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氣......鬼
“小氣......鬼。”
兩人一起打車來到喬鵬家的樓下，喬鲲和李峰已經等在那裏。
“麗文她們什麽時候到？”喬鵬下了出租車就問哥哥。
楚桐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喂，你什麽時候跟她們說的？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呢？”
喬鵬得意的笑着：“當然不能讓你知道，怎麽樣，現在是不是很驚喜？”
遠處又過來了一輛出租車，車上是麗文和李樂心在後座，喬鲲讓李峰和她們兩個女生坐同一個車，他自己和喬鵬楚桐一車。
車子開到東城市另外一個城區，到了一個四面都是圍牆的地方，楚桐從車窗往外張望着，“這是什麽地方？看起來有點荒涼。”
喬鲲單手撐在車窗，打了個響指，“沒錯，是有點荒涼，快到郊區了，不過你放心，這邊我和我弟都很熟悉，是我爸的一個朋友家開的，我們倆以前在這邊玩過好多次了。”
一行人下來之後站在門口，大門上方有幾串彩燈，牌匾上用隸書寫的水韻山莊。喬鵬上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裏面出來一個瘦弱的男生，“來啦？你哥呢？”那男生往他身後看，“呦呵，今天還有美女呢？快請進。”
院落裏別有洞天。
寬敞的院子裏放着一張臺球桌，桌邊不遠處還有燒烤爐和休息的座椅。瘦弱男生是這家院落的老板，他指着房屋右側的拐彎處，“三位美女，那邊有個小的游泳池，喜歡玩水可以去那裏。”
喬鲲抱着雙臂怼了一下老板，“這幾個都是我同學，你好好說話啊。”
“哦！”老板拉着長音，“明白明白，都是好學生嗎，屋裏有KTV，你們先進去玩一會兒，看看喜歡吃什麽，點好了告訴我。我先去給你們拿點零食來。”老板轉身去廚房裏面忙活。
喬鵬拉着楚桐走進客廳，邊走邊給她介紹道，“這屋子後面還有小魚塘，白天過來的話還能釣魚，可惜今天天色有點晚了，要是你喜歡，下次我帶你再來。”
跟在後面的李樂心撇了撇嘴，“就帶桐桐來啊？我們這一天天給你們操心的，再不給點好處下次不管你們倆了。”
“肯定管。”喬鲲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個蛋糕盒，“美女，幫忙放冰箱呗？”
李樂心拿着蛋糕盒往裏走着，“冰箱在哪呢？”
喬鲲一路給她引了進去，兩人剛剛跨進門檻，站在外間的幾人就聽見李樂心的尖叫，“哇！居然還有街機。你們從哪找到這麽好的地方，這也太有意思了吧？”她抱着喬鲲的胳膊得意忘形的晃着，只聽喬鲲淡淡的說道，“你晃夠了沒有？”
喬鵬不理那兩人的争執，轉頭給幾人介紹，“以前也沒這麽多東西，都是慢慢添置上來的，我們最初來玩時只有臺球桌和點歌機。這老板特別會做生意，前面馬路右拐那邊就是個大學校區，現在是暑假，所以才沒什麽人，要是平時周末，人家這裏還挺忙呢。”
幾人參觀着裏裏外外的幾個地方，麗文感慨，“确實挺有意思，就是離市區有點遠，要不真的可以過來釣釣魚。聽着就好有趣！”
大家拿起菜單開始點起了燒烤，楚桐想到喬鵬上午還打過點滴，她擔憂的看着他，“這兒能做點別的嗎？要不然你吃什麽？”
喬鵬握着她的小手，“沒關系，一會兒讓老板給我下個面條就可以，我看你們吃，一樣的。”
“喬鵬，現在你和你哥站一起馬上就能看出區別了，你看你，都瘦了。”楚桐一副擔憂的神情，臉上不禁也表露出來，她跟喬鵬十指緊扣，嘴巴嘟嘟的盯着他的神情。
喬鵬看着也越發喜歡，兩人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完全忽略了周圍的幾個朋友。
“喂喂喂，你倆注意點，這麽多人呢，當衆秀恩愛，不合适吧？”李峰坐在一邊抱怨道，“喬鵬，裝備什麽時候給我啊，不能說話不算數吧？”
楚桐想起喬鵬說過，李峰這人對游戲的興趣大過一切，她開始捂嘴輕笑。麗文悄悄的問她在笑什麽，兩人躲進另外一個房間開始聊了起來。李峰不解的看着她們，問喬鵬，“鵬啊，她們笑什麽呢？”
喬鵬也笑，“她們覺得你最近更帥了。”
李峰抻了抻自己的衣服，捋了下自己的發型，“是吧？我也這麽覺得。”
喬鵬實在無法忍受他的神經質，提議道，“打會街霸？”
李峰摩拳擦掌，“好啊！”
老板看麗文和楚桐坐在院裏的座椅上聊天，從冰箱裏拿出冰激淋送給她們品嘗，“冰箱裏還有別的口味，喜歡自己拿。”他挑了下眉毛，轉身又和烤串的師傅開始幹活。
麗文等他走了才說，“這兒可真好，什麽都有，在這呆上一天也不會悶的。”
楚桐用小勺挖着冰激淩剛剛塞到嘴裏，李樂心就從後面的房間出來，“我也要吃。”
她們指了指冰箱的位置，“那還有呢。自己去拿。”
“桐桐，你知道嗎，今年咱們學校有兩個保送名額呢。聽說一個去了外語學校，另外一個是競賽選拔的。”
麗文眼裏都是崇拜，“物理競賽獲獎的那個學長，長得還特別帥，聽說還彈得一手好琴。真是的，越優秀的人越努力，我什麽時候能有人家三分之一啊。”
李樂心拿了冰激淩也坐在桌子邊上，“咱們這一屆不知道誰呢有這好運氣。”
楚桐舔着小勺，想了一會兒，“我看喬鲲也行，他每次的成績和第二名都差二十幾分。二十幾分啊！太厲害了！我苦巴巴的學了這麽久也就長了那麽點，人家随随便的在家打游戲，考試時雲淡風輕的就答完了。”
李樂心悲哀的嘆了口氣，“行了吧，你們理科生好歹幾十分的往上走，你看看我們文科的，想要拿個高分可不容易了。”
她看了看楚桐又看了看麗文，“再開學你們倆就能一個班了吧？真是羨慕。”
麗文笑着說，“羨慕什麽啊，再開學忙着呢，聽說高二的課程可緊張了，我們上課都學了好多了，桐桐，你抽空也自己複習複習，雖然你文化課不用太拔尖，但據我所知，好像如果是分數更好，選擇的餘地才更大吧？”
楚桐：“當然了。要是想考的北京的美院，文化課必須要好。”她臉上閃過一絲憂色，“哎，我其實挺擔心的，喬鵬卯足了勁兒要考到北京去，萬一他去了我再去不了，那可搞笑了。”
她手裏戳着小盒子裏快化掉了的冰激淩，腕間的手繩跟着她的手動也晃動着。
李樂心伸手捏住那個同心結，“這就是你在北京買的那對手繩嗎？我剛才好像看見喬鵬也帶着了。哇，你脖子上的項鏈好漂亮啊？喂喂喂，不會是金的吧？？”
楚桐不好意思的低頭去看自己的項鏈，腼腆的笑着，“嗯，他今天送給我的，說是生日禮物。”
“是啊，樂心，咱們倆的禮物還沒送給桐桐呢。”麗文說着從身邊的小包裏拿出一個盒子，“送給你的，祝你生日快樂。”
楚桐拿了過來，打開盒子，一只精美的木盒呈現在眼前，木盒外面裹着腰封。她解開腰封上面的扣子，裏面放着一個帶着青色絲縧的長方形玉石，邊上還有一盒青花瓷圓盒印泥 。她舉着那個玉石迎着彩光端詳，“麗文，好漂亮啊，謝謝，我真是太喜歡了。”
麗文指着那個玉石的側面，“除了下面能刻名字，側面也可以，刻古詩或者你喜歡的名言都行。等以後你再有畫作，直接拿它當作名章。”
“謝謝，我好愛你哦。”楚桐歡喜的收了起來。
李樂心把她的禮物遞了過來，“吶，給你的，沒什麽驚喜，不過首頁有我的簽名和祝福哦，你最好收藏好，萬一以後出名了，那可是我的親筆簽名啊。”
楚桐撕開外面多餘的包裝紙，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嗯，我就喜歡書香，真好聞。”她翻過來看着那書的封皮，“第五本了啊？不過聽說今年好像第六本也要出來了。樂心，你看我多好，明知道這本早就出來了，我都沒買，就等你送我呢。要不你送什麽啊？”
“嘁，”李樂心撇了撇嘴，“當然還有別的了，我都已經尋找好下一個送書的系列了。”
楚桐合上那本《哈利波特》，“好，謝謝你的禮物，我也好愛你哦，你的字越來越漂亮了。”
女孩子們拆着禮物，講着學校的八卦，忽然聽到門外有一陣吵鬧的聲音。
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老板将烤串交給另外一個師傅，他打開大門站在門口，“這幹嗎呢？怎麽這麽多人？”
女孩子們也好奇的跟着老板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麗文突然說道，“你們看，那不是何峻維嗎？他怎麽在這兒？”
楚桐和麗文曾經在街上看見過何峻維幫爺爺撿廢品和瓶子，她倆對視一眼，趕緊返回院子裏，“喂，你們快點出來，外面有人打架了，挨打的是咱們學校的同學。”
喬鵬和李峰正在打游戲機，喬鲲正在一邊觀戰，聽到她們這話，三人趕緊跑了出來，“在哪呢？”
楚桐指了指對面的那條街，那條街上燈火通明，好多家小吃店已經開始營業了，一個成年人站在一家店鋪的門口正在和何峻維扭打着，身邊幾個成年人都抱着雙肩看着熱鬧。
喬鵬回頭問三個女孩子，“是咱們同學嗎？高中的？”
楚桐忙說，“沒錯，那是何峻維，我們初中就是一個班的。”
兄弟倆和李峰一起小跑了過去。
何峻維年紀輕輕，打架卻很拼命。那個成年男人身邊的幾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夥的，幾個人正想上手幫忙。
喬鵬拉住那個男人，喬鲲也擋在何峻維的前面，“你們為什麽打他？”
何峻維用袖口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他打起架來雖然兇猛，但架不住那人下死手揍他。
顯然，那男人也沒占到什麽便宜，他頭發已經被扯掉一縷，下嘴唇已經微微發腫，“你們誰啊？少在這兒管閑事！”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口水已經變了顏色，血紅血紅的，“臭小子，下手夠黑的了！”
喬鵬沉聲說道，“他是我們的同學。”
“哦！小兔崽子，你自己說，草堆裏的煙頭是不是你扔的？”男人指着對面的草叢說，衆人一起望去，水韻山莊是前後院四個院落，院落邊上就是池塘和密密的草地，草地邊上還有一小片樹林。草叢上堆着一些貨箱，“我家剛進的貨，燒壞了算誰的？”
何峻維沒有了往日的沉默，他回頭看着自己的同學們，轉頭惡狠狠的吼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扔的了？仗着你們人多？他們都抽着煙，怎麽就非得是我幹的？”
圍觀的人很多都是在這兒吃飯的，幾個拿着酒瓶的男人還光着膀子看着熱鬧，其中還有些滿是盤龍卧虎紋身的街頭大哥。
“就你眼生！這些吃飯的人都是常客，你鬼鬼祟祟的，不是你還是誰啊？”
“我不會抽煙。”何峻維辯解道，他雙手放在兩側，緊緊的握着拳。
喬鲲這時站了出來，“哥，我問一下，你親眼看見是他扔的了嗎？”
那男人撇了撇嘴，“哼！”
“我們都是學生，就是來這兒吃飯的，既然你說是他扔的，咱就報警，讓警察過來看一下。不然你張口就說是他幹的，我覺得也确實不太合适。何況你看你把人打的，這臉，這手，我們還上學呢，還得高考呢，要是打壞了，清華北大就考不上了。”
楚桐和麗文暗暗的低頭發笑，李樂心偷眼看着喬鲲，小聲嘀咕道，“這學霸忽悠起來還真挺無恥的。”
“那怎麽着？我就讓他白打了？你看我的嘴。”男人翻開自己的下唇，牙齒已經将嘴咬破，牙床上血跡斑斑。
喬鲲這麽一說，男人就知道這幾個孩子不是附近上學的大學生，而是家都在本地的高中生。
他心裏猶豫了一下，“正是吃飯點，讓你這麽一折騰，我這館子裏都沒人了，讓你家大人來，你得賠我損失。”
那男人邊說邊推搡了一下喬鲲，喬鲲沒防備的退後了一步，剛想發作，後面幾個成年人跟了上來，一個個叉着腰兇狠的看着他們。
只聽一聲脆響，衆人都回頭看，喬鵬手裏拿着半只酒瓶，瓶底已經被他敲碎。
他指着那個推過喬鲲的男人，“你再推下試試？”
何峻維已經上手扶住喬鲲，水韻山莊的老板也走了過來。他手裏拿着手機，“怎麽着，這都幹嘛呢？咱們讓警察來說行不行？”
這時，楚桐幾個女生才發現，這個瘦弱的老板看起來也不像是好說話的了。他豎眉瞪眼的神情比何峻維的樣子好不了哪裏去。
幾個男人開始打量眼前的幾個男生。
喬鵬和喬鲲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個頭，李峰也快一米八了，何峻維雖然矮點，但是身材魁梧健壯，眼中滿是血紅，站在那裏就是一副不要命的樣子。一個個半大的小夥子，真要是動起手來，幾個成年人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紛紛勸了起來，“算了，老何，人家怎麽說也是個孩子，既然沒親眼看見也不能就說是人家幹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尤其說到找家裏大人來時，何峻維突然哽咽了。那男人一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人轉眼間像個孩子般的委屈，恨恨的甩了下手，“算我倒黴，你趕緊離這兒遠點。”
他捂着嘴巴跟着身邊的人返回到自己的店裏，幾人指指點點的說着什麽。
喬鲲沖着何峻維揚了揚下巴，“先跟我們走，去洗把臉。”
三個女孩子從未見過這種場面，一個個正呆在原地。
喬鵬已經扔掉瓶子，拍了拍手，過來攬着楚桐，叫上其他幾人，“走吧，咱們回去吧。”
直到回到院子裏，楚桐才緊緊的摟着喬鵬的手臂，“你剛才好兇啊？！”
喬鵬雲淡風輕的瞄了她一眼，語氣卻柔和了下來，“是不是吓到你了？”
楚桐點了點頭，喬鵬攥着她的手安慰她，“別怕，我心裏有數的。”
這時大家都已經落座桌旁，桌子上已經是烤串師傅烤好的肉串。
李峰帶着何峻維去衛生間洗臉，李樂心也不似平時那樣毫無顧忌的講話了，而是輕聲說，“你們剛才好兇啊！”
喬鵬笑了笑，“我哥已經跟他們講道理了，可是他們不聽，我也沒辦法啊？”
幾人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又默契般的笑了起來。
老板趕緊把啤酒拿了上來，“來來，趕緊吃，趁熱吃，酒給你們放這兒了，少喝點哈。”
大家忘記剛才的不快，紛紛的動手開始吃了起來，麗文邊吃邊贊，“味道真不錯。”
這時，李峰已經帶着何峻維回來，幫他檢查後才發現，他剛才只是看起來狼狽，臉上身上除了一些髒污，根本沒有明顯的傷痕。
喬鲲給他搬了個凳子，“快坐，吃飯了嗎？一起吃點，他們家的烤串味道不錯。”
何峻維看着他們友好的面容，眼底也有幾分動容，他結結巴巴的說，“剛才謝謝你們了。”
喬鵬看了看他，“不用謝，咱們都是同學。”
楚桐指了指桌上的肉串，“很好吃的，你嘗嘗。”她拿了一根肉串又挑了一個雞翅，還有兩串滋滋冒着香氣雞心放在他面前的碟子裏。
拘謹的何峻維臉紅撲撲的，他拿起一串吃了起來，李峰抹了抹嘴，“你怎麽來這兒了？”
何峻維咽下一口，“我剛才送我爸去車站，想吃點東西再回家的，所以就找到了這條街上。”
老板在一邊應和道，“嗯，前面拐彎那邊是長途汽車站。”
喬鵬拿着幾種不同的燒烤遞給楚桐。
可楚桐突然拘謹起來，她低着頭，小聲說，“我自己來就行了。”
喬鵬像是沒聽見似的，幹脆大大方方的挽着她的手，“現在吃蛋糕還是一會兒再吃？”
“一會兒吃吧，這個好好吃，我還沒吃夠呢。”楚桐雖然不解，但既然已經遇見了，即使不說，人家也會想，她幹脆的靠近了喬鵬，“我要喝飲料，我不喜歡酒的味道。”
喬鵬愉快的盯着她的眼睛，笑眯眯的說，“嗯，等着，我給你倒。”
烤串香氣飄散在整個院子裏，大家悶着頭吃了半天，老板突然笑着說，“這是真餓了啊，都沒聲了。”
“哈哈哈哈哈……”幾人紛紛笑了起來。
何峻維吃了五六串就站起來，“謝謝你們請我吃東西，我先走了，我爺爺還在家等我呢。”
衆人一看也不好再攔着他，一起将他送到院落門口。何峻維突然回頭沖着楚桐說，“楚桐，祝你生日快樂。”
楚桐站在後面，沖他揮了揮手，“謝謝你。”
大家看着他坐着出租車遠去後，才有返回了飯桌邊上。雖然有個小小的插曲，但是并不影響他們的心情。難得放松聚會，一直玩到快十點了，大家才準備離開。
麗文拉着楚桐，“跟你爸媽請假了嗎？”
楚桐：“當然了，說跟你和樂心在一起呢，剛才樂心爸爸也打過電話了。”
李樂心在一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上吊也要喘口氣啊！”
“哈哈哈哈哈……”
回去時，六個人兩輛車。喬鵬擁着楚桐坐在後座上，楚桐眨着眼睛看他，“謝謝你幫我過生日，我好開心。我爸媽還說明天晚上去店裏吃飯呢。”
司機時不時的在倒後鏡裏看幾眼，看了一會兒終于說到，“小夥子，你們兩個是雙胞胎吧？”
喬鲲應了一聲，司機就開啓了聊天模式，跟喬鲲讨論如何分辨雙胞胎。
喬鵬趁機捏了捏楚桐的手心，“開心就好，知道你爸媽肯定要給你單獨過生日，所以才趕着提前給你慶祝一下。”
“哦，”楚桐輕聲說，“明天是周末，補習班休息。”
喬鵬抿着嘴，憋着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表情，“嗯，休息好，是該好好休息了。”
楚桐還低着頭在他手掌上畫着圈，聽到他沒接自己的話茬，心裏有點煩躁，等了一會兒才擡頭看他，“你明天要去打點滴吧？”
喬鵬點了點頭，“嗯，是的，要去打點滴的。”
夜裏人少車少，車子很快就開到楚桐家的巷子口。三個人下了車，喬鲲指了指附近的便利店，“我去買瓶水，喬鵬，一會兒電話聯系。”
喬鵬牽着楚桐走進那條黑黝黝的小路，“上次是不是吓壞了？”
想到那晚，楚桐就覺得後怕，她雙手挽着他的胳膊，緊緊的貼着他，“嗯，幸虧你哥和李峰都在，我都要吓死了。”喬鵬把手松開，伸出長臂直接搭在她的肩上，“不怕，以後下晚自習了我來送你。”
“你今晚幹嗎那樣？讓何峻維知道了我們的關系，你不擔心嗎？”
本來心情不錯的喬鵬語氣沉了下來，淡淡的說，“你擔心了？”
楚桐依偎着他，感受到他的溫度，這溫度讓她感覺溫暖，讓她感覺安心。
“有點吧，但是我覺得他應該不會的！”
“那麽相信他？”喬鵬反問，語氣中有一絲絲的奇怪。
黑暗中，楚桐看不清他臉上完全的表情，只能看見他閃亮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我們上初中時，他是我們班的班長，後來因為家裏的一些事情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人以前挺好的！”
“是嗎？！”
之前胡以寧給她送東西，接送她回家，帶她去醫院時，他并沒親眼看到。雖然知道了後心裏非常不舒服，可楚桐專門去跟他解釋，他也覺得可以接受了。
可今晚，他看的清清楚楚，何峻維見到楚桐後，臉色一直泛紅，跟楚桐說話時更是結結巴巴的。他心裏說不出的怪異，說不出的難受。
七月的天氣夜晚也是不涼爽的，黝黑的小巷裏站着兩個對視的男女。兩人對視半天，都不出聲說話。
“我回家了？”楚桐看着小巷的盡頭已經出現在腳下，喬鵬拉着她的手既不說好也不說其他的話。
她又重複了一遍剛才想要問的問題，“你明天幾點去打點滴去？”
“上午吧。”
“上午是幾點嘛？”楚桐終于覺得喬鵬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兒，她晃着他的胳膊柔柔的撒着嬌。
“怎麽了，你打算陪我去？”喬鵬伸手攬着她的腰讓她靠近自己，低頭在她臉邊轉了幾下，“桐桐，”他聲音低啞，聲線裏帶着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以後除了我，別再關心別的男生行嗎？”
楚桐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認真的盯着他，“你生氣了？”
喬鵬把臉扭到一邊不肯看她，楚桐趴在他的胸口吃吃的笑了起來，“小氣鬼，他以前是那樣的嗎，人就是挺好的……”
喬鵬低下頭封住她的嘴唇，輕輕一下，繼而又松開了。
楚桐：“我說的是實話嘛……”
喬鵬又親她，“你還敢說。”
“小氣……鬼。”楚桐斷斷續續的說着，喬鵬托着她的後腦，親吻一下重過一下，他流連在她的唇邊，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就小氣了，你怎麽樣吧。”
黑暗的巷子裏，只剩下兩人嘻笑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