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給五夏硝當老師?
給五夏硝當老師?
-東京咒術高專
今天是非常平常的一天,假設夜蛾正道沒有帶着一個新老師進入高專教室的話。
“哈?夜蛾你說什麽?”帶着墨鏡的五條悟單手掏掏耳朵,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從今天開始,這位是你們的新老師,負責文化課。”夜蛾正道把自己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他身邊正站着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子,淺色的長發及腰,墨色的眸子好像有些呆滞,臉上沒什麽表情。
“為什麽要換新老師?”夏油傑不理解看着講臺上的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沉默,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疲于應對這些學生,正好又有一個合适的新老師吧,于是對夏油傑的問題他選擇避而不見,轉頭跟旁邊的新老師說起話來:“霧枝淞老師,介紹一下你自己吧。”
是的,旁邊的這位就是霧枝淞·伊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前一秒剛從咒靈的領域裏解放,下一秒就又被拉了回來,幸好這一次身體被泡在了【念】裏,不會出什麽大事。
饒是如此,聽到夜蛾正道的話她眼皮還是跳了一下,因為臺下那個跟五條悟長的很像帶墨鏡的少年正懷疑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牽強的笑她對臺下的三位點點頭,選擇性忽視了視線裏帶審視的夏油傑。
拿起粉筆,霧枝淞把名字在黑板上寫下:“你們好,我是霧枝淞真晝,你們喊我霧枝淞就好。”雖然表面上她很是平靜,內心卻在瘋狂吐槽,當老師?當什麽老師,她連這裏是哪都不知道,還負責文化課,她知道的說不定還沒有下面幾個學生多,她教什麽啊?!
夏油傑,教祖大人,回去後你最好解釋清楚,為什麽收服個咒靈還把自己收服到領域裏去了!
“诶?我們還沒有同意換新老師哦。”五條悟雙手交疊放到後腦勺,挑釁看着臺上的新老師。
“satoru,換老師并不需要你們同意!”夜蛾正道毫不留情拆了五條悟的臺,并言語警告了一番刺頭學生,然後對一直盡量縮小存在感的霧枝淞說:“霧枝淞,這裏就交給你了,如果他們搗亂就告訴我。”
“好。”霧枝淞臉上保持着尴尬不失禮貌的笑,目送夜蛾正道離開教師,然後跟臺下的三位學生大眼瞪小眼。
“新老師看起來好弱哦,”五條悟拖着一副欠揍的語氣,并以一種挑剔的目光看着臺上的老師:“我不想讓她教啦,傑,硝子,你們覺得呢?”
“我無所謂。”家入硝子正低頭在桌兜裏玩着手機,往常的文化課都是這麽過來的,她也不想牽扯進兩個人渣同期對新老師的‘霸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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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意見。”夏油傑也叛變了,他看着臺上的人,內心總有一股違和感,不知道為什麽,但想要弄清楚總得先把人留下再說,而且他們都說了這麽久了,是個有脾氣的人都該生氣了,可臺上的人表情依舊沒有絲毫變化,甚至瞳孔都渙散了,夏油傑合理懷疑他們的新老師可能已經神游天外了。
“什麽!”五條悟驚叫,不可置信看着右手邊的摯友:“傑,你怎麽能背叛我!”
“satoru,不要欺負新老師啊。”夏油傑也不知有幾分真心的勸解,然後看向臺上的霧枝淞:“老師,我們今天講什麽啊?”
“哼!”五條悟發出一聲超大的冷哼,并冷冷看了臺上的老師一眼,扭過頭去像鬧別扭的小朋友,他:“反正我是不會聽課的!”
“……”五條悟說完那一句話,并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甚至連夏油傑的提問都被忽視了,臺上的人像個會呼吸的人偶一樣,盯着虛空一動不動。
就連玩手機的家入硝子都感覺有些奇怪擡頭看了一眼,看到新老師的奇怪,硝子給旁邊的同期遞了眼神:‘你們做了什麽?’
五條悟和夏油傑感到冤枉,他們真的什麽都沒做啊,這可真是比窦娥還冤啊!
“霧枝淞老師!”夏油傑不想再面對同期譴責的眼神,于是加大聲音試圖把霧枝淞的神智喊回來。
“嗯?”霧枝淞終于回神,扭頭看向喊她的聲音那邊,并遞出一個疑惑的眼神。
見新老師終于回神,夏油傑也降回正常的聲線,他溫聲問:“我們今天講什麽啊?”內心想着等開始講課就可以低頭玩手機了。
“講課?”霧枝淞歪歪頭看着臺下的三個人,五條悟正以生悶氣的姿勢時不時瞥自己一眼,家入硝子正兩只手都放在桌兜裏,想必應該是在玩手機,夏油傑呢,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溫和,但實則溫和不進眼底。
還是那一句話,疏離的溫和與冷漠無異,不過是表面上看起來好看一點罷了。
“我看諸位同學都沒有聽課的意思,我們不如就這樣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挨過這一節課的時間怎麽樣?就不相看兩相厭了。”這就是霧枝淞想出來的好辦法,讓她教學生?還是教咒術師?別開玩笑了,她滿打滿算來到這個世界才一個月,勉強能使用這裏的文字和正常交流還得益與以前去過差不多的國度,教學生無異于異想天開。
聽到新老師這樣說,家入硝子感到詫異,看來這是一個正常的老師,一時之間良心隐隐作痛,于是熄滅的手機,跟同樣被新老師的操作弄的疑惑不解的夏油傑面面相觑。
可事情終不會如霧枝淞所願,五條悟這個人啊,一百斤的他,五十斤的反骨外加五十斤的叛逆,整個人就一大寫的你要這樣我就偏要那樣,于是霧枝淞那麽說他就偏要霧枝淞開始講課。
“老師。”五條悟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舉起自己的手問:“老師你是幾級啊?”他已經想好了,如果有一級的話,就暫時讓她留下來講課吧。
既然你不想講,那你就留下來講吧!
家入硝子和夏油傑不知道五條悟又準備做什麽,但都沒有開口阻止五條悟。
然而注定要讓他們失望了,霧枝淞老師偏頭看着他們,眼神清澈又疑惑:“什麽幾級?”
三個學生一時面面相觑,片刻五條悟就忍不住:“咒術師等級啊,咒術師等級!”
啊,五條悟這麽一說霧枝淞才恍然大悟,忍住了想往夏油傑那邊看的欲望回答:“應該有一級吧。”
“應該?”家入硝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不确定的等級,她也忍不住加入交流:“老師你沒有咒術師評定嗎?”
她是詛咒師啊,是盤星教的人,要什麽咒術師評定,不過既然這裏不是現實世界的話,霧枝淞往身上的口袋裏摸了摸,掏出來一張卡片臉上又出現了敷衍的恍然:“是一級。”她展示給衆人看。
“老師,那你的術式是什麽?”這一次開口的是夏油傑,他已經打好了注意要把情報收集好。
“……”霧枝淞思索了一下,回答說:“是塔羅牌。”
“塔羅牌?那是什麽術式啊?”五條悟還是第一次聽說,雖然咒術師會覺醒各種不同的能力,但有些會随着血脈傳遞,有些則不會,術式的種類繁多,幾乎是一個咒術師就有一個祓除詛咒的方法。
“是占蔔嗎?”家入硝子身為一個女孩對這方面還是有些了解的,她有些意外:“老師也是輔助系嗎?”
一聽是輔助系不能上戰場,夏油傑和五條悟的新鮮感就少了許多,他們兩個對視,眼神裏都劃過了無聊。
“并不算,塔羅牌裏也由能攻擊的卡牌。”霧枝淞控制【念】具象化了一副塔羅牌:“塔羅牌一共包含22張大阿爾卡納和56張小阿爾卡納,我這副牌還包含兩張空白卡,一共八十張。平日會用到的只有二十四張,包含二十二張大卡和兩張空白。”
家入硝子看着霧枝淞手中精美繁複的牌背,十分想試試。
夏油傑像是看穿了家入硝子的想法,主動提出先試試:“也可以用來占蔔嗎?我們可以試試嗎?”
“我也要!”五條悟不甘示弱也随之發出嘗試請求,墨鏡後面的眼睛熠熠生輝看着那些卡牌,那些卡牌出現的時候六眼确實看到了能量波動,這些卡牌看上去也确實像是術式效果。
“當然可以。”霧枝淞拿着卡牌從講臺上走下來,只拿出了平日用來占蔔的二十二張大阿爾卡納,随手切了一下牌,遞到夏油傑面前:“想着你想問的問題,随意抽一張吧。”
“這麽随便嗎?”五條悟湊了過來,快一米九的大貓貓的挂在夏油傑身上,墨鏡後面的六眼一眨也不眨看着那副牌,從她切過牌展示給傑看的時候,六眼就看不到牌面是什麽了。
看着夏油傑抽了一張,霧枝淞把剩下的牌收起來:“其實沒必要弄些繁瑣的儀式。”
家入硝子坐在五條悟的位置,看着夏油傑手裏的牌。
抽牌的時候夏油傑并不是什麽都沒想,他想知道心裏的那股違和感是什麽,掀過牌面一個站在圓月之上被絲線束縛的少女出現在眼前。
“月亮?”五條悟把牌面上的字念出來,擡頭看向霧枝淞:“這是什麽意思?”
“月亮在塔羅中并不算是好的意象,它意味着欺騙,虛假,容易動搖,迷惑不安等,同時現實中月亮的公轉引動着地球的潮汐,所以這張牌還意味着周期性與一種與生俱來的變化。”霧枝淞把月亮這張牌解說了一遍,因為并不知道夏油傑問了什麽問題,所以也不能對解讀提出什麽有用的建議。
得到牌面詳解的夏油傑陷入沉思。
“該我了該我了!”五條悟迫不及待看着牌堆。
霧枝淞從善如流再次切牌,并展示到五條悟的面前。還是跟夏油傑抽牌的時候一樣,牌面被模糊了,在抽到卡牌之前,六眼是看不到牌面是什麽的,也就不能随心所欲抽到想抽的卡牌。
猶豫了好一會兒,低着頭實際卻在用六眼看霧枝淞表情的五條悟終于選定了一張牌,他的問題是新老師是什麽?
塔羅牌的答案是:命運之輪。整個牌面都被繁花簇錦中的神秘圓形造物占據,半遮半露,确實符合人們對神秘事物的想象。
這次不用他們問,霧枝淞就解釋起了這張牌:“命運之輪,預示着新的機遇,轉變,并且是朝着好的方向轉變,當然它也預示着小事上的好運。”
得到答案,五條悟觀察着霧枝淞,表情像是有點似笑非笑。
“我也來!”家入硝子自然不想落後,同期都抽了只剩她一個是怎麽回事。
家入硝子的聲音吸引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視線,不過這些牌沒有殺傷力,他們也就沒有阻止。
家入硝子抽到了一張,空白牌?霧枝淞睜大眼睛看着那張牌,她并沒有把兩張空白牌混入這二十二張大阿爾卡納裏面啊。
“空白,這是什麽意思?”五條悟看着一片空白的牌面問。
夏油傑盯緊了霧枝淞,沒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這,我也不清楚。”霧枝淞看着家入硝子手上的那張牌內心也很疑惑:“我并沒有把那兩張空白放進牌堆,但既然能抽到就意味着一種不可違抗的命運。”她看着家入硝子:“能問一下問了什麽問題嗎?”
“這個啊,”家入硝子把牌還給霧枝淞,不以為然的說出了自己的問題:“我問了三年後能不能跟這兩個混蛋一起順利畢業,因為總是擔心他們被退學撐不到順利畢業的那天。”
“這,”聽到問題的霧枝淞心裏有了答案,卻不能告訴他們,于是只能嘴上敷衍着:“可能是因為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太多,命運不可預測吧。”
其實是因為這個空間是虛假的,也就不存在所謂三年後,所以家入硝子問的問題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答案,塔羅牌才給出了這樣一個牌面吧。
夏油傑并沒有錯過霧枝淞眼裏閃過的恍然,五條悟也注意到了霧枝淞一瞬間的不自然,不過他們兩個暫時都沒有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