不了。

或許是想救老師這樣的信念過于強大，中原中也只感覺從心髒處開始凝聚的力量傳達至手上。

不遠處的少女不受控制的騰空。

中原中也藍色的眼睛一直緊緊凝在月月身上，也就是那麽一瞬間，他的瞳孔縮了縮，随之而來的是再無焦距以及變色的眼眸。

【異能力：污濁了的憂傷】

少女前進的步伐頓了頓，空洞的眸中閃過不解，或許是不太能理解為什麽自己的力量中摻雜了一分力量。

而這種力量，已經不是陀思可以參與的。

當然，他也不準備參與。

岸邊，陀思和太宰治深深對視了兩秒，随後陀思消失在原地。

太宰治發現屏障消失，招呼與謝野晶子過來。

中也可能失控了，他必須趕過去。

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但能猜到一點，他在外面也沒閑着，在布置東西，準備毀了這座島，同時外界不受影響。

太宰治趕到的時候，看到渾身是血兩個人傻眼。

還是第一次看到中也在這種狀态下傷的這麽重，幾乎瀕死的模樣，他兩只小手緊緊抱着的少女睜着空洞的眼，身側的力量在逐漸消散。

【異能力：人間失格。】

中原中也受到異能力影響的體型變了回來，與此同時，被污濁影響的狀态也恢複。

懷裏的少女沒有恢複，當那雙金色的、無光的眼睛和他對視上後，紅色的眼淚沁了出來。

“抱歉……”

說完，她暈了過去。

緊随而來的與謝野晶子連忙發動請君勿死給兩個人治療。

但，除了中原中也恢複完全，另一個瀕死的少女卻毫無動靜。

中原中也抱緊了月月，冰涼的溫度讓他有點迷茫。

“先離開這裏，防護罩很快會打開，這座島馬上會被毀滅。”

剛剛太宰治發覺，島嶼的神秘力量消失了。

以絕後患，自然要把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東西毀了。

中原中也抱着月月離開。

記憶回朔，中原中也的神情有一點點迷茫，但抱着少女的手卻并沒有松開，甚至更加緊。

————

醫院。

渾身包裹着繃帶和紗布的少女躺在床上，中原中也在一旁顯得有點煩。

咋辦。

該怎麽面對老師。

怎麽給老師解釋，他從一個幼崽到大變活人的事實，以及他記憶恢複的事。

老師什麽時候可以醒。

唉，老師。

中原中也按了按帽子，不知道該怎麽做。

按理說，他恢複了，神降島也被毀了，他應該回歸港口mafia，從此和老師就是路人。

可他心裏莫名其妙的不願意。

不想就這麽離開老師。

嗯……一定是因為老師傷的太嚴重了，她收留他一個多月，再怎麽樣，都不能不管這樣的老師吧。

中原中也絲毫不理解自己有什麽別的感情，就是不想這麽離開。

而且剛剛失去小藍毛的老師，不知道為什麽，中原中也覺得，才認識幾天的小幼崽對老師來說，應該很重要，重要到她都失控了。

不僅受傷，還失去重要之人的老師，他要怎麽樣才能不傷害她。

中原中也很是心疼，又不知道怎麽辦，只能每天待在月月身邊。

他還記得幾天前神降島發生的一切。

中原中也從來不知道，有人的力量能強大到那種程度。

在他出手進入無意識的狀态後，也許是因為“救老師”的信念過于強大，他沒有多做別的，就是往浮在半空的少女而去，但越接近她，她身側的力量就越強大，哪怕是他這樣的狀态，也幾乎像是千刀萬剮才靠近過去。

終于，他努力的抱住了她。

他看到她無光的眼裏，倒映着自己橘色的頭發，那雙眼睛似乎閃過動容，猛的咳出一大口血。

中原中也開始阻止、對抗她的力量。

他自己也是無意識的狀态，沒跟她打起來都算他牛逼上天了。

太宰治的判斷還是很及時的，過來解救了他，也解救了瀕臨崩潰的老師。

救贖的意義大概就在于，沒有意義，就是救贖吧。

毫無意識中，亮眼的橘色闖進來，終于喚醒她一點點的意識。

否則，哪怕是那個狀态的中原中也，也要吃不少苦。

她費力的，控制住自己，沒有繼續傷害她的小橘子。

月月的身體承受不住，在太宰治到來後暈了過去。

此時是三天後，月月還沒有醒過來。

太宰治沒有敲門，進來後看到中原中也托着臉，專注的看着床上的木乃伊。

太宰治：“……”

對于中原中也的想法，太宰治可以說是掌握的清清楚楚，沒有人能比他更了解中原中也。

中也啊中也，沒想到你小子還有墜入愛河的一天。

作為曾經的好搭檔，他怎麽能不插一手呢！

嘻嘻，有樂子看。

“中也。”

中原中也都懶得理太宰治。

太宰治很不理解，怎麽有人對着“木乃伊”都能流露出深情的目光，看來是他功夫還不到家，以後找小姐姐殉情，就用這種眼神，這不得迷死那些小姐姐啊。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中原中也，有點想掏出手機拍幾張照片留作紀念。

“終于有人不能接受請君勿死了啊。”

太宰治：耶～

鬼知道因為人間失格是異能無效化，請君勿死對他不能起作用，受傷得來醫院有多慘。

這不，終于有人陪了。

太宰治這麽說月月，中原中也就生氣了。

本來兩個就不對付，沒吵起來都是因為中原中也怕吵到月月，太宰治這麽說，中原中也瞪了瞪他。

“閉嘴！”

太宰治舉雙手表示投降，眼珠子一轉就是一個壞主意。

“中也，你是不在想，等巫女小姐醒了，你要怎麽面對她？”

“太宰治！”

怎麽，熟知人心了不起啊！

“這不是很簡單嗎。”太宰治給傻白甜中原中也出馊主意，“你再變回去不就行了嗎，我看你暫時也不想離開巫女小姐吧，港口mafia最近又沒什麽事，不需要你在也可以。”

中原中也：“……”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他心動了！

“我能不回去？”

“那位有複制異能力的人，扮演你扮演的可是不錯哦。”

而且陀思最近都不會有動作，橫濱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是很安靜，有沒有中原中也也無所謂。

太宰治就是想看看，中原中也在有記憶的情況下，變小後和巫女小姐的相處。

應該很有趣。

中也啊中也，你真是太讓他有活下去的動力了，以後的電視劇沒你他不看。

“啊？”

中原中也喉結滾動，明顯有點心動。

太宰治再接再厲：“看看巫女小姐吧，好可憐哦，受了這麽重的傷，都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呢，要是有她熟悉的小朋友在旁邊叫她，她也許能快點醒過來呢。”

“真，真的？”中原中也遲疑的問。

太宰治：“當然啦。”

中原中也深呼吸一口氣，決定幹了。

本來他也在猶豫，自己應該怎麽做。

“變小的異能力者，在哪？”

“嗯哼～中也，我幫了你，怎麽說呢。”

這真是把中原中也賣了看中原中也演戲還要剝削中原中也。

“算我欠你的！”中原中也咬牙切齒的說。

太宰治彎起眼睛，“好哦，成交。”

當天下午，有着變小異能力的人被太宰治搖過來，中原中也再次變成五歲幼崽的體型。

失去記憶和恢複記憶的不同在于，此時的中原中也會很害臊。

“不準拍照，太！宰！治！”

這個可惡的青花魚！！！不準拍不準拍不準拍！

太宰治默默放回手機，“沒拍呢，你們加油，我先走了。”

病房裏只留中原中也和月月。

當然在這之前，中原中也已經和森鷗外說過。

他要休假！

休！休大份的！長期的！

森鷗外同意了，中原中也才放心的陪着月月，當然是以五歲幼崽的形态。

這樣子，老師應該認識他，他給她說話，她能不能聽到？

聽到後，能不能快點醒過來。

她傷的太重了，事實上如果不是系統在最後幫忙開了一點點複蘇，她這個身體都留不下來。

此時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從島上出來，之後的收尾工作中原中也也有參與。

中原中也還抽空回了神社一趟，告訴那些小朋友，老師最近在城裏有事，過段時間再回來。

不過那些小朋友依舊每天來，老師不在，他們可以玩老師做的滑滑梯什麽的，每天來看看，總有一天老師會回來吧。

中原中也不知道這些。

他依舊每天陪着月月。

月月身上的傷逐漸轉好，紗布和繃帶越來越少，露出那張絕無僅有的臉。

中原中也都不好意思看，一看就臉紅。

但她身上的傷全部好了，人都沒有醒過來，中原中也急的團團轉，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老師沒有親人，沒有朋友。

唉。

心疼。

終于在一個月後，月月在夜色中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旁邊趴在床上小小的一團，橘色像火焰一樣映入眼簾。

她輕笑一下。

小橘子。

謝謝你。

她很感謝他，如果不是他閃閃發亮，她又怎麽在黑暗的世界裏捕捉到方向，是中也救了她。

系統：【心動啦？心動啦？】

月月：【……我看上去很像ltp？】

這叫什麽事啊？

明明是被可愛的人類幼崽治愈、救贖，怎麽到了這個人工智障嘴裏就是心動？

誰能拒絕乖乖的可愛的人類幼崽！

反正她不能。

月月擡起手，輕輕摸了摸中原中也的腦袋。

盡管動作很輕，中原中也還是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看到醒着的月月，瞬間清醒。

“老師，你終于醒了。”

“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月月搖搖頭，看到幼崽關心的目光，道：“有點餓。”

幼崽從凳子上跳下去，“老師，我去給你買吃的！”

中原中也（只是縮小版）表示，他很有錢！給她買最貴的！

病房裏只剩月月一個，她坐起來靠床，揉了揉頭，看向窗外。

神降島的事，她記得不是很真切。

頭很疼。

記憶模模糊糊的，像是很快會遺忘，月月努力的回憶着。

她不能遺忘。

她想記得那個孩子。

過了一會，中原中也風風火火的跑回來。

“老師，吃吧。”

月月不太好意思的說：“辛苦你啦，小橘子。”

讓一個幼崽照顧自己，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中原中也又去叫醫生。

天知道月月醒過來，他現在多有活力，多有力量，感覺跑去揍一萬頭牛都不在話下。

醫生過來看了沒問題，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月月吃了點東西，身體還虛弱，躺下去繼續休息。

中原中也捧着小臉，巴巴的在一旁看着。

老師終于醒了。

太好了。

但是老師看上去有點悲傷，他該怎麽哄老師開心。

唉，沒哄過女孩子，不知道怎麽哄女孩子。

中原中也差點沒忍住去問太宰治，莫名覺得太宰治感情豐富。

算了！才不要理他！

他自己想辦法！

上網找難道找不到？

被中原中也這麽盯着，月月哪裏睡得着，她睜開眼，招招手，“怎麽不睡覺，過來一起睡。”

中原中也：“這，這不好吧。”

“我是說，老師，你還是病人，這是病床……”

月月想問這有什麽，又不是睡不下，他不就個小小的孩子，又不多占地方，看幼崽也這麽累的模樣，月月想讓他上來休息一下，沒什麽問題吧。

很有問題！

對此時的中原中也來說很有問題！

他哪裏好意思到她床上去？

雖然這是病床。

中原中也連連搖頭，跑到不遠處的凳子上躺下，“我喜歡睡凳子。”

月月：還有這種愛好？

她太虛弱了，沒有力氣和中原中也多說，躺下去繼續休息，中原中也松了口氣，又莫名的感到失落，更多的是對月月醒來的欣喜，以及對她的關心。

月月再次睡覺，中原中也偷偷爬起來，趁着月色看向病床上虛弱卻仍舊漂亮到極致的少女。

“老師……”

中原中也呢喃，随後捂住嘴，敲敲自己的腦殼，他在想什麽啊他。

在醫院修整幾天，月月終于恢複元氣，辦理出院，帶着中原中也離開。

電車上，月月呆呆的看向遠方。

走的是帶着兩個小朋友，回來的時候只有一個了。

她不知道她這麽想的時候，下意識說出口。

中原中也原本沉浸在被月月牽着手的害羞中，聞言反過來握住月月的手。

他的手小小的，卻很有力量，似乎想将這股力量全部傳遞過來。

“老師，還有我。”

“我會陪着老師的。”

中原中也想，還好他聽太宰治的建議變小來陪老師，不然老師好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回去，他得心酸死。

此時的中原中也完全忘記，他明明還可以以自己原本的模樣來陪月月回去的……

月月回過神，“哦呦，小橘子，你是準備随時找機會殺了我嗎？”

中原中也：“沒有！”

那是一開始！

現在，現在他怎麽可能下得去手，哪怕他是mafia，手上并不清白，也不可能對她做什麽啊！

他哪裏舍得！

“嗯哼～行吧，暫時信你。”

神降島上的記憶，很模糊，所以月月沒想起來中原中也的變化，她身心疲憊，還停留在藍發少年義無反顧赴死的身影。

時隔一個多月，終于再次回到了神社。

由于是傍晚，神社的小朋友們都回去了。

小朋友們很乖，有打掃神社，沒有髒，只是月月住的地方因為關着門，看起來有着灰塵。

月月伸了個懶腰，“小橘子，要一起幹活喽。”

中原中也現在除了體型，其他方面和他正常時一樣，自覺幫月月幹活沒什麽問題，況且他失憶那段時間就一直幹，只要和以前一樣就行。

兩個手腳麻利的收拾了一番，月月把小朋友拎起來去洗澡。

中原中也反應過來，已經在浴室裏，月月在放水。

“洗澡吧。”

“哦哦，好。”

中原中也擡起頭和月月大眼瞪小眼，過了會，中原中也問：“老師，你怎麽不出去？”

月月：“我給你洗。”

中原中也：“！！！”

“不行！”

中原中也瞬間抱着自己的胸膛，“不行不行，老師，我自己洗！”

之前失憶時和月月相處的畫面被中原中也塞進角落，此時經過一提醒，中原中也忽然想起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幫自己洗澡了。

還，還彈了他的……

中原中也白白嫩嫩的小臉紅的快冒蒸汽，連連搖頭，憋的眼睛都紅了。

“我自己洗我自己洗。”

天哪，怎麽才想起來，老師早就把他看光光。

嗚，怎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