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夏油傑是我爸爸！

第28章 那些能被延伸的能力

那些能被延伸的能力

其實高專并非是破破爛爛的，人家這只是門口看起來很破。坐落在深山老林裏，一片青石淺瓦老木材鋪蓋的建築群，只一眼就能看出有點子實力在身上，沒有財富人脈支持，在這麽大一片林子裏建築都很難，更別說建造得這麽錯落有致，令人身心舒适了。

就是大概每個入學的學生都會吐槽，為什麽學校每次翻新時都會遺落大門的招牌，使它看起來跟整個學校格外不搭。

關于這個問題，熊貓和狗卷棘跟七海建人有一搭沒一搭談論了一路，伊斯則慢悠悠落在最後，捧着個手機，打字的手就沒停下來過。

關于學校招牌的問題，七海建人也不清楚，不過他知道，在他入學時，那個招牌就已經是那樣了，現在過了七八年，招牌還是那樣，其頑強程度可見一斑。

剛走進真正的學校大門，也就是邁進那片建築群，消失已久的五條悟就晃悠着出現了，整個人顯得欠欠地：“喲，我親愛的學生們，聽說你們差點翻車哦，這是怎麽回事呢？”

五條悟出現的那一刻，七海建人就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不動了，任憑五條悟從四面八方各個方位出現，都平靜得不發一言，像是完全沒看到。

“嗯。”五條悟這才注意到回來的人當中少了一個，他捏着下巴裝深沉，然後瞬間破功舉起手：“嗨，請問真希去哪了？難道是羞愧得不敢見老師嗎？”

“……”每次一見五條悟熊貓都覺得自己小巫見大巫，眨巴眨巴眼睛老實回答：“真希去京都找真依了，讓我們幫忙請個假，明天回來。”

狗卷棘狠狠點頭：“蛋黃醬！”是真的！

“喲西！”五條悟閃現到跟其他人隔着一段距離的伊斯身邊，探頭去看她手機上的內容，嘴上回複着熊貓和狗卷棘：“明白！好，那大家就解散吧！”之後接着理直氣壯抱怨：“小真晝，快讓讓，我看不到你手機屏幕上的內容了！”

“satoru，”熊貓看着五條悟那一副無良欺負新同學的樣子袖手旁觀舉手：“我走之前就想問了，你為什麽管伊斯叫‘小真晝’啊？”

“欸？”五條貓貓停止上下左右試圖偷看伊斯聊天記錄的行為，仰頭思考：“唔……是為什麽呢？”偏頭示意一言不發的小伊斯：“小真晝你說呢？”

靠着牆壁發信息的伊斯這才收起手機，幹脆利落回答：“是長輩才能稱呼的名字。”

這個回答驚到五條悟了，他誇張捧臉：“哇，好感動哦，我居然是長輩嗎？”

往前走了兩步越過伊斯冷漠無情：“呵，我才十六，已經快奔三的老男人，不是長輩是什麽？”

“什麽！”五條悟驚叫，貓貓炸毛：“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人家還在花一樣的年紀！而且是二十六，不是快三十！”

七海建人面無表情：“噗。”忍不住笑出了聲，在五條悟回頭的一瞬間再度恢複平靜。這可能就是風水輪流轉吧，五條悟之前說他像四十，今天就被人說是老大叔。

“嗯嗯。”熊貓認同點點頭，看着五條悟仔細琢磨：“真的很像呢，satoru看起來完全就是個會哄騙小孩的歐吉桑嘛。”

狗卷棘認同：“鲑魚！”

“什麽？！”五條悟西子捧心：“連熊貓和棘也這麽說……”他感覺超受打擊的……才怪呢：“切，你們就是嫉妒啦，以為就這樣就能打擊我的自信心嗎？不可能的！”

狗卷棘：“……”五條老師，誰能打擊你的自信心啊？從來都只有你打擊別人的份吧。

“咳！”五條悟幹咳揭過話題，臉色稍微正經了一點，一個閃身出現在伊斯身邊，臉上挂着蕩漾的笑：“既然如此，早上的那發【蒼】肯定用掉了吧，再去補一發吧。走喽。”伸手拽住女學生後脖頸處的衣領，把人滴溜起來。

雙腳離地的伊斯臉色微變，眼皮跳了一下，剛想說些什麽，五條悟就瞬移了。

“總覺得，satoru會假公濟私地報複伊斯呢。”看着已經空無一人的地方，熊貓喃喃自語。

旁邊的狗卷棘聽得一清二楚：“鲑魚。”為伊斯點蠟，望安好。

“我過去看看。”七海建人伸出兩根手指，朝內抵着鏡片推了一下眼鏡，一個十分刻意的姿勢，然後他也離開了。

被留在原地的熊貓和狗卷棘：“……”為什麽總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是錯覺嗎？

-另一邊會議室

等回過神，伊斯已經被五條悟扔到了一個椅子上，屋內，坐在主位的夜蛾正道端坐雙手環抱，家入硝子則站在窗口，早已等候多時。

聽到動靜的家入硝子回頭，看到陌生的女生眼中閃過一絲起伏：“這位就是‘小真晝’嗎？”之前看她裝【五條悟】的樣子，還以為至少是個很酷的學生，沒想到長得還蠻漂亮，像個瓷娃娃。

夜蛾正道雖然已經見過她的資料了，但此時還是在打量她，看着這副十五六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五條悟口中情報分析能力很強的那個人。

“是啊，很驚訝吧，我也很吃驚哦。”五條悟在對面一屁股坐下，靠在椅子上，一只腿翹起壓在另一只腿上，占據了很大一片位置。

“确實有點。”家入硝子跟染上棒棒糖瘾一樣，現在嘴裏也叼着一根，拉開一張椅子，在離桌子有點遠的地方坐下。

會議室的大門打開，七海建人從外面進來：“不好意思，來晚了。”

五條悟有話必應，立刻接話茬，“啊，沒關系沒關系，畢竟七海不是大帥哥五條悟嘛，可以理解。”根本沒理解人家只是客套話。

忽視五條悟，七海建人也找地方坐下。唯有什麽都不知道的伊斯還對這個展開感到疑惑，她面無表情。

“好了好了，”五條悟拍桌：“人到齊了，我們快開始吧！”話頭直指伊斯：“小真晝快說你有什麽發現！該不會從醒來到現在快36個小時了，什麽推測都沒有吧，不會吧不會吧？”

伊斯：“……”眼皮直跳，沉默寡言。

家入硝子饒有興味看着這一幕。

“satoru！”只有夜蛾正道還保持着理智，覺得遠來是客，于是頗有幾分主人家的态勢：“抱歉伊斯小姐，satoru他就這個性格。”

“……”她當然知道五條悟就那個性格，但問題是，伊斯：“所以，有沒有人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麽情況？”

夜蛾正道：“……”默默看向五條悟：“satoru，你沒跟伊斯小姐解釋嗎？”

五條悟歪頭思索：“好像，是沒說。”然後超級不滿：“小真晝自己分析不出來嗎？不會吧不會吧，變得這麽傻了嗎？外表變回去，腦子也會變回去嗎？”

再次眼皮直跳，伊斯：“……”內心也不是一點猜測都沒有，但，雙手環抱跷二郎腿沒有表情：“你想聽我說什麽呢？我确實醒過來快三十六個小時，但刨去睡覺的時間以及趕路，滿打滿算空餘也不足十分鐘，剛從七海先生那裏問到最近的情況，能有結論就怪了吧？”

聽她這麽說，夜蛾正道內心忍不住失望，不過也在情理之中，不算意外，但家入硝子跟七海建人都一言未發。

“什麽嘛，小真晝不是很擅長見微知著以小見大嗎？怎麽這次不行了。”五條悟雙手環抱嘴角扯着笑，不是很相信伊斯嘴裏的話。

“之前就覺得了，很古怪。”七海建人開口，他實在看不下不靠譜的前輩和心眼子超多的伊斯在那裏互相拉扯了：“三個月前線索就中斷了，一直到三個月後他才插手學生的任務，伊地知先生已經去查了，這次的任務都經誰的手派到高專。”

“我不覺得能查出什麽，”伊斯插話：“他根本不需要動那些任務，總監會裏有他的眼線是肯定的，他只要拿到情報，就能在執行任務的地方等着獵物自動上鈎。

雖然排查所有經手任務的人員大概可以縮小懷疑人員範圍，但對方那麽能茍，說不定就連洩露情報的人本身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用這樣的方式查下去，大概只是白費力氣。”

“伊斯小姐說得沒錯，”七海建人認同這個分析，他說：“可如今我們只有這一個辦法，能從中獲取到一些情報收益比幹坐着強。”

對這個解釋伊斯很難發表什麽看法，她擡眼看向對面幹坐着的五條悟：“你怎麽看？”

“我？”五條悟笑嘻嘻：“我準備聽聽小真晝的看法。”

“……”沉默了兩秒，伊斯突然起身經過家入硝子走到窗邊往外看：“是嗎，我很難有什麽看法。”目光遠遠望向薨星宮的方向，雖然什麽都看不到。

“唔，這樣嗎？”思考一秒，五條悟突然做出手勢，在夜蛾正道震驚的眼神中：“領域展開，【無量空處】。”

咒術師的領域說到底也是結界術的延伸，憑借消耗大量咒力強行創造一片空間，通過在其上施加必中術式的方式來對敵，能起到量變引發質變的效果，發揮更大的威力，如今随着難度疊加領悟者逐漸稀少。

因為有結界術的加成，領域又有開放性領域和非開放性領域兩種，五條悟的無量空處屬于非開放性領域。通過把敵人拉入領域，往對方腦中塞入過量的信息，使其cpu處于超載狀态，把對方定在原地只能任由敵人攻擊來對敵，可謂無往不利。

但，不都是有‘領域之內我即為王’的說法嗎，其實領域張開後主動權還是掌握在發動者的手上，必中術式是否施加只在其一念之間。這一次的領域展開，五條悟就放棄了必中術式，相當于只張開了一個結界，概念上跟布帳差不多，但究其內因可就差太多了。

像宇宙在不斷延伸，瑰幻而又绮麗的色彩不斷變換，屋內的人全部被包裹在了其中，五條悟意味不明笑着：“小真晝是有被害妄想症吧，連在高專裏都不放心嗎？好像在幻境裏你就是這樣，未免有點太把天元那尊邪神放在眼裏了吧。假設他真的能看到天元結界各處的景象，那他豈不是掌握了超大半個日本？”

也不是覺得不太可能，而是，天元一直避世不出，五條悟覺得警惕對方沒有必要，但貌似，伊斯不那麽認為。

——這，就是不同之處。平時咒術師執行任務時，沒免被看不到咒靈的普通人看見祓除咒靈過程所布下的帳，其實并不完全是由布帳的咒術師布下的，而是該者向天元結界發出請求，再由天元回應請求，花費天元的咒力張開帳。

而解除必中術式的領域，則完全由術式本人張開，沒有溝通天元，也就是，在這個領域內，交流的信息是完全不會有可能被天元偷聽，就算有，也是被張開領域的五條悟偷聽，但他本人就在這裏啦，所以完全沒必要擔心。

“警惕心要這麽強嗎？”稍微思考了一下，家入硝子就明白了五條悟這一番行為背後的邏輯。

聽到家入硝子的疑問，伊斯颔首：“防人之心不可無，要小心隔牆有耳。”

“……”夜蛾正道沉默，他剛才還以為五條悟是要對伊斯小姐痛下殺手，果然是平日不靠譜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吧。

随便啦，其它的五條悟不關心，他只想知道：“小真晝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都看過去，想聽聽這位在謀算領域幾乎有些被神化的女士有什麽見解。

“假設是我的話，我也不會在意。”伊斯走了幾步，在被裹進來的椅子上再次坐下，這番掐頭去尾的話在衆人表達疑惑之前，她再次開口解釋：“對于你祓除咒靈，銷毀培育點的行為。這根本就不重要。”她搖頭。

“重要的，是五條前輩那麽做的原因嗎？”七海建人稍微摸到邊了。

伊斯點頭，繼續說：“對，重要的，是這番行為的背後所展示出來的意義。咒靈還會源源不斷地再産生，那些東西即便是心血很重要，但被毀了也就被毀了，反正已經回不來了，這些損失能換回多少有用情報，才是接下來需要注意的重點。”

伊斯擡頭往上看，目光中隐約能看到一雙巨大的眼睛在盯着他們：“你們的推測是對的，他一定就在什麽地方看着我們，并且離我們很近很近。但是，浪費時間找眼線根本沒有意義。”

“為什麽？”夜蛾正道不理解，對他來說保證學校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刨除地方的眼線是重中之重。

“是因為，這個眼線在關鍵時刻能用來誤導對方吧？”五條悟明白伊斯是什麽意思了，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他驚嘆：“小真晝壞壞，居然還想着要坑回去嗎？”

“不想坑回去的人是傻瓜吧。”伊斯翻白眼，她沉思後擡眼看向五條悟：“現在可以說說你怎麽想的了吧？”

“我認同小真晝的看法。”五條悟雙手合十，‘啪’拍在一起，又晃晃手指：“不過現在不是啓用這個眼線的好時候欸。”

“嗯，我知道。”沒得到想聽到的信息，伊斯的眉頭稍微皺在一起：“可是，我總覺得我好像忽視了什麽。”那個東西可能很關鍵，像一根刺一樣梗在伊斯心頭，拿不起也放不下，難受得緊。

“想不起來的東西就不重要啦。”五條悟揮揮手，總算內心有底，解決一樁心事，他身上稍微聚起來的一點嚴肅再次煙消雲散。

“不。”伊斯恍惚走神，現在還很難說重不重要，但……把腦子裏的東西又過了一遍，還是什麽發現都沒有，伊斯心神不寧把它暫時放下：“算了，先不說了。”

“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想問。”伊斯扭頭左右看看這個空有【無量空處】外表的領域，眼睛落在某一處仔細觀察。

“嗯嗯。”五條悟點點頭，如果是想問有關領域的技巧，他會好好解答的，于是剛要開口講述自己領悟領域的心得，就聽見了伊斯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這世間的一切都有其規律，萬事萬物包括宇宙的延伸，都在規則上運行。”伊斯伸出手，指尖落在某一處：“你們看這裏，這是玫瑰星雲，一種天文景觀，被譽為宇宙級的浪漫，我曾有幸在某一本書上拜讀過它，得以了解它的精美。”

回頭看向其他人，伊斯：“所以我想問，五條悟先生，為什麽你的領域裏有一個縮小版的宇宙？并且，根據時間的流逝，它也确實在一直變化着，跟人類總結的演變規律相符合，因此，我可以斷定，這裏就是宇宙本身。”

在其他人吃驚的眼神下，伊斯補充：“當然，我不是指這裏是外太空，我是說這裏，其實跟宇宙有着某種同步的運行規則。”

這很令人吃驚，單是這麽說可能有人無法意識到這意味着什麽，那以一種好理解的方式來說就是，創造出這個領域的五條悟，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已經掌握了整個世界運行的內在條件，我們一般将有這種能力的人稱之為，【神】。

僅憑這個領域所揭示出來的信息，五條悟他絕對擁有成神的潛力，或許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唔。”五條悟凝眉潛心思考，這個問題還真有些難到他了，領悟領域有時候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跟天才看到題目眼中直接就能得到答案一樣，他們不需要過程。

伊斯的這個問就像是玩那游戲的人在問程序猿游戲的底層代碼一樣，這個東西五條悟這樣的天才都是直接省略的，他是偶然弄出來的，他就是想要這樣的結果啊，底層代碼是什麽，不知道啦！

“真的嗎？”家入硝子走到伊斯身邊，彎腰認真去看，玫瑰紅落在她的眼底顯現出一種獨特的驚心動魄，半開玩笑一樣說：“那豈不是以後都不需要買天文望遠鏡了，想看宇宙的話，直接找五條開個領域就行了。”

根本不知道伊斯在說什麽的夜蛾正道看向七海建人，企圖得到一個答案。

“玫瑰星雲是宇宙中的一種景觀，因其獨特的美和研究價值受到人類的關注，09由鄰國的愛好者發現，因其精美曾引發社會震動，我刷到過相關的帖子。”七海建人對玫瑰星雲并不好奇，但他也曾為照片中的美震撼：“天文現象是人類對宇宙觀測總結的産物，且不存在第二種相同的景觀，假設這裏的玫瑰星雲确為玫瑰星雲，那這裏，就确實是宇宙。”

一個縮小版的宇宙，就掌握在五條悟的手底。

嘆氣，伊斯再度坐回座位：“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聽到問題，連還在思考的五條悟的注意力落到了伊斯身上，她：“這意味着預知未來。”

明白，七海建人立刻反應過來：“領域內外的時間流速按理來說是對等恒定的，也就是外面一分鐘裏面也一分鐘，但對比現實，領域內的運轉其實掌握在開領域的人手底，可以通過咒力催動領域的運轉，從而實現加速運行，這樣，在內觀測的我們就能提前得知未來會發生的事。”

“唔。”五條悟決定立刻嘗試，說實話他從來沒關注過這個領域本身，畢竟所有人的關注點都會落到必中術式上，以及如何在領域內中和必中術式，放棄必中術式的領域根本半點用都沒有，這就是咒術師的理念。

五條悟催動領域，繼續往其中輸送咒力，周圍的緩慢運轉确實開始變化了，原先需要仔細觀察才能發現的運轉逐漸變成一種肉眼可見的流動，注視的時間長了還會頭暈眼花。

其他人都會頭暈眼花的産物，有六眼的五條悟就更不用說了，他實驗了兩三秒，立刻停下了動作，不過索性也得出了結論，伊斯提出的理念和七海建人得出的運行方式都是正确的。

但五條悟，他之前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領域還有這種妙用，一時心情有些微妙，臉上出現一個大大的笑容，聲音有些興奮：“小真晝好厲害啊，不過你提出的問題，我也不知道哦！它就是這樣嘛，需要什麽理由？從我能張開領域開始就是這樣了。”兩手一攤，五條悟表示關于你的問題‘我無能為力’。

“我聽說，咒術師的領域一般都會跟他的術式息息相關，但你卻不一樣，你同時擁有【六眼】和【無下限】，這個領域，更偏向哪一個？”伊斯循循善誘，其實內心已經有了結論，除了【六眼】不作它想。

“【六眼】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它會是這個樣子。”五條悟理直氣壯回答，他最初也以為自己的領域會和【無下限】有關，畢竟他的攻擊手段都是【無下限】術式給的，誰知道領域卻最終呈現這樣一個姿态，不過也夠好用，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眼看五條悟和其他人都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伊斯忍不住失語，她只好直說：“那你明白你的眼睛其實是什麽嗎？”

“唔，神之視線？前幾代的六眼有提出過這個說法，”五條悟毫不在意昂頭攤手：“不過我覺得它的唯一作用就是能給運轉【無下限】提供助力，不然一點用都沒有。”

他不覺得【六眼】有什麽好的，雖然其實【六眼】比【無下限】要難出現的多，也唯有同時擁有【六眼】和【無下限】才算擁有成為最強的潛力。

眼皮直跳，伊斯忍不住露出想揍人的表情，咬牙切齒：“沒錯，神之視線。我發現你們有些過于在意提升實力了。”她忍不住吐槽，這種感覺，不是一次兩次了，這種風氣到底要鬧哪樣啊！她恨鐵不成鋼，五條悟明明擁有着寶藏，但他卻不自知還棄之如履，伊斯真的恨得咬牙切齒，你不要你給我啊！

“嗯？”五條悟注意到對方的激蕩心情，忍不住坐直身體：“難道【六眼】還有其它妙用？伊斯老師，請教教我。”他乖巧坐。

這話一出，眼皮跳的不只是伊斯了，連同家入硝子跟夜蛾正道都眼皮直跳，像見鬼一樣看着五條悟。

翻了個白眼，有求于人就喊伊斯，沒事就喊小真晝，五條悟這狗比性子，伊斯表示很難評：“【六眼】會不間斷把它攝入到的信息塞進你的腦子，也就相當于你會源源不斷地得知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事情，把你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歸納總結，給所有人的行為偏向和性格做個側寫，憑借你本身的腦子就能做到預測未來，雖然不是百分百，也只是概率，但世界上本身就不存在百分百的事情。”

關于這一點，五條悟的領域比五條悟本身先知道這件事。

“做不到哦。”五條悟又靠了回去，恢複不羁的坐姿，他反手敲敲自己的額頭：“【六眼】攝取的信息是源源不斷的，它會一直塞進我的腦子，一直到塞滿為止，所以我會一直運轉反轉術式給自己提供新的大腦，只有這樣才能一直活着，不然就會把腦子燒壞。”

“所以我說，你只是【六眼】的使用者，而不是掌控者。五條悟，你天生跟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不一樣，你擁有別人沒有的潛力，在這世界上的所有人中，唯有你天生擁有領導者的才能，是規則的掌控者，而其他人都是遵守者。

有些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發現世界究竟在以什麽樣的規則運轉，而你天生就能看見其規律。五條悟，你低估了你自己，也低估了世界上構造最精密的大腦，那些信息流從來都不是要被動得收取，而是主動地注視。”

五條悟的眼中，有整個世界，單是這份才能，別人追逐一生都無法抵達。或許伊斯說得是對的，有些人表面上看着自信自大驕傲，實際上卻會低估自己。

嘴角勾出屑屑的弧度，伊斯上下打量五條悟：“你可是五條悟啊，該不會做不到吧？”

家入硝子/夜蛾正道：“……”你這麽一說，他就是真做不到也做得到了，五條悟，永不服輸。

“哈？”五條悟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單手掏耳朵：“你在說什麽啊小真晝，我當然做得到了！”

激将法，上鈎。家入硝子忍不住露出笑：“看來，伊斯小姐很有成為老師的天分呢，假如伊斯小姐真的能成為我們的老師，或許五條和夏油就不會走到現在這樣了吧。”

夜蛾正道：“……”這種話當着他這個原老師的面說真的沒問題嗎？

連七海建人也忍不住往家入硝子那邊看，他總算明白了，三位前輩其實性子裏都有一樣的惡劣，只不過是深淺程度不同罷了。

“……”聽到這樣的話，伊斯也是沉默了一瞬間，在五條悟看好戲的眼神中回答：“硝子小姐說了跟幻境中的自己一樣的話呢。”

“哦？”家入硝子意外：“幻境裏的我也說了這樣的話嗎？”

“嗯。”伊斯點頭，但她不想就這個問題談論更多，于是頭一點便停了下來，表情恢複平靜，重歸沉默。

“說來我有點好奇欸，”五條悟忍不住再次伸爪子抓逗貓棒：“我是貓，傑是狐貍，硝子是兔子，灰原是松鼠，那七海是什麽，夜蛾呢？還有小真晝自己。”

被cue到的七海建人和夜蛾正道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家入硝子則瞬間秒懂，因為她也無數次覺得五條悟像一只大白貓，整天喵喵喵！不過，為什麽她是兔子？

“七海先生的話，是畫眉鳥吧，夜蛾校長，大概，是熊？”伊斯說的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畢竟不是特別了解的人，至于最後一個問題，她稍微垂頭：“至于我，可能，是一只蝴蝶？大概吧。”

五條悟：“七海跟小真晝跟我們不同是因為有翅膀嗎？”

伊斯：“跟翅膀沒關系，再說你沒有翅膀也會飛吧？會飛的貓感覺很怪。不過去馬戲團的話可能會賺得盆滿缽滿。”

家入硝子：“馬戲團嗎？五條未來去表演雜技感覺也能賺錢。”

五條悟：“表演雜技嗎？不失為一個好的就業方向呢，不過我可不缺錢。”

七海建人/夜蛾正道：“……”所以問題的重點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