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
第 43 章
“老季,你說簡哥是不是腦子瓦特了?”傅飛手中拿着抹布,跟季同蹲在角落裏,滿臉都寫着空白,對眼前發生的事情一時還不是很能接受。
尤其是,看到簡聿白将不知道什麽時候買來的花插在桌上的花瓶裏的時候,覺得自己是不是因為長時間的熬夜,出現了幻覺。
季同的表情也跟他差不多。
今天一大早,簡聿白就将兩人叫醒,說是溫時初準備搬到他們的寝室來一起住,兩人自然是同意了,只不過,同意之後,迎接他們的就是一次寝室徹徹底底的大掃除,就連地板都拖了好幾遍,趕緊得能反光了那種。
就這還不算完,兩人親眼看着簡聿白将剛才洗過的床單被罩又全部拿出去清晰了一遍,然後開始往寝室裏噴香水插花。
就,像是被人奪舍了。
小心翼翼的将花插好,調整到最好看的角度,簡聿白又馬不停蹄開始整理其他東西,尤其是将那雙只穿過幾次的球鞋小心翼翼的自防塵罩裏拿出來,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傅飛:可怕。
“我怎麽覺得這不像是兄弟要住進來,更像是女朋友要住進來呢。”季同看了半天,終于抓到那種奇怪的熟悉感,這不是經常聽其他寝室說的,跟女朋友住一起的時候,恨不得整個人都刷一遍嗎?
“你腦子也瓦特了?簡哥不是都說了是小鹿要搬過來嗎,怎麽可能是什麽女朋......”傅飛無語,毫不客氣的給了季同一個白眼,只是說着說着,意識到了什麽,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聲,“該不會......”
“小鹿都是借口?簡哥其實是想把女朋友帶進來住?”
他瞪大眼。
季同:“啊這,應該不可能吧?”
正将本就井井有條的衣櫃搬出來重新整理過的簡聿白:“......”
兩人越說越大聲,他想裝作沒聽到都有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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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簡聿白轉過來,傅飛立即蹭的站起來,“咦我看床腳這邊還有點髒,我再擦擦。”
季同直趴在門上,“門也還不夠幹淨。”
盯着兩人看了一會兒,簡聿白才重新忙起來。
傅飛擠眉弄眼的跟季同使眼色,就說簡哥不對勁。
在兩人還在各種猜測的時候,溫時鹿就拖着行李箱過來了。
一起幫着搬東西的還有溫時初和楚然。
本來今天是楚然要搬走,結果聽說了溫時鹿打算搬過來跟簡聿白一起住,頓時就将搬走的事情排在了第二位。
溫時初自然是不同意的,這不是狼入虎口嗎。
可惜,溫時鹿的動作更快,直接就跟導員商量好了,還拉着自家哥哥不讓去找導員,聽說簡聿白寝室還有其他室友,溫時初才松了口。、
不過還是不放心,要親自過來看看。
簡聿白的寝室目前只住了三個人,還剩下一個靠近落地窗的床是空着的。
看到打掃得幹淨整潔的床板,溫時初還算滿意,點點頭,幫着将溫時鹿的床墊撲上去,溫時鹿脫了鞋,爬上去哼哧哼哧的鋪床。
溫時初跟寝室裏的幾個人交流,氣勢一開,幾個大學狗頓時就拘謹了起來,“我弟弟就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傅飛和季同連連擺手,說話都小心翼翼的,有種在被家長盯着的感覺。
溫時初公司還有事,沒有多待,确定了自家弟弟堅定要住在這裏的心,就領着楚然走了。
簡聿白将人送到門口,
溫時初皮笑肉不笑地,警告他,“離我弟弟遠點。”
簡聿白語氣沒什麽起伏,“大哥慢走。”
說完,被送的人還沒動,他就直接轉身回了寝室,還當着兩人的面直接關上了門。
溫時初直接被氣笑了,“這小子。”
寝室裏。
溫時初一走,氛圍立即就輕松了起來,簡聿白也出去之後,傅飛就動了,他走過去看着床上鼓起來的一個包問,“小鹿需要幫忙不?”
溫時鹿連忙自被單裏爬起來,盯着一腦門的汗,笑得很是燦爛,“沒事兒,我馬上就弄好了。”說完,他又鑽進了被套裏繼續跟被子奮鬥。
簡聿白進來的時候,他終于将被子的兩個角固定住,正站在床上抖被子。
見他回來,溫時鹿立即不客氣的使喚,“阿聿幫我行李箱的衣服拿出來放櫃子裏呗。”說完他又想起來櫃子還沒擦,“不對,我櫃子還沒擦呢”
搬家就是這點不好,要整理收拾的東西太多了。
傅飛在旁邊插話,“簡哥已經給你擦過了。”
“你放心,咱們簡哥靠譜。”他豎起大拇指,別說櫃子,就連上床的樓梯都仔仔細細清理過,邊邊角角都沒放過。
溫時鹿一聽,頓時感動得不行,“還是阿聿你對我好,像我哥,除了爆金幣,啥也不是!”
“尤其是有了嫂子之後QAQ”
仗着溫時初不在這裏,他抱怨得心安理得,甚至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兩年的寝室生活,乍一看好像沒什麽東西,但實際搬起來的時候,頗廢了一番時間,好在之前有楚然和自家哥哥幫着整理打包,之後又有簡聿白他們幾個幫着一起搬,用了大半個上午将東西搬完,等整理好,已經過了午飯的點。
趁着他整理的時候,傅飛和季同兩個先去食堂打包了午飯回來。
一個寝室四個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吃盒飯,也算是入鄉随俗了。
吃完了飯,寝室就安靜下來,溫時鹿跑去洗了個澡,就舒服的攤在床上玩手機。
玩了一會兒,睡意沒一點,倒是越來越精神了,他将手機丢在一邊,看着床頂發了一會兒呆,然後一骨碌爬起來,掀起自己這邊床簾之後,又掀起了一片床簾,就看到旁邊床上躺成一條的人,輕松輕腳的往那邊爬,一邊小聲的喊,“阿聿阿聿。”
他的床鋪和簡聿白的床鋪是連着的,很輕易的就爬了過去。
簡聿白本來就沒睡着,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唰的睜開眼,正對上正偷偷摸摸爬過來的人。
“嘿嘿。”溫時鹿立即露出一個讨好的笑容,見簡聿白行了,也沒掩飾,直接放開了手腳,三兩下躺在簡聿白旁邊,“咱們一起睡呗。”
“感覺好久沒有睡同一個房間了。”躺好之後,圍着鼻間若有似無的熟悉味道,他有些懷念的說這着,動作熟練的掀開被子,跟一尾靈活的魚,滋溜一下滑進被窩裏,躺了一會兒之後,覺得自己的位置有點小,腳在被子底下踢了踢簡聿白,“往裏面點,我快被你擠下去了。”
簡聿白順着他的力道往裏面躺了躺:“國慶的時候——”
話沒說完,就被溫時鹿捂住了嘴,瞪了他一眼,确定他不會再往下說,這才收回手,這人怎麽回事,一天天的就知道拆自己的臺,自己就是這麽一感慨,真是一點都沒有情調。
“再往裏點。”越想越覺得生氣,溫時鹿惡向膽邊生,再次擠向簡聿白,仗着不會挨揍,說話也越來越不講道理,“沒事長這麽大個兒做什麽,占位置。”
什麽叫得理不饒人,說的就是他了。
被窩底下,溫時鹿手腳并用的去推簡聿白。
簡聿白幹脆側身躺着,背靠着牆,面對溫時鹿,看他還想怎麽作妖。
瞧見确實沒位置可以退了,溫時鹿還有些意猶未盡,大字攤開躺着,手腳直接搭在了簡聿白的身上,安靜了幾秒,也側過身,一副商量的語氣,“要不,阿聿你去睡我的床吧。”
這是打算完全霸占他的床。
“......”
簡聿白的回答是欺身而上,長臂一撈,将溫時鹿緊緊的禁锢在懷裏,察覺到他還想動彈,擡腿壓制住他不安分的腳。
臉貼上溫暖的胸膛,溫時鹿眨眨眼,腦袋往後仰。
下一秒,一雙大手按在他的後腦勺上,将他按了回去。
簡聿白:“睡覺。”
他的聲音帶着幾分不容拒絕,溫時鹿立即就熄了火,怪怪的不再掙紮,“好哦。”完全被熟悉的味道包圍,呼吸慢慢放緩。
他不再作妖,寝室裏立即就安靜下來。
兩人這會兒完全就是貼在一起,相觸的地方,有灼人的溫度傳過來,火辣辣的,簡聿白甚至能清晰的聞到溫時鹿身上的奶香味,是他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耳邊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很大聲,像是想從胸膛裏鑽出來,簡聿白下巴抵在溫時鹿的腦袋上,稍微擡頭,看着面前的床簾,呼出一口氣,試圖沖上那股讓人心癢癢的味道,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惜,那奶香味卻無孔不入,還是一個勁兒的往他地的鼻子裏鑽,順着他的呼吸,鑽進他的骨血裏,在裏面爬啊爬,讓人心癢癢。
某種最原始的沖動自小腹升騰而起,慢慢席卷全身,即使他極力的克制,似乎也徒勞無功。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簡聿白以為懷裏的人應該睡着了,他稍微松開了手,想要拉開一點距離,卻聽到某人突然說,“阿聿,你頂到我了。”
簡聿白:“......”
另外兩個床鋪上一直沒有睡着聽了個全的兩人: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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