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夏油傑是我爸爸！

第8章 救人先救己

救人先救己

盡管看似和解了，但在下一堂課開始之前，一切依舊尚不能定論。

當五條悟用六眼看到手中空無一物的霧枝淞往教室來時，內心是belike，這根本就是依舊不打算給他們上課嘛。他随即把情報瞞了下來，不高興這件事只要別人更不高興那自己就會高興起來。

……

剛踏入教室門霧枝淞腳步一頓，因為夏油傑正凝視着她，眼神有些，幽怨。

五條悟：“哈哈哈哈，傑你輸了！”

霧枝淞：“？”

家入硝子對旁邊的亂局視而不見并冷淡告狀：“老師，這兩個混蛋拿你打賭，賭拿着教材來上這一節課的老師會左腳進門還是右腳進門。”

“……”什麽都沒拿一身輕松的霧枝淞瞬間就明白了家入硝子話裏的意思，半月眼走上講臺。

這是個雙重賭局，提出賭局的應該是五條悟。首先是拿着教材這一點，這本身就是個僞命題，無論夏油傑選擇賭她那只腳先進門都一定會輸，因為她手裏根本沒教材，而五條悟作為下注的莊家肯定知道賭局的漏洞在哪，所以他的賭是霧枝淞那只腳先進門，而不是拿着教材的霧枝淞那只腳先進門。

終于反應過來的夏油傑咬牙切齒：“五條悟！”枉他那麽信任同期的六眼，同期卻用六眼觀測到的情況來坑他！雖然諸如此類的事件之前不是沒發生過，但那都是五條悟試圖擺脫懲罰的小手段，他早就看透了，陽謀的文字游戲還是第一次！

可惡，同期居然在不知道的時候進化了！

終于笑夠了的五條悟捂着肚子：“傑，這可不怪我，是你警惕心太差了！”貓貓說教，試圖PUA。然後立刻轉移話題，不滿拖着嗓音：“老師，你可是答應我們會好好上課的。”

嘈多無口的霧枝淞咽下那句‘我什麽時候答應你們的’，她點頭：“嗯。”認下了五條悟口中的答應他們會講課那件事，正正神色認真看着臺下的學生：“你們猜，我手裏有什麽？”

五條悟&夏油傑：“？”他們看着霧枝淞空無一物的手疑惑。

一片沉寂中，沒得到同期反應的家入硝子擡頭看去，她正在浏覽網絡上的醫學知識：“……”久違感覺到文化課似乎有些意思，她放下了手機。

“老師，那不是什麽都沒有嗎？”片刻，五條悟忍不住開口，他可什麽都沒看到，六眼也是。

“真的嗎？”霧枝淞伸出手緊握成拳再張開，三枚骰子出現在她手心：“現在你們再猜猜，我把骰子擲出去，骰子上的數字會是多少。”

“這是作弊！”五條悟‘看’到了霧枝淞成拳時的能量波動，那三枚骰子根本不是真的骰子，而是咒力凝結的産物。

“三個6？”夏油傑看到了那三枚骰子在霧枝淞手心時朝上的那面，三個數字6。

“那我猜245吧。”家入硝子随口說了一串數字。

“可惡你們有沒有聽我說話！”五條悟左右看看已經進入課堂的同期不滿自己被忽視：“我猜三個5！”

霧枝淞把手心的骰子扔了出去，三個學生的課桌上一人一個，骰子轉動着逐漸停下，五，四，二。

家入硝子一愣，居然被她說對了，于是擡頭看去，她可不覺得這是簡單的好運和偶然。

“什麽什麽，為什麽不選擇我的答案？”五條悟瞬間就知道了這其中是擲骰子的人（霧枝淞真晝）在搞鬼。

“……”夏油傑則看着桌面上的骰子沉默，然後趁沒人看到時以最快的速度戳了一下桌面上的骰子，把面前的五變成了六。

講臺上的霧枝淞自然沒錯過夏油傑的動作，她嘴角勾了一下對夏油傑的這個行為表示滿意，然而接下來五條悟的行為卻讓她嘴角一僵。

沒得到答案的五條悟起身探腰伸手光明正大把家入硝子面前的骰子變成五，他自己面前的那個也是，然後就伸手去夠夏油傑面前的那個，被夏油傑一把抓住了伸過去的手，兩個人對視的視線簡直要擦出火花，手上都在偷偷用力，看到這一切的家入硝子無語移開視線。

“……”內心也頗感無語，霧枝淞忽視了那兩個人的暗中較力：“在看到‘答案’的那一刻，你們覺得骰子擲出的結果究竟是誰想要的？”

“這還用說，肯定是你啊！”五條悟手上用力跟夏油傑較勁，一邊回答霧枝淞的問題。

“那如果我之前沒問你們那個問題，你們內心想要的數字沒變，骰子的結果依舊是245，那結果就會變成誰想要的？”霧枝淞繼續問。

“我？”家入硝子稍稍舉了一下手。

“好，假設我扔出去三枚骰子，只有夏油傑面前的骰子率先停下，那贏面會朝誰傾斜？”

“硝子和satoru。”夏油傑手上受力，任由五條悟把骰子的結果改了，他隐隐約約好像察覺到霧枝淞想教什麽了。

“對。夏油傑面前的骰子停下了，是五，所有的人視線就都落到了另外兩枚沒停下的骰子上，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夏油傑更改了最初那枚骰子的結果，骰子數從五變成了六，請問等剩下兩枚骰子停下後，誰獲益最大？”

五條悟老老實實坐回座位上，眼睛亮晶晶的，他覺得局面分析遲早會到他把骰子全部改成五。

“是我，跟最初對比，satoru和硝子的收益都被影響了。”夏油傑認真回答。

“很好。”霧枝淞誇贊了一句，在五條悟略顯乖巧的注視下拿起粉筆：“這就是我們這節課要講的主題‘局’。”

看着黑板上的大寫的‘局’，五條悟瞪圓了貓眼，他忍不住開口：“最後贏的是我！”

霧枝淞回答了五條悟的問題，她很認真看着：“是的，最後贏的是你。但首先我要教你們的是何謂‘局’，剛才的小游戲就是一個簡單的局，莊家是我，賭徒是你們。

莊家可以擲出任何她想要的結果，也就是控制現場的輸贏，最初贏的是硝子，因為我想讓她贏，結果本該如此，可之後夏油傑和五條悟先後動手更改了骰子的結果，其中夏油傑的動作隐蔽迅速，可稱為‘局’之變數。

變數會影響局面的利益，本該屬于五條悟的一份和屬于硝子的一份因為變數更改了結果，局面從硝子‘3’變成‘2’，五條悟‘1’變成‘0’，而夏油傑‘0’變成‘1’。”

聽到這裏，五條悟舉起了手：“利益的變動有兩份，可到傑那裏只有一份，為什麽？”

看到五條悟舉手霧枝淞停下了講話，看五條悟絲滑不用示意就問出他的問題，她也依舊沒說什麽，而是好脾氣回答：“那悄無聲息消失的一份，成了莊家的囊中之物。所以莊家允許‘變數’存在，畢竟有利可圖。”（可以作弊，但是不能被發現）

家入硝子的動作從兩只手都擺在下面，變成了一只手支起托腮，另外一只手平放在桌面上，手機被她扔進了桌兜裏，屏幕到時間自動熄滅：“所以老師默認了夏油的動作，但在賭局中五條的行為應該是不被允許的吧？”

聽到問題夏油傑和五條悟都看向霧枝淞，霧枝淞點頭：“沒錯，五條悟的行為是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光明正大地在結果已定時改動結果，這個稱為‘掀桌’，掀桌之後利益歸屬就不作數了，因此莊家對這樣的結果也樂見其成，但這取決于一種東西。”

黑板上出現一個詞，【實力】，被霧枝淞大寫加粗：“五條悟在改動結果時遭到了夏油傑的阻止，但最終五條悟還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不管是夏油傑主動放棄了阻攔還是不敵五條悟最，終結果都已經導致了五條悟的贏面。”

五條悟露出一個超級得意的表情，讓夏油傑忍不住想揍人。

“這個時候可能會出現兩種結果，一，莊家認牌局，五條悟贏得了他想要的利益，二，莊家不認牌局，沒收了五條悟所有的籌碼，導致這兩種截然不同結果的變數就是【實力】。所以，在面對‘局’時，沒有絕對的實力就別想着‘掀桌’，哪怕是‘作弊’都比掀桌的收益要可觀。”

“掀桌的阻力不僅來自莊家，還來自同桌的賭徒，沒有實力只會被嘶咬得連沫都不剩。”夏油傑不知道想到什麽，喃喃自語，甚至背上有點冷汗往外冒，他看着霧枝淞，內心已經徹底明白了霧枝淞想教給他們什麽。（現實的冰山一角）

家入硝子若有所思，似懂非懂，五條悟還停留在我贏了的表面，看看兩位同期的反應，腦子沒問題的五條悟終于反應過來霧枝淞教的其實內有乾坤：“……老師，你為什麽不能直說呢？”

“有些知識，加入類比會更好理解，也更容易吸引你們的注意。”霧枝淞搬了個椅子，坐在講臺上：“現在，你們理解什麽是‘局’了嗎？”

“莊家的玩具。”夏油傑笑眯眯回答，他不再害怕，畢竟他也擁有實力，在他的心裏他自己是可以做到‘掀桌’的那類人。

“沒錯。”霧枝淞眼神認真點頭，她重複：“‘莊家的玩具’，往小了說是‘賭桌’莊家永遠不可能輸，往大了說‘博弈’看似盈虧自負有輸有贏，實際操盤手手中的絲線纏在每個人的身上，結果只會永遠朝着‘操盤手’想要的那方面傾倒。”

“老師。”五條悟再一次舉手：“你為什麽要講這些？”

霧枝淞換了個姿勢，翹起二郎腿雙手環抱：“你們的實戰課會教你們面對來自咒靈的攻擊，而我會教你們面對來自‘同類’的惡意。你們覺得人生的第一堂課應該是什麽？”霧枝淞再一次抛出問題。

五條悟和夏油傑都說是擁有實力，家入硝子則沒有回答，霧枝淞頂着三個人的視線搖頭：“無論什麽時候，人生的第一堂課都應該是‘如何保護自己’而不是‘怎麽保護他人’。”

面對危機你們先要學會保護自己，而不是提升實力祓除咒靈保護其他人，這是霧枝淞·伊斯想對所有咒術師說的話，也是她在幻境裏了解過高專的教育後産生的第一想法。

“可是保護自己只要有實力就夠了吧，把所有想要傷害我的都殺死。”五條悟揮了揮拳頭，肆意又自由，臉上是張揚的自信。

把那樣的表情收進眼底，霧枝淞閉上眼輕輕笑了笑：“光有實力是不夠的，總之這節課我要講的東西只有這麽多，給你們留的作業是‘讓夜蛾正道老師請一年級的學生吃懷石料理’這件事，截止至七天後我要看到你們的作業，條件是不能讓命題裏的人察覺到你們在有意促進這件事。

這個是‘布局’，你們三個合夥分工做，最後的報告要分‘提出計劃’‘制定計劃’‘執行計劃’三個部分，你們一人負責一部分，我最後會給你們評分并找其他人取證。”

“好。”霧枝淞站起來：“這節課到此為止，你們可以自由活動了。”之後她就離開了教室，五條悟夏油傑他們桌子上的骰子也消失了。

“我負責執行計劃。”家入硝子率先開口搶了最容易的一部分，并瞥了兩個同期一眼：“坑人的事你們擅長，動腦子就交給你們了。”

“憑什麽，我也想做執行計劃的那一個。”五條悟不滿，大長腿交疊翹到了課桌上，椅子向後張起只剩兩只腳還支在地面。

夏油傑對這個‘布局’的作業還挺感興趣的，他勸解：“satoru，難道你不想看最終結果揭曉時夜蛾的表情嗎？一年級的學生啊，讓灰原參與進來很簡單，關鍵是七海，而且要怎麽才能毫無所覺地讓夜蛾出錢請吃飯呢？”

家入硝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拿着手機離開了教室，只剩五條悟和夏油傑還在那商量怎麽坑他們的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