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夏目去打排球

第35章

第35章

雖然內心對玲子五味雜陳，但貓又育史說到做到，說好的請人喝酒就決不食言。

經過了一早上的比賽和訓練，貓貓們大部分都成了一攤貓餅（其中以孤爪研磨為甚），只有少數幾個活力滿滿的貓咪/狗勾還在張牙舞爪着要多扣幾個球。

貓又育史一個眼神給到旁邊的直井學，後者瞬間get，手中的筆在幾個人的訓練單上又新增了幾組訓練。

精力旺盛の灰羽列夫和犬岡走：？？？

原本夏目也是有體力的，但玲子畢竟是看着他長大，對于自家外孫的體力阈值多少有數，一邊保持着風輕雲淡的微笑，一邊把人往死裏練。

最後夏目榮獲了和芝山優生一樣的待遇：對牆墊球。

且成功成為了因為笑話破功的人員之一。

雖然他的墊球技術本來就不好。

不過最後衆人還是磕磕絆絆地完成了今日的訓練量。

“貓又教練現在才開始發大招，你們前面幾天的‘練習’頂多算是開胃小菜，還不夠塞塞牙縫呢。”山本猛虎是這麽說的。

在更衣室中，據學長們透露，貓又教練剛剛接手他們的時候，他們也以為貓又教練是個和藹的小老頭，直到在他在摸清他們的底之後露出了尖銳泛着銀光的爪子，他們才深刻意識到這位看上去脾氣很好的老頭是個狠角色。

夜久衛輔一邊脫衣服一邊道：“但不得不承認，他的眼光很準，而且訓練量也能正好卡在我們徹底喪失體力的邊界線，這種拿捏的程度絕對要比其他教練準的多。”

他從前一直覺得自己體力還不錯，直到遇到了貓又教練給他們每個人定制的訓練單——和那個相比，他寧可接10個玲子的發球。

“他現在對我們每個人都很了解了，包括你們幾個新生，估計下周他還會在重新根據大家的身體數值和擅長的項目對訓練單進行修改，到時候可別哭着喊着要退出，你們已經上賊船了，就算想退出也只能在心裏想想，聽見沒？”

半開玩笑半威脅得說出這番話，黑尾鐵朗從櫃子裏撈出自己的連帽衛衣套上——令人驚奇的是他完全沒有用一丁點發膠的頭發居然不變形。

海信行笑眯眯說：“下周估計新生們的隊服就能做好了，到時候大家可以試着穿穿看，反正按照大家的膚色和長相不可能比我穿得更醜了。”

“海，別妄自菲薄，你長得也不醜。”夜久衛輔搭上了他的肩。

換好衣服後，教練監督和玲子出門吃飯喝酒，小年輕們搭夥出發去澀谷。

到達澀谷的時候已經日頭當空，衆人打算先找家平價餐廳吃飯再讨論下午的活動。

一群身高顏值均在線的少年們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鑒于是在澀谷這個年輕人聚集的潮流中心且帥哥美女一抓一大把的場所，路人們大多只是新奇地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其中只有黑尾鐵朗被路過的美女們要了好幾次聯系方式。

或許是看在他衣架子一樣的模特身材和一張明顯很有經驗的臉——至少和其他人——那群一看就稚氣未脫的少年們相比，他的技♂術不會差。

喬納森家庭餐廳，一家飲料無限續杯的平價餐廳中，少年們坐滿了兩張大桌子。

夜久衛輔已經無聲地笑了好一會兒了，臉埋在袖子上，手在自己腿上拍得啪啪響，不過皮糙肉厚的自由人一向對于這種程度的疼痛沒有感覺。

在黑尾鐵朗又雙叒叕婉拒了一名在這個平均氣溫不到13度的天氣穿着清涼的女士之後，灰羽列夫也沒能避免被另一名少女追問是否有女朋友。

衆人看了看灰羽列夫的臉，哦吼，混血小帥哥（不過大家一般忽視帥只看見憨了），看着比亞洲人更加成熟一些，這回連黑尾鐵朗也閑了下來打算看看一年級的好戲，但出人意外的，灰羽列夫拒絕人的經驗很豐富。

一點也不像他平時那種又憨又傻的樣子。

“灰羽同學，你是怎麽辦到的？”女生走後，芝山優生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

“啊，這不是很簡單嗎？我幼稚園的時候就有很多小孩子想和我玩，但我只有一個人，不會分身，當然要學會拒絕啦。”灰羽列夫一副“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的表情，衆人默默咽下了想說的話。

只有一個人例外。

“列夫，你怎麽能夠忍心拒絕一個這麽可愛的美少女！！！”

一臉痛失千萬表情的山本猛虎捂住臉，恨不得以身代列夫。

“如果是我，一定不會讓這麽美麗的女孩子露出失望的表情的——”

孤爪研磨：“可是你的發型，一看就是不良吧？而且你的眼神很兇，一般人家的女生很少會喜歡你這款。”

“我聽不見！”山本猛虎捂住耳朵。

灰羽列夫也回答山本猛虎的話：“可是我和姐姐出去一定會碰到這種情況啊，我們都很習慣了嘛，我爸爸媽媽說路上碰上上前搭話的人一定要立刻拒絕，不能有餘地，這話我記了十年呢。”

“猛虎學長不要失望，東京有個綽號獵豹的游擊手看上去也是小混混，但很受歡迎，你只是沒有遇到喜歡你這款的女孩子而已。”夏目出聲安慰。

“嗚嗚嗚夏目，你安慰到我了，我宣布，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山本猛虎的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這是你單方面的吧，夏目還沒認呢。”孤爪研磨咽下氣泡水，咬着吸管說出這話。

“等等，如果你成了夏目兄弟，不就變相成了玲子大神的外孫了嗎？！不行，這種好事不能讓你一個人占便，咳，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夏目，你願意多一個不同父且異母的兄弟嗎？”竹中矢清咳一聲，帶着微笑問夏目。

“我怎麽沒想到呢夏目，玲子大神絕對不介意再多個孫子的吧！”芝山優生眼睛也亮了。

作為新晉自由人，他對玲子有着（對攻手）天然的敬畏，但如果對方願意每周抽一點點時間出來訓練他的一傳，他不排斥被她的球多砸兩下。

“你們說得對。”多軌透也參與其中，但她的重點和男生們不一樣。

“如果夏目同學成了我異父異母哥哥或者弟弟，我是不是就有更多機會抱老師了？！”她的眼睛簡直比看見玲子發球時的幾個男生更亮。

“如果我要和夏目認兄弟，那誰是哥哥誰是弟弟？”灰羽列夫問。

“對哦，一年紀的，我們還不知道你們的生日呢，說出來讓學長們聽聽！”山本猛虎一撇嘴，習以為常地露出惡人臉。

但現在，就連當初被他吓的差點掉色的芝山都沒有再被吓到，反而十分平靜地和大家一起談論自己的生日。

高中生們吵吵鬧鬧的聲音嘈雜無序，共同繪成了這片區域獨特的風景。

夏目攪了攪玻璃杯中的飲料，融化了一半的雪頂和下面咕嚕咕嚕冒着氣泡的天藍色飲料逐漸密不可分，像極了今天天空的顏色。

“貴志？”夏目聽見了一聲熟悉的女聲。

擡頭看去，一個金發碧眼身材高挑的混血女子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她身邊還有一些高中生模樣的男生女生。

“結月？”他也有點驚訝。

“好久不見，之前你說回到東京了我還打算過去拜訪一下，沒想到先再這裏遇見了。”

“是啊，好巧。”

“夏目夏目，你哪裏認識這麽一個大美女，居然不告訴我們！你們是親戚嗎？”山本猛虎一個人嚷出來。

“沒有血緣關系，小學做過幾年同桌，國中前兩年也在同一所學校上的。”夏目解釋道。

村重結月身邊的夥伴們也叽叽喳喳地問她：“村重同學，你認識的男生也長得好帥，從小結交的朋友都是這樣的嗎？”

其中一個金色短發的男生看見多軌透臉瞬間爆紅，支支吾吾地問：“請問你叫、叫什麽名字？”

貓咪老師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猝不及防撓了他一爪子。

打擾本喵用膳的，罪該當誅。

……

最後以村重結月為首的燕西衆人坐到了音駒排球部旁邊，彼此都是年齡差不多的高中生，共同話題多，一聊就停不下來。

“音駒（Nekoma）？名字有點耳生啊，你們校園裏是随處可見貓咪嗎？”幾個燕西的男生問。

芝山優生撓撓頭：“算是吧，貓咪還挺常見的，而且自從貓咪老師——就是多軌懷裏的貓來了之後，我們學校師生對貓的熱情格外高漲。”

“诶，你們是一個班的同學啊，開學第一周就一起出來團建還挺少見的。”犬岡走憑借自己的社牛性格，成功打入了燕西班級群，和衆人稱兄道弟起來。

村重結月和夏目面面相觑，已經沉默好一會兒了。

過了半晌，村重結月打破了平靜。

她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小聲問夏目：

“——是這樣，我剛剛就想問你了，那邊那個低頭玩手機的男生是你表兄弟或者堂兄弟嗎？你們的長相和眼睛都好像，除了他那頭沒有過渡的黑黃色頭發之外。”

村重結月長了一副高冷大小姐外表，不熟悉的人會以為她是個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家夥，熟悉之後會發現她人很好，喜歡可愛的東西，而且話不少。

她在小學三年級轉學到冰帝的時候，因為日語不流利被班級同學孤立，只有身為同桌的夏目主動和她攀談，又因為夏目的人緣不錯，漸漸的同學們也開始接受了作為“外來者”的村重結月。

但在小結月心裏，那個主動和自己說話的夏目貴志才是世界上除了親人之外對她最好的人。

一直到現在她都這麽認為。

夏目哭笑不得地按住頭發：“我就猜到你會這麽問。我的答案是，我和研磨學長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大美女遺憾地“啊”了一聲，垂下腦袋：“什麽嘛，我還以為你們多少有點沾親帶故呢，明明長相也像眼睛也像——天生豎瞳的人很少啊，我只在你和你媽媽還有外婆身上見過，你們兩個長這麽像居然不是親戚？”

孤爪研磨有些意外村重結月的性格，他也出了聲，深黃色的豎瞳凝視着村重結月：“很抱歉，但從我們這輩開始往上數四輩都沒有任何血緣關系。”這是他特地找的資料，為了反駁山本猛虎這些空口無憑說他倆有關系的的人。

夏目看上去和村重結月關系很好，就這她的話問道：“我還覺得你和那位志摩君是親戚呢。”

都是金發，身材高挑，相貌萬裏挑一，也有幾分相像，而且在頭發顏色上就勝了他和孤爪研磨一籌——至少他們兩個連發色的深淺都一樣。

坐在村重結月斜對面的志摩宗介聽到自己的名字，對着夏目露出一個陽光帥氣但不知為何有些傻傻的笑。

讓夏目覺得某種程度上對方有點像灰羽列夫，但又好像裹着一層看不不見的透明隔膜一樣，像是三橋廉給他的感覺。

大概是錯覺吧。

“不不不，我和志摩同學可沒有任何親戚關系。”村重結月忙不疊地反駁，澄清的語速不比夏目澄清的語速慢。

可見平時也沒有少被人問同樣的問題，鑒于二人還是同班同學的關系，夏目覺得村重結月澄清的次數會比自己多不少。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笑起來。

黑尾鐵朗湊到孤爪研磨耳邊，“感覺現在的夏目放開了，在他的好友面前。”

“沒有那麽拘謹了吧，畢竟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周。”孤爪研磨不意外，他瞥了眼傻愣愣的灰羽列夫和笑得沒心沒肺的全岡走，大概只有單細胞生物才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完全敞開心扉吧。

拒絕了山田健鬥交友邀請的多軌透對岩倉美津未的興致很高，大概是因為她吃東西的時候腮幫子鼓鼓的，看上去就像個肉肉的小貓咪一樣。

完美戳中了多軌透的點。

岩倉美津未開朗地表達自己想為家鄉做的貢獻的偉大志向，獲得了一桌子運動少年們的掌聲——雖然幾個單細胞有點聽不懂，但多軌透先鼓起了掌，跟着鼓掌總沒錯。

夜久衛輔注意到一個戴着頭箍紅棕色長發的女生似乎有些拘謹，主動問道：“同學你是在糾結要選什麽甜點嗎？要不試試看這個巧克力布朗尼？我弟弟之前吃過，說很好吃。”

江頭美佳眼中瞬間流過一絲感激的神情，又轉而為了小小的糾結：“那我就點這個好了……不過會不會熱量太大啊？”

她還是易胖體質，吃多了瘦不下來怎麽辦？

灰羽列夫端着飲料路過，順口道：“不大哦，我姐姐最近在兼職當模特，前兩周還和我說這家的巧克力布朗尼好吃呢。”

“夜久學長，我也要一份！”他舉手。

“多大人了，自己不會點嗎？要我幫你？”

“哇！還有背單詞軟件，感覺好高端啊。”剛到東京不過一周的岩倉美津未還沒有适應手機上的各種功能，包括前置攝像頭和學習軟件。

久留米誠點點頭，給她做示範：“像這樣，點一下就可以背單詞了，還有不同的功能選項，有考查理解程度的，還有做閱讀理解的。”

“诶，久留米同學，你也在用這個背單詞軟件？”

“哪個軟件，我也下一個呗。”黑尾鐵朗仗着手長優勢将手機遞到一個戴着厚厚眼鏡的麻花辮少女面前。

“啊，好的好的。”後者像是被他吓到了，誠惶誠恐。

“黑尾，別擺出那副樣子，我跟你說就是因為你不招裁判待見我們才給裁判留下不好的印象。”夜久衛輔順口吐槽。

“哈？只有我一個人嗎？明明山本這家夥比我更過分，他可是直接當着裁判面向對面豎中指的啊！”

孤爪研磨突然道：“灰羽還有犬岡，你們和猛虎也下一個吧，把課本裏的單詞導入多背背就不用考試前臨時抱佛腳了。”考前補習什麽的，不僅學生累，臨時補課老師更累。

黑尾鐵朗則說：“放心，他們的手機我順便一起拿了。”

在唯一一對老友見面會的氛圍中，村重結月問道：“對了，貴志，我還沒問你現在加入了什麽社團呢？棒球不打了嘛？”

耳尖捕捉到“棒球”一詞的黑尾鐵朗表情瞬間凝重，直直地盯向夏目，深怕自家好不容易撈到的金蛋蛋轉項去。

“嗯，不打了，我現在加入了排球部，不管是學長們還是一年級的大家都很熱情，我現在也很喜歡排球，至少高中三年都不會轉項的。”夏目毫不掩飾道。

“別太緊張，小黑，你手都在抖。”孤爪研磨偷笑。

後者義正言辭駁回：“我這是早上訓練太過累的。”

孤爪研磨眼珠子轉了轉，剛剛舉着三四個手機怎麽沒見你手抖？

村重結月眨眨眼，恭喜他：“喜歡就好啦，至少不用像之前躲網球部那群啦啦隊一樣下一課就走人不是嗎？”

可憐的夏目同學，因為身體素質好，在國一一次體育課上當着好幾名網球部正選的面把一名準正選打敗了，當時剛剛上位沒多久的跡部主動邀請他加入網球部，但夏目——他從小聽外公外婆說了不少關于網球的離譜故事以及傷亡率，所以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跡部的邀請，後者自然也沒有再邀請他過，不過放話只要他加入網球部就會有正選待遇。

被跡部的粉絲團知道後，天天有人過來變着花樣邀請他加入網球部。而那時候他又正好碰上了成宮鳴，被拐去學了雖然危險但至少不玄幻的棒球。

“不過，原來東京的運動社團的顏值都這麽高的嗎？”來自石川縣的小鎮姑娘對大城市的運動社團沒有概念，聽說他們全都是排球部的時候，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嘴巴也變成個圓圓的O型。

岩倉美津未又往嘴巴裏塞了一口裹滿了酸酸甜甜番茄醬的意面：“我們那邊一個村只有不到十個同齡人，鎮子裏的學校學生也不多，而且大家都長得普普通通。”

城市裏的人長的也好看穿的也好看（雖然她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麽要故意買條牛仔褲再剪成破破爛爛的樣子，但她保持尊重），小直的衣服感覺也都很好看的樣子，還有那個什麽詞來着，哦，精致，總感覺大家都很精致呢。

“明明美津未也長得很可愛啊，肯定有很多人喜歡你的。”多軌透盯着岩倉美津未的眼睛，舉起貓咪老師認真道。

“至于顏值的話，”黑尾鐵朗瞥了眼自家部員們，表示：“不算個例但也不至于都是這樣。”

話說回來，在東京碰到的那些打排球的好像顏值都在标準線之上吧。

井闼山就不說了，顏值實力均在線，而枭谷……他敢拿大将優未來十年的單身做賭注，木兔他要是能把他那頭用發膠立起來的頭發放下來，粉絲數量絕對翻好幾番。

“我還是感覺，在東京的大家渾身上下都散發着pikapika的光呢。”岩倉美津未直白地用形容詞表達自己的感受。

多軌透一把抱住岩倉美津未，rua了一把圓圓的臉蛋，直呼好可愛。

山本猛虎用紙巾擦眼淚，也直呼多軌桑好可愛。

志摩宗介笑得沒心沒肺，順着多軌透的話說是啊美津未好可愛。

村重結月也跟着說多軌桑和美津未好可愛。

黑尾鐵朗張羅起來：“大家要一起拍個照嗎？紀念第一次大團建？”

“好呀——”

“夏目你和研磨坐一起呗？”

“假裝兄弟是嗎？那多軌同學也可以坐過去，頭發紮起來就是三兄弟了！”

“犬岡你住嘴，我要在多軌桑旁邊！！！”

“志摩同學你在哪裏？”

“這只貓這麽胖就別擺到最前面了吧！”

随着清脆的“咔嚓”聲，一張滿是洋溢着少年少女們青春面龐的照片新鮮出爐，社交小能手黑尾鐵朗成功要到了燕西全員的聯系方式，講照片發了出去。

“志摩同學，你們下午打算幹什麽？”黑尾鐵朗問。

“我們約好了一起看電影，最近有個電影節正好舉辦了，好幾部老電影都重映……喏，就是這一部，我們買了一點半的票，還有十幾分鐘就開場了。”

“這樣啊，”黑尾鐵朗轉頭問已經和燕西衆人不分彼此稱兄道弟的部員們，“大家電影看嗎？兩小時時長，看完電影再逛體育用品店？”

大家都沒意見。

燕西衆人挑的這場人不多，一群人浩浩蕩蕩進來，正好買了上下一共連着四排的票，上面兩排是燕西衆，下面兩排是音駒衆。

他們還十分罪惡地買了足量的爆米花和可樂，用大部分人都認同的一句話說：就算不餓，看着看着也會慢慢開始吃起來的。

真正讓大家品味手中爆米花的，是岩倉美津未開啓了鹹甜永動機模式的吃爆米花方式，一口鹹味爆米花，一口焦糖爆米花，小臉吃得鼓鼓囊囊。

衆人被她的吃相吸引到，也紛紛加入了鹹甜永動機的行列。

“還好買了爆米花。”

“瞬間覺得又有食欲了。”

“我果斷買了大桶的，我就說一定能派上用場！”

孤爪研磨看了看身邊開始吃爆米花的人，小聲道：“小黑。”

“怎麽？”後者明知故問。

“也給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