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風流少婦帥小夥兒
風流少婦帥小夥兒
“走吧, 帶你去殺人~”一個燙着微卷壯壯媽發型的腦袋從柏郁青背後探了出來,亞當語氣陰陽怪氣,臉上帶着戲谑的笑。柏郁青擡手就要将亞當的腦袋推開。
“誰啊?”亞當躲開柏郁青的手, 要去看手機, “生病了還讓能讓你陪着打游戲。”
“哎呀你讓我看看!”
“hello!hello美女!”
柏郁青趕忙關掉了話筒, 擰眉看向亞當:“你到底幹嘛?”
“你看看你, ”亞當控訴,“對我就這麽兇, 對人家就那麽溫柔。”
“哎呀, 透露一下, ”亞當的八卦都寫在了臉上,“我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哪個女生這麽厲害, 讓你這個鐵樹開花都開成孔雀了。”
“沒誰,”柏郁青将亞當的手拍開,“感冒了而已。”
“我才不信,”亞當哼哼着, “你嘴角都要挂到太陽穴上去了,哪兒有今天早上發燒的樣子。”
“魯智深的聲音都快夾成林黛玉了,感冒還能有這功能?”
“這,分明是愛情的魔力~”
越說越離譜, 亞當被柏郁青打出了房間, 臨走了還不忘調侃兩句:
“哎呀, 放心吧, 俱樂部又不是高中,你也是成年人了, 放心大膽談吧,有空記得帶我們見見~”
……
“好了。”化妝師将唇妝的部分也搞定, 接下來就是發型和飾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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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苒終于可以坐直身體:“謝謝。”
“抱歉。”那頭又傳來男音,開口就是道歉。
“沒事,”剛剛的聲音突然斷掉,方苒就知道木白肯定是關話筒了,“聽上去你那邊挺熱鬧的。”
“嗯,”木白道,“室友。”
“室友?”方苒驚訝,“你還在上學嗎?”
不會是高中生吧?鹦鹉這麽坑人?!
好在,并不是:“沒……廠裏。”
“哈?”
“就,電子廠……”對面不知道是為什麽,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不過方苒還是聽見了。
電子廠……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忽然出現了虎頭上衣緊身褲,斜劉海遮眼豆豆鞋……
就,抱歉,她刻板印象了。
“……你們不忙嗎?”她還以為木白是專門打游戲掙錢的那種陪玩呢,畢竟次次叫人他都在。
到底是什麽廠招這樣天天摸魚的員工啊。
能不能給她介紹一下!
萬一真的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了,也給自己留條後路。
方苒發散思維地想着。
“你呢?”大概是有些編不下去了,柏郁青轉了話頭,“我好像聽到你那邊有其他人在說話。”
“是要去忙了嗎?”
是化妝師和服裝師正在商量她的造型搭配要不要做細節改動。
“嗯,”方苒大腦飛速運轉,“也是室友。”
“在化妝,晚上要上班。”
本來柏郁青還在猶豫,紙包不住火,一個謊t言就需要很多個謊言去維系,他隐瞞自己的身份和方苒相處,本來是為了道歉,但很有可能最後又因為欺騙給她造成二次傷害。
謊言終會有被戳破的那天。
結果就聽見了方苒的話,他差點兒沒笑出聲,要不是他知道方苒今天有商務活動,他就信了:“晚上上班嗎?什麽工作?”
“你警察?”怎麽刨根問底的,方苒皺眉,“詢問別人隐私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先自報一下家門?”
一邊理直氣壯地質問,一邊方苒也不由在心裏懷疑,木白為什麽要問她這些?該不會是對她有什麽其他想法吧?
好像陪玩兒是挺喜歡撩富婆小姐姐的。
“抱歉,”木白的認錯态度倒是良好,“我……親戚家的電子廠,過來混口飯吃。”
“工資高麽?”方苒直覺對方在說謊,但又沒什麽實質證據。
更何況,網友何必計較這麽多。
她不也沒說實話。
“一個月兩千八。“
“這麽低?”
“包吃住,有五險一金和社保。”
那也很低啊……
“哪家廠啊?”
說出來讓她避個雷。
他真的沒怎麽騙過人,柏郁青有些生疏地構思着另一個身份,說了隔壁離得近的城市:“在南塘市這邊……”
“南塘?”長江三角洲經濟帶的重點城市之一,方苒思索着,“那物價也不便宜啊。”
怪不得木白還要接陪玩做兼職呢。
“還好,”柏郁青笑着,“你呢。”
“我……”坐在椅子上,兩只腳一頓一頓地墊着腳尖,這是她思考的時候常用的動作,方苒迅速組織好了自己的身份,語氣滄桑,“我已經是個老人家了。”
“真羨慕你們這些小年輕,正是大好的青春年華。”
“是嗎?”柏郁青憋着笑,他沒記錯的話,方苒還比他小好幾個月,“你幾幾年的?”
“聽你聲音,才二十出頭吧?”聽着那頭木白好像不大相信的語氣,方苒當即開始滿嘴跑火車,“我都三十多了,按理說,你應該喊我阿姨了都。”
“我孩子都八九歲,馬上讀四年級了。”
“孩子?!”男生的語氣裏滿是震驚。
方苒非常滿意他的震驚:“對啊,這不待會兒還要去幼兒園接老幺麽。”
“老幺?”柏郁青明白過來,“兩個孩子?”
“對,”方苒被自己編得都快逗笑了,幸好憋住了,“響應國家二胎政策嘛。”
“那你的聲音聽起來,是真的年輕,”那頭的柏郁青也是生生忍住了笑意,“像小妹妹。”
妹你個頭!方苒決定再加點兒料:“可能是因為我唱歌吧,嗓子保養得比較好。”
“唱歌?”
“對,我沒讀什麽書,又沒什麽文化,就靠在小縣城的酒吧夜店KTV給人唱唱歌賺點錢,得養孩子嘛。”
木白頓了好半晌,看得出來是很震驚了:“你養孩子?那你老……丈夫呢?”
丈夫,這電子廠精神小夥還挺文绉绉的。
方苒想都不想:“離了啊。”
“噗——”喝水的化妝師都憋不住了。
方苒趕忙朝她擠眉弄眼,示意化妝師別給自己說露餡兒了。
一邊比OK的手勢,見方苒關掉了話筒,化妝師這才壓低聲音調侃:“你這麽騙人家網友,不太好吧?”
“就因為是網友,我才騙他的啊。”
方苒一臉理所當然:“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女明星,今年剛C位出道,人美歌甜,還有上千萬粉絲那種。”
“我不要命了。”
想了想也确實是這樣,化妝師給方苒比了個大拇指:“所以你現在就是,三十多歲的已婚少婦,離異還帶兩娃?”
“沒錯,”方苒點頭,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這樣可以保證我們只是純潔的陪玩和顧客的關系,不會衍生出其他不必要的複雜糾葛。”
主要是陪玩就剩下木白和笑笑了,木白游戲技術沒話說,人相處下來也不招人厭,她還得練一個多月呢。
她身世背景都這樣了,只要木白是個正常人,應該是不會想要跟她來一段“風流少婦帥小夥兒”。
柏郁青:“那你會唱《我只在乎你》嗎?”
“什麽?”方苒詢問,她沒太聽清木白說的,“歌名嗎?”
“對啊,”小騙子,柏郁青笑道,“《我只在乎你》,很經典的歌,我媽媽很喜歡。”
“你不是說在小縣城唱嘛,不應該不會啊。”
有什麽東西從腦海裏劃過,方苒一愣:“你說什麽?”
柏郁青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不是在小縣城唱歌嘛,應該會唱這些經典老歌。”
視線從房間牆紙的金色歐式花紋,轉到金色的衣櫃邊沿,這裏是遂縣最好的酒店,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代表了在遂縣最前衛最主流的審美。
腳下的地毯,是繁複的大紅配金色的富貴紋樣,就差沒把豪華兩個字直接寫在房間裏了。
方苒将那份一閃而過的靈感抓住:“我還有事,先不打了。”
說完就直接退出了游戲房間:“年年!年年!”
“聯系一下人,我要改歌!”
柏郁青什麽都還沒來得及說,手機屏幕上就出現了隊友挂機跟随的提醒,不免有些錯愕。
他剛剛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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