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日落之前05
第67章 日落之前05
來莊園這段時間, 他可能把二十多年都沒沖過的冷水澡全補回來了。
雲雀恭彌推了推月月,月月虛虛的被推到床上,媚眼如絲, 雲雀恭彌默默避開她的眼神,“先休息。”
說完,冷漠無情的轉身就要走。
月月哼哼唧唧的, 聲音裏聽上去不開心了, 雲雀恭彌回過頭, 月月扒拉着被子沖他做了個鬼臉。
“要吃什麽。”
“吃你。”
系統:【寶,你真是越來越油了。】
月月:【我真心的。】我是真想吃他啊。
“……”
“算了, 都可以。”
月月眨眨眼, 重新露出笑,“真的不疼了哦?還疼的話去拿止疼藥。”
雲雀恭彌本來想說不用,想到什麽,嗯了聲, “止疼藥在哪裏?”
月月聽出他什麽心思, 嘻嘻一笑,“我這裏就有。”
他想趁機幹點別的事,她就不給~
雲雀恭彌哦了聲,月月打開床頭櫃的抽屜,讓他過來拿了止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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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恭彌目不斜視,沒理月月, 出了房間。
胸口上的刺痛感并沒有消失, 他不準備吃止疼藥。
這種感覺很微妙, 心髒處很滿, 刺疼又癢,逐漸蔓延至全身。
他捂住心髒月亮的位置, 銳利的鳳眼看向前方。
這是大小姐,親手紋上去的。
雲雀恭彌合了合眼,抛開腦袋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又是兩日後,月月在五樓沒下來,打電話讓雲雀恭彌上來給她送牛奶。
月月當然要慢慢給他揭開神秘的面紗。
五樓是實驗室。
雲雀恭彌有點驚訝,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生物化學類,一部分就是物理機器類。
她會的可真多。
雲雀恭彌來到埋在試管儀器裏的月月身邊,“牛奶熱好了。”
月月眼白充滿紅血絲,疲憊的揉着太陽穴。
她将近三十個小時沒有睡覺,一面記錄着數據,一面做實驗,都是她一個人。
雲雀恭彌見到她這副樣子,莫名有點心疼。
“大小姐,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不用。”
月月嘆了口氣,雲雀恭彌主動走到月月身後,給月月揉起太陽穴。
“你知道‘藥’嗎?”
他就是為這個而來的,怎麽可能不知道。雲雀恭彌不知道月月是故意提起試探,還是已經很信任他。
“知道一點。”雲雀恭彌答。
月月咕咚咕咚喝着牛奶恢複體力,享受着雲雀恭彌不太熟練的手法,揉按太陽穴,她戳了下離自己最近的試管。
“‘藥’被制作出來後,我就發現,沒有任何容器可以裝它。”
雲雀恭彌心裏微動。
“你猜怎麽辦。”
雲雀恭彌順着她的話問:“怎麽辦?”
“我把自己變成了容器。”她開玩笑一樣的口氣說:“我把‘藥’全部喝掉了。”
就算她是認真的說,雲雀恭彌也不相信,一滴都能影響那麽多水,影響那麽多人,她要是全部喝掉了,根本不可能還活着。
“厲害。”
雲雀恭彌淡淡的誇了句,月月笑了笑,“哼哼,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了。”
“沒有,你說的,我信。”
“我要吃你,你也信?”
雲雀恭彌懶得理她了。
月月眯了眯眼,疲憊的很,“走吧,下去吧。”
到四樓停下,月月讓他帶她去琴房。
“會彈琴嗎?”
“不會。”
笑死,他怎麽可能花時間學這個,他以前滿腦子都是戰鬥。
戰鬥,爽!
“去鋼琴那裏,随便按按,我想放松一下。”
雲雀恭彌:“不如直接放音樂。”
讓他随便按按,那還是放松嗎?怕不是能把她吵的更加頭疼。
“我不想聽音樂,就想聽你彈得。”
雲雀恭彌:“……”
他輕嘆一口氣。
穿着白色西裝,戴着白色手套的精致男人,坐在鋼琴前,都不用彈,月月就覺得賞心悅目。
雲雀恭彌果然像月月說的那樣,開始随便亂按。
這架鋼琴價值千金,月月從沒想過它能發出這麽難聽的聲音。
可能知道自己彈的太難聽,雲雀恭彌默默放下手,沉默的看向月月。
她一向看上去溫柔乖巧,乖乖的坐在輪椅上,任誰都看不出來,這麽柔弱的外表下,有那麽強大的力量。
雲雀恭彌想,如果他再早一點認識她就好了,她的腿沒有失去行動能力,他可以大大方方的讓她跟自己打一架。
“我今天有點累。”月月沖他笑笑,“過兩天有空,我教你彈。”
雲雀恭彌很輕的:“嗯。”
她是大小姐,她想做什麽,都應該被滿足。
“走吧,下去。”
雲雀恭彌陪她下去。
“待會有人過來。”
一樓客廳,月月讓雲雀恭彌泡了杯咖啡,一邊喝,一邊從兜裏掏出一只手環。
“你去門口接應一下,這個手環戴上,莊園裏任何地方都可以去,不會有機關對準你。”
雲雀恭彌剛要接過來,月月卻讓他把手拿過來。
他皮膚白,而且薄,能看到青青的血管。一看就很有力量。
她垂着頭,專心給他套上手環,扣上。
“好了。”
雲雀恭彌垂下的眸子動了動。
第一時間将手環的數據傳出去,他心裏是相信她的,但為了彭格列,也為了這個世界,還是要保證手環沒有問題。
月月喝完咖啡,開始看文件。
一邊看一邊跟系統吐槽,真是每天都在擺爛的邊緣。
雲雀恭彌将外面的人接回來,同時彭格列那邊傳來訊息,手環是沒有問題的,沒有竊聽器也沒有定位器什麽的。
來人開了幾輛大卡車,雲雀恭彌也不知道他們做什麽,等帶他們進來,才注意到,卡車裏都是晚禮服和飾品。
真是萬惡的資本家,她好有錢。
哦他也是啊,那沒事了。
“大小姐。”
一樓客廳被衣架擺的滿滿當當,月月看了兩眼收回視線,“明天晚上有個宴會要參加,小雀兒,你跟我一起,選衣服吧。”
帶來的衣服每件都是六位數或者六位數以上的價格,雲雀恭彌雖然不在意這些,但他好歹也有個財團,不是那麽沒有眼力見的人。
“幫我也挑一件。”月月笑着說。
來人表示都可以選的,他們就是上門為月月服務。
月月放下文件,等着雲雀恭彌的動作。
雲雀恭彌随便挑了一件黑色西裝,和她調查的資料上,男人的照片一樣。
“這幾件,你去試試。”月月指了幾件讓雲雀恭彌去試。
雲雀恭彌:“……”
那你讓我挑什麽?
而且她一定是故意的,紅橙黃綠青藍紫的顏色各選了一件,真不是故意的嘛?
“不想試?”
“沒。”
他對外表又無所謂。
今天是奇跡雀雀,一下試了十幾件,月月過足眼瘾,才放過奇跡雀雀。
“剛剛試的都留下。”
來人高興的開單子。
“給我選一件,小雀兒。”
雲雀恭彌沒給女人挑過衣服,直男審美讓他一眼看中粉色的小裙子。
她還小,粉粉的,很适合她。
月月噗嗤一聲,将雲雀恭彌選的裙子留了下來,又看了幾件,挑了些飾品和鞋子等,就讓他們回去了。
花了不少錢。
“你不試試嗎?”
他試了一通,她都沒試。
“我不方便。”月月笑着道:“而且像我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什麽衣服都好看。”
雲雀恭彌冷淡的眉眼裏含了點笑,“嗯,是的。”
她絕對穿什麽都很好看。
雲雀恭彌将手環摘下來,準備還給月月,月月搖搖頭,“給你的,你拿着,除非你辭職,不然不用還了。”
雲雀恭彌抿唇。
這是不是說,她已經信任自己了?
月月心情不錯,不過很累,就去休息。
次日下午,月月約的造型師也□□。
兩個人都相當好看,随便弄弄都可以,但雲雀本身就讨厭群聚,更別說是被陌生人碰到。
“算了,不用幫他弄,一會我來。”
月月穿了雲雀恭彌選的小裙子,頭發盤起,做了個漂漂亮亮的造型,雲雀恭彌進來看到的就是小公主一樣的月月。
青年眸色暗了暗,才發現自己挑的小裙子是抹胸的,露出胸口大片大片的白,突然就很不爽。
這個裙子不行。
男人的獨占欲讓他心情越發不爽,都快具現化了,月月過去捏捏青年的臉,“怎麽突然不開心。”
“裙子。”
雲雀恭彌有點難以啓齒,撇開目光。
抹胸的小裙子太露了,連那兩團白圓都能看到一點,他是正人君子可以不去看,但宴會那麽多人,誰知道都是什麽人。
很讨厭,幹脆把他們都殺了吧。
“裙子?不好看嗎?”
雲雀恭彌抿唇,目光不在她身上,看着別的地方,有些涼的手将月月的裙子往上拉了拉。
月月噗嗤一聲,“老古董。”
雲雀恭彌實話實說:“人多,我不喜歡別人看你。”
月月:“吃醋啦?”
把雲雀恭彌逗的生氣了,扭到一旁不說話。
“好嘛好嘛,小雀兒,這可是你選的,我穿了,你又不開心。”
“你一直坐着,很……很容易看到……”
她要是站着,倒還好,但她一直這麽坐在輪椅上,從上往下看,太容易走光了。
月月笑的不行,笑夠了才拿過小披肩,“我有這個,放心。”
不說雲雀恭彌,她自己也不想走光哇。
雲雀恭彌輕咳一聲,月月道:“你把那件粉色的西裝穿了,跟我相配。”
雲雀恭彌:“……”
沉默。
片刻後,雲雀恭彌才嗯了聲。
盡管不是很注重外表,但讓他穿一件粉色的西裝,也太離譜了。
不過他又擔心小姑娘生氣,雖然小姑娘脾氣很好。
算了。
穿就穿吧。
他換好衣服,月月眼前一亮,拉着他到鏡子前,“快看,像不像情侶裝?”
雲雀恭彌唇角止不住的上揚,但沒有說話。
“你坐下來,我給你弄一下頭發。”
他好看的很,不需要化妝點綴,稍微修飾一下眉毛和頭發就行。
全部弄好,月月覺得自己的美貌又上升了一個度,她捧着臉美滋滋的說:“我可真好看啊,小雀兒,你說是不是?”
雲雀恭彌失笑:“是。”
一開始,以為大小姐是什麽白切黑,表面溫柔,實際上心狠手辣的家夥。
相處下來卻發現,大小姐溫柔善良,孩子氣,自戀,還澀澀。她沒有那麽心狠手辣,就像上次,交易貨物的對象,要不是他的人去查了,他都不知道,那人還好好的,沒斷手斷腳,哪裏都沒問題,只是沒錢了而已。
(明明沒錢了才是最大的懲罰啊喂!)
但這些才真實。
這才是她。
“嗯哼哼~要是我死了,這個世界就沒我這麽好看的人了,真是了惜啊。”
雲雀恭彌笑容微斂,“別瞎說。”
月月看了看時間,“走吧,該去宴會啦,聽說今天的宴會很熱鬧呢。”
雲雀恭彌讨厭這種宴會,人太多了,很煩。
群聚在一起,沒什麽意思。
月月拿出一支試劑,“你把這個喝了。”
雲雀恭彌接過來,問都不問,就要喝。
“你也不怕毒死,不問問這是什麽嗎?”
他拿着試劑的手動了動,認真道:“你不會毒死我,大小姐。”
“哼。”月月嬌氣的哼了一聲,“就知道我舍不得是吧。”
雲雀恭彌淡淡的笑了,将試劑一飲而盡。
“這個可以防止你過敏,你不是在人多的地方不适應嗎,今天宴會人多,你喝了它,身體不會出問題。”
至于心理上,那她也沒有辦法。
雲雀恭彌心髒軟軟,被她惦記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沉淪。
車依舊是雲雀恭彌開的,開到目的地酒店,蹙了下眉。
沢田綱吉他們最近也在M州,不僅如此,聽說沢田綱吉今天也要參加一個宴會。
雲雀恭彌在原地沉默一會,低頭看了看自己非常顯眼的騷包粉西裝。
現在回去換還來得及嗎?
“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
門口的人已經不少,雲雀恭彌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确實沒有異樣,盡管依舊讨厭人多,但這個讨厭他可以為了她忍受。
“那怎麽啦?”
“……沒什麽。”
沢田綱吉最好別拍照,不然他殺了他!
月月領着雲雀恭彌進去。
今天的宴會是一個慈善晚會,都是M州的大佬,月月自然代表索以恩家族,還有一些國外的家族。
月月的到來無疑是宴會的高/潮,索以恩家的大小姐,那位天才,神一明月,無論是哪個名頭,都足夠月月成為最耀眼的明珠。
雲雀恭彌跟在月月身邊,一言不發,冷漠的臉蛋更漂亮,月月勾勾他的小手指,讓他看自己。
“小雀兒,不舒服就跟我說,去休息室休息。”
他就算真的不舒服,也不可能離開。
把她一個人放這裏?哪怕她再厲害,他也不放心。
“沒。”青年聲音清冷,“我陪着你。”
月月拉了拉他的手,開心不已。
離他們二十米的距離,沢田綱吉看到人群中的粉色大男孩,愣了愣。
陪他來的女伴是庫洛姆,他問:“我好像看到雲雀前輩了,他也在這裏?”
庫洛姆表示不知道。
恰好雲雀恭彌回過頭,和沢田綱吉對視上。
沢田綱吉:!!!
起猛了,看到騷包粉的雲雀前輩了。
震驚。
過于尴尬,沢田綱吉連忙将手裏的酒杯擡起來喝了兩口。
好家夥,他好想立馬拿出手機拍下來啊!
這可是粉色的雲雀前輩!
“那邊,真是雲雀前輩。”
看來雲雀前輩,和那位傳說中的大小姐相處的很不錯,大小姐都願意帶他來宴會。
庫洛姆随着沢田綱吉的視線看去,想笑,又沒敢笑。
“骸大人看到這個樣子的雲雀先生,一定會很開心吧。”
此時庫洛姆和沢田綱吉的心理達到了驚人的統一——拍照!
他們沒敢做的,月月敢做。
叫月月好像有悄悄話跟自己說,雲雀恭彌側身彎腰,月月小聲道:“你這樣好看,我想拍下來。”
“……不行。”
“哼,你沒有說不行的份。”
雲雀恭彌呵了一聲,和沢田綱吉他們對視上,警告的看了他們一眼。
有人過來和月月攀談,月月興致缺缺,挂着營業的假笑,打發走一個又一個人。
這個時候,沢田綱吉和庫洛姆過來,就不顯得那麽奇怪了。
“你們好,明月小姐。”
月月擡起眼皮,終于露出真心的笑,“你們好。”
“我們是彭格列的。”
“我知道了,你是彭格列十代目,這位是守護者嗎?”
“是的。”
沢田綱吉出于禮貌,朝月月伸出手,月月也伸手跟他握了下手,沢田綱吉能清楚的感覺雲雀恭彌的目光一下子冷下來。
好嘛,夢回并盛中學的雲雀前輩。
可怕。
“小雀兒。”月月似笑非笑,“作為你從前的東家,不打聲招呼嗎?”
原本準備裝作不認識的幾人都是一驚,雲雀恭彌更是顧不得剛剛月月和沢田綱吉握了手。
畢竟到現在,沢田綱吉是月月唯一一個願意握手的人。
彭格列故意混淆視聽給出的資料裏,并沒有雲雀恭彌在彭格列待過的痕跡。
“大小姐?”
她知道?
雲雀恭彌知道,她肯定調查過自己,明月小姐不可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在自己身邊待着,但他們沒想到,她能查到他們想讓她查到的東西,以外的事。
其實月月在看到雲雀恭彌以後根本沒查,只是在十四年一到,不得不查一下他而已,那個時候查起來,彭格列還沒有那麽多銷毀關于雲雀恭彌的資料。
“你以前不是他們的雲守嗎?”月月輕笑,看不出她有任何異樣的情緒,“不過沢田先生,現在雲雀恭彌是我的人哦。”
沢田綱吉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反應過來,這位大空溫柔的把自家雲守賣了,“是的,明月小姐,他是你的人。”
如果雲雀前輩不願意,明月小姐是不可能逼得他穿上粉色的衣服,雲雀前輩的性格,不願意的話,也許第一天就回來了。
沢田綱吉掩去自己的猜測和興趣,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做個助攻什麽的。
可惜雲雀前輩的眼神有點可怕。
沢田綱吉笑着敬了月月一杯酒,随後就帶着庫洛姆離開他們的周圍。
他們離開後,雲雀恭彌才問:“你知道我?”
“嗯知道啊。”月月實話實說:“在你沒有來面試之前,我就知道了哦。”
少女的尾音輕輕勾起,在紛紛擾擾的環境之下,她的聲音像是清脆的鈴聲,讓他全身心只專注于她的聲音。
“我看過你哦,小雀兒。”
少女輕輕的笑着,明媚動人。
雲雀恭彌緊抿薄唇,半晌問:“你還把我放身邊?”
她不怕他對她做什麽嗎?
“為什麽不能放呢?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的,小雀兒。”月月捏了捏青年的掌心,“你相不相信,我看到你的照片就心動了。”
雲雀恭彌不相信。
他可不像她,長着一張讓人一見鐘情的臉蛋。
“看到你來面試,就算你是為了‘藥’,我也很開心哦。”
系統:【你為什麽要說出來!】
月月:【卡99%這麽多天,我逼他一把。】
刷滿了她就不用擔心任務失敗,當然她也不會立刻離開。
“你……”
她都知道!
“先不說這個啦,小雀兒,我們回去好好說。”
雲雀恭彌冷靜下來,這裏确實不是談事情的好地方,回去再說。
也就在這個時候,索以恩家的老二端着酒朝月月走過來。
這人比月月年紀大,伊的排序方式是先來後到,因為第一個收養的她,所以她一直是老大,導致有些人看她不太順眼。
“明月,真是好久不見啊。”
月月高冷的嗯了聲,看上去不想搭理他,和雲雀恭彌如出一轍,老二憋到臉紅,男人金發碧眼,白皮膚,是典型的西方人,生氣時臉紅脖子粗,整個臉都很明顯。
被月月這冷冷淡淡的模樣氣到,差點要指着月月鼻子罵,叽裏呱啦說了一大堆,月月全程:“嗯。”
對方:“……”
不能代表索以恩家族參加宴會,簡直比吃屎還難受,看到月月這麽冷淡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模樣,更是難受。
一通輸出,換來月月的冷淡,他破防了。
周圍人竊竊私語,雲雀恭彌的眼神也越來越暗。
這個人真煩,咬殺了吧。
感覺月月偷偷捏了下他的手,他才斂去殺氣。
有不少人明裏暗裏的看熱鬧,小老二終于忍不住,哼了一聲,“明月,你可真是大膽,塞梅尼斯今天也來了,你就敢帶一個小白臉過來,還跟他穿情侶裝,你把塞梅尼斯放在眼裏嗎?”
雲雀恭彌在M州,一個東方人的面孔,沒人認識,加上他在月月身邊收斂着全部的氣場,很容易讓人以為是月月養的小情人。
月月皺起眉,問:“塞梅尼斯,他誰?”
“裝?你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