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惡搞番外之一
惡搞番外之一
(非綠字的)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是因為各種原因把腦子裏全裝滿了向日葵。
向日葵的确很積極向上,可我所表達的,只是一團崩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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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找全十三株向日葵之時,他就會複活。
她一直奔走于傳說之地,尋找那最具靈性的十三株向日葵。
這是一個尋找向日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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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預定集合的教堂前,但是我等了很久,一個人都沒來。我不耐煩地在教堂外踱着步子,更奇怪的是,連一開始因找『天空○城』社區而走錯路時,偶遇的那個黑臉說着‘噓,小聲點’的信徒大叔也沒有看到。
我想看看現在是幾點鐘,可是我好像沒有帶眼鏡。看什麽東西都像是很模糊。要不去附近轉轉吧。
今天連街區的道路都非常奇怪,一個人都沒有。而且我走着走着,竟然從城鎮走到了田野上。一望無際的田野,難道我走到了鄉下?
我想回頭,卻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迷路了。
田野好大好大,估計才有一萬公頃呢。不對,我怎麽會如此精準地知道面積呢,可我就像很早之前就知道了這點。連我自己都覺得很奇怪。
我在田野上向前走着,不斷地前進,并且越走越累。等到我走累到極致的時候,發現了田野的盡頭原來有一條河。
河水談不上很清澈,倒也不十分混濁。
我伸手碰了碰河水,竟然一點也不似冬天般的寒冷。我試圖提裙涉水,卻發現我穿着窄腳褲。鞋子裏進了水,很不舒服。我又把腳收了回來。
明明只是一條河,卻也和田野一樣,大得望不到邊。陽光照在河面上,粼粼的波光交疊在一起,泛出縱橫的紋理。
我坐在河邊凝望了很久,直到我覺得時光像靜止了一般。我好像是在今天約好了和他們一起旅游的吧?!那我怎麽會來到這個地方……
我這才注意到,河邊有一兩艘破舊的小船。我沿着河岸走過去,竟然發現,不是類似游樂場所的船只,而是非常古舊的木船,像極了過去的時代。
而再等我回頭,原本沒什麽印象的田野上,此刻長滿了向日葵。你一定不知道場景有多麽的震懾人心,那是一望無際的萬頃葵花地。
我走進向日葵叢中,花上的莖和葉,摩擦着我的衣物。我摘下了禦寒的手套,沿邊一路摸着,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我快要嗅到陽光的味道了。
即使沒有戴眼鏡,我那中度近視的眼鏡也能捕捉到燦爛的金黃色。那是屬于向日葵的顏色,我現在滿眼都是。
可就在我滿心歡喜跑着覺得快要跑出花叢中的時候,發現來到的并不是盡頭,而是萬頃葵花地的另一塊土地。這裏的向日葵沒有種得很緊湊,而是被一分為二,也就無從體會到我置身叢中的感受。
空出來的小道上,有被踐踏在地的落葉。比起向日葵本身的大,這些花葉反而顯得細長了。可半裸露半陷入土地的葉子,從草綠邁向枯黃。
我也不是個落淚葬花的矯情姑娘,看了兩眼也就覺得平常了。
“咔嚓——咔嚓——”
聽聞其聲,先見落瓣。
如果其他花是以幾片來計算花瓣的,那向日葵的花瓣只能用手來捧。撒下來的明亮花瓣,還有不知道成熟了沒的葵籽。
我明明沒有帶眼鏡,卻看得十分清晰。陽光直接射在毫無防護的眼球上,剩餘光感讓眼前所見染上朦胧光圈。
“咔嚓”、“咔嚓”地聲音還在繼續着,園藝的大剪刀機械般一張一合。她的周身籠罩在光圈裏,光線順着下落的黃色花瓣射下,整個人都像是鑲上了一道金邊。
而她的臉也似修剪的動作一般,機械地轉過來,面無表情的望向我。
“……你、你好。”
我的舌頭竟然有些打結,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為驚擾到了對方而心生膽怯。
她向我微微點了點頭,繼續手上的活兒。看樣子,像是在修剪向日葵,又不像是在修剪。因為剪去的不止是葉子,還有花盤和花瓣。她剪完一株又一株,離我一米又一米地遠去。她重複着手裏的動作,我不知為何故。想開口問她,卻一直僵在原地。
她身穿着簡單的和服,幹淨的橙色,卻顯得很舊。木屐,和數枚發釵,古樸到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突然,她又把臉轉向我,薄唇輕啓。
她說,能幫我一起找向日葵麽?
見我不說話,她從袖子裏掏出另一把剪刀給我。我十分訝異,因為衣服的袖子裏,不可能裝得下那麽大的一個園藝剪刀。
她說,我還剩下最後一株。找到就好了。
她一直喃喃自語,白皙的面龐上卻毫無表情,一頭黑色長發用發釵在腦後盤出一個發髻,其餘的頭發披散周圍。
“那個,你要找的向日葵是什麽樣的?這麽多向日葵總要告訴我一個特征吧?”
她對着我說了什麽,我好像聽清了條件,于是開始尋找。
正午的太陽十分灼人,我眯着眼睛走進向日葵花叢深處。一株一株地修剪,有好幾次,都差點被腳下的根莖絆倒。如果剪刀就正好插進腦袋,絕壁會當場暴斃。
也不知道剪了多久,我的兩只手臂生生地發麻,想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呼吸也變得急促,心髒劇烈地跳着,太陽下落,光線由明黃變為殘血,遠處的河水也已經望不到了,我置身花叢中感到突然的窒息。
“咔嚓——”、“咔嚓——”
耳朵嗡嗡嗡地作響,巨大的噪雜聲猶如耳鳴一般揮之不去。我猛地回頭,剪刀正對着我的脖子。
“你幹什麽?”
我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臉,吓出了一聲冷汗。
“抱歉,我沒看清。”
說罷,她欲轉身離去。
“等等,”我叫住她,“太陽都已經下山了,我想先休息一會兒。”
我看到她點頭的背影,接着說道,“你知道……怎麽出這片葵園麽?我不小心,……可能迷路了。”
“迷路了?”
她回過頭來,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這才在眉梢上有了一絲起伏。
“對啊對啊,你知道怎麽到城鎮上麽?”
說起來,我今天一天都是在幹什麽啊!!他們一定等得急死了,可竟然也沒有一個人打電話給我。
“這裏是走不出去的……”
“哈?”
“因為我一直待在在這裏。”
“不是吧?這裏是個迷宮?”
“這裏不是迷宮,這裏是……”
突然,她丢下手裏的剪刀,瞬間就沒入葵花叢中。
我吓得想要收回她碰到我的手,因為要知道,那雙手沒有任何溫度,冰冰涼涼。
“這裏到底是哪裏?”
“……你不應該來這裏。”
“為、為什麽?”
“因為,我已經死去很久了。”
她目不轉睛地看着我,像要把我活吞,而周圍萬頃葵花,竟在一瞬間盡數枯萎,排山倒海般倒下。
“啊——!!”
我大叫了一聲,周身陷入了一片黑暗,心髒還在劇烈地跳動着。我摸摸自己的額頭和臉頰,再摸摸周圍是一片柔軟。
嗯?我是在床上……?
再往旁邊摸摸,按到了開關,視野瞬間明亮了。
啊,原來是做了個噩夢啊O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