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公交劫持案
(一)公交劫持案
闖出來的大漢正是孫小壯。
亮哥幾人擔心孫小壯會傷害孩子,畏手畏腳,給了孫小壯逃跑的機會。他看到門前只有一個女人時,心裏是高興的,只是喜悅還沒退去,拳頭就先掄過來了。
挨揍的一瞬間,孫小壯想起媽媽提醒他的話——“戒賭、戒色,色一定要戒,不要被女人騙了”。
如今孫小壯終于明白,媽媽是對的,女人的确可怕。
江瑤将孫小壯踩在腳下時,正巧有其他媒體的記者攝像跟着馬标二人跑過來,剛靠近就看到“血腥”一幕。
他們不是孫小壯,但只看他的表情和江瑤淩厲的動作,都能感覺到孫小壯有多疼。
原主憑借美貌在圈內小有名氣,不僅沒什麽才華,工作中還頻繁出錯,是出了名的“花瓶”。
今天這一打,直接把“花瓶”的名頭打得粉碎。
這幹脆利落的動作,行雲流水的力量感,好像武打明星!
亮哥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把下巴安回去,他走向孫小壯,邊走邊打量江瑤,說話都客客氣氣,“辛苦了。”
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江瑤不覺得辛苦,自然也沒理會亮哥。
物證的位置還未改變,逃出來的只有孫小壯,江瑤在意的是孩子在哪。
江瑤大步走向院子。
南徽跟了上來,看江瑤的目光也全是贊嘆。
他是男人,不能免俗,看到江瑤第一眼,是被她的容貌吸引的。和她交談幾句,只覺得這姑娘有心氣,說話有趣,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麽好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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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徽不謙虛的說一句,在警校裏,他幾乎是最能打的,但在江瑤面前,他都不敢保證能占優勢。
這姑娘也太厲害了。
江瑤說話不太客氣,但南徽知道她是為了救人,并沒放在心上。
江瑤先走到廚房,将煤氣關上。
南徽将所有門窗打開通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誰放的煤氣?”
江瑤懶得回答,這些事,只要審一審店主就能知道。
但南徽的目光太誠懇,誠懇到有些愚蠢,幸好他的臉長得好看,江瑤對好看的人總是多幾分包容心。
她說:“孫小壯避開警方逃到這裏,一直到我找到他都安然無恙,他和這戶人家的主人,想必是同夥。”
尤其是商店的位置并不對着這條街,店主卻第一時間發現江瑤并趕來阻止,他早就知道孫小壯在家裏,而且一直留意這邊的動靜。
至于他說的不想害了男孩這些話……如果被劫持的是他的孩子,江瑤信,其他的,就不能再信了。
所以江瑤留了個心眼,給店主一個她要繞後的錯覺,再跟着店主從正門進,果然看到他心懷不軌的一幕。
“我不知道他和孫小壯是什麽關系,但公交車的案子,或許與他有關。孫小壯無處可逃,找到他家,這恐怕是他自己都沒想到的。他擔心孫小壯被警察抓住說出實話,所以把煤氣打開,想殺了孫小壯。至于他和公交車案到底有什麽關系,小警察,這是你的工作。”
南徽怔了一下。
小警察?他?
隊裏的前輩們叫他小警察就算了,但江瑤……
南徽在心裏腹诽,他們看起來明明差不多大。
處理好煤氣,江瑤來到廚房隔壁的小房間,也就是物證所在的位置。
打開門,江瑤卻沒看到被劫持的男孩,“你們把人救走了?”
“我們沒看到他,”南徽說,“就是沒看到人,所以才敢動手,你等等,我去問問孫小壯把人藏哪兒了。”
南徽離開後,江瑤抱臂等在門口。
恍然間,江瑤似乎聽到輕輕的說話聲,聲音太低,她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人在說話。
比起喧鬧,江瑤對細微的聲音更加敏感,她習慣性确認環境是否安全,鎖起眉尋找起來。
那聲音逐漸增大,“別打擾我睡覺,我今天活兒多,要好好休息!幼崽,放手!”
聲音是從地下傳來的。
房間鋪的是紅色的木地板,江瑤趴在地板上觀察,在床鋪地下看到一個正方形的t暗門,應該是地窖。
江瑤将鐵床挪開,拿走地窖木板。
黑暗中湧進一束光線,江瑤看到,一個七歲大的男孩坐在最下方,手裏拿着一把匕首,好奇地打量。
匕首:“癢癢癢,嘿嘿,幼崽,快放下我!我不客氣啦!一會兒說不定還要加班!”
系統跳出來,“友情提示,物證系統為您提供與物證交流的功能,請宿主不要害怕。”
江瑤略有疑惑,“我?害怕?”
系統:“……”
差點忘了,它現在的服務對象是個變态。
江瑤估算了地窖的高度,确認她可以上得來,便跳了下去。
匕首喋喋不休,“把我放下,放下!哦,大美女,我要大美女拿着我!幼崽,放下我!”
男孩怔怔地看着江瑤。
他剛剛有如此慘痛的經歷,心裏正是最脆弱的時候,醒來時發現被關在黑暗的空間裏,委屈得想哭。
按理說,看到有人來救他,他應該放心的哭一哭的,可男孩看着江瑤的臉色,剛要咧開的嘴又默默地合上了。
江瑤找出手帕,将匕首拿過來,“小孩子不能玩這種東西。”
匕首:“對對對,我要被大美女玩~”
江瑤:“閉嘴。”
匕首:“對對對,閉嘴……在說我?!”
大美女居然能聽到它說的話?!糟糕,它們物證家族要完蛋!
匕首哀泣,“兄弟姐妹們,大家都躲好,不要瞎叭叭,兄弟我先走一步……”
江瑤不耐煩的把匕首丢了上去,世界終于安靜。
江瑤先把男孩托上去。
男孩笨手笨腳,小腿被地板擋着,也不知道換換位置,用足了力氣也爬不上去。
他嘴一咧,剛要哭,又聽到江瑤的聲音,“腿不會動一動?”
男孩:“……”
他安靜地收回腿,終于爬了上去。
江瑤雙手抓住地板邊緣,用力一撐,跟着跳上去。
恰好南徽帶着幾名刑警沖進來,“……結束了?”
好家夥,他們的工作,全叫一個記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