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夏油傑是我爸爸！

第57章 特級術師

特級術師

腳尖着地，霧枝淞·伊斯采用了最快的方式輕飄飄下樓，走過去看向夏油傑：“不跟五條先生敘個舊再走？”

“satoru在哪？”夏油傑不清楚高專這邊的安排，他被霧枝淞·伊斯遠程傳送進薨星宮附近，再根據少時的記憶進的薨星宮，找正确的路費了不少時間，索性一路平安，輕松拿到了天元。

“估計在醫務室裝睡吧。”伊斯聳了聳肩，越過走過來的夏油傑：“你去跟他聊會兒天吧，硝子小姐也在。這邊交給我，正好，跟我相處了兩三個月之久同期們道個別。”

夏油傑狹長的眼睛微動，若有似無看向身後背對自己的霧枝淞·伊斯：“領域效果十分鐘後解除，可別玩脫了。”說完朝着霧枝淞·伊斯來的方向走，那邊是高專醫務室所在的建築。

-醫務室

極短的一陣嘈雜過後只餘寂靜，許久沒有聽到動靜，家入硝子平靜之餘生出兩分好奇：“結束了？”

躺屍的五條悟一下坐起來，他看到夏油傑正在往這邊走，手肘搭在曲起的雙腿手聳在腿內側：“結束了，傑的實力提升了。”

五條悟的六眼能捕捉到每一絲微小的咒力波動，夏油傑方才疊加的兩個領域咒力波動堪稱精彩，兩個領域的咒力互不交錯又互相影響，從而搭建起一個全新的領域。

讓人防不勝防的開放式領域。五條悟躍躍欲試想跟夏油傑打一架，試試現在兩個人究竟誰更厲害。

看着五條悟雀躍的樣子，家入硝子大概能猜到他的心理，若無其事看着，懶得發表意見：“夏油是什麽時候來到高專的？他叛逃後校長應該已經取消了他的認證，不能再自由進出天元結界了吧？”

“你忘記小真晝了嗎硝子，她第一次來高專時也沒觸發警報。”五條悟笑嘻嘻，他其實也不知道夏油傑是是什麽時候來到高專的，不過今天他晃了兩次神，第一次是霧枝淞·伊斯用術式占蔔那次，只有很短很短的一瞬間，她應該是抓住了那個機會把傑送了進來。

這麽想來，霧枝淞·伊斯絕對是早有預謀，占蔔晃神過後，霧枝淞·伊斯就要求五條悟開領域履行諾言了，那又延長了五條悟獲取外界信息的時間，拖夠了夏油傑進薨星宮的時長，還有閑心情理了餘留的殘穢，竟是半點破綻都沒露。

不過五條悟不知道的是，其實今天的高專內有兩個霧枝淞·伊斯，跟他見面一個，負責接應夏油傑的是一個。五條悟那邊的那個是霧枝淞·伊斯，也就是他後來帶去醫務室的那個，夏油傑那邊的那個是霧枝淞，乙骨憂太後來遇到的那個，這才有了沒有破綻的行動。

“這麽說，他進來得有兩個小時了？”家入硝子意外，她能想到夏油傑進來的方式不正常，沒想到不正常到這種地步，還在薨星宮裏活動了那麽長時間。

“怪我咯？誰讓薨星宮裏有天元的特殊結界，六眼從外面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不然我早發現傑了。”從停屍臺上翻下來，五條悟以一個帥氣的姿勢拉開了醫務室的門，夏油傑正站在門外，維持着要推門的動作。

門自己開了，夏油傑收回推空的手，走進屋內：“又見面了硝子。”

“你又來高專做什麽啊？”硝子嗓音平靜又帶着點調笑。

聽到這個問題，夏油傑嘴角忍不住勾起來，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八年前，星漿體的任務失敗，天元被迫進入了進化階段。她現在已經是咒靈了，在咒靈操術的術式範圍內。”從袖子裏掏出一顆泛白的咒靈球，動作慢吞吞扔透着些氣虛。

“咒靈？”五條悟還是第一次聽說，比起天元大人已經化為了一顆咒靈球，他更嫌棄驚愕：“老死到一定程度會進化成咒靈嗎？”

“……”夏油傑眸色漸深，瞳孔深處劃過一抹厭惡：“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從現實表征來看，不死不滅的咒靈，淩駕于生時有限的咒術師之上。”

想了一下，夏油傑看了五條悟一眼補充：“我不是指實力。”

五條悟臉色一囧，聲音有些無奈：“我知道。”正因如此，咒術師的悲劇才永無寧日，咒靈不死不滅，咒術師的生命卻總有盡頭。

“天元的術式是不死，你要它做什麽？”五條悟還是有些不解，一個荒謬的想法出現在腦子裏：“難不成……”你要‘不死’然後進化成咒靈？

“因為咒力存量。天元活了千年，維持着大大小小上百天元結界的咒力供給，有了它，我就不用再擔心咒力不夠用了。”另外一個假設相當冒犯，夏油傑打斷了五條悟阻止他說出來。

“原來是因為這樣。”家入硝子解了一樁疑惑滿足好奇心，不再好奇其他事情。

地面微小的晃動傳到在場三人身上，家入硝子側頭朝窗外看去：“他們醒了？”

“是真希他們和小真晝在打架。”五條悟笑着解答，置身事外看戲，頗為幸災樂禍。

-現場

“該不會以為我幫了你們就萬事大吉了吧？太天真了，我可是詛咒師啊真希，詛咒師的鬼話怎麽能信呢？”徒手擋着禪院真希的薙刀，霧枝淞·伊斯笑得溫和，讓人忍不住心生怒意。

熊貓來得稍微晚一點，正在檢查呆呆站在地上沒動靜的人，心跳和呼吸都正常：“他們還活着！”他朝真希跟霧枝淞·伊斯纏鬥的方向大喊，想阻止兩個女生間的鬥争。

這裏面應該有什麽誤會吧？

“你做了什麽？”真希固執不肯收起她劈向霧枝淞·伊斯的刀。

眼珠轉動看了看周圍毫無動靜的人，伊斯淡笑收力，原本被阻的薙刀瞬間劈下，禪院真希的瞳孔一縮，立刻止住力道，薙刀挨着霧枝淞·伊斯的額尖停下，一縷血絲溢出。

“時間到了，等他們醒過來再走就麻煩了。”看周圍人的眼神像看不起眼的物件，霧枝淞·伊斯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只餘下一道聲音：“再會咒術師們，下次見面，你們就不會這麽好運了。”

“我就說吧，她不可信。”乙骨憂太身邊的祈本裏香開口，聲音帶着點嘲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衆人，祈本裏香：“你們還不信。”

“裏香。”乙骨憂太小聲阻止女友繼續說刻薄的話。

“發生什麽事了？”熊貓和狗卷棘來得晚，根本不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麽，來到時禪院真希就已經和霧枝淞·伊斯打起來了。

“哼。”收起薙刀的禪院真希臉色難看，她來得最早，看到了霧枝淞·伊斯把敵人放走的那一幕，那就罷了，畢竟她知道同期是詛咒師，道不同不相為謀，她理解，可是她要去追那個敵人時，霧枝淞·伊斯居然阻止了她。

還沒等禪院真希向霧枝淞·伊斯要解釋，霧枝淞·伊斯就率先發動了攻擊，真希不怕她自然奉陪，随後乙骨憂太趕到，想要阻止兩個人，又被祈本裏香攔下，最後是熊貓和狗卷，這倆人最靠譜，還知道檢查一下傻呆呆站在那的其他人。

“所以，”熊貓此時最關心的是，他兩眼放光：“你和她誰贏了？”

真希額角的青筋跳了一下，忍無可忍看向熊貓：“你能不能關心點有用的！”

“沒事，伊斯都說了他們馬上就會醒，我們擔心也沒用。”熊貓十分灑脫擺擺手，即便那些人裏還有他的締造者，高專的校長夜蛾正道。

“鲑魚。”狗卷棘默默點頭，他覺得熊貓的想法有道理。

看着兩個人不争氣的樣子，真希一頭黑線：“沒有輸贏。她看上去被我壓着打，實際我的攻擊一次都沒真碰到她，每一次都是快要碰到時她就消失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伊斯她突然……”說到一半，乙骨憂太自己停下，他突然想到霧枝淞·伊斯的身份是五條老師從朋友那借來的外援，從來都沒說過是他們這邊的。

壞境确實會麻木人，乙骨憂太笑笑，透着理不直氣不壯：“好了，我們去找五條老師吧。”他們現在迫切需要一個主心骨來處理這件事。

“不用找了。”五條悟的聲音響起，從頭頂傳進幾人的耳朵。

幾人擡頭，五條悟站在半空，笑着對幾人揮手，還有閑情逸致打招呼：“嗨。”

嗨你個頭啊，真希嘴角抽了抽，移開視線不去看這辣眼的一幕。

“satoru，伊斯突然‘叛逃’沒關系吧。”熊貓大聲問。

“安啦安啦。影響不大。”五條悟落地，幾秒鐘前夏油傑跟突然出現在醫務室的霧枝淞·伊斯一同消失，應該是走了，五條悟覺得到了自己出場的時間，忙過來安慰幾個小卡拉米：“好了好了，這裏就交給我，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

幾個學生：“……”他們也沒什麽事可幹。

-……

此時，夏油傑連同霧枝淞·伊斯已經回到了盤星教，來不及歇腳，搬家行動如火如荼展開。

此時，恢複原樣的霧枝淞·伊斯手裏托着一個3D立體模型，是日本等比縮小的幾座島嶼，這是她根據五條悟的無量空處往腦袋裏塞的信息用【念】構建出來的。

模型連同島嶼上居住的人類都一個不缺進行了還原，仔細看的話，立體模型內的小人甚至在随着時間的流逝活動。

把模型展示給盤星教的幾個詛咒師看，霧枝淞·伊斯發言：“我們的目的地是北海道，北海道是唯一一座沒被天元結界染指過的島嶼，那邊的家系術師最少，适合我們活動。”

更多的內由暫時不便解釋，夏油傑一錘定音：“出發。”早在霧枝淞·伊斯跟他透露最終的目的地是北海道時，夏油傑就吩咐過在那邊重新購置一套房屋，早前也已完工，現在搬過去也合适。

至于更多盤星教的服務對象？他們沒通知，畢竟後續計劃也不需要那些人了。

……

在高專和總監會都還在焦頭爛額處理薨星宮倒塌以及天元失蹤事件時，在遙遠的北邊，那座被考驗的島嶼，北海道，盤星教已經抵達。

數百米的高空，穿着五條袈裟的夏油傑淩空站立，人類肉眼看不到的世界裏，一顆巨大的樹矗立在那，夏油傑正站在樹的頂端，身邊是天元。

比起人，天元現如今更接近咒靈，樣貌也是，跟一個醜陋的大拇指一模一樣，渾身的皮就跟幹枯的樹枝差不多，四個眼睛讓人看了都掉SAN。

在夏油傑去抓她時，她連反抗都沒有，節省了很多時間，也讓夏油傑忍不住疑慮她那麽做的理由，但處心積慮等待許久，沒有白白放跑她的理由，夏油傑還是把她搓成了咒靈球吞了下去。

如今的天元仍殘留有自己的意識，只是現如今的她比起她自己的意志，會優先服從夏油傑的命令，即便她自己本身不同意夏油傑的指令，她的潛意識也會快理智一步反應。

一張巨大的網籠罩而下，全新的結界在北海道張開，籠罩在整個北海道島嶼上空。是夏油傑指揮天元的結果。

“你們，究竟想做什麽？”天元一邊維持結界，一邊問身邊的夏油傑。

夏油傑沒回答，他懶得搭理這個醜陋的大拇指，根本沒有跟她交談的必要，面無表情看着即将落成的結界。

“你沒有讓我解除其它結界，說明你們還沒有要發動戰争的打算。我能看到所有有結界的地方發生的事情，你和那個女娃娃沒有毀滅世界的打算。那你們想要做什麽？”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夏油傑終于回答了她一句，一只巨大的黑色狐貍出現在樹杈的另一端，是那個狐貍面具。

狐貍面具不是那只咒靈的本身，它的本身是一只紅狐，落到夏油傑手裏後，不知怎得就變成了一只黑狐貍，它為此還罵罵咧咧了好久。

這次出現，沒等夏油傑指揮，它自己就撞向了北海道的地面，隐沒在其中。

同一時間，結界落成。碎片齊聚，可以開始了。

夏油傑暗紫色的眼睛萃着光，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像比OK的O那樣相接，中指，無名指和小拇指則像佛教的禱告手勢并在一起，在胸前，三根禱告的手指朝上：“領域展開·真假界限·虛無界。”渾身的咒力都被催動，瘋狂湧入祈願跟狐貍那邊。

遠在東京的五條悟立刻察覺到了這股能量，扭頭望向這邊，似乎隔着虛空看到了這邊的夏油傑。

無論怎樣，等夏油傑行動才反應過來，都已經晚了。

領域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