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觀&第二觀
第一觀&第二觀
這是一個,被稱作『拉拉德爾』大陸的世界。
拉拉德爾這個名稱的靈感,來自于兩大大陸。一個是拉○爾大陸,另一個則是阿○德大陸。○請自動想象出消音:【哔——】。如此取名,是因為作者當時創作這篇時沉迷于某兩部游戲,于是将兩部游戲所在的大陸合二為一,又稱之為‘重塑’。
沒錯,這就是一個由無數世界的碎片重組後,依舊獨立存在的未來世界。
時間是20X0年。啊,正在的講述者并不是我們故事的女主人公,而是第三視角,俗稱上帝視角。如果你在這個世界裏,看到某部作品裏的熟悉角色,不一定是他/她本尊,可能是作者創作的亞種;同樣,這個世界裏所發生的故事,也不一定能簡單地視為是原作品裏的相同橋段。
總之,先讓我們切換成正常的自述視角吧。
*我是切換成第一人稱的分割線*
我是結城未來。
第一,不能吐槽我的名字。雖然它只是個随便起起的名字,但我作為本篇的女主,父母的長相早就忘啦,因為在我還是兒童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去世了,雖說現在的我已經23歲。
幾個月前我還就讀于排名中等的一個2ll大學。看清楚了,那不是數字1,是字母L的小寫。可能再過一個多月,我就要從一名應屆畢業生,變為往屆畢業生。雖然只相差了一個字,但身價可是有着天壤之別。我不懂啊,現在的工作招聘為毛都提前那麽久呢。明明是夏至未至的6月才能拿到畢業證書,各大招聘單位卻在年前的10月—12月間就開始瘋狂搶人了,各種校園招聘蜂擁而至。
不好意思,我現在還是待業青年一枚。錯過了招聘,考研失利,再在考公務員的時候敗給了○二代和×二代。唉,這年頭二代目最兇殘了,○○××什麽的最讨厭了。
之後的我忙于畢業事宜上,各種程序繁瑣各種忙碌。好不容易閑下來了吧,身邊的同窗都簽完合同拍拍屁股走人了。哭都來不及了啊,大夏天的我呆在幾人合租的小破房子裏,每天忍受着外界的高溫的同時,還要忍受隔壁房間每夜傳來的不明叫聲。正值某個秋日的傍晚,老樹昏鴉,老眼昏花。仍舊是待業青年的我,走到哪兒,都感覺身後一片殘陽,黃葉紛飛。要問為什麽,因為我的眼鏡壞掉了,現在的我正走在去配眼鏡的路上。
“結城同學……”
突然聽到有人叫我。
當我擡頭的瞬間,只覺夕陽的餘光籠罩在他周身,讓我認定了此人乃是聖公下凡。待我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導師,哦不,我其實已經畢業了。你問我為什麽會這麽巧碰到,我只能告訴你他絕對不是我命中注定的男人,我沒有戀父情結。我之所以會碰到他,是因為我去的是開在學校裏的眼鏡店。
嗯,因為便宜。還有,有學生證還可以再打七點五折。對,學生證我沒有上交,本意是為了去旅游景點能打對折。
我的前任導師,也不能這麽說,因為我沒有讀研也就沒有後任了,那我的一個大學老師——小次元先生,問起了我的近況。我是個誠實的好孩子,盡管我早已從中二畢業了,我不打算對一個有身份有地位有知識的長者撒謊,告訴了他實情。盡管還處在待業中的我不免有些難為情,但我有強調我正在努力找工作,他安慰着我,讓我不要放棄并溫和地朝我笑笑,讓我再次感受到了久違的『聖公之光』。
據說那是一百年才難得見到的純金色光環,比七彩的光環還要難見上一百倍。我的心像是瞬間被治愈了。我努力地點點頭,之後便又在風中告別。
我立在風中看着他遠遠離去的背影,無限感慨。唉,小次元先生好像逆生長了啊,剛剛忘了問他都一直在用什麽牌子的護膚品啊。這兩三個月一直被貓叫聲折騰得睡不好覺,現在不是春天也不是夏日了啊,已經入秋入秋了——!!不過也要往好處想,就因為這樣我省的打眼影就能讓眼睛變大了。
而當我走到眼鏡店的時候,徹底在風中淩亂了。因為,關門了。
*
等我回到合租的小破屋,已經累得只剩下一口氣了。
知道為什麽嗎?答案就是省錢!花了一趟公交車費,卻連半只架腿都沒買到。這意味着我下次還要再去一趟,為了再花雙倍的公交車費,我決定走回來一趟,這樣可以減少至1.5倍。
而那對情侶打扮得花枝招展也就算了,兩人還各噴了味道不一的香水,氣宇軒昂哦不、趾高氣昂地從我面前走了過去,得意而又潇灑地抛下一句“我們今晚不回來了,你一個人要小心”。
都關門了,還又再拉門補了一句,“嘛,你應該很安全也對”。
你們快滾吧,別再回來了,別再用那種眼光打量我,姐我也是有過暗戀者的。我在內心仰天長嘯,因為拜那位暗戀者所賜,我的乙女心從此被BLX代替,你說你暗戀就暗戀吧,好好地跳出來告白作甚麽。其實我眼光真心不高,但那位仁兄的長相實在太讓人望而卻步了。讓我一瞬有了一種,以上帝視角俯視渺小蒼生的女王之感。
我也從不對S|M感興趣,我是和平主義者。
我感慨着自己能睡個好覺,能一睡睡到自然醒了。不行,我還要找工作,明天周末在某某工業園區還有一個大型秋季招聘場。唉,我抱着糾結無比的念想在睡夢中也依舊糾結着。
早上,我才不會告訴你我昨天沒把鬧鐘關掉結果還是被鬧鐘吵醒了。
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小次元先生的,我被吓醒了。不不,說是吓醒了并不确切,是我每天起床後還殘留起床氣,而這個電話則徹底讓這股不良氣息煙消雲散,我整個人頓時覺得清爽無比。
“我找到工作了!!”
聽着電話另一頭的描述,我在電話這頭激動地叫了出來。
“不不不……”
小次元通過電話解釋道。
不是『我找到工作了』這個命題已經成立了,而是要讓這個命題能夠成立,我初具了這樣的資格。正所謂這年頭,能為你謀得一份工作機會的人,就是乃的再生父母啊雙手握住!!而且,而且小次元先生還願意為你再寫一封推薦信,這是何等的恩德啊……所以,我立刻做出了一個一點也不艱難的決定,我要去送【哔——】。嗯,即使那個詞被河蟹吃掉了,我也還是要付出點行動的。
等我到達小次元先生家時,他對着我笑得十分聖潔,就仿佛回光返照你才、是返老還童了一般。不,他不是對着我笑,而是對我送去的禮笑。他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語重心長地對我道出一句——
“鄰裏之間從來沒有牆。”
我頓時淚奔。
沒錯,我要去應征的工作正是,另一所城市某個社區的居委會大媽(←是主任啦XD)。
天空○城怎麽走?
是我說,這座城市到處散發着奇異的氣氛。
我連夜就趕去了要應聘的城市,走之前,必須趾高氣昂地對待一次那對合租的情侶面前。我對他們說“我找到工作了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嘭——”的一聲,我大手甩上了大門,沒能啪啪地再拍兩下,大概是因為我雙手拎着我的全部家當。我拎着兩大袋行李,去往火車站。我徹底斬斷了自己的後路,嘛,不行再回來呗,關鍵是很難拉下這個臉。也不知道會不會應聘成功,我的銀行卡裏剩下的錢,用一分就會少一分,那就意味着我的嫁妝要打折扣了。
據小次元先生的介紹,這份工作薪資很普通,但做得好的話還會有獎金。他曾經去那個社區做過課題調研,所以有時候還會有聯系,具體的情況也沒有多跟我細講。我懷揣了一顆熱忱的要是應聘成功了就要好好工作的心,我帶着我的全部家當,以及一封小次元先生寫的介紹信,踏上了陌生城市的征程。
我要去應聘的工作是居委會主任,我絕對不承認那其實就是解決鄰裏矛盾和問題的熱心大媽。那樣認為的人,通通都太膚淺了。是個人所向往的一定都是那種——空調房裏冬暖夏涼,朝九晚五,沒什麽事幹就拿大工資鈔票大把大把的。天知道我學的是什麽專業啊,對口不對口都是浮雲。
唉……找着工作才是王道!
哦,我好像還沒有說我要去的地方是哪兒。那是拉拉德爾大陸上的一個普通城鎮——銀魂市,而我要去的社區叫做『天空○城』。問題是,我并沒有去過這個城市。
這年頭,報紙上報道的事兒都不能當真。我們這個大陸上,什麽樣的人都有,你得都見怪不怪。幾乎人人都有某種特殊能力,我當然也有,只是我可能還沒開發出來。坐了一天的火車,我到達銀魂市時天已經黑了,我随便進了一個車站附近的連鎖酒店。或許是因為太累了,我進了單人房幾乎是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旅館極其簡陋和狹小。幸好還有個浴室,我沖完澡後直慶幸還好不是冬天,不然這半涼不溫的水溫一定會凍死人。我去前臺櫃臺結賬,有一個長相挺不錯的姑娘立在那兒。我一走過去,她就對我說“你好呀”。
“你好。”
我朝她默默點了個頭,把房卡退還。
“我叫賽○亞。”
告訴我你名字幹嘛呀,快把多出來的押金找給我,我在心裏默念道,沒理會她。不知是不是因為我沒理會她,她退了錢,但嘴裏還說着“一定要記得我。”
“我記不住……”
我扯了扯嘴角,随口回了句,就要走人。
但眼前這漂亮姑娘到有點眼頭見識,她轉口問我,“需要幫忙麽?”
嗯,我其實就是想問問……
“請問天空○城怎麽走?”
我初來乍到,昨天忘了買地圖,就算買了也如同手機上的導航一樣,照樣是看不懂。
我等了她三秒,只見從她的唇邊吐出三個字,“再見了。”
我差點一個腳跟站不穩,這不是耍人麽。
“再見了!”
我沒好氣地也對她說出一句,不告訴我就不告訴呗,這女孩怎麽這麽記仇呢!我出了門,繼續拎着我的兩大包行李袋,經過了一天不但沒适應它們的重量,反而覺得它們變重了。
(2024年回來修文:略去了DNF裏惡搞了《天空之城怎麽走》這段,完全不影響本篇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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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繞了半天繞道別的街區去了,那街區叫啥『地下鐵與勇者』。
又花了大半個小時,我才找到了地圖上标示着『天空○城』的社區。當我走到社區大門頭前的時候,并沒有看到所謂的社區門牌,按道理來說不是應該有個大理石的很大很長的橫匾狀上刻着○○花園、××小區麽,還鍍金之類的呢。
我環顧了四周,并沒有看到。往前走了走,就看到警衛室了。遠遠看着,幾個穿深色制服樣式的人正打着瞌睡。倒是自動感應鐵門前立了個雕像,吸引了我的注意。只見此雕像渾身鍍着一層金黃色的材料,看不出材質之外,似乎是因為天氣太熱還挂着液滴,在下滑。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啊,天氣根本一點也不熱啊!!
我再擡頭望望,發現雕像臉部上的眼珠轉了轉。我随即吓得往後跳了一步。再看看,原來是真人體雕塑。
“大叔你在這兒吓人幹嘛?”
“噓,小聲點。”
還來這套,我才不會再上當了。
“這兒就是天空○城麽?”
“噓,小聲點。”
喂喂,也該換個臺詞了吧,不是該說‘我正在執行一個任務’或者‘我們不會再見面了’之類的麽?
“大叔~~這兒是天空○城麽~~~?”
我偏不小聲點,特意揚大了嗓門。
這下子大叔雕塑終于正眼看過來了,但依舊保持着他單腿站立且張臂的動作。他神情呆呆地,越來越顯得悲傷,我還在疑惑呢,他就突然伏在身旁之人的肩上大哭了起來。
“十四,我竟然被大媽稱作‘大叔’啊,嗚嗚,我看上去有那麽老麽……嗚哇~”
多大了個人呢,還賣萌。不對,他身邊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啊,還有我看上去像大媽麽……?
我肩膀一低,行李的帶子從肩上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